美的让人窒息!
闻小雨很快脸颊酡红,不忍直视,败下阵来,娇嗔一声:“你还想要我为你做牛做马不成?”
“那我为你做牛做马好了?”
“骗人……”
“不骗人,娘子,来,咱们喝交杯酒吧!”孟岩微微一笑,将闻小雨松开。
两只酒杯,都斟满了美酒,孟岩和闻小雨各取一杯,相对而坐,凝视对方。
第一杯是手臂挽着手臂,两人各自饮下自己杯中美酒。
第二杯绕颈,各自饮下自己杯中的美酒。
这第三杯,是各自饮下自己杯中的美酒,然后将美酒渡入对方口中。
孟岩抢先喝下杯中酒,然后将闻小雨拉入怀中,低头吻下,直到窒息,才不舍分开。
“娘子,给你看一样东西!”孟岩献宝似的说道。
“什么?”
“我做了一样东西,是算是咱们俩的成亲的证明吧。”孟岩嘿嘿一笑道。
“你看!”孟岩从箱子里取出一对鲜红的证书。
“结婚证书?”闻小雨一看,乐了,这哪有人结婚还弄什么证书,最多也就是个婚书凭证而已。
“你再看?”孟岩道。
闻小雨将证书打开,顿时愣住了。
一张两个人的画像,惟妙惟肖,还有一段文字,兹有孟岩,京城人士……
另外一张上面,同样也是两个人的画像,文字叙述与第一张略有不同,开头先写的是闻小雨。
最后都有落款,还有年月日。
但是年月日上面只有孟岩一个人的签名和手印,旁边还有一片留白。
“小雨,在这里签下你的名字和手印!”孟岩手一指着留白说道。
“我也要签字?”
“对,你也要签字,我们两个人都要签字!”孟岩点了点头,然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笔墨和印泥说道。
闻小雨有些感动,虽然这张纸片也许并不能代表什么,可那是孟岩给她的一个名分,那是白纸黑字写下来的。
就凭这份心意,她就深受感动。
拿起笔,闻小雨分别在两张纸片的留白之处签下自己的名字和摁下了手印。
“好漂亮的小篆,娘子真是好书法!”孟岩将墨迹吹干,掏出了京城巡察使衙门的大印!
“老公,你这是干什么?”
“用大印呀!”孟岩嘿嘿一笑,“有了这大印,说明咱们的夫妻关系是经过朝廷认可的,是合法夫妻!”
“哪有你这样的,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闻小雨哭笑不得,就是皇帝纳妃子,除了皇后的有宝册之外,其余妃嫔都是没有的。
“这是我自创的,反正又不会拿出来让外人瞧,没事儿!”孟岩给两张证书加盖了巡察使衙门的大印!
有大印才像是真的。
“这一张你收着,这一张我收着,日后就是咱们夫妻关系的见证!”孟岩道。
“亏你想得出来,这要是让那些御史言官们知道你这个巡察使是这么用印的,非参奏你一本!”闻小雨芳心甜如蜜。
“所以,这个咱们得收藏好了,千万不能让人知道,明白吗?”孟岩道。
“我的我收好,你的呢?”闻小雨问道。
“不如,都交给你,省的分开藏?”孟岩道。
“也好。”
“老婆,这交杯酒也喝了,你看天色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歇息了?”孟岩注视着美艳不可方物的闻小雨,有些急色道。
“老公……”闻小雨羞涩的一努嘴。
“娘子稍等,为夫这就去把蜡烛吹灭了!”孟岩呵呵一笑,走过去,将蜡烛一一吹灭。
第两百七十八章:一个蠢贼
梆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漏鼓更敲,孟岩睁开睡眼,伸手摸了一下,闻小雨赤条条的睡在自己臂弯里,脸儿相偎,腿儿相叠,同枕在一个枕上,嘴角间依稀可见满足的微笑。
稍微动了一下,但见呢喃一声,闻小雨一双粉腿不自觉的缠了上来。
销魂蚀骨的味道涌了上来。
孟岩叫苦不迭,这都疯了一个晚上了,还没疯够吗?
伸手将闻小雨的粉腿拨开一些,孟岩才得以把大腿抽了出来,穿上衣物,下床来。
“老公,我还要……”
孟岩双脚刚着地,突然身后这一声轻哼哼,吓的他差点儿没再缩回去。
稍微顿了一会儿,发现身后只是一个小小的侧翻,便没了动静,这女人估计是在做*梦呢!
刚才孟岩睁开眼的时候,听到外面打更的声音,这个点快四更天了。
东厂的这些人都是专业的,一般情况下,这飞贼探府,都会选择半夜三更,夜深人静的时候。
但其实三更并不是一个好时候,四更天才是最佳时机,这段时间是人最瞌睡,也是睡的最死的时候。
“公子爷,您怎么来了?”
“别乱动,是我!”
正在打瞌睡,有些迷糊的唐笑忽然感觉到自己面前多了一个人,吓得他一哆嗦,伸手就要去拔腰间的刀,待看清楚是孟岩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那边有动静没有?”
“没有,弟兄们都盯着呢!”唐笑忙道。
“告诉弟兄们,现在是最困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出事的时候,都给我瞪大眼睛,好好看着!”孟岩嘱咐一声。
“明白,我这就去!”唐笑点了点头。
“别动,有人进来了!”就在唐笑准备过去的时候,被孟岩一把拉了回来!
“谁?”唐笑吓了一跳,赶紧把头缩回来,小声问道。
“你没听到,刚才有人从墙上跳下来,脚尖着地,这叫蜻蜓点水,是轻功极其高明者才能做到的!”孟岩小声解释道。
“大人,我怎么没听见?”
“是你功力不到。”孟岩道。
梁小飞是一名飞贼,他本没有打算接这个活儿,可是前一阵子锦衣卫大搞京城治安整顿。
那段日子他简直就跟丧家犬差不多,因为他是刑部通缉悬赏的要犯之一。
多年来,他都能安然无恙躲过追捕,除了他一身本事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他跟东厂暗通款曲,每当他的藏身地点被发现捕快发现,总能提前得到消息,安然脱险。
好不容易等到锦衣卫消停了,这年关又到了。
他这个人从来不喜欢攒钱,有钱了,就话,没钱了就去偷,他偷的对象主要还是有钱的官儿。
但是他每次都不把事情做绝了,只偷钱,不管事儿,所以,被偷的官儿很少有报案的,大多数都是抱着破财免灾的心思!
东厂名声不好听,更东厂沾上都没什么好事儿,可梁小飞又一次赌钱栽在东厂的手里。
他被抓了,那一次是唯一的一次失手。
抓他的人一开始并不知道他是飞贼梁小飞,但是后来,跟他相好的一个窑姐儿出卖了他,身份暴露了。
本以为自己难逃一死,没想到的是,东厂并没有将他送交刑部,反而好吃好喝的招待他,还要他加入东厂。
梁小飞当然不答应,自由自在惯了,哪受得了那样的约束。
东厂也没把他怎么样,不但照样好吃好喝的招待他,就是限制了他的自由。
终于有一天,他自己主动提出来,跟东厂合作,他可以帮东厂做事,但不是东厂的人,做事拿钱。
东厂同意了,签下了协议,白纸黑字,然后就把他给释放了。
从此,他就过上了一边给东厂做事,一边当他快乐的飞贼的生活,渐渐的他自己习惯的听东厂的命令,做完事,拿赏钱,然后花天酒地。
有些事儿他本来不做的,后来也做了。
这京城中除了东厂,还有一个强大的势力,那就是锦衣卫,锦衣卫跟东厂还是对头。
梁小飞帮东厂做事,那自然就可能得罪锦衣卫了,所以他在锦衣卫的内部追杀名单中可是排名不低。
所以,离开了东厂的庇护,除非他远走高飞,根本就没有机会再京城的花花世界混下去。
这花花世界待久了,他根本舍不得离开,再去过那种清苦的日子,他做不到。
要过快活的日子,得有钱,谁能给他钱,去偷,那必然会给锦衣卫或者刑部找到自己,只能依靠东厂了。
给东厂干活儿,拿赏金,事后还有东厂给他擦屁股,还不用担心暴露问题。
这样挺好。
两天前,东厂派人联络到他,给他一个任务,那就是探查这个京城巡察使兼锦衣卫匠作司司库百户孟岩的府邸。
目的只有一个,找人,找一个受伤的人。
梁小飞花了一天时间仔细调查了一下孟岩,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这居然是击败了锦衣卫四大供奉之一鹰爪王应虎,单挑数十名瓦剌死士的猛人。
当时他就吓得一哆嗦,想要把这个任务推掉。
但是,东厂给的价钱有让他心动了,只要他查明那个人就在孟府,赏银一百两,如果能够把人救出来,赏银五百两!
而这笔钱对于囊中羞涩的梁小飞来说,无疑可以让他继续花天酒地,过上一个不错的新年。
而且东厂的任务从来不是那么容易推掉的。
他硬着头皮答应了,于是就来了!
东厂给他提供了一切有关孟岩和孟府的情报,他选择在腊月二十八这天夜里。
新婚之夜,正是男人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也是最容易放松警惕的时候。
而且,前一天晚上肯定会宾客盈门,饮酒作乐,府中更是疏于防范。
待到三更半夜之后,差不多四更天的时候,府内的人必定睡的跟死猪差不多!
至于那新郎官,估计搂着美艳的新娘子不肯松手呢。
闻小雨,梁小飞也听说过这个女人,这姓孟的小子还真是艳福不浅呢,居然把这么一个大美人给拐进家了。
来都来了,不如去看看这闻小雨长的什么样,说不定还可以一饱眼福,这云雨后的女人跟平时是不一样的。
鬼使神差的,梁小飞也不知道是好奇心作祟,还是色胆包天,居然朝孟岩跟闻小雨的新婚的东厢房新房摸了过去!
“大人,这小子好像是去……”
“我看见了,待会儿抓到混蛋,我要打断他的三条腿!”孟岩脸色铁青,居然敢打自己女人的注意!
“大人,第三条腿是什么?”唐笑小声问道。
“你两腿之间的那根!”孟岩没好气的说道。
“大人,您这是要断他的子孙根呀!”
“怎么只有一个人?”孟岩微微皱眉,“唐笑,你在这边继续监视,我过去看一下。”
“大人,我跟您一块儿去吧?”
“难不成我连这么一个小毛贼都收拾不了,还要你帮?”孟岩扭头一瞪眼。
“大人,算我没说。”唐笑尴尬的一笑。
“看着点儿,出事,我唯你是问!”孟岩夹带一身,一个闪身,如同一只猎豹窜了出去。
梁小飞一路过来,很安静,这孟府的人都睡的跟死猪似得,他是个飞贼,虽然之前没来过,可以他对建筑布局的认知,加上东厂给的情报,很轻松的就摸到了东厢。
新房最好认了,门口挂着珠帘子,还贴着大红的喜字儿,门口还铺着西域的毛毡。
梁小飞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一点儿声音,这符合一个专业飞贼的专业水转,虽然他比以前重了不少,加上这几年功夫退化了不少,但是这会儿的水准绝对是达到巅峰状态了!
看来自己还宝刀未老嘛!
心中感叹一声,梁小飞一只脚轻轻的踩到新房门口的台阶上,忽然警惕的四周望了一下。
四周空无一人,他松了一口气,上了台阶,朝房门口走了过去。
梁小飞仔细检查了一下房门,发现里面居然上了插销,虽然他很容易就能将插销开,但是一想到里面睡的人是高手,稍微一点儿动静都可能将对方惊醒,仔细思考之后,他放弃从房门直接进入的想法,转而朝走廊的窗户摸了过去。
窗户也反插销了,还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牛皮纸。
还好,这窗户还留有一道缝隙,梁小飞将咬在嘴上的匕首拿在手中,顺着缝隙,缓缓的向上。
声音很轻,不凑的很近的话根本听不见。
嗒!
窗户轻微的颤了一下,开了!
梁小飞眼睛一亮,慢慢的收回匕首,仔细听了一下屋内的动静,确定没有惊动里面的人,这才轻轻的伸手推开。
吱吱……
屋内一团漆黑,不过对于一个习惯了在黑暗中生存的飞贼而言,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儿光线,他都能看的清楚。
百子帐,粉红萝,红绸缎子……
“老公……”
梁小飞一个激灵,眼珠子瞬间瞪圆了,里面的人居然在这个时候醒了,并且坐了起来。
好美的身段儿,便宜那个姓孟的了……
“好看吗?”
“好看。”梁小飞随口答道。
“想进去好好看看吗?”
“想……”
梁小飞一个激灵,一扭头,看到一张不认识的脸就站在自己身后,几乎是面贴着面!
跑!
被发现了,梁小飞当然不可能束手就擒,立刻脚底下抹油,准备逃之夭夭!
但是孟岩会给他这个机会吗,早就悬空的一只脚狠狠的踩了下去!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声瞬间穿透了夜空。
第两百七十九章:刑部通缉要犯
孟岩眼疾手快,迅速出手捂住了梁一飞(前文为梁小飞)嘴巴,阻止他再发出声音来。
但是屋子里的人已经被惊动了,闻小雨醒来,发现孟岩不在身边,已经是吓了一跳。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这人起夜是很正常的,总不能憋着吧,那多难受。
所以她倒也不惊慌,毕竟这儿可是孟岩的家,而且如今家里也算是戒备森严。
匠作司最精锐的一支战斗小队就驻扎在家里,当然,别人也许 没把这些人当回事,可闻小雨是清楚的,这些人在自己男人手下训练了一个多月,发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在她准备披上衣服下床看看的时候,窗外传来一声尖叫,这顿时吓得她花容失色。
怎么会有人在自己房间的窗外,而且那扇窗户正好对着他们的新床。
有人偷窥!
闻小雨第一时间迅速的拿起床边的大红嫁衣将自己裹了起来,然后去拿火折子。
点亮了床头上的蜡烛。
窗外,梁一飞并不想就这样束手就擒,在脚背吃痛和嘴巴被捂住的情况下,手中的匕首一个斜刺,对准的是孟岩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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