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急功近利,不然会前功尽弃。’兜手指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即使他的眼睛本来好好在他鼻梁上呆着。关于给佐助配的药方,又得好好琢磨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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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眼前的是一个宽大的池子,池子里是红色的冒着气泡的不明液体。黑色眼睛望向一旁的兜。
“这个是最新研制的药剂……”兜如此解释,也的确是他加班鼓捣出来的。对激发身体的潜能有一定的帮助。是药三分毒,对身体影响是一定会存在,但是不会破坏机能,大蛇丸大人的备用容器。可不能弄坏了。
“呵。”一只手臂从开襟的上衣里伸出,另一只手也如此脱离了衣物的束缚。然后是腰带。
衣物全部落在脚踝处,少年的身体在热气中一览无余。
脚步踩上通向大池子的台阶,药水埋没他的双足,漫过他的膝盖,一步步步入药汁中,脖子上的咒印受到药效的作用,黑色的印记渐渐从脖子位置蔓延。黑色爬上佐助的脸,一双乌黑的眼睛此时已经是血红的写轮眼。
药水淹过佐助的脖子,闭上双眼,桀骜不驯的发顶消失在气泡之中。
大蛇丸站在浴池的对岸,看着佐助的身体完全淹入药汁中,心里隐隐约约开始有些激动,慢慢的心中的这份莫名其妙的激动越来越大,最后手指兴奋的控制不住的颤抖。
那个孩子,那个孩子……
颤抖中的手指拂过嘴角因为过于兴奋而激动而弯起的弧度,佐助的身体是他的,写轮眼是他的,宇智波一族的力量最终也会是他的。
一切都会是他大蛇丸掌握中的东西。
药浴的时间不过半个小时,过后佐助整理好衣物,跟着兜来到一个光线不佳的房间,房间里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皮肤灰白的人。
“告诉你一个消息,佐助。”大蛇丸一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打量着这幅将要被他占为己有的年轻躯体。
年轻的,富有活力且蕴含着强大能力的身体,和他行将就木对的躯体完全不一样。
“什么事情,大蛇丸。”佐助的语气中含着稍许的不耐烦。一旁的兜想提醒他不可以用那种不恭敬的态度和大蛇丸大人说话,但是一想到三年来自己试图劝诫的结果,又不做声了。
“晓里的不死组合被木叶干掉了。”
“哦?”
“听说那个角都是被漩涡鸣人干掉的。”
室内顿时陷入平静,佐助的脸上仍然平静,一双眼睛乌黑的几乎看不出瞳孔。
“哦,是吗。”短短一句,让人瞧不出他的喜怒。
“还有其他的事么?没有的话我走了。”
兜看着佐助后衣领上的团扇家徽消失在门外,叹了一口气,“佐助君的脾气还是和三年前一样呢。”
“那个孩子吗?呵呵……”大蛇丸笑了起来。
玉鬘坐在床上玩一个送过来的套环,手指按住两端轻轻一抖,便解开了。“吱呀”一声,玉鬘抬头看,然后又低下头继续解着手里的铁环,口里说着“佐助,你来了啊。”
佐助走了进来关上门,坐在她身边,看她解那些难弄的环套,看了一会,他开口,“鸣人杀了晓里的成员。”
玉鬘手上一停,转脸看着他,“晓?”
“嗯,是一个专门收集S级叛忍的组织,宇智波鼬也在那个组织里。”佐助在说到‘宇智波鼬’的时候几乎已经是在咬牙切齿。
“鼬……在那个组织里?”回想起鼬那一身奇怪的打扮,和他同样打扮的鲨鱼脸搭档。
“我一定要杀了他!”佐助这话里已经夹杂了说不出的恨意和杀气。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向那个男人复仇!
“他在那里吗……”丢下手里的套环,玉鬘突然觉得心里有点乱。
木叶村,鸣人被五代火影下令禁止使用新开放的忍术,打包给了自来也,再去进行一次修行旅游。
日子就在表面平静实则波涛汹涌中度过,直到大蛇丸的身体出现彻底坏死的表象为止。
千鸟鸣叫,闪电的尖锐和耀眼的电火花充斥在小小的空间里,腰后的草雉剑拔*出一刀砍向面前的幻影,那幻影有着和他一样的黑发黑眼,头上的护额上一道刻画尤其醒目。收刀入鞘,佐助一言不发向黑暗中走去。
大蛇丸半躺在床上,他的身体靠药物已经撑不下去了,转生之术最快就会在今天进行。突然一股锐利刺冷破门而入,战斗本能使得大蛇丸举起双手抵挡,冷汗从额头上滑下,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查克拉形态。门从外面被刀具划成碎块,宇智波佐助站在门外冷冷的望着他。
“大蛇丸,现在的你比我还弱,我已经没有必要把身体给你了。”
“你还真的敢说啊,你这个宇智波家的雏子!”
“就是因为我是雏子,你才会选择我的吧。”
佐助笑着,大蛇丸自以为可以控制住他,却不知道自己早已经被还是个雏子的他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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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突然从外面被破坏,玉鬘手臂一紧,看向门口。白衣少年大步走进来一把拉起她的手,没有任何迟疑。
“走。”
“哎??”
“我杀了大蛇丸。”佐助拉着玉鬘的手,回答道。
“你……杀了大蛇丸?”
“嗯。”
被佐助拉到一扇大门前,玉鬘皱起眉头:佐助并不是拉着她出这个基地,而是到这种地方。
“你在外面等一会。”对着玉鬘吩咐了一句,佐助径直打开门走了进去,留下她一个人在门外。
大门上的浮雕是一种长条的动物,用手指细细的摸索着,感觉轮廓倒是像蛇之类的生物。
管它是什么呢,反正左右和她没什么关联。
过了几分钟,佐助出来了,接着玉鬘就看见他身后出现一滩水迹,这还不算什么,奇怪的是,那滩水上出现了个全身一丝*不挂赤*裸裸的男孩子。
她嘴角一抽。
“哎呀,这个又是谁,以前没有见过呢。能介绍一下么,佐助。”那男孩子无视她抽搐的嘴角,朝着佐助喊道。但是这位貌似却忘了自己现在是全*裸出镜。
玉鬘快速的扫视了那位的全身,一只手摸摸下巴啧啧两声:身材还真不错,瞧那腹肌还真是漂亮。
“穿好衣服。”佐助没有应水月的要求。
瞟见玉鬘对着水月的裸*体啧啧称赞,眼角猛的抽动一下。佐助乌黑的眼睛直直的盯住仍然没半点自觉在女性面前秀身材的水月。
“不要再让我说一遍,水月,去穿衣服。”一字一句,声音里没有半点温度。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假期咱也更了……远望
☆、小队
“嘛嘛,对不起,对不起。”
道路两旁树木葱茏,偶尔还听得一两只鸟在树林间拍打翅膀。
玉鬘笑着向那个道歉的少年颔首,表示自己并没有真的责怪他。水月在佐助的要求下总算是把衣服给穿上了。
“你是怎么和佐助认识的?以前都没见过你。”水月走到玉鬘身边问道。
“嘛,从他还没有出生开始之前就认识了呢。”玉鬘一笑答道。不留痕迹的将视线迅速扫过佐助带出来的白发少年。
不得不说,这个少年长的倒是和常人有所不同,一口锯齿形的尖牙,这倒是很少见的外貌。
“呃——?”对于她的话水月一百个不相信。
佐助走在这两个人的前面,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佐助,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呐——佐助,如果能帮我找到那把斩首大刀,而且得到那把刀的话,我也许会真的帮你哦——!”
‘斩首大刀?还真是个凶恶的名字。不过……这次他们这是要去哪里?’玉鬘看着水月跟在佐助背后想道。
一路跟在两人身后,玉鬘倒也没出声。那个被佐助称为水月的少年对她没有多大的好奇心,在最初的新奇过去后,只是围着佐助打转了。
本来,她也不是和他一条道上的。
大桥上“鸣人大桥”几个字大的叫人想忽视都有些困难。佐助抬头看那牌子,似乎在想些什么。
波之国,记忆里倒是记得佐助曾经和鸣人来波之国执行过任务。但是任务具体是什么,他那个时候也没问过。就算发生过什么她也不知道。
“在想什么呢?”
“没有,走吧。”
跟着两个人走到两个光秃秃的坟墓前,又看着他们走回来。玉鬘咧咧嘴角。
“佐助,你们这么走来走去的。是找什么东西么?”当别人在找一个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东西,而且是在必须全程陪同的情况下,多少会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觉。
“斩首大刀,是我前辈桃地再不斩的刀,嘛,雾隐七人众的刀本来就是代代相传的,我拿回来也符合传统。”
不等佐助为她解答疑惑,水月抢先答道。
佐助回过头看着她恍然大悟的脸,没过几秒转过头去。
“这样啊……”玉鬘嘴上说着,眼睛盯着佐助的后脑勺。看样子佐助应该不会只是找这个叫水月的少年作伴当基友的。肯定是看上了人家哪个功能,要知道养着个人也是花费不少钱。佐助应该还没有有钱到可以养个少年玩的地步。
在大街上,佐助制止住了水月和一个路人甲的冲突,于是被水月敲竹竿了。准确来说虽然是水月说要佐助补偿,其实补偿对象不仅仅只有他一个。
“啊啊啊,果然还是酸奶最棒了。”
“开动了。”
背景音是甜品店里女服务员幸福“啊啊————”的声音。众女服务员脸色潮红捧着脸蛋,不管瘦胖美丑统统对着佐助的一张石板脸发花痴。
“啊哈哈,好久没吃了啊,以前都是被关在水槽里!”水月幸福的全身都要冒泡泡。酸奶的浓郁在舌苔上化开,酸甜和牛乳特有的香味溢满口腔。
“味道很不错呢。”放下手里的匙子,玉鬘一脸的满足。在大蛇丸的基地里,即使她的待遇不错,但是像酸奶之类的甜品是想都不要想。
“唔唔,真的很美味。”又挖了一勺进嘴,暗金色的眸子眯起来,脖子似猫的一扬。喉咙里发出类似一声意味不满的声音。玉鬘弯了双眼低下头,继续解决自己那一杯酸奶。
玉鬘和佐助坐在同一边,对面的便是幸福的冒泡泡的水月。
“这么悠闲,没关系吗?”佐助一双黑夜般的眼睛看向水月,一旁同样快速解决酸奶的玉鬘他却没去管,她的旁边已经堆积起来老高的玻璃杯子。
埋首其中,玉鬘丝毫不管佐助和水月的对话。
“着急的是你吧。”水月用手里的勺子指指离佐助身边不远处的玉鬘,“而且她也乐在其中不是吗?”
“真的不知道去哪里找那把大刀呢。”说完,水月又低下头来,将玻璃杯子里的最后一勺酸奶倒入口中。
“佐助,你召集我们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勺子敲打着杯子的边缘,水月斜歪着头看向面前的俊秀少年。
“等三人集合后,自然会揭晓。”
“三人?”水月眼睛看着佐助身旁正沉醉在美食中的女孩,“她不算么?”他知道除他之外,佐助还要找在另外秘所的香磷和重吾。
搞了半天,这个女人不是和他们一样的吗?
“请不要在意我,”放下手里的勺子,玉鬘用纸巾优雅的擦拭嘴角,“我只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佐助有什么打算她不打算插手,也不好插手。他的脾气她不说了解十分,但这么多年好歹也摸索到一些。
执着顽固,一旦认准了一点就会奋起直追,不管代价如何。
“一起去夺取天下吧!”水月突然展开双臂做了个很是夸张的动作,“该不是真的是这样吧,佐助。”
佐助仍然瘫着一张脸,只是从微微蹙起的眉头中看出他有一丝的不耐烦,“喜欢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嘛,别人这么说我还不信,但是你这么说我还真的有些相信了呢。”一手撑在桌上,水月手中的勺子在半空中轻轻的上下挥了一下。那样子看上去有几分可爱,少了几分专属于少年的调皮。
一旁的玉鬘听了水月那句“一起夺取天下吧”,酸奶一下子呛在了喉咙里,捂住嘴死命的咳嗽几下才算好点儿。
“佐助你想要去夺取天下么?”虽然很想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但是玉鬘还是忍不住破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喂——很好笑吗?看你笑成这副样子。”水月仍然还是刚才那副闲散样子。
“呐,佐助,你想要夺取天下么?”玉鬘笑够了,去看身边坐着的佐助。而那位少年冷着脸没有答话。
见佐助不答话,玉鬘倒也不恼,反正原本也预料到他的反应了。
“夺取天下啊……我倒是遇见过这样的人。想要夺取天下的人。”玉鬘脸扬起来,笑的灿烂。
“这样的人很多吧。”
“多?”玉鬘听了水月的话,摇了摇头,“不多,只要生活安逸一般也只是只想管好自己生活而已,像夺权之类的事又有几个拎着全家的命去做。当然亡命之徒除外,当然这种也最难缠。”
“听起来好像你经历过很多似的。”
“有野心的人看过不少,我也杀过不少的,”说到这里,玉鬘挖了一大勺酸奶倒进嘴里。“当然差点也死在有野心的人的手里。”
“看不出来你也会杀人啊。”
“杀人没什么好的,你杀人哪怕杀的再多,也会有一天被人所杀。”低下头,手里的勺子敲着玻璃杯。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这时,女侍正好端着一杯酸奶过来。
水月眼疾手快的取过女侍手上盘中的玻璃杯。随便抬头问那个女侍
“哎,鸣人大桥附近是不是有一把大刀,有这回事情吗?”
身着和服的女侍面目含羞,脸色潮红的向佐助看了一眼,“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刀怎么了?”
“他正在找那把刀。”水月用勺子指指对面坐着的佐助少年。
这下子女侍换乱了,换乱中还带着莫名的兴奋。
“我、我去问问别人,说不定有人知道,呀~~~”
女侍飞奔而去,然后一群女孩的尖叫声接踵而来。差点没让人耳鸣。
“你还真受欢迎啊。”水月调笑说道。
“他想不受欢迎都难吧。”玉鬘没理那些女孩叽喳的聒噪声音,只顾吃杯里的酸奶。
两人去找那个可能知道那把刀下落的人,结果无功而返,最后抓了原来和水月在大街上发生口角的小混混。
小混混被水月给一吓,哆嗦着说出斩首大刀的下落:在大黑天善的城堡里。
终于找到明确的所在地了,虽然也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是夜,佐助回来的有些晚。
今晚旅馆的房间紧缺,剩下正好两间单人间,有了上次的教训,玉鬘是说什么都不会再和佐助同住一个房间。
要是真的出什么事情,吃亏的不是她,而是那个被吃干抹净的俊秀少年。一个老妖怪和一个青春少年,谁吃亏一目了然吧。
她可不想因为这事情,被鼬记恨上。被个终极弟控盯上,可不是什么愉快事情。
佐助不是和水月认识么?那么好,好兄弟挤一张床穿一条裤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没什么交情,两个少年挤两天床又不会弄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恋情来。
要是佐助也和美少年去搞若众之恋了,宇智波家也只有靠鼬去把妹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