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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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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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翎儿。”秋衡把凤翎躺回到床上,帮她盖好被子,“我没有要走啊,别担心。”他坐在了床边,柔声吸语地道。
   “你刚才生气了么?”凤翎很认真地问。
   “没有。”秋衡摇了摇头,温和地道,“我没生气,也不会走。翎儿,你别怕。”
   “……”凤翎轻轻咬了咬嘴唇,突然向前贴上了秋衡的唇。突如而来的一吻让秋衡愣在当场,忘了反应。
   女子的唇甜美而冰冷,带着些许淡雅的清香。柔软而火热的丁香小舌滑入他的口中,带着醉人的气息,与他纠缠嬉戏。短暂的错愕之后,是他热情的回应。也许是太久没有接触,突然爆发的情火顿时将两人的理智完全燃烧怠尽。
   “秋秋。”她的声音因为沾染了□而透出甜腻的娇媚,与平时的冷淡完全的判若两人。墨玉的眸子化做了一汪春水,分外迷离。微启的樱唇略为红肿,更显出几分□的味道。凤翎看着上方的秋衡,看着他因为情动而愈加深沉的双眸,黑发散乱的披撒在肩上,被自己胡乱拉扯的外衣显得有些散乱,从敞开的领口可以看见他白皙的皮肤。
   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凤翎浑然不知自己这样的动作在秋衡眼中是如何的诱惑,她伸手环着他的脖子,沙哑着声音轻轻道,“今晚留下来吧。”说罢,又献上了自己的双唇。马上凤翎就要离开京都,去滇州、远水。也不知道要去多久,习惯了有秋衡在身边,真的去了外面,也许到时候自己会很不习惯吧?
   “翎儿。”秋衡看着自己身下的女子,支撑着全身的重量以免压到她,他们太久没有同房了。看得见她双目中的渴望,也从她的双目中看到了自己的渴望。凤翎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揭开了一大半,如墨的青丝缠绕在雪肤之上,若隐若现着娇美的胴体,带着黑白分明的妖娆。喉部那宛如两朵乌梅的指印印照着凝脂玉肌有着别样的诱惑。
   纤细的手指有些笨拙地解去秋衡的衣服,当他的身体完全展现在她面前时,凤翎眼中有着欣赏。他的皮肤很白,但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而是带着健康的淡粉色。身上很瘦,却不显得单薄,也不像常年缺乏锻炼的白面书生那样,身体松垮,而是给人非常匀称的感觉。
   当他将她拥入怀中,肌肤之亲的感觉让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不是没有过性生活,可是凤翎第一次发现,当跟自己心爱的人一起享受鱼水之欢的时候,那种幸福与满足感从心底深处发出,是这样让人上瘾的快乐。
   “翎儿,让我来。”秋衡在凤翎耳边轻轻说。以往的欢爱总是凤翎主导,有时候凤翎也会要他服侍她,来主导,但是秋衡总是放不开。可是今夜,不知道为什么,秋衡主动提出由自己来服侍她。也许是想到她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也许是想到她马上就要离开京都,自己有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她。也许是她现在对他太温柔太好,也许是因为太多的也许,秋衡自己也不明白。他现在只是单纯的想让凤翎舒服、快乐,让她感受到他有多爱她……
   在前世里,凤翎就偏爱在男女欢爱中,由自己主动。因为比起被动的去感受,她更喜欢主动去寻找快乐,去享受快乐。可是今夜,她却没有选择去主动,只是默默感受着秋衡对她深深的爱怜与痛惜。他的爱抚非常轻柔,温柔的好象羽毛刷过她的身体,引起一阵舒适的酥麻。
   仿佛是特别为情人准备的夜晚,淡黄色的灯火摇曳出一团明媚的光晕,柔柔撒在塌上融为一体的两人。夜,才刚刚开始。镂金雕刻的木窗挡出了屋中无边的春色,窗缝间隙偶尔传出女子娇媚的轻喘声却毫无遗漏地被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人影收入耳中
   怔怔看着微微泛出温暖的窗户,站在阴暗处的人如同雕像一般,直到那黄色的灯光熄灭,他才转过身,丢开心中的百味掺杂,消失在夜幕之中。
   清晨,微微泛白的天际透出日出之前特有的寒意。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了靖王府附近一个不起眼的侧门附近,马夫刚停下车,面前就出现了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男子。他走近马车,用一种听不出起伏的平板声音道,“车中的是婴大人么?”
   车门挡风的蓝布帘子被掀开一角,婴乐向外看了看,见到来人开口问道,“孟非?怎么就你一个?靖王爷呢?”
   “主子有过吩咐;如果大人到了;就请大人稍等片刻。";孟非面无表情地回答,向婴乐行了一礼,走回王府。
   靖王府,凤翎的房间之内,床上相拥的两人仍然睡得香甜。门外突然响起清脆的铃铛声音让凤翎不由自主皱了下眉,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看身边仍然在睡梦中的秋衡,她的脸上浮现出甜蜜的温柔,小心地坐起身。门外的铃声是她交代孟非,婴乐一到就这样叫她。
   轻手轻脚地下了地,凤翎打开衣橱后拿出一身月牙白的长衫,比画了几下后,忍不住又皱起了眉。以前的衣服一直是秋衡帮她穿的,如今自己动手的时候,她才发现这衣服她根本不会穿。太过烦琐的设计让她看了就头大,整套的衣服都要在三四件以上,而且还没有扣子跟拉链?!凤翎拎着衣服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开始郁闷,她根本看不出一点头绪。在她看来,这套衣服每件都差不多,根本不知道哪件穿里面,哪件穿外面。
   “翎儿,我来帮你吧。”其实早就醒来的秋衡一直在看着凤翎,看见她皱着眉头把衣服翻过来看过去,把外衣当成里衣,里衣却丢到一边,忍不住摇了摇头,下床披上外衣走到凤翎身边。从她手中接过衣服,秋衡开始像往常一样服侍她穿衣,梳发。
   凤翎出神地看着镜子中,站在自己身后,为自己梳发的秋衡。他平时总是整齐束在脑后的黑色长发披散着,只是随意用丝巾扎成一把,平添了一份慵懒的风情。突然,凤翎毫无预兆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听到凤翎的叹气,秋衡停下手上的动作,轻声问道。
   “没什么。”凤翎笑了下,若无其事地道,“只是突然觉得,我如果离了你,那还真的是什么都不会了呢。你看,我连个衣服自己都穿不好。真想把你打包了一直带在身边。”最后一句话是凤翎喃喃的自语。
   “怎么会呢?”秋衡温柔地笑了笑,把凤翎的长发绾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上白玉簪子,才转身从衣柜中取出早已经为凤翎准备好的包袱道,“这个包袱里面的衣服都是一般人家穿的式样,没有皇族中人衣服那么复杂。我想你会用的到。”说着就把包袱递给了凤翎。
   凤翎打开看了下,全是她偏爱的清冷色系,虽然式样简单,却不失美观。最重要的是每件衣服的布料都是用的她经常穿的贡锦。秋衡取出一件,展开后细细为凤翎说明如何穿着。
   门为的铃铛声仍然响个不停,秋衡知道这是孟非在催凤翎了,虽然不舍,也只得轻声提醒道,“翎儿,时候不早了。婴大人在等着呢。”
   “我知道。”凤翎站起身,“秋秋,你要照顾好自己。”她犹豫了下,“聆风他……”苦笑了下,凤翎摇了摇头,“算了,顺起自然吧。”伸手抱了下秋衡,凤翎深深吸了口气。这样温暖淡雅的味道,她怕是会有好久都闻不到了吧。
   “你别出来送我了,我怕到时候我会舍不得走。”最后亲了亲秋衡的唇,凤翎转身走出了房门。门外,尽忠职守的孟非还在认真地摇铃铛,孟星站在他的身边。
   “好拉,你想把全王府的人都闹醒么?”凤翎伸手没收了孟非手上的铃铛,把手上秋衡为她准备的包袱丢给孟非。然后对另外一边的孟星道,“好好保护秋衡、夜晴。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听从秋衡的命令。还有,给我注意吴庸,有任何风吹草动你就传信给我。”
   “是,主子。”孟星低头向凤翎行了一礼,目送她带着孟非离去。身边的房门被推开,秋衡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凤翎的背影,他的翎儿是个注定不平凡的人啊。
   “妹妹你看。”指点着地图,婴乐道,“出了城门,一直朝西北方向走,大概要五、六天时间就可以到底远水了。”顿了顿,婴乐看向凤翎,“我们是直接去远水,还是绕过远水先去滇州看看情况?”
   “先去滇州。”凤翎调整了个更为舒适的坐姿,“我对那伙山贼很感兴趣。我想了解下他们在当地民众中的风评如何。”
   “是私访么?”婴乐问,“不知会一下滇州的官员么?”
   “不用了。”凤翎笑了笑,“我比较想看真实的滇州。”
   “这样也好。”婴乐明白凤翎的意思,点了点头,“要是知会了他们,估计整个滇州的百姓又要不得安宁了。”
   “呵~”凤翎摸了摸鼻子,“对了。”她好象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块东西丢给婴乐,“你看这是什么?”
   婴乐接过凤翎抛过来的东西,仔细看了看,巴掌大的一块长方形玉石。看质地通体雪白呈现半透明状,手感温润滑腻,想来应该是一整块罕见的羊脂玉。不过从这块白玉右边的碎纹来看,似乎是被人刻意断成两半,而整块玉面之上原本雕刻的一只展翅凤凰也从中间分成了两截。
   “这莫非是……?”婴乐有些不确定自己看到的物品,声音带着讶然,“妹妹,这莫非是西北驻军的白凤兵符?!”
   “没错。”凤翎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这正是白凤兵符。”
   凤栖国的兵符一共有四块。用金香玉制成的金凤兵符是主兵符,可以调动全国任意一个地方的驻军,另外它还是控制凤栖皇族的秘密军队金凤军唯一信物。由紫堇玉制作的紫凤兵符是东部驻军的信物。绯红玉制作的绯凤兵符是南部驻军的信物。而西北部驻军的信物就是眼下婴乐手中的这一块由羊脂玉制作的白凤兵符了。
   “这白凤兵符不是一直在皇上那么?怎么……?”婴乐想了下,“难道是皇上给的?”
   “没错。”凤翎微微一笑,“我进宫求母王准许你陪我一同去。没想到母王不但答应了,还主动把白凤兵符给了我。”婴乐是京官,要长期出城就必须请示皇帝,得到皇帝的同意才行。其实,申帝同意婴乐随她离京她并不意外,不过白凤兵符倒的确是个意外惊喜。同时,凤翎还从申帝口中得知,这次她跟凤涛属地的分配是叶贺敏的意思。
   “姐姐,你把兵符收起来,我想以后我们会有用的。”凤翎开口道。
   “妹妹,你让我拿着兵符?”婴乐闻言一愣,惊讶地道。这白凤兵符可以说是靖王目前最大的底牌,她竟然让自己拿着?虽然婴乐同意与凤翎姐妹相称,并且主动提出自己愿意随凤翎去远水等地,那也是因为秋潋的缘故。就私交而言,她们以前可没有什么深入交往。
   “是呀。”凤翎很自然地笑了下,“就从政方面,姐姐你比我有经验。很多地方妹妹我还要向你学习。这兵符本来放我这跟放你那也没多大差别,而姐姐你更清楚什么时机用它更好。”就这几天接触下来,凤翎对婴乐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婴乐这个人非常聪明,也非常有才干,处世的手法更是高明得可以用八面玲珑来形容。更难得的是她的性格知恩图报,从她对待秋潋的态度上就看出来了。难得一个聪明人同时具备忠良跟才干,不好好收了她,为自己所用,又怎么对得起老天给了自己那么好的机会呢?
   “姐姐,你可就别在推脱了哟。”看出了婴乐的迟疑,凤翎又道,“而且我这个人习惯丢三落四的,以前在靖王府都是秋衡帮我打理来着,现在也只能拜托姐姐你了。”故作调皮地扮了个鬼脸,凤翎朝婴乐眨眨眼。
   “好吧。”原本还在犹豫的婴乐看见凤翎仿若孩童的天真表情,忍不住也露出一丝笑容,“那姐姐就先帮你收着吧。”虽然不解凤翎将兵符交给自己的真正含义,但是婴乐没有多问,只是小心地收好了它。如今的凤翎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靖王,面前的她虽然表现的如此自然无害,但是婴乐还是留了个心眼。即便自己是决意站在秋潋这边的,但是对着现在这个连自己都猜不透的靖王,婴乐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那就谢谢姐姐咯。”将婴乐的反映收入眼底,凤翎仍然笑得灿烂。把兵符给婴乐是消除她戒备的第一步,让她知道自己有多信任她。但是婴乐不愧是在朝野打滚多年的老江湖,自己这招看来非但没有立即消除她的戒心,反而让她更加谨慎起来。不过凤翎并不怎么担心,毕竟收买人心原本就不是一日两日可以达成的事情。
   抬手拉开窗帘,两边的景物已经不再是京都的街道,而是被一派纯天然的风光所代替。把兵符交给婴乐,确实跟放在自己身边没多大差别。毕竟,有孟非在,婴乐一个文官又能搞的出什么意外?把婴乐带在身边,一方面是想借助她的才干,另外一方面,让她真正为自己所用才是最重要的。凤翎闭上双目,迎面而来的风带着明显的凉意,深深吸了口气,凤翎睁开双目,在这空气中仿佛嗅到了一种自由的味道。
   硕王府中,一身华服的凤涛坐在花园的凉亭之中,面前的大理石桌上放着棋盘,棋盘中的黑子白子纵横交错,彼此占据一方天地。轻轻执起一枚白子,凤涛的双目紧紧盯着棋盘,中央天元方位黑子似乎已经掌控了主动权,反观白子则略显被动,看着看着,凤涛秀气的柳叶眉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两指之间的白子在棋盘的上方迟疑着,凤涛的目光在她意向的两个点上不住移动。走上方点为守势,虽然可以维持平局,但也只是暂时,如果不尽快封住黑子的攻势,这守势也会在十手之被破。若走下方,则是以攻代守,虽然可以杀出一条血路,但是更有可能的是被黑子将唯一的气全部封死,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
   到底该何去何从?凤涛陷入沉思,丝毫没有注意身边多了个人影。忽然,右手之上的白子被人夺了过去,身边响起了一个调侃的男子声音,“我说你呀,怎么老爱自己跟自己玩呢?”一身红衣的男子把玩着从凤涛手中拿过来的棋子,向她抛了个媚眼,“自己跟自己下棋到底有什么意思嘛?”娇媚的语调有着撒娇的意味,配合男子原本就非常秀美的脸更是说不出的动人。
   “找不到对手,自然只能自己跟自己下了。”淡淡地回了一句,凤翎又从棋盒中捡起一枚白子,双目仍然盯着棋盘,一点也没有要起身招呼男子的意思。
   “找不到对手么?”似乎是习惯了凤涛这样冷淡的态度,男子毫不在意地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我还以为,你会觉得如今的靖王会是个好对手呢。”看了一眼身边人精致柔媚的侧脸,他的语气半是认真半是玩笑。
   “或许吧。”凤涛思考了很久也确定不下白子的位置,不禁有些烦躁。将白子丢回棋盘,凤涛站了起来,“算了,算了,不下了。”
   “怎么不下了?莫不是我打扰了你的思路?”男子笑吟吟地看着凤涛,“小涛涛,你怎么总那么大火气?”他妩媚地向凤涛眨了眨眼。
   “……”凤涛轻轻皱了下眉,“你怎么回来了?我记得我并没有吩咐过要你回京都。”看着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男人,凤涛明显有些不耐烦。
   “当然是因为想你咯。”哀怨地看了凤涛一眼,“你这个没良心的,都跟人家有了肌肤之亲了,居然还把人家派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当差,一年都见不到你几次面。”男子抚着脸,带着哭音控诉道,指缝中瞄见凤涛抛过来一个杀人的眼神,顿时笑开了,“小涛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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