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头疼欲裂,真相让他几乎快疯掉。一直恨不得杀死的仇人竟然是极力在那场灭门惨案中极力保护自己,原来面目可憎的凶手从来就没有变过,他一直都是自己温柔有加的兄长。从来就没有变过。
而他却杀了自己的哥哥,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和他有着直接血缘关联的亲人。
巨大的现实落差让佐助陷入不可自拔的漩涡中。
几日之后,蛇小组的再次碰头。他背着他们站在惊涛拍岸的海岸,他怔怔的望着远边天际的那一抹血红。幼年时,坐在树上看不远处宇智波族地的时候,那时的夕阳和现在的一样。
“你这个家伙在笑什么?”幼年时候鼬带着笑意的话语,那一幕,鼬背着他,他的背上挂着只黑猫。
一行泪从脸上流下,佐助死死的咬住牙,不让自己哭出声。
“我们鹰成立的目的只有一个!”
佐助凛然的声音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
“那就是……毁灭木叶!”
现在的这个世界,不管是鼬还是她都已经不在了。
昏暗的密室内,佐助死死的盯住那个带着面具自称是宇智波斑的男人。
“她在哪里?”
“她,那位寄住在你家的小姐么。”
“不要让我重复一遍我的话。”
“呵,她看见鼬死了之后,伤心过度一个人走了。你要知道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死去也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
“什么?”
“你不知道么,那位四枫院小姐她喜欢你的哥哥。我还以为你一直都知道呢。”
原来他从来就不知道,也不了解他的身边的任何人。即使他们离他那么近。鼬是的,她也是。
“其实嘛,那位小姐也知道宇智波家的事情,但是她没有和你说。”
“什么?!”
“是和鼬之间的约定,不然你觉得鼬会留她在你身边么,灭族那晚,他也想杀掉她的。只不过她比那时的鼬更强,杀不了罢了。”
海腥的风将他全身包裹,天上一只鹰俯冲而下,然后翱翔于海空之上。
夕阳之下的佐助无比坚决。
从此以后这条名为‘复仇’的道路将由他一个人走下去。哪怕双手沾血,哪怕粉身碎骨。
他是复仇者,他是为复仇而活着的。
他也只是一个人了。
只是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是佐助的番外,咱是亲妈~嗯~
☆、佐助番外
他又一次站在火影岩上,从上面俯瞰下面的木叶村。在高处望来名排众忍村第一的木叶村却是出奇的小。
第四次忍界大战已经过去好几年了,而他也由原来的罪不可赦的叛忍在木叶内部的斗争和让步协调中不但从大牢里放出来,还管着暗部的那一寸三分地。
这原本不是他打算过的生活,佐助坐在火影岩上,俯视扇形的木叶。虽然经过上一次大战,但经过几年的恢复,木叶又回到了曾经的繁华和热闹。
风吹起了佐助的发尾,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他一看,是一群还在上忍校的小孩,这群孩子年纪大多都是六岁。有些甚至还拖着鼻涕。佐助知道这是老师让这些孩子来这里进行村子历史的教育。
看见那群眼睛清澈的孩子,佐助仿佛也看见自己当年六岁的时候,初次进学校时,对什么都新鲜,同样,老师说什么也是老老实实的听着。在考试上取到好成绩就回家对妈妈说,还有跑到她那里说。
那时,鼬进了暗部变得比以前更加忙碌,偶尔回一次家,也是被父亲叫过去。现在回想起来,父亲叫鼬也不过是讨论谋反的事情。他到现在也不怎么能明白鼬为什么要抛下整个家族而亲自接受木叶的任务。
他有些明白,但是更多的却是不理解。他没有鼬的胸怀,也没有鼬的那份以天下为重的心胸。
如今人已逝,他就算再多怨言,也没有必要放在心里了。
带队的中忍老师是伊鲁卡,伊鲁卡看见佐助,主动走上去和自己曾经的学生交谈。不过只是闲聊而已,内容不过一些日常和还有在佐助眼里看来鸡毛蒜皮的小事。
整个谈话就是伊鲁卡一个劲的在问,佐助选择性的回答。原本伊鲁卡还想让佐助给那群孩子讲话,毕竟佐助是当年班里最优秀的学生。
佐助不想对着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只是说自己身上还有要事,然后就在伊鲁卡遗憾的目光中走了。
走在木叶的大街上,时不时有女孩因为佐助俊秀的容貌而暗送秋波,而小樱也在这个当口挤开一群花痴女人冲着佐助而来。
“佐助。”佐助转过身,看着身后那个挤开重围的樱发女子,说来也奇怪,原来对佐助钦慕有加的春野樱在佐助回归木叶之后,倒是没有之前对佐助死缠烂打的样子。年少的喜欢其实也不过是青春期的悸动罢了。
青春年少的所谓喜欢在经过世事的洗礼后,就会褪去它原本的浮华的鲜丽。还原它原本的模样。
喜欢容易,爱很难。
这样最好。
小樱拨开那群围观帅哥的花痴少女,内小樱因为这样的拥挤咆哮,拳头一个劲的挥。全然忘记了自己当年也如那些少女一样对着帅气的佐助发花痴过。
小樱已经决定和鸣人成婚,婚期定在今年的九月。兜兜转转,终归还是走到了一起,原本在众人眼里不太可能的倒是他们这一代中最早成婚的一对。这让木叶的人掉落了一地的眼镜。
“啊,小樱。”佐助转身面色冷淡的打了个招呼。小樱早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跑过来小樱对佐助笑。
“佐助,虽然很冒昧,不过还是请你把鸣人找回来吧。”
“……”佐助精致的长眉一挑。
“鸣人这大笨蛋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还有一大堆的文件等着他签署呢。”心里自觉不好意思,小樱脸上在笑,内小樱早已经是一拳打出去“鸣人你这个混蛋!!”
“我知道了。”留下这么一句,佐助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期盼的小樱。
*****
鸣人嘴里叼着根狗尾草,双手枕在脑后,翘着腿,好不悠闲。今天天气晴朗,太阳晒在人的身上暖暖的,弄得全身都懒洋洋。对工作没有半点积极性可言。放着这样的好天气却去和那些冰冷的文件打交道。
傻子才会那样做呢!
鸣人双眼闭着,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嘴里叼着的那根狗尾草一下子掉下来。传来轻微的鼾声。
这家伙青天白日的翘班在野外睡着了。也太明目张胆了!
但是鸣人的好觉并没有持续多久。阴影从上方罩下,将鸣人的脸遮的严严实实。但是这并不影响鸣人的好睡眠。脸颊上的狐狸胡子随着口的张开还动了动。一滩透明晶亮的不明液体流出嘴角蜿蜒到脖子流进身后的草地里。
不得不说,现任火影的睡颜真的惨不忍睹。
一只修长的手径直捏住了鸣人的鼻子。鸣人在睡梦中觉得呼吸不畅,鼻子一动,但是此刻鼻子牵制于他人之人,他一张脸皱成一团,嘴巴张的老大。脑袋来回摇动就是逃脱不了施加于鼻子上的桎梏。
“呼喝!!”鸣人满脸憋的通红,一个鱼打挺的从草地上跳起来。捏在鼻子上的手随之一放,放了他自由呼吸。
鸣人面色通红满头大汗,一看就是知道是憋气憋的。
鸣人一转头就看见佐助面无表情的脸,随之一口气松下来,“佐助你在干什么啊!人家还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绝好的翘班机会。
“小樱在找你,我已经告诉你的所在地。”佐助冷淡的开口,不等鸣人发完牢骚,一双乌黑的眼睛看着鸣人脸色由红转白再由转青。
鸣人立刻成石雕一枚,上面时不时掉下点碎石头下来。小樱知道他翘班了,现在正在到处找他。
鸣人是十分清楚知道被小樱找到的下场,脑袋已经现场脑补出小樱一拳虎虎生风的挥向他的画面。
“糟糕了啊啊啊!!”鸣人已经不见,见到的只是滚滚远去的灰尘。
还没结婚就已经凸显其妻管严的架势了。
等鸣人走后,佐助坐在软厚的草地上,双腿屈起,双臂就只在屈起的膝盖上。乌黑的眸子毫无着重点的望着远方。
暖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
未几,他站了起来,打算回家。
宇智波一族如今只剩下他一个,族地的房屋因为久无人居住,难免的走向了破败,即使木叶派人进行修缮,但是终究敌不过空无一人的孤寂。
无人的房角蛛网丛生,屋内也早已经布满了灰尘。
墙上的血迹早被一层又一层的白灰抹去,看不出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灭族的惨案。
“我回来了。”明知无人应答,但是在玄关脱下鞋子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我回来了’。不知道自己内心在期待着什么。明明就已经没有迎接他的人。
“欢迎回来~”黑衣女子跪坐在门口,巧笑嫣然。
“我很忙,还是让父亲大人教你好了。”十三岁的鼬坐在玄关口,正在穿着鞋子,鼬的口吻里带着淡淡的不耐烦。
心中一紧,佐助迈出一步。但是现实是自己眼前空空无一物。对了,她也已经走了,在鼬死得那天。
而鼬,也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看见过她,即使他凭借暗部众多的情报来源,即使他亲自出马执行任务,走遍忍者大陆也没有得到有关她的蛛丝马迹。就像她在这个世界上蒸发了。
鸣人告诉他,她是死神。她对大蛇丸说,她是死神。
她本来就不是人类,也不属于这个忍者世界。
走到和室门口,室内有着的是饰有宇智波家族家徽的家具。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多余的东西。
“啊哈哈哈哈,你反抗也是没有用的!!”黑衣女子嬉笑着把一个黑发黑眼的十三岁少年压在榻榻米上。
那个十三岁的少年就是十三岁的佐助。
“放开我!”少年因为挣扎面色潮红衣衫不整。
“不放,不放不放哟~”女子笑的一脸奸诈,低下头来在少年的耳旁轻声道。
佐助还记得那时候她身后的黑发垂下,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衣领口松开,无意的一瞟,衣领里的如凝脂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丰腴,一瞬间心跳如鼓。喉咙发痒,莫名的燥热由脚底而生,沿着双腿一路蔓延到全身。
嗓子发痒发干,莫名的燥热叫他不知所措。想要吻上那纤细雪白的脖子。想要拥抱她。
莫名其妙的想法教他自己吓了一大跳。他闭上眼,把脸扭到一旁。这幅样子落到身上人的眼里却变成了他在别扭的光景。
加于身上的束缚消失后,他快速的爬起来,对着一脸悠闲的女子大吼“都是你的错!”
“额?”女子睁大了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他满脸的气急败坏几秒,她一笑,手伸出来揉摸他一头像刺猬的头发。
“嗯,都是我的错。”那语气那表情,活像在安慰一只炸毛了的猫咪。
一把狠狠打掉她的手,“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不就成了。”她笑嘻嘻,仍然笑的没心没肺。
她叫他怎么开口,他又怎么能告诉她。少年羞于启齿的事情,又怎能告知当事人。
眼前的景象再度消失,室内再度恢复原来的冰冷孤寂。
********
火影的婚礼场面十分大,就算两个新人本意低调,但是新郎是现任火影,婚礼的规格一降再降也还是比那些世家大出许多。
身着白无垢的新娘和身穿羽织的新郎,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佐助身穿和服在观礼的人中。看着那一对新人。
他勾起了嘴角,鼬希望他能活下去,他知道在鼬的心里他是超出村子的存在。他也知道鼬希望他能回到木叶过上正常的生活。
她想的恐怕也和鼬差不多。
那么一切皆如你愿。
喝下杯中酒,手指轻轻揩过眼角,放下手后,仍然面色如常。
你们希望的,我会去做到。
☆、现世
“我说过的我就一定会做到。”看着面前的男人,玉鬘左手里捏紧了袖子,右手里握着平时不怎么用的斩魄刀,刀身冷冽,就在刚才她斩杀了一个来自黄泉的使者。
“不得放肆!”这句话还没被说出口,那两个黄泉使者就被利刀砍成两截。
“那句话从来只有我对别人说的份,至今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对我说。”黑衣和服的女子提着手里的刀,眼神狠厉。细碎的黑发因为她斩落的动作而落在她的额头上。她抬起头来对着沉默的鼬,脸上露出一个甚为扭曲的笑。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那么猛,每个世界都有其行为法则,彼此之间各不相干。原来的那世界有死神有静灵庭,那么这个世界也会有他们自己的死神黄泉。脚边那两个使者的身体被斩魄刀一分为二。
这个世界的黄泉使者和以往在画轴上看过的恶鬼没什么区别,青面獠牙面目可憎。
那两个使者被斩断的身体边还有着一段铁链。看来应该就是用来绑人的。
“你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鼬身上已经没有了晓的外袍,也没有象征叛忍的划了一道的护额。
“那你就没有必要当年对我说什么答应要我送你最后一程的话来。”玉鬘冷笑,手中的刀一振,将刀收回鞘中。
“宇智波殿,”玉鬘脸稍稍上扬,“你还真的是把什么事情都预料到了,那么知道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该在你的意料中。”
说完,玉鬘脸色一凛,赶紧的一把拉起鼬的手就要跑,“这个世界还真的有伊邪那美那种神么!!”
鼬看她脸色凝重,身上莫名的有股重压,任由她拉住自己转身就跑,问了一句“怎么了?”
“鼬,你难道真的感受不了么。”埋头赶路的玉鬘咬牙,“你看看身后那群怪物是什么?”冥道之路本就晦暗,三途川两岸的彼岸花开的鲜丽妖娆。
花叶不相见,彼此隔千年。
更多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像是黑色的流水,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追捕而来。经过之处,一片漆黑的景象。
该不是伊邪那美看不过自己明枪持仗来抢人的行径,派出这么多不知道是魂是妖的家伙来逮捕自己么?
巨大的灵压叫玉鬘蹙眉,她可不愿被身后这些东西抓了去,她回过头对面无表情的鼬说道,“现在我们倒是真的成一条绳子上的蚱蚂了,头一回呢。”
鼬原本平展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是啊,第一次呢。”
面对鼬的笑,玉鬘楞了一楞。她扭过头去,小声嘀咕,“这种情况还能笑。”但是转念一想,也觉得一张苦瓜脸也太没必要。
身后“刷刷”的声音响成一片,铺天盖地。玉鬘烦躁的一翘唇角:不怕强的就怕数目多的,尤其这种密密麻麻。光是看着就头皮发麻。
鼬转过头去看着那种类似于黑蚂蚁的不明物体,经过之处皆被吞没。
远方一点突然炸开道白光,而且白光越来越逼近,照的人睁不开眼。
“那是什么?!”后有追兵前有不明物体逼近,玉鬘只觉得自己够不走运的。现在只有水来土掩了!
握紧鼬的手,手掌中的手奇迹般的反握住她的。这叫玉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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