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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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教主-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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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失恋教主
  作者:心乙
  男主角:赵宥恒
  女主角:苏阿快
  内容简介:
  真是个好问题!
  为什么她非得不停的谈恋爱不可?
  十五次程度不一的情伤——这种记录确实是没什么好炫耀的,
  而且最好是低调点;
  但,她想,总要知道问题的症结在哪里不是?
  难道真是她眼光太高?
  她,二十八岁,身高一六八,体重四十八,
  虽然没有令人惊艳的姿色,不过,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中等美女;
  再加上是个开业会计师,收入丰厚,
  有什么理由不找个各方面都能匹配她的男人?
  呕的是,明明交往过的十五个男人原本都符和她
  开出的条件,到最后却都开高走低,失了水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的真命天子何时才会出现?
  啊!会不会是她房子的方位有问题?还是她的八字
  和他们相克?或是她那好叫又好记、却俗搁有力的名字带赛?
  正文
  第1章(1)
  曼波发型设计工作室位在街区某转角的二楼,深咖啡底色镶嵌着白色字体的招牌,低调的挂在一楼连锁咖啡店的黄色大招牌旁边。
  工作室里的五名设计师个个手艺精湛,在老板赵宥恒采精致化经营的策略下,虽然采预约制,店里却仍是座无虚席。
  这日,工作室仍旧开着超强的冷气,放着轻快的西洋音乐,小妹忙着替客人换茶水,设计师们穿着熨烫整齐的雪白细灰色条纹衬衫和黑色短裙  (长裤),帮客人服务着。
  一个急匆匆的黄色身影闪过柜台,在柜台忙着排班的店长安娜猛地抬头。咦?刚刚是不是飘过一抹黄色的身影?
  她下意识的看向赵宥恒刚被关上的办公室门。
  新来的小妹拿着一条抹布在柜台桌面上擦啊擦的,一脸好奇的问:“店长,刚那个走路飞快的女人,她,是谁呀?”
  不认真工作,只会乱打听。安娜整张脸写满不悦,冷冷睐着小妹。“我没看清楚。”
  “喔。”小妹虽有点失望,但看到店长寒冰似的脸色,她还是快速撤离,以策安全,当下收起抹布换个地方,打听去。
  没多久,室内原本播放的轻快音乐忽然换成大自然的旋律。
  安娜当下明白,刚刚那匆促的黄色身影铁定是苏阿快。
  没错!一定是她。
  只有她,才会如入无人之境,没和她打声招呼。
  也只有她来,老板才会不顾顾客观感,更换播放中的音乐。
  老板也不想想,如果有客人正在细心聆听音乐,突然换掉是件多么突兀的事;当然,也有顾客询问过好好的为何突然换音乐?
  她多半耸耸肩。“不知道,老板的意思。”
  其实她哪里会不知道,他更换的理由永远只有一个,因为苏阿快。
  因为那个叫苏阿快的女人不、喜、欢西洋音乐。
  光以“不喜欢”三个字还不足以表达她心中的那股厌恶程度。
  她根本是厌恶、痛恨西洋音乐,巴不得西洋音乐从这个世界消失绝迹。
  不过,虽然她是个会计师,倒还没那能力去影响全世界对音乐的喜好;但她可以影响她的会计师事务所和曼波发型设计工作室。
  在会计师事务所里,她是老板,当然可以作主。
  但在曼波发型设计工作室里,她什么都不是。
  她只是老板的……VIP。
  嗯,好吧,还是这家店的房东。
  但,房东就了不起吗?
  如果不用付房租,当然要特别礼遇伺候;但他们店每个月都准时交租,那女人有什么好跩的!
  更何况,在曼波,根本没有VIP制度,所有客人都一视同仁,谁都可以指定设计师、指定发型、指定使用产品、指定作头发的时间。
  工作室里唯一不能被指定的只有老板。
  他不仅在职业学校当美发讲师,更数度拿到亚洲美发奖,还曾到英国进修,在业界颇有名气。
  可惜他“封剪”多时,除了教学,没再公开对外动过剪子。
  但他的办公室里却有一间VIP室,里面有一组豪华美发椅专属苏阿快所有。
  让人气结的是,老板不仅技术一流,连长相、态度都俊朗大方;可他就只为苏阿快一个人服务。
  那个苏阿快除了脑袋还可以,其它的简直乏善可陈。
  论身材,与竹竿的相近度趋近于一百;更可怕的是,她偏不肯藏拙,就爱在她那张瘦脸上顶着夸张的爆炸头,穿着吓死人不偿命的鲜艳衣服,还要戴着令人咋舌的大耳环。
  让人远远看着,像是瞧见一棵瘦不啦叽、营养不良的圣诞树。
  长得如此平安也就罢了,偏偏她还声音高亢、行事快速,让人听着她急速的言行举止,不知不觉就会喘不过气来。
  店长安娜就是没办法喜欢她。
  她尤其讨厌苏阿快出现在店里,就因为不喜欢看到“极品”和“瑕疵品”那种极端不协调的丑陋画面。
  客人都说,她和老板站在一起最登对;她也好希望能得到老板的附和,可惜这个心愿,因为苏阿快,一直、一直没有机会实现。
  她哀怨的瞪着老板办公室紧闭着的门。这聒噪的女人好久没来了,这回又干什么来了?
  其实不说也知道,她来,永远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失恋。
  赵宥恒为她准备的那张椅子,永远是她低潮时的救赎。
  他笑着打量着镜子里苏阿快的爆炸头和她气呼呼的眼神。
  “怎么啦?”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她肯定“又”失恋了。
  她叹了一声,迎上镜中他那充满同情的眼神,开始劈哩啪啦的说:
  “萧嘉邦那浑蛋,竟敢瞒着我劈腿,劈的还是我办公室的裘莉,你说过不过分?”
  “嗯,是有些过分。”他说。
  拿了一个圆形小磁铁让它吸附在镜子旁的一个铁柱上,再帮她围上毛巾,准备洗头。
  “那浑蛋当我是白痴,早上跟我调款,晚上泡我的职员,我竟然还白痴的为他担心明天工程款会来不及轧,好心赶在下班时亲自将支票送到他住处去,想说他会一脸感动;谁知那浑蛋竟然让我抓奸在床,妈的!我当初是发甚么神经,怎么会看上那个被精虫袭脑的臭男人!”
  “嗯哼?”宥恒知道她铁定还有下文。
  “实在是气不过,我顺手拿起茶几上的茶杯砸向他那光溜溜的胸膛,真想砸他一个窟窿,看看他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啃了!”
  “嗯。”他笑着想像那个画面。
  “也不想想他那间要倒不倒的公司,是谁让它起死回生的!”
  “是你。”
  “他不知感恩就罢了,你不知道他有多夸张,衣服还没穿戴整齐,还有脸跟我解释,说什么喝了酒什么神志不清的,把我的职员当成我。我他妈的狠狠甩他一耳光,真不知道我的眼睛是木头刻的还是被蛤蛎肉给盖住了,当初怎么会看上那个人渣!”
  “你还懂得反省,真教人欣慰。”
  不知是讲得太激动,或是宥恒那向来充满同情的神情降低了他话里的讽刺味道,阿快没听出有异,继续滔滔不绝的讲下去。
  “更悲哀的是,他胆敢明目张胆的对我撒这种低级到爆的谎,连最基本的编辑都省了。我好歹是个会计师,他污辱我的眼睛也就罢了,还想二度污辱我的智商!”
  “那两个人后来到底怎么了?”
  “我当场解雇我的职员,然后抢回我送他的劳力士表。妈的!我宁可拿去捐给世界展望会,也好过给那个人渣!”
  “所以,你这第十五次恋爱又正式告吹啦?”
  “……”
  唉!已经有十五次了吗?真是好沉重啊。
  为什么她就没本事好好谈场恋爱?到底她是哪里不对劲?一样是女人,别人都找得到真命天子,怎么她老是遇人不淑?
  他看着她颓丧的表情,微笑不语。
  一定是有哪个地方有问题!
  她蹙眉仔细检讨——
  房子的座落和摆设?买房的时候请人看过了,没问题。
  她的八字吗?
  和上任男友分手前才找师父看过八字和手相,都断她是个旺夫荫子的命格,所以,问题应该也不是出在这儿。
  她想来想去,啊!有了!
  问题一定出在她的名字上头。
  此刻,她急需一个参谋和她商计商计。
  “阿恒,你说说看,我是不是该去找个姓名学老师,看看是不是我的名字取错了?”
  “何以见得?”他淡笑。
  “阿快,阿快,听起来是很简洁有力啦,可是,听起来也很紧张啊,而且什么都快也不太好吧?我又姓苏,不管一个多强多好的名字摆在我前面,都不太对劲。”
  “会吗?”他努力理解中。
  “会呀,你听听看。郝强胜输(苏)阿快,毕定旺输(苏)阿快,游豪杰输(苏)阿快,你听嘛,是不是太强势、太……登峰造极了些?人家都说物极必反,高处不胜寒,搞不好就是这样才造成我人见人甩的悲惨命运。”
  她很认真的自我检讨着,越说越觉得是名字取坏了,情路才会这样一路走来始终坎坷。
  赵宥恒听完,毫不同情的哈哈大笑。
  苏阿快瞪着他。
  “喂,不是吧,你身为我的好友,没安慰我就很惨死了,还这样笑!这样叫作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短一点的叫作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精简版叫幸灾乐祸,认真讲起来,你实在乱没义气的。”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一向不管她有多气、多伤心,只要她走进曼波发型工作室、坐进这张椅子,在镜中看着他带着英气的脸,将心事一古脑儿的说出来,他哼哼哈哈的应着,只要一会儿工夫,她就像消了气的球——不气了。
  赵宥恒对着头上满是洗发精泡泡的她说:“别气了,我们去冲水。”
  她仰头躺在洗头的椅子上,闻着他身上宜人的淡淡香味,头上淋的热水是她最熟悉舒适的温度,他的手温柔的在她发上按摩搓揉。
  她安心的听着他好听的声音说:“与其遇到不对的人,过着不对的人生,还不如及早发现,及早终止错误;这是上苍有好生之德,不忍心让你这样的女人有着悲惨的人生,你应该心存感谢,还东怪西怪,怪到跟了自己几十年的名字上头来。”
  “心存感谢?你少来了。你摸着良心说,你真觉得我的名字好听?”
  “虽然是俗搁有力,但是好叫好记,而且叫起来气势磅礡,不错啊。”
  “所以,不用改名字?”
  “不用。”他忍着笑说。
  “别以为我看不到你的脸就不知道你在偷笑。”她闭着眼抗议。
  “我不是笑你失恋这件事,是笑你模糊焦点,没看出问题的症结。”他笑说。
  “症结?”她蓦地张开眼睛,一脸的愿闻其详。
  “你想过没有?也许你那学历高、财富高、口才高的三高标准,并不适合你。”明知她会一一反驳,他还是忍不住要讲。
  “这次我有调降标准好不好。那个萧嘉邦可不怎么符合『财富高』这个标准。”不知怎地,一提到姓萧的家伙,刚缓和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
  她冲好水,带着闷气坐回美容椅上。
  第1章(2)
  “你应该不需要我提醒,他可是昌利集团的小开,家里虽说要他出来独立,但他是独子,终究会继承家业的。”他说,手上按摩的力道配合语气,不觉加重。
  肩上传来的痛楚让苏阿快表情扭曲。
  她一点也不怀疑他怎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这里是美容院,设计师手艺高档,收费高档,客人当然也高档,那些富有的婆婆妈妈们都嘛在这里交换讯息。
  “不知道你对这种八卦也有兴趣。”她从镜里睐他一眼。
  认识他五年,知道他对这种耳语传播一向不以为然。
  “那是因为这件事和你有点关系。”要不,他哪会去理会萧嘉邦是谁的儿子、有不有钱。
  抬头看看大镜子旁那十五个红色圆形小磁铁,记录的可是阿快壮烈的失恋纪录。
  苏阿快随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那一排小磁铁;那是一排名叫“失败”的红色统计图,记录的是她十五次程度不一的情伤。
  是不是她真的有这么糟?连朋友都忍不住要为自己担心?
  她真的不懂,每一次她都全心全意呵护着自己的新恋情,真心真意和人家交往,可是感情往往不是由浓转淡,渐渐疏于联络;要不就是交往中的男友同时劈腿多人。
  真的是她眼光太高吗?她望着镜里的自己。
  她二十八岁,身高一六八,体重四十八,虽没有令人惊艳的姿色,但明眸皓齿,绝对称得上是中等美女;再加上她是个开业的会计师,收入丰厚,有什么理由不找个各方面都足以和她匹配的男人?
  她所开出的学历高、财富高、口才高,绝不过分。
  因为她都符合啊。
  她抬眼望着宥恒,眼里有着极深沉的落寞。
  “为什么那些看似符合我条件的男人,到最后都开高走低,演出失了水准?我失恋了十五次,也许不是偶然,问题……会不会其实出现在我身上?”她有些惶惑的问,一向饱满的自信突然消失无踪。
  赵宥恒用手扒顺她头上的湿发,望着镜中那张画了浓妆的脸。“为什么你非得不停的谈恋爱不可?”
  她扬眉,仔细打量着他——
  他的神情仍是一贯的和煦,但那语气却有着少见的质疑,这对性情温吞的他是很罕见的。
  随即,她便明白了。
  他们相交多年,有着至深的情谊,他应该是舍不得她这个老朋友总是找不到真爱吧。
  她对着镜里他严峻的俊脸发笑。“你不知道爱情是女人的维他命吗?没有爱的女人,就像玫瑰失了颜色,难以想像的恐怖呢。”
  说完,她瞥见镜里的他脸色怪异。“阿恒?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没事,只不过有点……胃痛。”他说。
  没错,他没说谎。
  只不过他讲的是未来进行式。他要是再和这个冥顽不灵的女人讨论她的爱情观,他的胃痛很快就会大发作。
  他甫说完,她已经一溜烟离开美容椅,帮他倒好一杯温水,然后在玻璃柜里翻找。“你的胄药咧?不是一向摆在这里吗?跑哪里去了。”
  他无奈的把她拉回椅子上坐好。“你还没来之前,我已经吃了。”
  “喔。如果你不舒服,我今天不要烫好了。”她眼里盛满关心。
  他拍拍她的肩。“我没事。我帮你改变造型,重新出发吧。”
  他把自己心里真正的感受放下。
  他其实一直都明白,她是个善良热情的好女人,除了挑男人的能力吓死人的差之外,其它一切都很好。
  包括她笑起来时引人侧目的爽朗笑声、她那从头到脚像一道彩红的穿着,在他眼里都不奇怪。
  因为他喜欢她的坦率和自然。
  “烫这样好吗?”阿快不太放心的对镜注视着她的新发型。
  “很好啊。其实这样的直短发型最适合你。”他说。
  “真的吗?那为什么每次你都帮我烫爆炸头?”她不解。
  他望着她,一脸无辜。
  “因为你总是要失恋了才会想要改变发型,失恋的你每次都嚷着要烫爆炸头。”他解释。
  “换句话说,爆炸头从来就不适合我?”
  “嗯。”
  “会很好笑吗?”
  “应该不致于。”
  “很丑?”
  “不能发挥你的特色。”他终于说。
  她责备的睐他一眼。
  “我这个发型五年有了喔,你身为我的朋友怎么可以这样,明知我烫这样不好看,还由着我丑去?”
  赵宥恒眼神一黯。这会不会是他潜意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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