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孟岩一惊,这家伙还对自己还真是够狠的呀。
“怎么自杀的?”
“服毒,是砒霜,还有他的两个弟子,前天夜里在法堂的两个,也一起死了,都是服毒!”唐笑道。
“毒药是哪来的?”孟岩眉头深锁,小小的报恩寺,这水真是深不可测呀。
“可能是事先藏在身上的,我们谁都没想到这一点!”
孟岩表示理解,这里是报恩寺,不是巡察使衙门,这要是按照程序,抓人,关人,都要换上犯人的囚服,然后才会被正式关押,关押之前,肯定有一道手续,那就是搜身。
但是这是在报恩寺,没有囚服可换,搜身这一道程序也就被忽视了。
当然,也不排除有人暗中给他们毒药。
“关押这段时间,有人接触过他们吗?”孟岩一边走,一边想唐笑了解情况。
“应该没有,除了给他们送饭的。”
“送饭,是我们的人,还是寺内的僧人?”
“是一个老僧,但他没有跟了因三人有任何接触,饭菜是我们的人拿进去的!”
“饭菜呢?”
“全部都吃光了!”
“成为阶下囚,还有这么好的胃口?”孟岩有些惊讶。
“走。带我去看看尸体!”
“喏!”
尸体就停放在法堂下面的地下密室内,三具尸体并排放在地上,用白纱布遮在上面。
“大人,口罩!”孟岩接过口罩和手套戴上后,走过去,蹲下来,轻轻掀开纱布的一角。
但见那了因眼睛耸出,口唇破裂,两耳胀大,肚腹膨胀。十指指甲呈青黑色。
这的确是砒霜中毒死亡的症状。
“取银针来!”
一根银针递了过来。孟岩直接刺入了因的腹部,约莫过了一会儿,拔了出来。
针尖青黑色,用皂角水擦洗。不褪色。可初步判断为服毒。
法本和法悟的两具尸体同样方法。中毒体征一样,可判断同为服砒霜之毒死亡。
“大人,方丈大师有请!”
“嗯。本官马上就到!”
方丈室内,了一方丈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本来额头上的皱纹更多了。
这一把火烧的不只是报恩寺,也烧掉了他的精气神。
“方丈大师!”虽然孟岩对佛教的一套不怎么感冒,不过对方好得也是长者,对长者的尊重是应该的。
“孟大人,老衲有愧呀!”
“大师别这么说,您也是受了了因的蒙蔽而已。”孟岩宽慰到。
“孟大人不要宽慰老衲了,报恩寺遭此劫难,老衲难辞其咎,这方丈一职是再无脸面做下去了。”了一方丈道。
孟岩默然无语,报恩寺遭火劫,了一方丈确有责任,如果不是你识人不明,用人不当,又岂会有今日的灾难?
那了因可不是你一手提拔的知客僧,若了因不在知客的位置上,又怎能如此的轻易的引狼入室?
“今天老衲想请孟大人做个见证,老衲将方丈主持的位置传给法严。”
“阿弥陀佛,法严,你进来。”
“师父,弟子何德何能能担当方丈主持之位?”以为中年和尚跪在了一方丈跟前。
“痴徒,为师犯下罪孽,已无颜面去见佛祖,报恩寺传至你手上,可不要跟为师一样,把好好的寺院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弟子谨遵师父法旨!”
“这是紫金袈裟和方丈度牒,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报恩寺的主持了!”
了一方丈拿出传承信物,交给法严道。
“师父!”
“为师大限到了,不能参加你的就位大典了,好在有孟大人做了见证,为师也可安心的去了!”
“阿弥陀佛!”
“师父!”法言痛哭失声,一代高僧,报恩寺主持了一就这样坐化了。
孟岩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僧人坐化,他知道,若是没有那一把火,了一主持也不至于会心生愧疚而急剧消耗元气坐化了。
不过他这一去,倒也算是解脱了。
法严成为报恩寺的主持,在孟岩的见证之下接管报恩寺,不过这还要需要朝廷认可才行,然后还有就职大典,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报恩寺的事情差不多结束了,孟岩也没有必要再留下来,京城还有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回去处理呢!
稍微收拾了一下,孟岩就率人回京了,牺牲的锦衣卫的尸骨能带走的,都用大车装了一并带回。
受了伤的,能带走的尽量带走,不能带走的,留在报恩寺养伤,孟岩名人给报恩寺留下一笔钱,用来支付伤员的医药费。
“蔡先生,那日赤驼队的物资你处理一下,全部发放给牺牲的锦衣卫家人,作为额外的抚恤吧!”
“公子爷,情绪不高?”
“有些事情,线索断了,背后有一只神秘的大手,而我们却只能作为它的棋子,命运受其摆布,蔡先生,你叫我,该如何抓住这只很神秘的大手,跳出这棋盘,做一个棋手,而不是一枚棋子!”孟岩苦闷已久,这个问题也盘旋在他的脑中许久了。
“公子爷,要做棋手,就得拥有棋手的力量,没有力量,就只能先做棋子,过了河的卒子还是卒子吗?”蔡晋微微一笑道。
“力量,卒子?”
“公子爷,要成势,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
“蔡先生是要我广交朋友吗?”
“广交朋友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有可用之人,熟话说,花花轿子人抬人,众人拾柴火焰高,一个人独木难支!”
“蔡先生,孟某受教了!”要不是在马车上,孟岩肯定站起来对蔡晋一躬到底。
“其实公子爷也明白这个道理,也一直在做,只是没有一个明确的方向而已!”蔡晋眼中闪过一丝异彩。
孟岩点了点头,他开始思考自己要走什么样的一条路。(未完待续……)R1292
第三百三十五章:回京
“大人,阜成门到了!”
“嗯?”孟岩睁开惺忪的双眸,哼哼一声,稍微直了直身子,伸手掀开车厢的窗帘看了一眼。
外面天色早已黑了,伸手不见五指。
“唐笑,什么时辰了?”
“大人,过了酉时了!”唐笑答道。
“这么说,城门关了?”
“是的,大人!”
“拿我的令牌,开城门!”孟岩一伸手,从不怀中取出蟠龙令牌,递了出去。
“喏!”
见蟠龙令,如圣上亲临,城门官当然不敢不开城门,当然,就算没有蟠龙令牌,也能入城,那不过麻烦了些。
九门都有驻守将军,孟岩走阜成门回京,那都是事先报备的,只不过用令牌更快些。
省的来回的通传,这大冷天的,多耽误事儿。
当然,孟岩这么干,肯定有人不高兴,那自然是守城门的将领了,你拿了块牌子,就耀武扬威的,进出自由,我们这些人劳苦功高,风餐露宿的。
本来还想摆一摆威风,为难你这个后进小辈的,没想到的是,人家直接把“蟠龙”令给祭出来了,让你一拳打不出去,憋着难受。
长达数十米的? 队伍进入内城。
“将军,这姓孟的小子谱儿也太大了,就这么进来了,连跟咱们招呼都不打一声?”
“你能怎样,人家手持蟠龙令,是圣上跟前的红人。王翁都拿他没办法?”
“真是威风呀!”
“你要是有他一份胆魄,还能在我手下当差,去,给老子整点儿酒菜来,这大过年的,老子嘴里淡出个鸟了!”
“天行,把人犯全部押回巡察使衙门,好生看管,本官乏了,先回府了!”
“是。公子爷!”林天行答应一声。率队离开本队,押着何文东等人犯往巡察使衙门去了。
“公子爷,我也去处理一下驼队的事情。”蔡晋起身道。
“嗯,有劳蔡先生了。”孟岩。
孟岩乘坐的马车也跟驼队分开来。唐笑也跟随去了。换了一个匠作司司库大队的兄弟驾驶着马车。
从阜成门到思诚坊。走了将近半个时辰,这还是街上空旷,走的顺当。
若是平时。怕还是要费一些时间。
不过总算是一路平安的到家了。
“回来了?”
“小雨,给我整碗热汤面来,饿死我了!”孟岩一进院子,迎面而来的闻小雨,张嘴就吩咐一声。
“包子大哥和玉英嫂子在厨房给你做着呢。”
“这么晚了,怎么还让大哥和嫂子给我做饭?”孟岩有些不高兴道。
“我不让他们做,能行吗?”
“哎,我知道了,有热水吗,待会儿我想洗个澡。”孟岩问道。
“有,早就给你准备了!”
“还是家里有个女人好呀,知冷知热,还有人疼。”孟岩抓住闻小雨的小手说道。
“你就会说这些好听的话来哄我们,让我们心甘情愿给你当牛做马。”闻小雨嗔道。
“是我给你们做牛做马好不好?”孟岩不乐意了。
“行了,知道你心疼我。”闻小雨心里甜滋滋的,这女人呀,找一个好男人远比荣华富贵来强多了。
“对了,这一趟顺利吗?”
“还算顺利,何文东抓到了,白素心的案子应该很快就有分晓了。”孟岩点了点头。
“热腾腾的羊肉烩面来了,石头,快趁热吃!”张苞端着一个大海碗,装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进来,上面还撒了一下蒜花,那叫一个令人垂涎欲滴。
“哈哈,还是包子哥知道我。”孟岩大喜的扑了过去,抓起筷子就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对了,这还有吗?一会儿天行和蔡先生回来,也给他们留一碗?”
“都有,都有,做了一大锅呢!”包子看孟岩吃的高兴,他自己也高兴!
虽然说之前吃了不少苦,可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跟着孟岩,入了锦衣卫,生计不用发愁了,这日子也越来越好了。
“公子爷回来了。”沈聪从外面进来。
“沈聪,那小子怎么样了?”孟岩一边吃着面条,一边问道。
“身体恢复的很好,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应该很快就能康复了。”沈聪道。
“没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他基本不说话,总是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发呆,情绪还算稳定。”沈聪道。
“嗯,我知道了,看好他,不要让他出事。”孟岩吩咐道。
“我知道了,公子爷!”
“对了,明天把张三儿给我叫来,我有事情找他。”
“是。”
“你下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在找你!”
吃完一大碗羊肉烩面,再泡一个热水澡,驱散这体内淤积的寒气,没有比这个还舒爽的了。
当然,还得有美人在一旁伺候着,简直就是神仙般的生活了。
“嗯,舒服,左边一点儿,用力……”
“小雨,你的手法是越来越好了,捏的我全身都松了!”孟岩全身赤裸的坐在热水桶内,热水漫过胸口,一双纤纤玉手一边轻濯热水,一边拿捏,轻按。
“夫人。”
突然一道开门声,孟岩惊讶的一回头,看到闻小雨拿着一捧衣服走了进来,而刚才给他疏通筋骨的居然是魅姬。
“魅姬,你先下去!”闻小雨将衣服放在衣架之上,挥手示意魅姬先出去。
“小雨,你怎么让魅姬……”
“这丫头虽然不是我们汉人,但心灵手巧。也很聪慧,我寻思,她早晚是你房内的人,还不如现在就学着如何伺候你。”闻小雨蹲下来,拿起水桶内的水瓢,舀水给孟岩淋了下去。
“你这不是添乱吗,这魅姬是什么来历你还不知道?”孟岩有些气恼。
“这女人一旦有了男人,就会死心塌地了,我也知道她留在你身边是有目的的,不过。征服一个女人对夫君大人你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吧?”
“说的轻巧,我总不能为了目的不折手段吧?”
“不折手段又如何,对付正人君子用正人君子的手段,对付小人就该用小人的手段。而对付女人。那只有我们女人懂!”闻小雨微微一笑道。
“你懂什么?”孟岩哭笑不得。
“断了这丫头的一切后路。她还不得乖乖的依了你?”闻小雨道,“别说,你对这丫头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你这说的。好像我是那色中恶鬼似的。”
“虽不中,亦不远矣!”
“你这女人,是不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欠收拾是不是?”孟岩伸手一拉。
但见“噗通”一声,毫无防备的闻小雨被拖进了水桶之内。
“夫君大人,我错了……”
“你不是说我是色中饿鬼吗,那我今天就色一回……”孟岩狠狠的压了上去。
水花翻涌……
“魅姬那丫头就在门外……”
“什么?”闻小雨来不及反应,就被如潮水般的快感给淹没了,还从来没有试过在水中做那种事情,新奇,刺激,外加还被人窥伺,简直羞死人了。
“魅姬,给夫人拿一套干净的衣服来,快点儿!”
躲在门外偷听的魅姬一下子俏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夹着大腿,一路小跑而去。
“你呀,给我看着点儿魅姬那丫头,我就是因为她才暴露身份。”孟岩抱着闻小雨躺在床上道。
“嗯。”闻小雨呢喃一声,刚才一通折腾,她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谁让这小男人这么勇猛呢,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给折腾的把全身骨头都散了。
还好,不久之后,有人来帮她分担一些了。
“她是淮王也先送给脱脱不花的女人,来历不明,很有可能是也先想利用美色来消磨脱脱不花的意志,另外也是监视他的一颗棋子,而脱脱不花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想摆脱也先的控制,所以利用了我,只是没想到误打误撞的撞破了我的真实身份。”
“那脱脱不花为何不选择别人?”
“大概是因为明慧公主的原因吧,哎……”孟岩无奈的一笑,这都是之前那个孟岩的感情债,现在却要自己继承,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继承了这具身体和身份呢?
“明慧公主,长的漂不漂亮?”一说到女人,闻小雨精力仿佛恢复了。
“她是脱脱不花的妹妹,是一个善良聪慧的女孩子,如果她不是鞑靼的公主,很像一名汉人的大家闺秀……”
“夫君大人喜欢她吗?”
“我也说不清楚,但好感是有的,但是在那个环境下,我哪敢有这样的心思?”
“那她对夫君呢?”
“我不知道,也许她对我有一丝好感,但她这样的身份,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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