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仍还是原来的老样子,简单的竹木白纸拉门,简单的木质套廊。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脚下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寝所,拉开拉门。里面简朴的简直不像话,和室内没有什么装饰,只是简简单单一个花瓶,其他就没有什么。
走进去拉开壁橱,里面装着睡觉使用的被褥,另一个壁橱里还放着妻子生前用的妆柜。沉默着看了那些东西几分钟,扣在把手上的手指慢慢攥紧,指节苍白。最终他还是拉上了壁橱。
刚出和室门,他就闻得一个熟悉的女声,“终于是痊愈了吗?”
定晴一看,是夜一。夜一此刻没有平日里那种爽朗的笑容,面沉如水。
他是知道原因的,夜一的妹妹,他的青梅竹马,四枫院玉鬘在与他之战后自尽身亡,听说是跳崖,虽然没有找寻到尸体,但是现场的血迹和挂在悬崖半腰树枝上破碎的衣料。就算想自欺欺人也相当的困难。
听说自从那事件后,四枫院家的老家主病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想想也是,那是那位老人亲自培养大的女儿,如今却选择自尽而亡,叫人情何以堪?
夜一静静的看他几秒,然后开口,“你知道么,玉鬘她喜欢你。很久之前就开始了。”
烟青色的眼眸在夜一话音刚落的那刻,被她的话震惊的几乎要撕裂眼眶,好久之后,海燕才反应过来,呆呆的问一句,“你说什么?”
暗金色的眼眸一瞬间眯起,透露出危险的信号来。夜一没有回答,依旧沉默着。
“………………”
在一阵可以称为难堪的安静过后,海燕问了一个傻问题。
“为什么她不对我说?”
此言似乎触怒了夜一,夜一一拳就打在海燕的脸上,夜一那拳是用了力的,而海燕一时没防备,整个人就向后面倒去。
“哗啦!”一声重响,海燕身后的拉门几乎全作了废。
夜一上前一把抓起海燕的前襟,怒极而笑,“你要她怎么说?!她又怎么可能会说?!你当她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可以对男人谈情的女孩么?!”
这种问题她何尝没有问过妹妹,在夜一看来最好还是不要把事情藏在心里,弄得自己心神交猝的纯粹自找麻烦。
【那种事情,我认为是不应该说的】这是玉鬘那时候的回答,妹妹脸上带着三分哀伤七分无奈。她倒是忘记了,本来她和玉鬘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四枫院夜一可以无拘无束,可以在一些场合视贵族规矩为无物。但是这一切四枫院玉鬘却统统都不能做。
玉鬘本来就是按照贵族女子的标准培养长大,就算姐姐做再多的榜样,也绝对不会跨越雷池半分。就算是感情也带进了贵族女子应有的矜持和自觉。
夜一死死的盯住手上狼狈不堪的海燕,“你知道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吗?那种情况,她若想杀你简直易如反掌!”习过武的人都知道心脏的位置,若说新手还会有差池,像玉鬘这种在二番队摸爬滚打多年,执行任务无数的,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海燕被夜一一连串的话弄得头脑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没有想过玉鬘会喜欢他这种可能性,自小他大多数都是把这个小女孩当做可以打成一块的兄弟。
把她当过真正的女孩么?有过的,只是太短,短的他自己几乎都记不住。
说来荒唐好笑,但却是真的。
“她是想尽自己最后一份礼,给你一份功劳!”旅祸入侵对于静灵庭来说本身就是一件大事,即使抓不到旅祸,哪怕是重伤了逼得自杀了,也是不小的功劳。
她最后送他一份大功,助其以后在静灵庭里可以平步青云!
“夜一……你刚才说什么?!”海燕一下子情绪激动起来,反问抓住他的夜一。
“我说什么,你难道还没有听清楚么?”夜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松开抓住海燕的手。径自转过背向回走。
海燕呆在原地,看着她离开。
*********
都的坟墓里没有尸体,只是一件当时队员从现场寻到的一件死霸装上衣。
站在妻子的墓前,海燕把供果一样样摆放出来,墓碑旁的还插着都生前最喜欢的花朵。
默默无语的过了好一会后,他才离开。
辜负的,终究是辜负了。
即使他想补偿什么,也不过空一场。
时间仍在流逝,每天执行任务,帮助浮竹队长处理队务,在沐休的时候回流魂街照看弟弟妹妹。履行着自己答应过朽木白哉不让他妹妹升为席官的约定。
一天一天,一年又一年,最后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偶尔一次去现世,望着脚下的车水马龙高楼大厦,他不禁感到一阵又一阵的违和。他习惯的或许还是几百年的建筑和人。
露琪亚的能力早已经达到席官的水平,但是因为她兄长的要求却没有升为席官,海燕把现世的任务派给了她。姑且当做一个磨练的机会。
这一次任务,却是出了大事。
先是和尸魂界失去联系,后来上头下令六番队队长和副队长前去现世抓回朽木露琪亚。露琪亚是朽木家的人,派身为兄长和朽木家家主的朽木白哉前去,也算是保全了朽木家的脸面。
之后的事情越来越出乎海燕的预料,私自把灵力给人类按照规定是关押五十年,但是处以极刑真的是过分的厉害了。
在队长室里,他看着中央四十六室下达的判决,皱紧了眉毛。
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属下就这么死掉,即使是违反静灵庭的规定,他也要救她出来!
**********
一个橘发死神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个死神说他要救露琪亚。
‘哦……也是吗’
海燕没有难为他,直接让道,不仅如此他还跟着一起去。
这小子太毛糙,弄不好指路了照样会迷路。
过了一段时间蓝染的尸体被贯穿挂在墙壁那里,五番队副队长痛不欲生,再接着三番队,十番队,五番队,队长副队长打成一块。
静灵庭这回可以说真的是乱成一团了。
那个橘发小子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成功的在双极救下了露琪亚。
看着他照在外面的衣服的家徽,海燕皱了皱眉头,但是很快随着阿散井离开,阿散井的肩上扛着露琪亚,而浮竹队长和他自己的老师战斗去了。
‘那家徽是四枫院家……’
蓝染叛变,崩玉剥离露琪亚体内。静灵庭再一次人仰马翻。
之后,静灵庭为了准备对付蓝染,频频派副队长们前往现世。海燕也没有例外,这些死神们去现世往往要去浦原商店被某个不良奸商剥削一番。
他站在浦原商店的门前,没有进去。店里两个小孩只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有管他。
“小雨,上次的货物到了吗?”屋内传来一个应该原本永远都听不到的声音。
“玉鬘小姐,就在那间屋里。”小女孩祛生生的回答。
和服袖子的一角露出纸门外,然后是那种带着笑的脸。
那个女子笑着。
“海燕,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八千代之风(167755351)这是咱建立的读者群,欢迎各位赏脸~
话说咱旅游去了~~
回家之后开始火影~~~~
☆、沙漠
又出现了,蝴蝶。比地狱蝶炫彩的多的蝴蝶。
原本如子夜般漆黑的空间里,慢慢的变得明亮,一层层的水纹在光亮之上荡开,由内向外,由小到大,一圈一圈从内及外。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就在那片水纹上扇动着它美丽的翅膀。
不知道它从何处来,也不知道它将行往何方。
渐渐的光明褪去,原本的水纹也消失在黑暗中,但是那只蝴蝶却没有消失,在黑暗中它如同一盏明灯。使得她不在迷失在周围的子夜中。
想抬起手去触碰,触碰那唯一带来光明的东西。手臂似乎被套上了沉重的铅块,不管如何用力都不能抬起半分。不仅仅如此,身体也动不了半分。
突然间,那只在远处的舞蝶变换了方向,向她的方向飞来。看着那只蝴蝶里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终它来到了自己的眼前。
闭上眼,能感到蝴蝶触角和眼皮接触的触感。
就在蝴蝶和皮肤接触的那瞬间,剧烈的痛感从腹部传到全身,来势汹汹的痛楚毫不留情的像电流窜过全身。
那痛意似乎是有一把尖锐的刀捅进她的肚子,然后又有几千把刀刺进身体各个部位。
内脏被挫成一团,骨骼似乎要被扯散。抽筋拔骨的痛。
好痛,好痛……她好痛……
似乎有什么腥味在鼻端环绕不去,全身火辣辣似乎是被灼热的阳光暴晒。
眼皮如同千斤重的石头,半点都睁不开。
她还是活着么?
不知道等了多久,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强烈的光线刺激的刚刚张开的眼睛立马又闭上。
炽热的气流从四面八方涌来,手下不是泥土潮湿或者干燥的触感。细细的似乎能让物体陷入其中。
“唔”吃力的抬起手臂,挡去刺眼的光。等一会适应了,玉鬘才慢慢放下手打量自己所处的地方。
一望无际的黄沙,毒辣的太阳正挂在天空尽力的向大地发挥着它的威力。黄沙中偶尔有着一株仙人掌,还有些在沙漠中出没的动物,一头扎进沙子里转眼就没有了踪影。
‘这……是哪里?’玉鬘挣扎着就要起身,一动便牵扯到腹部上的伤口,剧痛袭来,她也得再次扑倒在沙子上,再也动弹不了半分。
侧脸紧紧的贴着被太阳晒得滚烫的沙子,嘴唇此刻也早已经干裂出血,发白开裂的嘴唇翕动一下。发出的声音似乎听不见。
“水……”
眼前顿时再次陷入一片黑暗,再次醒来是身体一片冰冷。沙漠里不比其他地方,早晚温差大,热的时候极其热,像置身一个大火炉。冷的时候又叫人如同在九寒天。
‘再这样下去,恐怕就算是九命猫妖,小命也得交代在这里了。’玉鬘心里明白这个地方自己要是真的躺在原地不动,命再大也禁不起折腾。
没有被捅死却被天气给折腾的完蛋,这种未免也太过囧了。
仰面躺在眼下已经冰凉的沙子上,玉鬘眨眨眼望着漆黑的天空,现在她周围几乎没有半点光亮,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吃力的把手伸进胸口的衣襟里,当手指出传来平滑冰冷的触感时,玉鬘送了一口气:幸好这个没有丢,手臂微动,拿出一个小瓶子来。
“真的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了。”玉鬘看着手上这只白瓷小瓶苦笑道,白瓷加上血迹斑斑的手,惊悚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瓶子里装的是浦原喜助开发出来的便携式义骸,玉鬘原本带在身上为了以防不时之需。她曾经仔细的研究过这东西,发现要是掌握到浦原喜助那种地步,那么可以当做影□来用。
不过……玉鬘无声的苦笑一下,果然还是不行呐。不然自己也就并不会被碎蜂伤到了。
她眼下急需义骸来调理这副被重伤的身子,如果她死在海燕刀下那也就算了,但是她没有死,活了下来。既然活下来了,那么就不应该放过任何一个继续生存下去的机会。
瓶子中倒出一颗类似药丸的东西,落到沾着干血迹的手心里。
***********
沙漠的白日甚是难熬,大风卷起令人生厌的沙子,黄沙漫天飞舞,从地表生起的热气和天空中的烈日似乎能把一切活物都能烤熟。
就是在这种令人打心底讨厌的沙漠,却出现了骆驼。骆驼不仅一头,有二十多来头骆驼,有几头骆驼的身上堆放着重重的物品,其他的几头坐着几个人,还有好几个人是牵着骆驼向前赶路。骆驼的脖子上挂着铃铛,只要风一吹,铃铛就会响。很明显,这只队伍并不是忍者,而是行走于沙漠的一只商队。
悠扬的摇铃声在沙漠中显得突兀又清越。
与此同时,一个女子也艰难的在沙漠中行走。她虽然黑发皮肤白皙,但是眼睛却是少见的暗金色。身上一套简简单单的衣服。脸上也脏兮兮的看不出美丑。
一脚高一脚低的踩进沙子里,玉鬘眯了眼看着远方。一手捂在腹部,那是受伤的地方。她已经在沙漠里走了好久,没看见绿洲。
身上早已经是疲惫不堪,再加上原有的伤势,现在她已经是摇摇欲坠!只是强撑着不肯倒下,谁知道这一倒下还会不会起的来?
就算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找到可能的绿洲。
玉鬘长到这么大从来就没有遇到这种地方,虚圈倒是听说是白沙漫天没有白日,只有黑夜。但是没有人会要求她到那种地方去,在四枫院家更是锦衣玉食出行动辄几十人伺候,就算在宇智波家在现世的浦原商店里,她也没有遇见如此恶劣的生存条件。
眼睛被白花花的阳光刺的发昏,脚下踉跄一下险些站不住,玉鬘身子摇了一下,站稳了。舔了舔早已经开裂流血的嘴唇,脚下如同被灌了铅,每前进一步都是艰难万分。但是玉鬘知道要是真的倒在这里恐怕就真的玩完了。
她知道沙漠里有人类,她可以感觉到他们的灵压。那些是可以寻求帮助的对象。现在不管怎么样,都必须放□段来。
悠扬扬,悠悠扬扬,一声又一声的骆驼铃响顺着风的方向传来。
不远处的沙地一只蜥蜴迅速一头扎进黄沙里,转眼就没有了踪影。风刮过沙子,露出几根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骨骼。
头上的烈日渐渐毒辣起来,玉鬘的身体承受不住这样的负荷,一声闷哼,就倒在黄沙里。在彻底昏迷过去之前,她似乎听见骆驼的铃声就在耳畔,眼前也有几个人影在晃动。可是不等她仔细辨认,意识就完全陷入一片黑暗里。
商队的领头发现他们队伍的前头躺着一个人,漫天的黄沙埋住了他的半个身子。要不是露在外面的半个身体,恐怕这个人就不会被他们看见了。
让几个人过去把那个被埋在沙漠里的人托了出来,对于长期行走在沙漠里的商队里来说,遇上在沙漠里迷路的人虽然不是家常便饭但也不少见。沙漠里如果不是十分认识路径的人很容易迷路,而这些人如果迟迟找不到救援或者出路,那么等待这些人的也只有通往黄泉之国的道路。
“啊?原来是个娘们啊。”被领头派去救人的大汉把沙漠里的人拖出来,扳过身去一看不由得傻了眼。他们都以为躺在那里的是个男人,但是拖出来一看,那身段和脸和男性完全相反几个人当场就懵了。
商队里并不是全是五大十粗的臭男人,还有好几个负责琐碎事情的女人。没等男人们的吆喝声过去多久,就来了几个健壮的女人,麻利的把女子或扛或抱拖到马匹上去。
几个女人细细的检查女子的身体,手掌没有长年因为使用兵器或者做粗活而留下的老茧,相反白皙光滑。
细皮嫩肉的,看来不是忍者。身上也没有代表着忍者身份的护额。
只要不是忍者就好。出来做生意,最怕这种麻烦。在商队的眼里忍者或大或小都算得上是个麻烦事情。尤其是脱离村子的浪忍叛忍。这种忍者就是亡命的,拼起来完全不要性命,抢夺货物,杀戮人命,什么缺德就做什么。让这些商队们伤透了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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