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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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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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捉到他的真实面目。

  石处长隐隐感觉2号目标就是“蓝火”,而那个被称作“太阳火”的计划是一个极大的阴谋,可能就是希克将军亲自接见“蓝火”的目的,也就是“蒲公英”来华需执行的最高任务……

  石处长对马局长说,我们不能再被动等待下去了,必须向部队摊牌,允许我们进岛,通过信号检测,来锁定2号目标!

  马局长有些拿不准,迟疑道部队会允许咱们去吗,你该知道,他们一直都挺抵触咱们的……

  石处长说这正是我担心的,我马上去一趟省厅,向天越处长当面汇报。

  夜晚,欧阳志恒走进机要室。

  李参谋一个人躺在床上,专注地看着一部电视剧,见部长走进来,他赶紧跳下床。

  欧阳志恒摆手,说你别起来,我过来加班,没事来转一转。又问今晚没电报了?

  李参谋回答暂时没有了。

  欧阳志恒点头,又说对了,上次到总部更换过的密码机,用起来没问题吧?

  李参谋说没有问题。欧阳志恒哦一声,站着没动。

  李参谋作势起身,说我给您找杯子,倒点水?

  欧阳志恒没有拒绝的表示,反而在床前的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李参汲着拖鞋跑向外间,在橱柜里翻找。欧阳志恒立即起身,从裤袋掏出几片白色药丸,丢进李参谋的水杯里,药丸一入水立即溶解,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欧阳志恒坐着喝水,李参谋咕噜咕噜喝完自己的水,然后重又上床,有部长在,他不敢再平躺了,只好半倚在床头,边看电视,边和欧阳志恒聊天。

  李参谋上下眼皮开始打架,电视画面变成一片白花花。他懒懒地笑说欧阳副部长,你看……看我,都,都困……困死了……

  欧阳志恒看他,说没事,你睡吧,我也走了。

  但他并没真地走,眼睛紧盯着李参谋。过了一会,李参谋的身子慢慢从床头板滑下,然后躺倒在铺上,呼呼打起鼾声。

  欧阳志恒叫了李参谋一声,他没有任何反应。

  欧阳志恒走进最里的工作间,走近那台从北京带回的乌黑的MT…2型密码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6    刻不容缓!
姜厅长桌上电话响了,他接起来,是驻雁翔岛96312部队政治部秦自果主任打来的。

  秦主任开门见山,说你手下是怎么回事,又上岛来搞调查啦?

  姜厅长笑说,这次是经我批准的。

  秦主任有些惊讶,说你批准的?关于潜艇遭追踪的事情,我们总部都没下结论,就你们安全机关老怀疑我这有问题。

  我看你们也没什么依据嘛,秦主任又说。

  姜厅长笑,说维护国家军事安全和利益那是咱两家共同的职责,我们这也是防患于未然嘛,免得将来出了遗漏,上级还不得批评咱哥俩失职吗。

  秦主任有些不耐烦,说好吧,老姜,由你们去折腾吧。但我得告诉你,徐小玲我是认识的,她那公司可是市里的拥军先进单位,有个把军官朋友可不足为奇。

  姜厅长说具体案情我不了解,不过我相信海港局会实事求是办案的。

  秦主任哼了一声,说你们要来测手机信号,我不反对。可我说啊,雁翔岛这块巴掌大小地方,几百军官都集中在一院里办公,我看他们能测到谁……

  姜厅长放下电话,狠狠瞪了站在旁边的杨处长一眼,怒道你们光给我惹事,还好这回不像上次那么被动。

  杨天越笑,说谢谢厅长。

  姜厅长指着他,怒气未消,说杨天越,我告诉你,这次你们又上岛折腾,再弄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搞僵了咱们和部队的关系,你和老石,我一块儿收拾!

  傍晚,苏可佳向石处长汇报监控情况。

  她从监控日志里头翻出一张粘着照片的纸页,说徐小玲前几天又和她情人见面了。石处长问查到身份了吗?苏可佳摇头,说没有,也奇怪了,别人谈恋爱,不见面至少打个电话热聊一下,徐小玲好像和他从没聊过电话。

  石处长皱紧眉头,说我有种直觉,这么久以来咱们对徐小玲的监视,在某些环节上恐怕失控了,还遗漏了一些东西。“太阳火”计划绝对是一个大阴谋,现在虽然咱们的人已经登上雁翔岛,但是2号目标的手机始终关机,按常理他一般是半个月到一个月间发一次短信,我担心当下一次信号出现时,他们的阴谋已经得逞了……

  苏可佳突然哎呀一声。

  石处长问怎么了?

  苏可佳挠着头发,说我突然想起来,上次在机场检查徐小玲的随带物品时,是有一样东西遗漏了。

  什么东西?石处长忙问。

  苏可佳说她的手机,当时她正用手机给外头打电话……

  石处长皱起眉头……

  突然,他拍了桌子一下,站起身,大声说不能再等了,立即抓捕徐小玲! 电子书 分享网站

7    僵局
徐小玲被带进一个房间。

  她好像并不惊慌,冷冷地看着坐在她面前的两名审讯人员。

  “徐小玲,我们是国家安全局的工作人员,现在依法对其进行讯问,希望你如实交待问题,争取宽大处理,”苏可佳向她宣读,王远洋低头刷刷手写讯问笔录。

  “知道为什么把你带过来吗?”她问。

  “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安全局是干什么的?”徐小玲仍是一副高傲的神态,不屑地瞪着这个比她年轻很多的女警……

  当夜的审讯非常不顺利,徐小玲否认对她的任何指控。苏可佳征得石处长同意,抛出了第一轮证据,就是那五条谜一样的短信。但徐小玲笑了,她说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也纳闷着呢,你能告诉我吗?

  苏可佳没理她,问是谁发给你的,哪个人是谁?

  徐小玲摇头,很无辜的样子,说我不知道,原来我以为是那些坏人用群发机发的野广告呢,后来又觉得是不是有人要买彩票,发错手机号码了……

  苏可佳冷冷说,你不认识?你不认识的话,干吗给他回复?

  徐小玲说我是回复过,但从来都只是简单的俩字“好的”,表示我知道了,其实我一点都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苏可佳说继续回答我,为什么回复?

  徐小玲说我是做企业的,你该知道,我们这些人可不能随便得罪人,万一是自己的客户,我们不回复的话人家会觉得失礼,所以我必须得回复……

  审讯已经无法进行下去,徐小玲压根就不承认短信是发给她的,自然更没法让她说出每个数字的含义,而安全局也并不掌握强有力的证据,足以击碎她的谎言。

  审讯陷入僵局,而且时间越拖越久。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8    辨认
又是一天过去了……

  第三天,苏可佳不得不抛出第二轮证据。

  徐小玲精神明显开始萎靡,她疲倦地倚在木椅的靠背上,低头打着盹。

  苏可佳突然提高嗓音,说徐小玲,“太阳火”计划是什么意思?

  徐小玲身子猛地一震,睁开眼睛,惊恐地瞄了苏可佳一眼,随即又闭上眼睛,但苏可佳发现她的手在微微抖颤。

  苏可佳走到她身边,轻轻把她拍醒,说徐小玲,我想你该很清楚,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犯罪证据,一直以来,你就在我们安全机关的监控当中,从来没有从我们视线离开过……现在由我来问你,是希望你自己说出来,这是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

  徐小玲睁开眼睛,那双美丽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早已没了往日的神采。她嘴角隐隐抖了几下,然后说你说的那个什么火,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也没听人说过。徐小玲是深思熟虑以后才敢这么讲的,因为她每次都是把邮箱附件里的那张图片拷到优盘里,然后在单机电脑打开,之后使用特殊程序,把邮箱和优盘里的东西永久性删除,她相信安全局即便截获了这些邮件,也能够破解,但至少在她的电脑里已经没了任何痕迹,也就缺少了指控她的证据。

  苏可佳也已经疲惫不堪,面前这个女人的反审讯能力超出了她的想象……

  王远洋拿出一叠照片让徐小玲逐一指认,都是这段时间来和她有过接触的人。徐小玲是个聪明的女人,既然她知道安全机关已经对她实施了严密监控,那么在这些人身份的问题上,她是不敢撒谎或者抵赖的,否则她就是承认自己做贼心虚。

  徐小玲虽然冷艳、孤傲,但她必须做出配合司法机关的姿态,于是她一一说出照片上人的姓名、身份,和她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

  又一张照片摆在她眼前,是一个低头行走的男人。

  徐小玲眉梢微微动了动,然后恢复平静。

  王远洋问,他是谁?苏可佳盯着徐小玲,等待她讲出这个和她同样神秘的男人到底是谁来。

  徐小玲低着头,在犹豫,又好像进入沉思……

  苏可佳陡得提高声音,说是谁?

  徐小玲突然被惊醒,脱口说是俊龙哥……随即她改口,哦,他叫,叫欧阳志恒……

  苏可佳没有注意到她开头几个说得很快也很含糊的字,更没注意到她一闪即过惊慌的眼神。苏可佳继续问,他是做什么的?

  徐小玲说他是军人。

  苏可佳心里一动,问在哪里服役?

  雁翔岛,海军。徐小玲平静地回答…… 。。

9    2号是谁?
石处长认为欧阳志恒很可疑,他甚至怀疑欧阳志恒就是那个神秘的2号。小方来到雁翔岛,向保卫部胡处长做了通报,并请部队方面对欧阳展开侦调。

  胡处长立即打电话给齐部长,齐部长匆匆赶来,说你们有证据吗?欧阳副部长是我们的高级干部,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上级是绝对不会批准对其搞调查的。小方把徐小玲和欧阳志恒见面的情况做了说明。齐部长笑,说你们那老石处长就是神经过敏,整天抓间谍抓疯了都,欧阳副部长就不能认识徐小玲啦,我听说他也就是上次徐上岛时两人才初次认识的,欧阳副部长是个很有才气的人,老牌硕士,又会吹萨克斯,徐小玲这样的女人喜欢他也很正常嘛,谁规定咱军人就不能和有钱的漂亮女人恋爱啦?

  胡处长翻开一本资料,说欧阳副部长没办理过护照,也从未出过国。而且,你们要的那四次出岛的军官名单里头,也没有欧阳副部长。

  齐部长拒绝了安全局的要求,他尽量客气、却明显带有嘲讽的口吻说,你们的人不是还在岛上吗,这已展示出我们的合作态度嘛,继续监控那部手机,没准真有个潜伏间谍,呵呵,那我们就太感谢啦…… 。 想看书来

10    吸血的水蛭
中午,欧阳志恒走进机要处,他打发小王去吃饭,然后又让李参谋到外间帮他找一份多年前印发的密码管理方面文件,他看了看正弯腰翻箱倒柜的李参谋,然后疾步走进里间。李参谋的钥匙正放在桌上,欧阳志恒飞快打开MT…2型密码机的箱盖,用一把小巧的螺丝刀卸下里头一块挡板,从里面某个部位取出一枚晶亮的芯片,然后他装上了挡板和箱盖。这次,他的动作很熟练,用很短时间就做完一切。

  等他走出来,李参谋还在满头大汗地翻查着档案盒……

  他回到宿舍,打开电脑,给一个MSN邮箱发送了一封加密电子邮件:“水蛭到手,任务完成。四天后,我会出岛,老地方交货。你的要求我做到了,我的要求你也必须办到……这期间,你安排好一切,我们当天就要出国。”

11    似有隐情
对徐小玲的审讯继续僵持,徐小玲虽已憔悴不堪,但仍负隅顽抗,说不知道什么“太阳火”,确实收到过一封风景的图片,她觉得是有人发错了,就随手删除掉……安全局并不掌握徐小玲从事间谍活动的证据,他们甚至连“太阳火”是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2号到底是做什么的。

  对徐小玲的狡辩,苏可佳气得全身直打哆嗦,却又无可奈何。

  也许再过一段时间,他们能拿得下徐小玲,但是石处长觉得他们已经没时间再等了……

  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溜走,一天,紧跟着一天过去,他心里的那种直觉越来越强烈:可怕的“太阳火”正在凶猛燃烧,他们要保卫的某项国家机密正被烈焰包围,再耽搁下去,就会被大火吞噬掉!

  同时,他收到小方来自部队的消息。

  石处长越发心急如焚,他越发感觉“太阳火”计划要得逞了……

  当晚,石处长独自坐在房间里,查看之前对徐小玲的审讯录像……画面渐渐出现王远洋拿照片让徐小玲辨认……苏可佳问是谁?徐小玲迟疑一下,低声嘟囔几个字,然后哦了一声,说他叫,叫欧阳志恒……

  徐小玲瞬间的迟疑,被石处长犀利的眼神捕捉到。石处长心念一动,按了倒放键,画面重新转至苏可佳的问话,徐小玲低声嘟囔几个字……石处长眉头紧锁,一连倒放三四次,他终于听出点什么。在徐小玲瞬间的惊愕后,那几个模糊不清吐字好像是俊……哥……

  石处长霍地站起身,抓起一旁的电话。

  小方接到石处长的指示:明天,你去一趟欧阳志恒的老家…… 。。

12    距离越来越近
一早,欧阳志恒坐在办公室,他从抽屉里拿出一部黑白屏的诺基亚直板手机,然后开机……

  雁翔岛某处,一辆白色的中型面包车里。

  “有信号了!”海港市国家安全局监控中心一名干警兴奋地喊,“2号目标开机!”

  立即开始定位!行动组长下令。

  安全局秘密审讯地,徐小玲的手机在嗡嗡震动。

  一名女干警拿起来,她也难掩兴奋,匆匆走进另一个房间。丁强正在观看苏可佳审讯徐小玲的实时录像,他接过女警送来的手机,看了看,对着麦克说可佳,你出来一下……

  苏可佳出来,接过手机,她看了看,短信是2号发来的,内容是:“05 、04、26、14、02、01。”苏可佳咦了一声,说丁处,今天几号?丁强说27号。苏可佳奇道可短信说是4月26号,不是昨天吗,那怎么今天才发过来?

  丁强说管不了那么多了,立即让徐小玲按他们惯例回复。苏可佳蹙眉,说要不要跟石处长请示一下?丁强摇头,说他还有马局长正和省厅开视频会议,这是小事,就这么着吧,别耽搁,以免引起2号的怀疑。

  苏可佳拿着手机走回审讯房间,她把手机递给徐小玲。

  “给他回复……”苏可佳说。

  徐小玲脸色苍白,头发有些凌乱,明显神思有些恍惚,摇了摇头,说你们要我怎么回复?

  苏可佳说以往你是怎么回复的,现在就怎么回复。

  徐小玲接过手机,低头看着屏幕,那双涣散的眼神好像突然就黯淡下去,原本平静的脸掠过一丝凄楚。苏可佳催她,快点!徐小玲手指头在发抖,犹豫着摁在键盘上……

  苏可佳站在她旁边,徐小玲前额的头发散下来,看不到她脸上表情的变化。

  徐小玲把写好的短信给苏可佳看,苏可佳看她写的是:“好的!”苏可佳知道她以前一直是这么回复的,王远洋把徐小玲之前的短信详单给她看了看,两人做完比对,然后苏可佳命令撤掉房间的信号屏蔽,按动了发送键……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3    出乎意料
石处长和马局长从视频会议室走出来。

  一名侦查员跑来,汇报说雁翔岛监控小组传来消息,2号目标今早开机,并给1号徐小玲发送短信。

  石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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