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死亡骑士- 第18部分

　　　　“孩子。既然你能来菿这个被遗忘的大陆，你就有权知道我和我的手下在这里干嘛。我在寻找一个传说。”他喝了一大口酒，眨眨眼睛继续说道：“你知道，我的人民总是对奇珍异宝感兴趣。”

　　　　“确实。”阿萨斯回想起，他听说过穆拉丁参与一个叫做探险者协会的组织的建立。它的总部在铁炉堡，其成员环游世界去探索知识、考古寻宝。“这么说你现在是在给协会办差了？”

　　　　“啊，可以这么说，黑铁矮人解决了之后……呃，有点扯远了，是的，我来过这很多次。这是一块引人注目的神奇土地。它的神秘令人好奇，不能轻易放过……”他从包裹里摸出一本皮革封面的日记，咕哝着递给阿萨斯。王子接过这本看起来已经有些日子的旧书，开始翻阅起来，那上面画着上百张草图，动物、地标还有遗迹。“这可不像一眼看上去那么简单。”看着这些图画，阿萨斯不得不点头称是。“大多数时候，只是研究，”穆拉丁继续说道“还有学习。”

　　　　阿萨斯合上书，把它递回给穆拉丁。“你看到我们的时候很惊讶——不是因为我们是亡灵，而因为我们不是亡灵。你在这已经多久了……而你都知道些什么呢？”

　　　　穆拉丁吃完了碗里的最后一点炖肉，又用一块面包擦擦碗，一起吃了下去。他轻轻叹了口气。“啊，我真怀念以前你宫中烤的点心。”他在包里摸索着烟斗。“至于你的问题嘛，我已经发现这有些问题不对劲。有某种……力量正在生长……你知道的。它不好，而且越来越坏。我跟你的父王谈过，我认为这个力量不会仅仅满足于呆在诺森德。”

　　　　阿萨斯抑住心中同时涌起的焦虑和激动，力图显得镇定。“你认为它会威胁到我的人民。”

　　　　穆拉丁往后一靠点燃烟斗。他最喜欢的烟草味飘进了阿萨斯的鼻孔，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真是一种熟悉的安慰。“是的，我认为它是创造那些亡灵的根源之一。”

　　　　阿萨斯决定是时候和盘托出的时候了。他快速而冷静地向穆拉丁讲述了他如何得知那个恐惧魔王马尔加尼斯是瘟疫幕后的主使，而正是这个恶魔的嘲讽使他来到了诺森德。

　　　　但他对斯坦索姆只是一笔带过。“瘟疫甚至传播到了那里。”他说，“我已经确保马尔加尼斯不能再获得尸体来用作他的邪恶计划。”同时他看了一眼阿加雷斯，相信自己这个弟弟明白他的意思；事实如此，阿加雷斯只是略微错愕一下，就低下了头不在说话。

　　　　而阿萨斯也不确定穆拉丁会理解阿萨斯不得以的作为带着多么残酷的必要性。因为就算是珍娜和乌瑟，自己的爱人与圣光导师，他们亲眼目睹了自己面对着什么，却仍然不能理解他。

　　　　穆拉丁嘟哝了一声。“那真糟糕。也许我正在寻找的那件宝物能帮你战胜那个恐惧魔王。这不仅是件珍奇的魔法物品，还是一件艺术品。只是最近才有它的消息传出，但我们一直都在研究……唔，我们辛苦找了很久，还用了些魔法小玩艺来追踪，不过现在还没碰上运气。”他的目光从阿萨斯往上移动，越过王子投向远处隐约的荒野。

　　　　一时间，他眼中的闪亮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阿萨斯少时未曾见过的一种忧郁。

　　　　阿萨斯等候着。他满怀好奇，但不愿表现分毫，生怕让穆拉丁回想起以前那个缺乏耐心的小孩。

　　　　穆拉丁回过神来，专注地盯着阿萨斯。“我们在寻找一把叫做霜之哀伤的符文剑。”

　　　　霜之哀伤！这个名字让阿萨斯和阿加雷斯从灵魂深处微微一颤。不同的是阿萨斯想到的是：那是一把传奇武器，一个不祥的名字。符文剑并非闻所未闻，但它们是极其罕见的神兵利器。他瞟了一眼自己的战锤，自从和穆拉丁一起回来之后就被他靠在一棵树下。这是一件漂亮的武器，而他也一直视若珍宝，尽管最近它闪耀的圣光已然黯淡，有时甚至根本没有。

　　　　但一把符文剑……他突然信心十足，仿佛命运就在耳边轻语。诺森德是个广袤的大陆，他遇上穆拉丁当然不会是一个巧合。如果他拿到霜之哀伤，当然就可以杀死马尔加尼斯，中止这场瘟疫，拯救他的人民。矮人和他能走到一起是有原因的，这是命运的安排！

　　　　而阿加雷斯却是正好相反的想法，命运！该死的命运！怎样才能阻止阿萨斯拿到那收到诅咒的武器？

　　　　穆拉丁还在说着，阿萨斯和阿加雷斯收回思绪聆听着他。“我们到这儿来找霜之哀伤，但是我们走得越近，遇到的亡灵也就越多。我太老了，不会把这种事当成巧合了。”

　　　　阿萨斯微微一笑，这么说穆拉丁也不相信这是巧合。他信心倍增了。“你认为恐惧魔王不想我们找到它？”阿萨斯咕哝道。

　　　　“我可不觉得他看到你拿着那武器朝他冲过去的时候还会开心，这是大实话。”

　　　　“这么说我们可以互相帮助了。”阿萨斯说，“我们会帮助你和协会找到霜之哀伤，而你帮助我们对付马尔加尼斯！”

　　　　“哈哈，孩子，就算你不这么说，即使你不是我的学生，我们也会帮助你的！该死的亡灵生物！”穆拉丁赞同道，芬香的蓝黑色烟圈在他身边袅袅上升。“阿萨斯，我的孩子…呃…还能再来点酒吗？”

　　　　“哈哈，当然，我亲爱的穆拉丁！”

　　　　与阿萨斯和穆拉丁截然不同的是阿加雷斯，失神的双眼没有任何焦距，脑子里在高速运转着怎样去阻止这件事，可悲的是不论前世刘晓宇还是今世的阿加雷斯，都不是个擅长脑力出阴谋画诡计的人，平凡的大学生，平凡的小骑士……绞尽脑汁的结论就是：单独出去抢到他们的前面摧毁这武器！

　　　　几天过去了。穆拉丁和阿萨斯交换了意见，他们如今有两个任务——恐惧魔王和符文剑。最后他们决定最明智的行动方案就是往内陆推进的同时派舰队沿着海岸北上，去建立一座新的基地。他们发现自己不仅是在和亡灵交战，还要面对成群凶猛的饿狼、甚至还有一种看起来半人半狼獾的奇怪生物，以及巨魔的一个亚种。他们看起来适应了北地的极寒，就像他们的表亲适应荆棘谷雨林一般。看到这些生物，穆拉丁并不像人类王子那么惊讶，显然在矮人首都铁炉堡的附近就有类似的小群所谓“冰巨魔”潜藏。这一个一个类似于小部落的生物整体实力不是很高，阿萨斯和穆拉丁根本不需要出手，白银骑士，罗德隆的士兵以及矮人的火枪手就如同冲进羊群的狼一样，单方面的屠杀与驱逐。

　　　　和向北方拓行的阿萨斯他们不同，阿加雷斯用了一个蹩脚但是十分好用的借口留在了后方基地，那就是巩固自己的境界，然后再会追上他们的队伍。这样不会让自己在战斗中失控……反正除了穆拉丁这个也觉醒领域的圣级之外，其他人理所当然的认为，能力提升这么快，自然会境界不稳。而同时当阿萨斯他们出发了半天之后，阿加雷斯便向驻守后方基地的法里克说到，自己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一面让领域误伤旁人的借口离开了后方基地，向着穆拉丁所诉说的那个地方突袭前行。

　　　　几天过去了阿萨斯从穆拉丁那里了解到，亡灵在这里建有基地；那是一种奇怪的塔庙式建筑，不断脉冲出黑魔法的能量。它们曾经属于一个更古老的种族，现在可能濒临灭绝，因为昔日的居民并没有出来反抗。这么一来需要消灭的除了丧尸之外还有难民。但是，一天天过去，由于阿萨斯他们正面的面对亡灵基地，所以新的营地建设的进展止步不前。似乎马尔加尼斯的邪恶踪迹无处不在，但恐怖魔王自己却从未出现。

　　　　而穆拉丁对霜之哀伤的探索也并不顺利。他同时运用魔法和常规手段缩小了搜索区域，但目前为止那把符文剑似乎还停留于传说当中……

　　　　我们的主角阿加雷斯却是很顺利，跟穆拉丁不同的是，他知道那武器的大体位置，当然这曾经在游戏里面得知的，若没有太大的变化的话，翻过这座雪山之后就应该可以看到那个被诅咒的洞**了。

　　　　正当阿加雷斯信心满满攀登到山顶的时候，眼前的情况让他震惊了，因为他看到了一条巨龙，是的，巨龙……存在于西方神话那样，区别于东方的神龙，如同一个巨大的山峰一样突然的出现在阿加雷斯面前的空中，青铜色的龙鳞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烁着如同圣光一样的光芒，巨大的龙头上面一双比阿加雷斯还要大的眼睛里面没有所谓的龙威，透漏着和善的意味。而近百米的身长若和以前的那蓝龙比较起来，蓝龙就是一条小蜥蜴了……

　　　　“时、时光之王……诺兹多姆！”

　　　　“呵呵，空间行者，你终于来了。”眼前的巨龙正是泰坦指定的五大守护龙之一的诺兹多姆，有着永恒之龙、时光之王的称号，被赋予了可以穿越时空的能力，依靠这个能力，诺兹多姆带领的时间之龙艰辛的维护着整个世界的时间轴与历史轴不至于出现巨大的偏差。时光之王诺兹多姆，代表了过去，现在和将来。

　　　　“……您，是来阻止我的么？”冷静下来的阿加雷斯，明白青铜龙族群的使命，若自己真的毁灭掉了霜之哀伤，会让这里的历史走向另外一个偏差的维度。

　　　　“可以这么说，可以说不是……”诺兹多姆平静的看着阿加雷斯，缓缓的说道：“孩子，我是来给你一个指引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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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七章–第二十八章

　　　　历史的巨大车轮之下，没有任何事有转变的那一天，正当阿加雷斯在雪峰的最高处聆听那永恒之龙的教诲的时候，他的哥哥——阿萨斯正值心情恶劣。２３Ｕｓ．ｃｏｍ在又一天毫无收获的搜寻之后，怀着那心理上的疲惫无力地返回临时行营。“该死的！”他是如此恼怒，以至于过了几秒钟才意识到问题的发生——卫兵们没在岗哨上！

　　　　“这是——”他转头看看穆拉丁，矮人立刻握紧了战斧。这儿没有尸体，当然，如果亡灵趁他外出时来袭的话，尸体将被唤起，以最残忍的方式强征入它们的军队。可至少也该有血和打斗的痕迹……而这儿却一无所有。

　　　　他们这一队人马小心而安静地前进着，营地被荒废和遗弃了，除了几个人之外。当阿萨斯走进门时，他们抬头看看向他敬礼。

　　　　面对他无声的质询，一名船长卢克·瓦伦弗斯回答，“对不起，殿下。您的父王应乌瑟的要求下令召回我们的军队。这场远征被取消了……”

　　　　阿萨斯的眼角**了一下。“我的父王……？召回我的军队，因为乌瑟勋爵叫他那么做的么？”

　　　　船长紧张地斜瞟了一眼穆拉丁，然后回答道：“是的，殿下。我们想等您回来，但钦使催得很急。所有人都前往东南方与舰队会合。我们的斥候报告亡灵占据了大道，因此他们正忙着从树林中开出条路来。我相信您很快就能追上他们，殿下。”

　　　　“当然。”阿萨斯挤出一个笑容答道，内心中却怒火沸腾。“失陪一会。”他把一只手放在穆拉丁肩上，带着矮人走到一个能安静说话的地方。

　　　　“呃，我很抱歉，孩子。这很令人沮丧，就这么——”

　　　　“不。”

　　　　“嗯？”穆拉丁眨眨眼，“再说一遍？”

　　　　“我不会回去。穆拉丁，如果我的战士们抛弃了我，我就永远没法打败马尔加尼斯！这场瘟疫也就不可能被阻止！”说到最后他不禁提高了声音，引来了几道好奇的目光。

　　　　“孩子，他是你的父王。你不能抗命不从。那可是背叛啊。”

　　　　阿萨斯哼了一声。也许是我的父王背叛了他的臣民，他心里想到，但没有说出口来。

　　　　“我褫夺了乌瑟的军职，解散了骑士团。他现在无权这么做。父王被蒙蔽了！”

　　　　“呐，那么你只有回去和他说了，如果事情全如你所言，就把你的理由讲给他听。但你不能因此而抗命。”

　　　　阿萨斯朝矮人狠狠瞪了一眼，如果事情全如我所言？回去？先不说乌瑟说了些什么？就这么退回去？可能么？不！呃…对了…我的手下忠于他们的指挥体系。如果得到直接命令，他们绝不会拒绝返航。”他沉思着摸摸下巴，然后笑了起来，一个想法在心中成形。“对了！我们只消切断他们回去的道路。这就不构成抗命了……他们只是无法完成命令。”

　　　　穆拉丁浓密的眉毛皱在了一起。“你在说什么？”

　　　　作为回答，阿萨斯给了他一个豺狼般的微笑，然后告知了他整个计划。

　　　　穆拉丁看起来震惊了。“这是不是还有点过分了，孩子？”穆拉丁的口气告诉他，矮人觉得这确实有点过分了，或许还远不止一点点。阿萨斯没有理他。

　　　　穆拉丁没见过他见过的事；没做过他被迫做过的事。他会明白的，很快就会，当他们最终面对马尔加尼斯的时候。阿萨斯知道他会战胜那个恐惧魔王。他必须取胜。他将终结这场瘟疫，结束对他人民的威胁。到那时烧毁船只不过是一点小麻烦，与整个罗德隆的人民的存亡相比无足轻重。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过分，但我必须这么做。必须！”

　　　　…………

　　　　几个耀时之后，阿萨斯站在他们最初登陆的被命名为遗忘海岸的边上，看着他的整支舰队化为灰烬……其实道理和回答很简单。如果无船可坐的话，士兵们就不能乘船回家，也就不可能抛弃他，因为他仍然是王子，仍然是部队最高指挥官。于是阿萨斯就把它们统统烧掉。在这个永恒寒冷的昏暗之地，舰船燃烧的热量令人不安。阿萨斯抬起手遮挡刺眼的亮光。“该死的乌瑟尔，是你逼我这么做的。”他嘀咕道，而同时心理莫名其妙的对乌瑟产生了一种怨恨！若珍娜在这里的话，那么就会明白，蛊惑术，她的爱人－阿萨斯受到的影响最深！

　　　　其实阿萨斯想的是用行动告诉那个圣骑士——哦，不，前圣骑士。告诉乌瑟、珍娜和他的父王。他没有推卸没有逃避，不管这责任多么可怕无情。他将凯旋而归，完成必须成就之事——那些心软的人所不敢做的事。而正因为他，甘愿肩负责任的重担，他的子民得以幸存。

　　　　穆拉丁在他身边摇着头叹了口气。他和其他矮人一样，看着火灾低声嘀咕着，并不确信这是正确的选择。阿萨斯交叉抱起双臂，后背感到寒冷，脸颊和正面却几乎被灼热烤焦。他肃穆地注视着一艘船燃烧的骨架在砰的一声中断裂开来。

　　　　烈焰舔舐浇满油的木材时，声音如此响亮。当人们赶来看到这一场景时，他们绝望的呼喊一时间也为之所掩盖。

　　　　“阿萨斯王子！我们的船！”

　　　　“发生什么事了？我们怎么回去呢？”

　　　　其实这个主意已经在他心里酝酿了几个耀时。他曾经穿越过丛林，见到北裂境那些原住民的贫穷的时候，他就有了这个主意，募集土著为他们而战，当然，许给土著一些好处……先是消灭亡灵，然后往木船上泼油点火。在这个永恒寒冷的昏暗之地，阿萨斯知道，他的手下一旦发现自己被困于此都会目瞪口呆的。是的，他们愿意追随他，但穆拉丁说的对。在他们看来，他父王的旨意比他的任何命令更为优先。于是马尔加尼斯将会获胜。他们不明白这场威胁到底是多么迫切地需要解决，就在此时，就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