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傻兮兮地跟着他去买床,又傻兮兮地回了他家,又傻兮兮地一步步跳入任寒的陷阱。啊啊,妈妈,我想回家。
这边任寒见我瑟瑟发抖,“温柔”地抚抚我耳廓道:“白凝,钱是不用还了,但是,你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表示感谢?”
我抖着牙齿,一句话断得乱七八糟:“你,你想,想……怎,怎么……样?”
“呵呵,”任寒冷笑,冰冻的空气中似乎露出了獠牙,“你看,床都买回来了,是不是,也该找个人试试床?”
试,试床?
怎么试?
我望着漂亮的圆床,默默吞了吞口水,生平第一次感到了羊入虎口的绝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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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手机称呼的由来
其实,在很早很早以前,任魔王手机上白凝的号码昵称叫“小白兔”,对于这样的称呼,任魔王做出了官方解释:
因为对自家夫人心动,就是因为第一次她裹着厚厚的花边围巾,胆战心惊地坐在自己对面,只露出两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转啊转。活脱脱就是毛茸茸的可爱小白兔嘛!所以从那么一刻开始,任魔王就已经认定了自己的小白兔玩具。
所以,昵称自然要叫“小白兔”。
但对于这个名称,小白兔本人却显得非常不满意,却碍于任魔王的强大气场,一直不敢实施反抗,直到某夜任魔王加通宵回家,倒头就睡。小白兔终于找到了机会,嘿笑着从任魔王裤兜里摸出手机。
第二天,任魔王正给记者部开会,就收到夫人的短信,打开一看啼笑皆非。短信内容如下:
不要以为我姓白,就是小白兔,我从傲娇受、绝美攻到帝王攻、壮士受是通吃滴!!!!!!!
俺们腐女猛于虎啊猛于虎~
发信息人:大老虎
任魔王扬眉,低头随意就是一阵劈里啪啦打字,顷刻,神采飞扬对下属们道:“继续。”
几天后,大老虎再次摸出老公手机检查,差点没气得晕过去,手机名字华丽丽地被改成了“纸老虎”。纸老虎不是在嘲笑自己外强中干吗?不是在讥讽自己很锉很没种吗?
这次纸老虎不答应了,嗷嗷嚎叫着在床上打滚,为了保证日后的性福生活,被吹了一个星期枕边风的任魔王终于答应,亲眼看着老婆大人HAPPY地把自己手机上的名称改成了“女王凝”。
从此我是女王你是仆,从此我说一你不许说二。
女王殿下如此安慰自己,欢欢喜喜地睡了。任魔王盯着手机,浅浅勾唇,合上手机盖也睡了。
女王又怎么样?我可从来没承认过自己是男仆。
于是,再一个月后,“女王凝”从突然醒悟过来自己手机上任魔王的名字从一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改过,一直都叫“任——魔——王——”
这不就意味着……自己就算是女王,也一样被魔王压迫吗?
OTZ……
痛定思痛后,白凝终于放弃了在老公手机上改昵称的想法,至此任魔王的手机上,夫人的昵称永远定格在了普通的“凝凝”二字上。
第二十六章
床,安身之坐者。
古人的意思是,床是供人坐卧的器具,是使身体安稳的家具。但在今天,床显然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作用,那即是提供夫妻或爱人们嘿咻嘿咻上天堂的地方。
所以,当任寒任大副总一脸暧昧地说出“试床”两个字的时候,我大脑条件反射,毫不犹豫地想歪了。于是,我做出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决定就是——逃!
提着包包一边往门外退,我一边扯笑道:“任总,床也买到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任寒站在原地不动,眸子却异常冷冽清澈,“哦~要走?这不好打车呀。”
“没关系,没关系。”
任寒淡笑,抱胸道:“你没关系,可是我有关系。”
我听不懂他的话,依旧奋力地往外退,“真的没关系……”
“你走了,谁陪我试床好不好滚?”我话还没说完,任寒就打断我道,因为一个华丽丽的淫…荡“滚”字,我僵在原地不能言语了。
又是“滚”~
他想怎么滚~
这边我还傻呆呆地愣着,任寒已悄无声息地凑到我眼前,靠着墙将我按住,等我反映过来,只看见任寒的俊脸放大无数倍,邪邪的热气喷在我敏感的脖子上,霎时鸡皮疙瘩一激是一激。
“任总,你不要激动。”
任寒一脸宠溺地挽了挽我的耳发,“白凝,你看着比我激动。”
“………”貌似,好像,应该,大概任寒说的是真的,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靠着墙也大有往下缩的**,脸更是烧得厉害,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我好像真的比他更激动。
啊啊啊,白凝,你就不能争气点?一看见帅哥靠近,就没有防疫力了?
任寒见状弯了眼,呲呲笑道:“不要怕,我会很温柔的。”
语毕,我又是一激,耳鬓厮磨,如此柔语蜜意,如此悄声细语……OTZ,是我酒没醒,还是任寒发烧了?我咬牙别过脸,任寒却已经不给我时间在思考,强有力的手霸道地掰正我的脸颊,作势就俯下来身来——
我两股战战,闭眼安慰自己,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强一次,他强一次,还是蛮公平,而且床也不用赔了。肉碰肉亲一下就值几万块,划得来划得来!就把任寒当奥特曼,奥特曼也经常飞扑我亲来舔去,还湿漉漉毛耸耸的,我都不怕,这个任寒妖孽怕什么?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就在我视死如归之际,等待良久的唇还是没有吻下来,耳边倒是传来阵阵讥笑,我睁眼,才发现任寒早大咧咧地坐在了圆床上,一副悠然自得。反倒是我,傻啦吧唧地还持“被迫状”,挂在墙上,说不出的可笑。
我的预感告诉我,我被耍了。
任寒翘了二郎腿,笑得妩媚动人,“本来你昨晚当众亲我,我是真的很生气,也真的很想报仇,不过~”任寒想了想,才一脸为难地努嘴道:“怎么办?我对你实在没兴趣。”
我愕然,什么意思?
对我没兴趣?这句话可不可以变相翻译为:我太没有女人味,送到男人嘴边也咽不下去?是个女人听到这种话,都会生气。而作为正常的小女人,我自然而然怒极了。
抬头挺胸,我眼闪熊熊小火苗叉腰瞪住任寒,大声嚎叫:“刚才你故意的!”
任寒耸肩,“天地良心,我其实真想以牙还牙的,可到最后,看到你那张脸,哎~”
我拳头握得更紧,他居然还装无辜,装可怜,什么叫“最后看到我这张脸”,我瞬间有种被鄙视的感觉,这和强…奸…犯强到最后一步,突然起身说“对不起,我发现我无法继续”是一样的道理吗?
我被鄙视了,华丽丽地被强…奸…犯鄙视了!
我牙齿磨得蹭蹭作响,处在崩溃边缘地扑过去,拉着任寒的衣领道:“你去死去死!我有胸有屁股,上个月还有老太太来帮他儿子告白,说我一看就是生儿子的料。还有最喜欢美女的色狼奥特曼,每次我带它出去玩,它最后看了无数美女还不是跟我回家了,说明我才是最漂亮的,最可爱的!!”
我气呼呼地说完,酝酿着再说点案例,证明我的魅力,可还来不及开口,下面已传来某人不满的声音:“白~凝~”
“嗯?”我蹙眉低头一看——
这实在是……一个生气,我又不小心扑倒了任寒,这次比上次有过之无不及,我居然……直接骑到了任寒身上,两只小爪紧紧地抓着他的衣领。
——所以,这个姿势大家可以想象,要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所以,一个不慎,我又再次反扑了任大副总。
——所以,任冰山现在灰常、灰常地不高兴。
望着任寒越发深邃的眼睛,我暗叫不好,可还没从任寒身上退下来,某人就一翻身,我……被反压了。
“任……唔。”话未毕,唇已被重重截住,铺天盖地而来的,是任寒浓烈的男性气息。一时间,我大脑空白,连反抗都忘记了。吻毕,我四肢酸软,眨眼看看任寒,对方不言语,亦只定定地看我。
我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脸不用想也知道红得如煮熟的虾子,离上次接吻有多久了?嗯?而且,就算以前和那个畜生……也没有这么心跳加速过,任冰山,你果然是个尤物啊!我这边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着,任冰山笑笑,再次俯下身来。这次,我终于有了认知,开始极力反抗,手脚并用。
但任寒丝毫不闻不管,双唇紧贴,说不出的难耐和心动。我们两人正纠缠着,就听外面传来响动,来不及起身,就听尖叫声传来。我和任寒齐齐抬头,就见白天出去的美女目瞪口呆地盯住我们。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想,我已经死了一千一万次了。
“啊啊啊~”美女还在惨叫,不顾一切地分开我和任寒,跳脚道:“你们,你们——”
我默然,顿时紧张到了极点。难道,她真是任寒的未婚妻或者情人??那现在这个状况算什么?抓奸在床?我和任寒岂不是成了奸…夫…淫…妇?我正纠结万分,就听小美女终于平缓下心情,抱头继续嚎叫:“任寒你个王八蛋!要滚床单回自己屋滚去!!这是我的床!!我的房间!!”
“啊啊啊,好恶心,我要把这个床扔掉!”
“我讨厌你们!你们怎么可以在别人的卧室……我,我……我要换房间!”
“………”
我来不及思索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身体先于脑子一步,已经奔出了别墅。这真是,悲催的一天。
我和任寒……到底算谁强谁?
腐女猛于虎第二十七章
强吻,二十多年来其一直是少男少女们最青睐的、最狗血的琼瑶式惯用写法。当男主与女主互相喜欢,女主却因为家庭原因、已为人妇或不想做小三等等外来因素而犹豫不决的时候,男主霸道而近乎疯狂的一吻,不仅能坚定女主的心,更能引起广大读者的共振。
曾几何时,我还是未成年少女的时候,每每偷偷看到电视剧里英俊潇洒的男主抱着女主一阵狂吻,总忍不住心神荡漾,YY无限。然后晚上背着老爸老妈,我回了卧室,铁定抱着自己枕头就是一阵乱啃。可当这个事真正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却……当了鸵鸟。
对方不是别人,是任寒啊任寒。是办公室人尽皆知的花花公子任寒,是清高冷漠的任冰山,是我小说里“人贱人爱,花见花开”的任圣母受,更重要的是,他是现在还金屋藏娇,家里养了个小美女的任贱受!
这叫我……情何以堪?
被强吻的事情,我谁也没敢说,回家抱着奥特曼一阵树洞,只告诉了远在彼岸的虫子。虫子听了我的消息,在屏幕面前沉默良久,终于打来一行字:
丫的,一大好青年就这样被你祸害了!
我瞪着二铜眼,仔仔细细将这句话看了不下十来遍,又仔仔细细回忆了小学语文老师教我们的字句理解,确定虫子这句话是向着任寒不是我的时候,我终于暴怒了。
操…起电话,也不管电话费到底是几块还是几十块一分钟,我听到虫子懒懒的声音后,就开始大骂特骂:“虫子你个崇洋媚外、吃里爬外的虫子,你个吃西餐吃多了,忘恩负义的虫子。什么叫我祸害一大好青年啊?啊!怎么说得我跟强…奸…犯似的啊?啊!明明是他那啥我,我难道就不可以纠结一下吗?啊!”
等我骂到直伸舌头、嘴唇发干的时候,虫子在电话那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道:“白凝,你好久没这么激动了。”
“我能不激动吗?你都帮着任贱受不帮着我!哼!”
虫子顿了顿,又道:“白凝,我的意思是对于你们白家特有的小强基因和粗神经,你会对一个吻如此斤斤计较,让哀家很诧异。”
虫子一针见血,我噎得当场无语。
“呃~我很计较吗?”
“嗯,可以为了这么个吻不惜重金打电话到国外来,这就已经相当反常了。”
“我——”
“你不要解释,”虫子打断我,振振有词,“鉴于你的不正常,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
“一、自从被强吻以后,你见到任寒的反应?”
我撇嘴:“还反应呢,这几天我在公司都是能躲则躲,唔,话说这几天都窝在编辑部不出门的说。”
“二、为什么要躲?”
“因为觉得很尴尬,又很气愤,他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
虫子截住我的话,说:“讲清楚,到底是尴尬还是气愤?”
我望天踌躇,咬牙道:“是气愤,非常气愤,都气疯了!王八蛋任寒,明明他家里有个小美女,他不去霸…王…硬…上…弓,偏偏拉着我试什么床,还害得被抓了现场,和……和捉…奸…在…床有什么区别?气死我了!”
“唔,那个美女你很讨厌?”
“不是吧?不过想着这个事情就是不高兴,任寒显然是为了讨好那个女孩子才把客厅布置得那么卡哇伊,小美女的卧室和客厅的风格也很相似,但任寒自己卧室却一派禁欲风,所以,我极度怀疑任寒故意拿我当靶子,气那个小美女,我我——气死我了!!啊啊啊!”
语毕,我越想越气,在电话这边磨牙霍霍,恨不得立马就去掐死任寒。虫子沉默片刻,做出总结:“白凝,你不会在吃醋吧?”
“嗯?”
嗯嗯?
我在吃醋?哈,天大的笑话。
虫子叹息,“白凝,你不要不承认,你说到任寒金屋藏娇的时候,虽然我们隔了海,我也闻到飘过来的酸味了。唔~据哀家的推断,你其实在乎的不是被强吻,而是在乎有可能任寒强吻你是为了做戏给那个小美女看。你因爱生妒,不敢面对自己,不敢面对事实和任寒,所以,选择了装鸵鸟。”
“…………”握着电话,我咂舌。吃,吃醋,我居然因为任寒在吃醋,这意味着什么?我还来不及思忖,虫子已经深刻地剖析道:“小凝子,虽然你自己很不想承认,但我不得不悲哀地告诉你,你爱上任寒了。”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