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十八岁少年说死就死了,而且貌似是自杀,生前实力强大有着‘瞬身止水’之名,对家族利益有着异常的执着,这下子说自杀就自杀了。
谁会信?别说她这么一个外人,就算是宇智波家的人也没有一个相信止水是自尽的吧?
“止水哥哥怎么了?”怀里的小脑袋瓜上扬不解的问她。
“…………”这个孩子好像还不知道止水已经不在人世的事情。乌黑的大眼仍旧是往日里水汪汪的模样,蝶翼般的纤长睫毛就连青春少女都自愧不如。
这孩子长大了也怕会是和他亲生哥哥一样是个惹女孩子心如鹿撞的人物。
“不……没事了,佐助今天还是早点回家吧,虽然修行重要但是偶尔的休息更重要啊。”既然不知道,那也不需多问了。这件事情本来也与佐助无关。
但是她还是担心另一个人。所以还是去看一看她的心才能完全安稳下来。
完全隐蔽自己的气息这对她来说驾轻就熟,在那少年面前她头一次隐蔽起自己的身形。
夕阳下两兄弟坐在走廊上,身边放着的是佐助的成绩表。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父亲只关心哥哥的事情。”佐助带着一丝抱怨向兄长述说。
鸟类的呱叫在大宅子里回响。
鼬笑着抬起头望着天空问佐助,“觉得我碍事吗?”
旁边的小家伙一惊抬起小脑袋,黑色眼睛里闪耀着清澈的光芒。
“也没有什么,所谓忍者活在别人的憎恨里也是理所当然的。”鼬说道。
“我没有说那样的话。”哥哥话音刚落,佐助连忙转过头辩解,那焦急的模样倒是可爱的紧。可是下一刻黑色的眼珠一转,佐助底下了头“就像哥哥说的一样,其实我对哥哥……”
MO…………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隐藏起来的老妖怪摸摸下巴。弟弟嫉妒哥哥,妹妹羡慕姐姐,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兄弟姊妹之间难免会闹些什么嫉妒的事情来的。不可避免的嘛!
“呵呵……”鼬对着佐助一笑,“虽说是优秀,但也是有烦恼的。”旁边的佐助一愣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哥哥,“有了力量就会被人孤立,也会变得傲慢,即使从最开始就被期望被要求着,不过你是我唯一的兄弟,作为你必须要越过的墙壁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即使是被你憎恨,这就是所谓的哥哥。”
鼬……你……
玉鬘的眉头轻微的皱起来,听了他这番话倒是让她有点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姐姐来了。
玄关处的拉门被拉开,兄弟两一齐望过去。
“鼬在吗!”一个宇智波族人在门口喊,“我有话对你说!快出来!”语气里带着命令口吻满满的是来者不善。
暗金色的眸子眯了起来,原本抱在胸前的双手也放了下去。
“什么事情来了这么多人?”走到那些宇智波族人的面前,鼬开口问道。
这架势倒是有几分是来拿人的呢,玉鬘轻笑一声。
“昨天没有来集会的人有两个。”那个族人语气不善。“你为什么没有来?”
佐助躲到了拉门背后偷偷的瞧着鼬和那些族人们。
“集会?”玉鬘一双眼睛钉在鼬身上。宇智波家每隔一段时期族内就会有个集会,这个她也知道。不过也没什么在意就是。
这种家族集会她已经不知道参加过多少次了。当然这是指四枫院家的,与宇智波家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你加入了暗部,需要处理很多麻烦事情我知道。你的父亲也经常以此来袒护你。”
“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并不认为你有什么特权。”另外一个族人接过话茬。
真的是来……找麻烦的么?
听了两个族人的话,鼬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了,以后会注意的,差不多请你们回去吧。”与那些人不同他用的还是敬语。
“是啊,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想问你一些事情。”
“嗯?”鼬看上去有些惊讶。
“关于昨晚,在南贺川投河自杀的宇智波止水。”
鼬的眼眸在那一瞬间睁大了。
投河?躲在门后的佐助想起回家的时候玉鬘问的那一句“你知道止水的事情吗?”
“没来集会的另一个人就是这个止水,我记得你是把止水当做自己亲哥哥来对待的吧”
她看见那个少年闭上了眼。鼬的反应…………
“是吗?最近我们完全没有见过,很遗憾。”鼬的反应有些不像听说自己好友去世后该有的反应。
谁会在听闻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去世后还能保持一脸平静的?
事情有些奇怪……
玉鬘感觉事情真的是她所想的那样,止水的死或许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这几个找上门来的警务部队队员字字带刺,并把止水的遗书交给鼬,说这的确是止水的字迹但是如果拥有写轮眼的话复制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止水的遗书上写着他对任务已经厌倦,这样下去宇智波家族也没有未来。他也是一样……
族人说着为什么怀疑止水不可能是自杀的原因。而那些原因听上去倒也有一定的道理。
一言一词似乎皆有所指。
“不要凭表面和臆测去判断一个人。”鼬说出了这句话。
玉鬘脸上原本的笑容渐渐淡去,剩下的只是面无表情。他说的这句话是指已经死去的宇智波止水还是这些警务部队的成员?
族人要鼬拿着这封遗书请暗部协助调查,最后在走的时候说的那些具有暗指性质的话语终于使得原本淡然的鼬愤怒了。
“有话就直说吧,”她看见鼬一向波澜无痕的黑眼变成了那一汪血红。“原来是在怀疑我吗?”
嘴角弯起来,她还在猜想他会一直这么平静下去呢,果然还是有几分血性的吧。
“是啊,臭小子!”族人的眼里三轮勾玉显现。
原来是来试探的,结果看样子要演变成打架斗殴了。
“听好了鼬,如果你背叛家族的话,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看见鼬冲了上去。
玉鬘手背贴在额头上:果然还是年轻人,几句话下来就冲上去和人家肉搏了。不过那几个族人的话说的也是比较过分。像她已经养成表面上温顺背地里干尽坏事的习惯。或许她不会在明面上和人发生直接冲突,但是暗地里绝对不会让那些得罪她的人好过。
鼬是暗部成员身手了得,只是一瞬间几个警务部队的成员便被打翻在地,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的拖泥带水。
“刚才我也应该说了,”鼬身子弯下,刘海垂落下来盖住他的侧脸,“不要仅凭表面和臆测去判断一个人,我不在意,你们自己就任意的判断怀疑。”
“家族家族,把这些挂在嘴边的你们这些人,对各自的力量大小判断错误,完全不知道我力量的强大。所以现在才会倒在那里。”
佐助被鼬的表现惊讶的目瞪口呆。同样的鼬的那一番话也让平时笑嘻嘻看上去死活不搭调的玉鬘难得的面无表情起来。
这么多年这样子的鼬她是第一次见到。
有个族人艰难的撑起自己的身体“止水,最近在监视你。你入暗部的半年看到你最近的行动很奇怪,你到底是在想什么?”
‘哥哥变得很奇怪……’一个脆生生的童音响起在自己的耳畔,再联系自己回富岳家感受到那种诡异的气氛。事情看来要比自己原先想象的要复杂。
鼬原本漂亮的眼眸在此刻看起来有些狰狞,血红的三勾玉写轮眼透露出少许的戾气和杀意。
“执着于组织,执着于一族,执着于什么,这就是制约自己制约自己能力的忌讳事情,而且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和憎恨真是愚蠢。”少年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但是话语的内容却是指向在场每一个人。
玉鬘的指甲慢慢的陷进自己的手掌里。
“住嘴!鼬!”富岳喝住了鼬。“我在问,你到底在做什么,鼬!你最近有些奇怪。”
血红的写轮眼微阖,“没有任何可奇怪的,我只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仅此而已。”
“那为什么昨晚的聚会没有来”富岳问。
“为了接近巅峰。”
巅峰?什么又是巅峰。
“你在说什么?”
突然鼬抓起一把苦无,径直射向墙壁上宇智波家的家徽。正中家徽中心。在场的所有大惊。
富岳看了一下被射中的家徽又回眼看着保持着那个射苦无动作的儿子默不作声。
“我的能力已经对这个没用的一族感到绝望了。”
暗金的眸子暗灰
了一下,闭上又睁开。
第一次,第一次她从心底深处伸出自己或许从来就没有好好了解过眼前这个少年的想
法。
这种话原本就不该出自从小以家族为荣,身上担负着复兴宇智波一族重任的宇智波鼬的口中!这种话太狂妄太大逆不道!先不说这话的内容如何,光是被有心之人拿来做文章就可以让他不得翻身!
“因为你们执着于‘一族’这种渺小的东西才会丢掉真正重要的东西。真正的变化是无法被规矩制约,无法被预感和想象局限的。”
玉鬘死死的盯住那个面无表情但是说着足以让他被家族关进监狱的话的少年。
手心里的汗水混进伤口里,痛楚什么的她现在已经是麻木了。心思全在这个少年身上。如果这几个宇智波族人真要动手的话,那么她要抢在之前把事情解决掉。
“兄さん、もう止めてよ!”饱受这一系列事情惊吓的佐助终于忍受不住大叫出声。
听见佐助的叫声,鼬浑身一颤低下了头。
一双膝盖“噗通”一声跪在石板路上。
!
玉鬘看着跪下来的鼬眼睛猛地睁大,几乎目眦尽裂。
下跪是最高一级的道歉方式。在这一跪中尊严骄傲一切免谈。
指甲再次深深嵌进肉里。
她知道的宇智波鼬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现在却跪在别人面前只是为了自己的弟弟……
鼬赤脚跪在石板路上俯身向那些警务部队队员道歉,“杀死止水的不是我,但是我为刚才的失言道歉。非常抱歉。”
“最近你为暗部的任务忙的要死,有点累了吧。”富岳的话使得玉鬘伸进袖子里的手顿了一下。
“队长!”
给我闭嘴!你的队长都这么说了,一个小小队员插什么嘴!玉鬘猛瞪那个说话的族人。
“暗部是火影大人的直属部队,就算我们是警务部队没有逮捕令也不能逮捕他。”
鼬低下去的脸没有一丝丝的表情,沉默的就像一汪没有生机的死水。
“而且鼬的事……就由我来负责监视,”富岳低下头来,“拜托了。”
身为警务部队队长的宇智波富岳已经如此表态了,那三个队员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作罢。
“我明白了。”
佐助在门口担忧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哥哥。
鼬闭眼抬头,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玉鬘和佐助都看见一瞬间鼬眼中的三勾玉连接在一起,变成回旋镖的模样。
待到夜深人静,鼬还坐在房间的地板上一言不发。
穿着雪白二趾足袋的脚踩在地板上,走在木质地板上如猫一样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一只纤细的手轻轻的按在鼬的肩膀上。
鼬没有回头。
“鼬……你傍晚说的那些话会把你拉进一个十分不利的境地……你明不明白?”有着暗金色眼眸的女子在他的身边蹲□。
“那么你懂什么呢?又明白什么?”黑发少年反问,头抬起来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眼睛黑的能把任何事物吸进去,“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RP大爆发,话说最近那个收藏掉掉涨涨的看着揪心……
话说宇智波鼬=青春期叛逆男孩……这个公式成立么……
泪流满面
☆、灭族
“你知道什么?懂得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鼬嘴角那抹笑所包含的讽刺令玉鬘眉毛微微皱起来。
在投射进房间的月光的照耀下,少年的脸此刻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坚决几分痛意。这与他那丝笑矛盾但又异常相溶。
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敢给她脸色看,更没想到的是给她脸色看不是那些对头而是自己看到大自己眼前这个少年,一时间她感觉有点哭笑不得。
按在他肩头的手掌轻轻摩擦他的衣服,指尖微微用力。
盯着那双闪着幽深寒光的黑眸,玉鬘笑起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一字一词吐词清晰,暖暖的气流缓缓吹在鼬的脖颈上再流进他的衣襟里,女子吐气如兰,“那么你希望我懂得什么又明白什么呢?”淡红的嘴唇微微翕动“还是说你根本不希望我明白?”
两双眼睛静静的对视,半饷鼬的手覆上她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握紧。然后缓缓的把她的手扯下一把甩开。
鼬的面容在月光的照耀下完美而又充满着无尽的冷意。
“你不要再来了。”
玉鬘一愣,笑意渐渐消失。
“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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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黑眼的少女从床上爬起来一脸的郁卒,抱着枕头披头散发的盘腿坐在床上。
鼬这小子果然是青春期叛逆期来了吧,看谁他都看不顺眼啊。想起那天的事情玉鬘就无奈的揉揉太阳穴。
这小子也真的变得很奇怪,就算真的进入令家长烦恼的叛逆期那种话也不可能就说出来了吧。这种话如果真的被用来做文章,就算他父亲再怎么有心保他只怕也是有心无力。
他也不像个不知道轻重好歹的人,心里是藏着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吧。
【执着于组织,执着于一族,执着于什么,这就是制约自己制约自己能力的忌讳事情,而且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和憎恨真是愚蠢。】
【我的能力已经对这个没用的一族感到绝望了。】
十三岁的少年站在夕阳下一脸冷酷。支离破碎的宇智波家徽……
那种离经叛道的话语。冷酷带着仇恨的眼神,猩红怪异的写轮眼。
果然进入青春期的叛逆少年是最令人头疼的吗?
“我懂得什么明白什么”玉鬘低低笑起来,“鼬你真的是问了一个好问题。”
那天晚上是不欢而散,自己也是差点就被这个臭小子给气到。这段时间还真是别去找他算了,她不是逆来顺受的受气包子。
呼出一口长气……算了……和个十三岁的男孩她折腾个什么劲。
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对于她来言为了一个十三岁男孩弄得心里不痛快多少有点过不去。
毕竟鼬也不过十三岁,十三岁的少年身上承担着家族莫大的期望,稚嫩的双肩上巨大的压力令人难以想象。
想想自己十三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呢?估计是为了那些繁杂拗口的和歌和礼仪教习嬷嬷的竹条而烦恼着。
或许是因为这些年看到的黑暗超出他心理能承受的范围,终于把心里的那种情绪爆发出来了吧。毕竟和自己不一样,十岁前的宇智波鼬是个不谙世事只知道为了父亲的期望而努力的孩子。
哪像她基本把贵族和家族里那些血腥斗争当做教材和戏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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