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舞异世之幻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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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舞异世之幻妖-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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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了,更别说能压着声音说话,还露出这种表情。”说罢我还伸出手指在他勾起的嘴角边戳了戳。

谁料他却一下捉住了我的手,脸凑过来都要顶上我的鼻尖,嗓音依旧沙哑,“你看看清楚,我这白眼狼哪里像是变化

的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把他从头上下打量一遍,又咯噔一下,吸了吸鼻子,更是咯噔一下。

难不成……

他狠狠督了我一眼,放开了我的手。

“现在能否走了?”

我尚处在震惊中未回过神,见他直直盯着我,更是不敢与他对视,还未想清楚月弧杀是什么时候转的性,光是方才我

一口一个白眼狼,他没怒气冲冲地咬断我的喉咙已算是十分对得起我了。

“现在能否走了?”他又问一遍。

我身子一抖,赶紧摇头,“不成,还有一两件事需得处理,得缓个两三天。”

他垂首想了想,“蛇祖道他尚要准备一段时日,此番过去也并不急,你还有什么事,我便陪你一并办了吧。”

这回我没听错,他说要陪我一并办了,我本想着回绝,转念又想到些琐碎之事靠我单薄之力难以搞定,有个帮手总是

好的。

于是便再没抗拒,粗略理了理仪容,便领着他扶摇直上,出了祈灵山,直奔西华京。

若是永别,那有几个家伙,我是必须得见见的。

难得我此时的心情竟然会如此淡定,或许经历了灵琦那一档子事,我把什么都看的很开了,天下万物到头来都会化为

飞灰,我不过早了那么几千几百年,况且当时在祈灵山若不是灵琦横插一手,我已葬身在那只夜鹫的利爪之下,能偷

生偷得这么久,不冤了。

西华京外一片祥和安静,估摸着那战事早已消停了,如今城门大开,来来往往的旅人商贾于官道上络绎不绝,一派欣

欣向荣的景象。

我与月弧杀隐了身形,一路飘到人皇的皇城里,这皇城我俩都来过,自然是轻车熟路,勤政殿里安静非常,若极渊当

了皇帝,此时也不会是在朝堂上,我们便径直进了后宫,果不其然,老远,我便瞧见了御花园中的大阵仗。

宇文极渊正坐在御花园湖心亭的正中央,龙袍加身,身后是一大群的护卫与随侍太监排排站,他果然是当上人皇了,

可隔着这些距离,我瞧见他的神色似乎不怎么畅快。

湖心亭前的回廊上,数十名轻纱罗裙的曼妙女子亭亭玉立,个个出水芙蓉,貌美如花,偶尔有一两个胆大地抬起头来

想要瞧瞧极渊的脸,可还未抬起,又迅速埋下去,脸颊一片绯红。

我有些明白那些个女子,极渊这张脸本就极耐看,配上这金碧辉煌的龙袍,更是惹桃花。

慢着,桃花?

我定了定神,再一瞧大片女子身边的太监,正手持托盘,盘子里摆了数块小玉牌。

“这阵仗,怕是在选侍寝的妃子。”月弧杀在我耳边大煞风景地开口。

我反应过来,立刻将死狐狸上上下下问候了十八变,奶奶个熊,他到底是在搞个什么东东!

那边厢,极渊已经满面春风地挑出了块玉牌,司仪太监立刻高唱出女子名讳,一名绿装宫娥欢天喜地地跪下谢恩,由

两个女官领着走了,其余的脸上皆是落寞的神色,由司仪太监带着出了御花园。

极渊也起了身,领着大队护卫太监由另一条回廊绕出去。

我散开神识,将将发现死狐狸的气息,忙和月弧杀闪身过去,待见到死狐狸,我还不相信地揉了半晌眼睛,凭空生出

一股心酸来。

此处是整个皇城中最为偏僻的角落,御膳房背后的柴房。

而那只不知造了什么孽的红毛狐狸,周身被封了灵力,穿着件破破烂烂地粗布衣,赤着脚,火红的头发用麻布绑了,

正轮着把大斧头,嘿咻嘿咻大汗淋漓地在劈柴。

我差点没从半空中跌下去,所幸月弧杀拉着才堪堪落地站稳。

我俩现出了身形,自然也被死狐狸瞧了个正着,他半举着斧头先是愣了愣,继而对着我笑得那叫一个千回百转。

我两只眼睛在他赤着的脚和布满汗水的脸上晃了几个来回,好半天才憋出句话:“这就是你的报应!”

可怜我只是想到了初入天宫时被死狐狸欺负的场景,却不是有心要说这等伤人的话,还好死狐狸不计较,趁着劈柴的

空挡,还从柴房里端出壶劣质茶叶来,算是招待。

熟人见面,自是不会多加客套,我咄咄逼人地问着,死狐狸却一直在打哈哈想着要糊弄过去,等我火冒三丈都要跳起

来给他一巴掌了,他才抿了口粗茶,露出满脸苦笑,涩然道:“极渊他,是在与我怄气咧。”

92。鸳鸳

死狐狸着实很倒霉。

以他的准备,原想顶着那个“无名”的名头先在极渊面前混吃混喝,待日子长久了,再以真面目示人,也给极渊一个

能接受的时间,只是他千算万算,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寻回佳人计划,到底是漏算了最重要的一个家伙——祈灵山上他

的老子,灵狐族前族长琉璃澈。

死狐狸当上族长没几天,就传位给九尾,接着拿了可以让凡人长生不老的玉魂拍拍屁股一声不吭便下了祈灵山,硬生

生将琉璃澈给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老狐狸掐指一算便料到了他这个不争气的孩儿都在人间做些什么荒唐事,便

算准了日子,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会了一会宇文极渊。

当然,在路过死狐狸居所的时候,他亦顺便将死狐狸周身的灵力封了,一路打包拎到了极渊跟前。

那时极渊已经平复战事,坐稳了皇位,正是志得意满的当儿,却不曾想到身边最得重用的谋士居然就是曾经和那个九

尾狐执手而去的死狐狸,起先他有些诧异惊叹无法接受,缓了一缓后,便开始大声质疑琉璃澈此番做法意欲何为。

毕竟曾经是妖尊天宫里恃宠而骄过的小公子,如今做了人皇,威严气度还是拿得出来的,再者,死狐狸就算曾经伤过

他的心,可这段日子来也在极渊身边帮手不少,对他也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极渊自然感动,面对着被封了灵力楚楚可

怜的琉璃火,曾有的那么点隔阂当即烟消云散了去,一颗心满满当当只剩下爱怜与维护了。

奈何,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世人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以琉璃火的性子不难看出琉璃澈是个怎样奸诈腹黑的狐狸精,他

只轻飘飘地道了一句:“如今我这不成器的儿子已然成婚,却抛下新娘下山荒唐,于情于理都委实太过了些,此番我

将他带回山去,还望人皇陛下不要太介意地好。”

听见这话,我已能料到极渊脸色是个怎样百八十度的变化。

宇文极渊那天雷地火的个性我可是深有领教,纵然到了最后死狐狸宁死不会山,甚至当着极渊的面咬了三回舌,撞了

两次墙,弄得琉璃澈也是手忙脚乱,最终愤愤丢下一句话后拂袖而去:“你若偏生有这本事让人皇接纳你这有妇之夫

,这天上地下,我便再也不会管你了!”

然后,原以为终于送走大煞星的死狐狸还没对极渊扯出个无赖笑容,就听见站在龙椅边上的宇文美人用清冷地声音缓

缓道:“来人呐,给我把这个家伙扔出去。”

最终事实便是如我眼前所见,可怜死狐狸如此痴心一片,奈何极渊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他,只是道其一他好歹如今

也是人皇,身份体面;其二死狐狸既然娶了美娇娘就得对人家一心一意少在外边沾花惹草。接着便不由分说差人将毫

无反抗之力的死狐狸扔进了这柴房,当了个日日劈柴的苦力。

我揉揉眼角,再看看死狐狸磨得老茧蹭蹭的爪子,甚为惆怅地一叹。

月弧杀倒是明白我的心思,伸手指了指,便解开了死狐狸身上的禁制,复了他的灵力。

“现下你待如何?”我摊开了手问。

“没想好。”他摸摸鼻子,仰天长叹了声,“再等等看吧,若极渊那颗心当真另有所属,我看着他能过上安稳日子后

,自会离去。”

我直想冷笑,宇文极渊这小毛崽子,年纪再大也是个喜怒形于色的料,倒瞧不出来死狐狸竟这般受不得挫折,若是换

了个人,只怕早就冲进极渊寝宫跪在床前一通解释,然后花前月下鸳鸳相抱,最后稳稳当当冰释前嫌了。

我忽然一个计上心来。

又是客套了几句,我嘱咐死狐狸凡是看开些,没准明日便会雨过天晴,然后扯着月弧杀退到了僻静处,将心中想法全

然说与他听。

他皱眉道:“你就不怕捅出更大的篓子?”

我作豁达状拍了拍他的肩,“虽说凡是都要讲个循序渐进,但偶尔跳过一两个步骤也不错,你信不信,今夜只要成了

事,我担保明儿个一早他们两便会如胶似漆生生不想离开床榻半步,所谓情爱情爱,待两个家伙床单上滚过了一遭,

便会彻底明白心中情爱牵挂的到底是谁了。”

他点点头,“没想到床弟之事你竟这般懂。”

我两腿一软,打了个哈哈迅速转开头,“今儿个天气真不错,啊哈哈哈。”

如今果真半分往事都不能回想,月弧杀这一说,我倒发觉所谓真心情意竟然真是要二人肌肤相亲后才更能识得其中关

键,就像我与灵琦,若不是那夜他甚为大胆也甚为豪放,我也不会明白原来自己心中竟然对他这般念想,而我们恐怕

依旧是朦朦胧胧若即若离,相思成苦啊。

心里抽起来,我按住胸口,暗暗道,不能想,想不得。

眼泪这东西,我着实是不想再掉了。

入夜,依旧是个月黑风高的好天。

我与月弧杀隐了身形站在勤政殿的楼顶,瞧见司仪的太监们抬着顶花色小轿一晃一晃朝极渊寝宫走,这多半就是白日

里被摘了牌的姑娘了,我轻叹一声对不住,双手捏了个印决,那几个抬着轿的太监忽然便成了软脚虾,直挺挺躺了一

地。

“你丢了他们在此处吹夜风,只怕第二天起来便人不人鬼不鬼,尤其是小姑娘身子弱,还是地道些。”身边的月弧杀

莫名其妙添了一句,挥挥衣袖,倒在地上的太监和轿子便没了踪影,想是被他依着来路给送回去了。

我心下奇怪,月弧杀这性转得也忒诡异了些,却也不曾多想,只道:“动作小点,免得惊动了国师府里德那帮废柴道

士。”

再是几个闪身来到极渊寝宫里,他只穿了身白色长袍,伏在雕花木案上执笔填填写写,乌发倾斜而下,真是一幅美人

图。

我使了个小法术让极渊倒地睡了,卷起那龙床上的铺盖将他身子一裹,又是一通疾奔去了死狐狸栖身的柴房,一脚踢

开门,丝毫未与正躺在床榻上衣衫不整揉着眼睛的死狐狸搭上一句话,便大袖一扬,将那铺盖直挺挺扔上了他的床。

他望见极渊睡得深沉的脸,吓了一跳:“商阡,你这是作甚!”

我比了个印决,便听极渊轻哼一声,眼皮连颤就要睁开。

“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可别告诉我活了千多年,你还是一只不懂风月的处男狐狸,若是那样,我可真要代表

老天爷来鄙视你。”

说完,我“啪”地合上了门。

没多久,里边那粗重的喘息声便隔着门板嘿咻嘿咻传出来,偶尔伴随着极渊浅浅鼻音的呜咽,十分勾得人浮想联翩。

“你真不担心明早之后咬舌撞柱子的会是那个人皇宇文极渊么?”月弧杀出现在我身后。

“明儿个的事情就不是我能管的咯。”我伸个懒腰,“这只怕是我这辈子管的最后一件闲事了。”

月弧杀默然不做声。

“走吧。”我道,“我最后……还得去见见他……”

到底是七情六欲的劣根性,回祈灵山的路上,我踩着云头,疯魔一般念叨着,只一眼就好,一眼就好,奈何等落下地

,站在灵琦寝宫门外,瞧见那透窗而出的明珠光辉,我就很没骨气的,四肢乱颤起来。

月弧杀似乎在我耳边轻言了一句他在神木崖上等我,之后便走了。

我股了好大的勇气,才轻手轻脚地走上前,靠近窗边。

灵琦这个时辰大抵是在忙的,我多少猜得到,千里祈灵山琐事多多,尤其是进来大雨连绵不绝,即便是停了几日,各

处河流暴涨,山洪凭发,也无端生出了许多事情要靠着妖尊大人的御笔来处理。

窗台上纤尘不染,拨浪鼓已经没了踪影,多半是被管事的妖精当垃圾扔了,我悄悄将窗户撑开一条缝,谁料到手指才

一动,那扇窗忽然被从里边拉得大开。

灵琦穿着身玄色袍子,眉目间神色淡漠地朝我看了一眼,有要皱眉的迹象。

我半晌才反应过来,急急跪下身去,“拜见妖尊大人。”只是我跪得急,摸样多少有些狼狈,差点踩着衣角被绊倒。

他的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来,带着淡淡的倦色,“是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抬起头来,“你认得我!?”

93。桃源

他果然是皱着眉的,“我见过你,梹天座下小童。”

我默然埋下脑袋,点点头,寻思着要不要找个借口开溜,有些后悔就这么跑来见他,只看着灵琦的眼睛我浑身上下都

是一抽一抽的,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添堵。

“你进来。”他却开了口。

寝宫的大门缓缓打开,明珠光辉在青石板路上变成圆弧状的光影,我心里搅成了疙瘩纠结非常,末了,终是一咬牙一

闭眼抬脚踏进了这个曾经以为再也不会踏进去的地方。

檀木雕花的大床前雾气氤氲,灵琦似乎很是闲情逸致地宽衣解带,眨眼间身上的长衫便褪下了,背对我道:“白鹤今

日不在,你且帮我试试这水温。”

我现下才发现床边立着个大澡筒子,氤氲水汽的源头便在此,闻了闻,还有股药香。

“怎么是药浴,你又哪里受伤了?”条件反射蹦了句话出去,我真恨不得死死堵上自己的嘴。

他略带怪异地看了我一眼,没搭话。

我只得小心翼翼地试了水温,对他道一声水温尚好。

他转过身来,衣物已尽数除去,埋身进了这巨大的澡桶子里,我别扭地转过头,想了想,道:“若大人无事的话,小

的可就告退了。”

“你很忙?”他挑起眼来望着我。

我捏捏冷汗,苦笑道:“最近是忙,是忙。”

“看来梹天对座下之人似乎并不太好。”灵琦抬手指了指一边的紫檀长椅,“你且先坐下来,我有话要同你说。”

我只得坐下。

“我问你,梹天平日里炼丹制药,你这些座下小童可有机会跟着学学?”灵琦眯眼道。

“多少懂得一些。”我脑瓜子里滴溜溜地转,生怕说错了什么话。

“那就好。”灵琦点点头,“你明白地与我说说,若脑子里平白无故失了段记忆,需得服下什么丹药才能找回?”

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来由有些慌了。

小碧说他探查了灵琦只是失了近十年的记忆,按道理他自己根本不会有什么察觉才对,且梹天那出我也早已与他通好

了气,诓他是因为被冥三伤着了心脉才一睡十年,事情上下一通瞒过去,准叫灵琦根本察觉不出来。

“妖尊大人……可是察觉身子有什么不妥……”我小心问着,迂回从他嘴里套话。

他摇头,“只是对最近有些事情觉得有些奇怪而已,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迷蒙在脑子里,却如何都想不起来,好像凭

白失了些记忆。”

“妖尊大人受伤睡了十年,会觉得脑子里有些奇怪实属正常。”我作沉思状,“多休息几日便行了。”

他半晌没出声,末了,才缓缓道:“你这小妖和梹天倒也相像,言辞说得一样,眼睛却不时望着别处,就算要骗我也

得寻个精明点的法子。”

说完,他忽然站了起来,手指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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