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棍遇野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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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遇野蛮-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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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显然,有人想让左信离开莫顶,同时,有人也希望我们星邦会与左信为敌。”楚傲天道,“但至于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只能拭目以待了。”
  “只能拭目以待么?”德召问,“我们还要被动下去?”这也显得星邦太无能了吧?大老板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只是要拭目以待。难道拭目以待会是个突破口不成?
  岩岩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竟闪过一丝笑意。
  “岩岩,你在笑什么?”德远问。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现在看谁,谁都有点不正常了。他还是喜欢那个傻里傻气的丫头,随便被人一激,就会跳起至少丈把高、破口大骂,唾液横飞的丫头。而现在的岩岩,似乎心太深。深得让德远有点陌生。
  “岩岩是在笑,我们的对手,似乎更害怕左信,而不是星邦,或者是莫顶。”楚傲天笑道,“他们费尽心思,把一切疑点都指向左信,让星邦或者莫顶把怀疑的目光投向左信,就是想要以这种方式把左信逼走。对么?岩岩。”
  岩岩点点头,脸上却有着明显惊讶的表情,似乎奇怪楚傲天怎么知道她脑袋里的想法。
  “把左信逼走,让左信离开莫顶,这就是对方最终想要的结果吗?”德召问。
  “只怕未必。”楚傲天道,“要让左信离开莫顶,原本只是左信和莫顶的问题,为什么又把星邦牵扯进来,可能性只有一个:对方,是星邦与莫顶,或者还要加上一个左信,对方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德召和德远皆不出声。
  “你们没话说?”楚傲天望向他们两兄弟。
  德召和德远同时一笑,异口同声:“等你说。”
  “好,我说,”楚傲天于是又道,“但谁会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呢?对左信而言,电火堂想把他除之后快,对莫顶而言,是曾经的马伟洪想将他除之后快,那么星邦呢?谁想把星邦除之后快?只怕也是木目邦的马伟洪。”
  “马伟洪已经死了。”德远提醒。
  “开始你提出大胆推测:影子邦的创建人是莫顶。其实我们的推测还可以更大胆一点:影子邦的创建人其实就是马伟洪!马伟洪并没有死掉!”楚傲天冷冷一笑,道,“不仅如此,还与一直想致左信于死地的电火堂勾结在一起,躲在暗处,准备来个暗箭伤人。”
  德召和德远面面相觑。大老板这个推测,确实不是一般的大胆。
  “马伟洪这样费力去做的目的是什么?”德召问。
  “因为莫顶把他的罪证收集并上交公安部门,马伟洪必然死路一条,为求自保,所以设下他被乱枪打死跌入海里……只有这样,他才能逃脱国家对他的制裁。那个被确定的死掉的马伟洪,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马伟洪,还有待考证。”楚傲天回答,“马伟洪虽然这几年不再对莫顶进行追杀计划,但暗地里,只怕也是时时刻刻盯着莫顶的。要不然,怎么会出现莫顶的证据提交给公安部门不久,马伟洪就有了相对的应变策略,而且还是明显的将计就计。”
  良久之后,德远终于开口道:“如果猜测不错,大老板,我们该怎么行动?”
  “如他们所愿:逼左信离开。”
  “怎么逼?”德召道,“如果没有一个很好的理由,对方只怕不会轻易相信。如果对手真是马伟洪和电火堂的结合,那么更要小心应付。有电火堂插手,事情无疑将变得极为麻烦。”
  德远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机会是可以创造的。德召,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既然水里已经混浊不堪,我们可以把动静弄得更大点,把水搅得更混浊,到最后自己也变得糊涂起来时,真相也就该自动浮出水面了。”
  岩岩乌黑发亮的眼看看他们三人,似乎已经听晕。
  第二十三章
  深夜,莫顶的家。
  莫顶斜坐在椅子上,看着楚傲天,脸上挤出一个似冷非冷的笑意。
  “这阵子你怎么突然这么勤快?隔三差五的就跑到我家里来?”莫顶冷声问。
  “如果说我想你,你又不相信。”楚傲天笑道。
  莫顶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道:“你这话说给岩岩听,可能她会信。”
  听他这么说,楚傲天竟叹出口气,笑道:“如果她信,也就好了。”
  “怎么,楚傲天也有不自信的时候?”莫顶问。
  楚傲天但笑不语。
  “这么早来,晚饭已吃过,宵夜也已品尝,怎么,还想我留你在这儿住宿啊?还是你楚傲天那栋楼里,突然变得拥挤不堪?”莫顶问。
  “都不是。”楚傲天摇头,“上次你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不能相信马伟洪已死这一事实,是么?”
  “当然是。怎么,你莫非这几天都有为我那句话有所考虑?”莫顶以看异类的表情看着楚傲天,看到楚傲天不以为然的笑容,不由道,“好,那你说说你的高见。我洗耳恭听。”
  “我的高见就是:你的猜测并不无道理。”楚傲天笑道,“莫顶,其实你上次对我所说的那番话,是不是其实另有深意?”
  “那你不如把我的深意说出来。”
  “当然。你的意思其实是:这五年来,你名义上虽然是厦门商人,但心里却始终耿耿于怀马伟洪对你的污陷,所以,一直以来,你并没有放弃寻找置马伟洪于死地的证据。而不久之前,终于被你找到,并交给了安全部门,想借公安之手,毁了木目邦,也让马伟洪服法,可最后,却突然冒出一个影子邦,坏了你全部的计划。但影子邦冒出得太巧合,以你对马伟洪的了解,自然怀疑这种天衣无缝的巧合。”
  莫顶不语,表情却很严肃。
  楚傲天看着他,突然问:“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莫顶一愣,怔忡地问:“什么?你说什么?”
  楚傲天于是又道:“我在问你: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这回似乎听清楚了,莫顶竟冷冷一笑,冷得像冻结的霜。瑟瑟的,寒气逼人。莫顶的这种笑容,一直以冷清为主,这么冰冷的笑,倒是少有。
  楚傲天却不觉得有何奇怪。他的眼睛,投入到莫顶的眼睛深处。
  莫顶笑容虽冷,但眼神却在一刹那,有了微微的畏缩之意,竟垂下脸,不再看楚傲天。口里却喃喃道:“我会有什么好害怕的?”
  “是人就会害怕。早两天你不是还承认了你有软肋么?”楚傲天道,见莫顶似乎又是一怔,脸上不由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关心,“你那天和我说的话,本来我也是听过了就听过了,可后来我家里被人抄了后,经岩岩一提醒,使我突然联想到了你的话,应该说是说者有意,而听者无心了。”
  莫顶仍旧冷冷一笑,不语。只是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突然间抓紧。
  “你那天把木目邦被毁的原因及资料全部给我看了,只是想看我是否有和你一样的想法。而我却大意了,没有细想。”楚傲天道,“不过,今天说出我的想法应该还不晚。”
  “你到底想说什么?”莫顶显得有点不耐烦了。
  “真是你去搜集到马伟洪的罪证,然后交给公安部门的么?”
  “确实如此。”
  “那你是让谁去查马伟洪的证据了?”楚傲天淡淡问,他虽然脸上也有着一份淡淡的笑意,眼睛里,却飞逝闪过阴冷。
  莫顶再次无语。
  楚傲天也不理他,继续道:“如果你的猜测没有错,马伟洪没有死,而影子邦又是马伟洪再生的一个借体,那么,马伟洪的动机与意图是什么,很明显:一,他是要逃避国家对他的制裁;二,他是要躲在暗处,对你进行报复。以马伟洪的性格,他不杀了你,他是绝对不会甘休的。我说错了么?”
  “没有,你每一句话都是我自己心里想说的。”莫顶冷声道。停顿约半秒钟,莫顶突然问,“楚傲天,这件事,德召他们全部知道了不成?”
  “没有,这只是我个人后来想到的东西,没有和他们说。他们只知道,有可能是你提供了马伟洪的证据给公安部门,然后就是马伟洪可能还未死并且就是影子邦的创造者。”楚傲天道,“莫顶,一切的谜底没有揭晓之前,知道我和你想法的人越少越好。不是吗?”
  “是。但是德召和德远,是与你同生共死过的朋友,你不相信他们么?”莫顶问。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绝对的事情。我相信他们,但不是就会对他们从此再无任何隐瞒。他们对我,也一样。”楚傲天道,“我们虽然是同生共死过的朋友,但必须承认一点:我们还是单独的个体,绝不会因为曾经同生共死,就已经成为一体。他们为了我,或者我为了他们,可能会为了彼此的安危而拼命,但与毫无保留又是另一回事了。你说呢?莫顶。”
  莫顶却再次无语。
  “如果我们的猜测真的成立,那么,马伟洪显然对你的一举一动是很清楚的。但是他没有选择毁灭证据,而是选择死亡的假象来迷惑你,他的手里,到底有什么王牌,让他敢于出这一险招?”楚傲天笑道,“我对这点倒是很好奇。如果他手里没有自以为可以置你于死地的绝招,他怎么可能有让自己置死地而后生的勇气?”
  “那么你以为……”莫顶缓缓开口,却只是说出五个字,又闭上了嘴。
  “说吧,你让谁去查找马伟洪的罪证。”楚傲天道。
  莫顶终于再次抬起头,又用看异类的眼神看向楚傲天。
  楚傲天却看到莫顶的眼睛里,其实掩藏不住一丝害怕与想逃避。
  “想不到莫顶也有害怕的时候。五年的时间,改变一个人原来这么容易。”楚傲天叹息一声,道,“也是,毕竟五年前的莫顶,心中只有仇恨,只有想报仇,或者说只有想生存下去,而现在的莫顶,除了生死与共的友情,还有想一生相伴的爱情。如果因为不小心而失去了这些,确实是痛苦而教人害怕的事。”
  “你呢,你现在害怕吗?”莫顶突然问,“很明显,如果我们的猜测没错,马伟洪不仅把我做为他除之后快的目标,你也在其中。”
  “这个世界,绝不会有因为害怕就不再存在的事实,也不会有因为害怕就会改变的事实,所以,越是害怕,就越早去面对,这是解决问题的上上策。”楚傲天看着莫顶,慢慢道,“你不说出那个人是谁,我却可以猜得出。”
  “什么……”莫顶又怔了一会儿,才道,“那你猜猜……”
  “莫顶身边的人原本不多,而可信任的,更是少之又少。去查马伟洪罪证的,更是屈指可数,”楚傲天笑着,抬起右掌,握紧成拳,然后伸出两个手指头,声音很轻,语气却很肯定的道,“数来数去,也就只有两个。”
  莫顶在突然间,竟笑了。
  “我真是有点儿可悲。”莫顶道,“楚傲天,在黑道中,木目邦出名,是因为有一个心狠手辣,斩草要除根的马伟洪,电火堂出名,是因为每一个杀手的费用高额之外,还因为几乎没有失败的案例,星邦出名,你可知道是因为什么?”
  “因为楚傲天长得帅?”楚傲天笑了笑,得意洋洋的吹出口气,将前额那撮微卷的发吹得飘了两飘。
  莫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冷冷回答:“这个原因也有,但最重要的原因却是:一,楚傲天狡猾得像条狐狸,平素看不出何处聪明,但聪明得总在时候;第二嘛,则是因为楚傲天其实天生狗屎运不错。希望这次你的运气依然这么好。”
  “哦?”楚傲天笑了起来。
  “你继续说下去。你说得没错,‘这个世界,绝不会有因为害怕就不再存在的事实,也不会有因为害怕就会改变的事实,所以,越是害怕,就越早去面对,这是解决问题的上上策。’所以,你继续说。”莫顶道。
  “其实你才是只狐狸。”楚傲天忍不住道,“你自己明明有怀疑的人怀疑的事,那么明明白白,却宁可憋死着不说,一定要借我的口说出来,你是怕以后自己会后悔是么?”楚傲天道。
  “你说还是不说?”莫顶似乎又开始不耐烦了。
  “行,说。”楚傲天不再和他反着唱,道,“这两个人,一个是忠心耿耿的钟射英,另一个人,则是左信。那么,我再猜一次:如果你让左信暗地里去查,去到南京,显然有点送羊入虎口的感觉,而且左信对木目邦的内部终究只是知其一,不知其二;所以,左信的可能性很小……”楚傲天看了莫顶一眼,道,“哑巴,我还要继续说么?”
  “说出来吧。”莫顶又无声的叹出口气,很是无奈。
  “那么还余下钟射英,他本身就是从木目邦里和你出来的,对木目邦上下比较熟悉,而现在,钟射英又是你一管家,成天足不出户,不像左信像个影子样的成天跟在你身后那么打眼,所以钟射英如果离开厦门去南京十来天,甚至个把月,也没有人知道或者起疑。可……五年前,钟射英为了你,几次死里逃生,刀剑逼到他胸膛前,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如果说现在他突然背叛了你,别说你,我都不能相信。”楚傲天眼睛闪闪着,突然亮了亮,问莫顶,“对了,还有一个可能:左信知不知道你让钟射英去查马伟洪的罪证?”
  莫顶看着楚傲天,那恢复了冷清的眼神,突然间又冷得像刀,冷冷瞅住楚傲天。如果眼光可以杀人,那么莫顶的这种眼光利器,可谓天下第一。
  “你再不说个问题出来,你的那些便全是废话。”莫顶道。
  “除了影子邦,现在电火堂也插上一手,那么,你去查马伟洪的事,左信是否知道都无关紧要了。”听莫顶的口气又变得有些烦恼起来,楚傲天赶紧道,“因为,现在所有不利的证据,都那么明显的指向了左信。”
  “那么原因呢?钟射英这么做的原因呢?”莫顶冷冷问,“楚傲天,你竟然明显的给了我一个怀疑的对象,那你也给我一个原因。”
  楚傲天怔住,这一刻,他真有了撞墙的心。这个莫顶,怎么突然间像岩岩一样,无厘头起来?
  “我不是黄豆,不知黄豆被做成豆腐时的心情;换句话解释:我不是钟射英,所以不知钟射英背离你的原因。”楚傲天道,看到莫顶脸上怎么也隐藏不住的悲伤,楚傲天安慰道,“不过,也许他有他的苦衷……”说完这句,楚傲天又噤若寒蝉,无论何种安慰,此时对莫顶而言,都只是一种无力而苍白的语言。说再多也没用。
  楚傲天想了想,还是开口道:“这还只是一种假设与猜测,莫顶,也许真相与我们想的完全不同。”
  “那么就把真相及早揭开吧。”莫顶淡淡道。
  “你有什么想法了么?”楚傲天问。
  “你来我这里,主动和我说这些事情,肯定是你有了想法,你说,我听着就是。”莫顶轻声道,“楚傲天,说真的,我现在有点儿乱了。”
  “乱怎么了?还有我呢。对方既然把所有不利的证据指向左信,意思很明显是想逼左信离开你,左信离开了你,对电火堂而言,除掉左信,似乎又会多出点把握;而左信不在你身边,对马伟洪而言,又是除掉你的最好机会;至于我,显然他们都在有意的制造一些麻烦给我,就是想让我应接不暇之际,使我分身无术,管不了你,也管不了左信。对方想使我们分散了好对付我们呢。”楚傲天道,“既然他们如此想要这样一个机会,那么我们就给他们这样一个机会。”
  莫顶抬头看着楚傲天,问:“你说,你要我逼走左信?”
  第二十四章
  楚傲天却淡淡一笑,道:“不,不是要你逼走左信,而是左信要离开你。”
  “什么?”莫顶微眯起眼,脸上显现出迷茫的神情。
  “如果要逼左信离开,当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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