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翘班!”Lynn拽着温温就走,温温呆愣几秒,兴冲冲的跟上Lynn的脚步,反正他现在丝毫不介意离林子尧远一些就是了,翘班倒也无妨!温温陪着血拼女王败了N件婴儿装之后,以为得以喘息了,谁料,Lynn愣是开着温子鸣的Bugatti Veyron把温温带到了林家。
“Lynn,你这是?”温温面有难色,怎么就来林家了,Lynn是故意的?
“单纯的想看看安安!下车吧!”呆会儿看你还撑不撑得住!Lynn眼中的奸诈一闪而逝。
温温想到自己已经黄牛很久了,一次又一次的爽林妈妈的约,也该去看看安安,顺便把自己的笔电顺手牵回家,温温吸了吸气,和Lynn走进林家。
“安安,你真的决定要休学?”刚进玄关,就听见林妈妈一连串的抱怨,大吐苦水。
“嗯,过段时间我还想搬出林家。”不想再与林家有一丝一毫的关系,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任何资格在呆在林家的羽翼之下,尽情挥霍无尽的宠爱了!林安安早已不是林安安!
“小安,那你想搬去哪儿?”林妈妈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小安就是性子太倔,老是揪着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不放手,偏执的要命,甚至还想断了和林家的关系!
“唔,还没有想好,总会有地方去的!”但是那个地方不会是林家就是了!安安苦笑一声。
温温先是怔了一怔,缓缓的说道:“安安,子尧他会同意?”他要是敢同意,她璩温温第一个和他没完!简直是太过分了!
“还没来得及说,他现在高烧着呢!”安安风轻云淡的开口,暗自观察者温温的神色。
“高烧?”怎么会高烧,上午不还好好的么,还叮嘱自己各项项目的要点和会议纪事的么?怎么就高烧了,温温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眼中满是渴切的眼神,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子尧昨晚回来的时候怕是淋了很久的雨吧,浑身湿漉漉的!”林妈妈会意到温温的担心。
实在是听不下其他的话,温温飞快的跑上楼,冲进林子尧的房间,见他睡的很沉,脸色苍白如纸,伸手抹了抹林子尧的额头,体温高的吓人,浅浅的呼吸传来,不知怎的,温温从未觉得林子尧如此虚弱过,浓重的黑眼圈,衬得林子尧更加憔悴,伸手碰触林子尧的脸,竟泪盈于睫,一滴一滴的眼泪透出了温温的心疼,她忘了,原来,林子尧也不是超人!
温温在心里担心着林子尧,久久不见他醒来,索性去厨房熬粥,备好医生留下的药,静心等待林子尧的醒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当市中指针指向晚上九点时,温温在房内来回多部,心急如焚,见林子尧还没有清醒的迹象,下楼想找人问个究竟。
然,此时的林宅空荡的吓人,一个人影都寻觅不到,温温无计可施,来到客厅拿起电话,急冲冲的叫道;“笑面虎,限你十分钟来林宅,否则,我拆了你家医院!”此时的温温完全乱了方寸。
“小温温,你当我是十项全能啊!”叶恩一边摆弄着输液器一边头大,每次这帮人有事,自己总是被威胁的那一个,轻则拆了医院,重则拐走老婆孩子,他只是个脑科医生而已。
“为什么他还不醒?烧也不退!”万一烧坏了脑子可怎么办?谁来还她一个无所不能的林子尧!温温满腹怒气无处发作。
“小温温,就算是火箭也还有个读秒的时间啊!”叶恩揉揉眉心,无奈的解释道:“还有,下午打的点滴里面有安定,再不踏踏实实睡上一觉,你家子尧哥哥就等着死翘翘吧!”
“你可以去死了!”温温没好气的冲叶恩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对了,小温温哥哥好心奉劝一句,你自己也要多多保重身体啊!”叶恩谄媚一笑。
“知道啦,啰嗦!”温温一心系在林子尧身上,压根没看见叶恩眼里奸诈和算计。
待叶恩离去,已是深夜,温温见眼前林宅的情形,再加上实在放心不下林子尧,索性留了下来,温温和上官太后通了电话,说是要在林宅照顾林子尧,算是作了报告,就专心的看护着昏睡中的林子尧,看着林子尧沉静的睡颜,握着林子尧厚实的大掌,不安慌乱的心绪渐渐安定……
清晨,温温被刺耳的电话铃声惊醒,起身寻找噪声源,伸手接起,轻声讲道,“一切免谈!”,迅速的挂上电话,伸了个懒腰,一转身就对上林子尧清亮的眸子,“温温,你?”
“额、那个、你……昨天高烧!”温温支支吾吾的开口,找了一个最蹩脚的借口搪塞敷衍。
“温温,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林子尧眨着干涩的双眼不疾不徐的问道。
“仅此而已!”温温知道林子尧洞悉了自己的心事,看来林子尧并无大碍,可以放心了!
“嗯,是么?我为什么觉得有人担心了一晚上?”林子尧勾唇莞尔,心情大好!
“我是不得已而为之。”惊觉失言,温温忙着解释道,“林爸爸的军区有事,林妈妈下午就被叫走了!安安去找子清了,一夜未归,说是在紫调。家里又没人,所以……”
“呵!所以你就不得已而为之么?”林子尧嘴角上挂着玩味的笑容,璩温温啊璩温温,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借口蹩脚极了么,你就那么不想承认你很担心我么!
Tell Me Why
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林家,温温的内心久久不能平复,仍记得出门前林子尧喃喃一句,“让你承认担心我就那么难么?”
是的,很难,因为先爱先输,但是此时的温温终究没有弄明白一个问题,那就是,很多事情,如果你愿意的话,随时可以重新开始。
温温就抱着一股鸵鸟的心态,得过且过,避免和林子尧一切正面冲突的机会,至于特助的工作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消极敷衍积极应付。只过了一个星期,更确切的说是两个月零七天一小时三十五秒,时针指向凌晨,温温却没有一丝睡意,明明说好不想念,却还是不由的想起,心,根本就不听使唤。
明明看着路边行色匆匆的人流换了一波又一波,心里却想着林子尧今天有没有吃药;明明听着Iriver中熟悉的旋律,‘喜欢你,你是那么的让我安心,喜欢你,再没有什么能代替……’心里却想的是那个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的林子尧却不在身边;明明是和Lynn喝着冬阴功汤,心里却想着那个说要给自己把这道菜做一辈子的林子尧;明明看着电脑上一张张甜蜜的合照,结果却笑着哭了出来;明明失眠想给林子尧打电话,按着快捷键却迟迟不敢拨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以前种种甜蜜,到如今,全都变成了最寂寞的事情,原来,自己是这么怕寂寞的一个人。
比起温温,林子尧有过之而无不及。看着对自己避如蛇蝎的温温,林子尧的心开始抽痛;每个清晨醒来看不见本该在臂弯熟睡的小人,一阵凉意袭上心头;每次下班回家之后见不得每次在玄关出笑意盈盈娇嗔的嚷嚷着‘抱抱’的小人,一抹寂寥漫上心头;每次路过影音室再也听不见里面传来银铃般的笑声,空余一室冷清;每次回家感觉到处都是温温的影子,只是一回头,什么都没有,原来,习惯是这么一件可怕的事情,温温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渗透进他的生活……
周五的来临倒是让处于煎熬中的两人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林子尧如当初所言准时来接温温,一路相对无言,到了戴高乐机场温温东到处张西望也没看见Pender的人影,不禁疑惑丛生,昨天晚上在MSN上闲聊的时候Pender明明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说要亲自来接机,难道是有事情耽搁了?
“Pender今天临时有事情耽搁了,我们先走吧!”林子尧望着温温悠然自得的说道。
“嗯,好的。”Pender这个大坏人,居然放了鸽子,温温一阵尴尬,独处还真煎熬!
望着车窗外熟悉的场景,温温以为自己不会回巴黎了呢,这个收纳了自己所有悲伤的城市。提到巴黎,便会自然的萌发一种浪漫的情愫,这种浪漫不仅穿透陈酿多年的酒香,更存在于流经巴黎见证法国灿烂文化的塞纳河之中,向人轻声吟唱着法兰西的优雅,法兰西的深情,法兰西的灵动,法兰西的妩媚……
车子抵达别墅,温温一惊,自己一个恍神间竟未察觉回到了十六区的奥特尤尔,还是她居住了三年的地方,是有心还是无意,温温回想起三年前的种种,当初和Lynn同居一段时间之后,温温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住的竟是由奥特尤尔火车站前身改建的与帕西齐名的富人区,不是没有质疑过,现在想想,这些难道都是林子尧一手安排好的?
“我们要住在这里?”止不住内心的疑惑,显然,温温问了一个愚蠢至极的问题。
“嗯,这房子是子鸣的!”看出温温心中的疑惑,林子尧神态自若的说道。
“什么?子鸣的?”温子鸣的魔爪居然神通广大可以伸到法国来,温温被吓到了!
“不然你觉得以子鸣的性格会放任自己的老婆在外面任性三年?”林子尧轻笑一声,“可笑的是,我们都被他骗了三年。”算是解释也好,当下的明智之举自然是撇清关系!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住在这里的三年总觉得是被人用超级X光射线监视着。
“不然呢?”林子尧正一低头就看见温温不尴不尬的神色,还是放小笨蛋一马好了!
在巴黎,最被人青睐钟情的当属塞纳河的左岸,风格各异、颇具特色的咖啡馆林立,无数的文学家、艺术家流连于此,绘画史和文学上成就极高的毕加索和海明威等赫赫有名的人物都曾在这里沉吟创作,高谈阔论。街道上永远是人声鼎沸,就算是夜晚,酒馆喝咖啡馆仍然是人潮涌动,亘久不变的石板铺街道静静聆听着艺术家们的聚会,洒满了欢声笑语。
吃罢晚饭,”热情的Pender拉着温温和子尧到 “花神”小坐,浓郁的咖啡香传来,被四周热络的气氛传染,温温原本低落的心情渐渐好转,淡淡的微笑浮现在嘴角。
“Hey! Mon vieux; vous avez réellement me levai!”(喂,老头,你居然放我鸽子!)
“Hey! Ivan ne pas vous laisser jeter à l'aéroport qui est très bon!”(喂,没让伊凡把你扔在机场就不错了!)Pender学着温温的样子有模有样的说道,朝着林子尧挤眉弄眼。
“Si vous le dites; alors mon mariage vous ne pouvez pas y participer!”(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我的婚礼你可以不参加了!)温温嫣然一笑,威胁着心脏不怎么强的Pender。
“Ivan; je pense que nous allons faire une promenade autour du puits 10 Zone!”(伊凡,我看一会我们还是去十区逛一圈好了!)Pender老神在在的见招拆招,不让我参加婚礼,我就带着你的亲亲未婚夫去声名远播的红灯区找乐子!到时候还不一定怎么着呢!
“Mauvaise idée; pour les 18 districts du Moulin Rouge est prête!”(这个主意糟透了,去18区的红磨坊好了!)。屋顶上装着长长的、闪烁着红光的大叶轮的红磨坊岂不是更好,有数不尽的美女穿着繁复花边的长裙,伴着狂热的音乐节奏,扭动着臀部,把雪白修长的玉腿抬得高高的,直直的伸向挂着吊灯的天顶,跳着煽情撩火的‘康康舞’,林子尧到时候不喷鼻血才怪!说不定还能就此产生一段旷世凄美的爱情绝唱呢!温温心里有些发酸的想到,不是滋味极了!
“人、才!”夹杂浓浓的法文腔,Pender洋洋自得的秀着昨天和温温学到的中文。
“噗!”温温刚喝下的咖啡差一点喷出来,“哈哈哈!”这Pender就是一老顽童!温温捧腹大笑,前仰后合,花枝烂颤,一个不小心没稳住重心,连人带着椅子一并倒下去,千钧一发之际,林子尧长臂一挥把温温抓进怀里,温温脸上的表情要僵掉了,哭笑不得!一旁的众人见着这英雄救美的一刻,口哨声和尖叫声四起,气氛热烈极了!
“还是那么笨!”林子尧笑睇着转危为安的小人,不得不承认她抱在怀里实在舒服极了!
“是她家椅子不好!用太久了!”温温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是带着一种撒娇的口吻抱怨。
“预防不够,借口太多!”如果林子尧脸上有任何表情的话,那便是唤作幸福的情绪。
“风吹雨淋雪刷的!谁知道呢!”温温说的虽然从容,脸颊上顿时热热的,倒红了起来。
“总归还是笨的可以。”林子尧察觉到周围一道道打量的目光,倒也有几分不自在,放开了温温,继续和风趣幽默的Pender闲聊,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Ivan; votre mariage est également profiter de l'après…demain avec elle!”(Lisa;你们的婚礼也趁着后天一起吧!)温温被Pender的话囧到了,好不容易从刚才的状况中清醒过来,脸上的热潮退去,被这么一说,脸上的烧的厉害,低下头对手指,假装没听见。
“Pas de précipitation; au plus tard le mois prochain; il!”(不急,最晚下个月吧!)林子尧倒是非常老练的对答如流,慢条斯理的把话放在那里了,这情形比预期的已经好多了!
Pender闻言爽朗的笑道,神神叨叨的和林子尧说着婚礼的种种细节,强调着注意事项,最后还扬言说度蜜月要一手包办,顺便和自家的儿子结个娃娃亲……
这个夜,巴黎的浪漫,随着塞纳河在两岸静静的流淌,渐渐沉淀,变成人们口口相传喜闻乐道的佳话,化作永恒的回忆,而这回忆中便有着温温和林子尧的那一分灿烂美好!
回到别墅,温温脸上的红晕渐渐退去,看着神清气爽的林子尧,便皱着眉头说道:“林子尧!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会嫁给你!”
究竟,我是你的谁?
“嗯,肯定。”林子尧眼神中的是不容置疑的肯定与坚信,语气中甚至带着少有的强硬。温温怔怔的望着林子尧,说不出一句话,一抹静默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温温不得不承认,就算表面上再怎么闲适无谓,心底还是忍不住悸动起来,却也只能低头沉默,转身离开。
有人曾说,一杯咖啡,一个座椅,就是一个精神世界。巴黎的清晨一如既往的寂静,巴黎这个不夜城此时似乎才刚刚有了睡意,虽说东方既白之时仍然可见零星的灯火,给人增添几分暇思。在露天的小桌边坐下,一杯醇香的咖啡、一客三明治,一份沙拉,望着生了青苔却又被浓郁的常青藤覆盖的墙壁,纵横交错的小巷,委婉深沉的底色,衬着古典浪漫的街景,浓郁的咖啡香,漫溢开来,温温享受着这一段不受打扰的悠然时光。
“Pender有跟你说要你当伴娘的事情吧!”言谈间,林子尧顺道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我知道。”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双眸炯炯有神的盯着林子尧手中的酒杯,见林子尧真要喝酒,脱口而出:“林子尧,你答应过我早上不喝酒的!”
原本是很随便的一句话,但是就硬生生的刺激了林子尧的神经,先是一愣,而后轻笑着摇摇头,挨着温温坐下,细嚼慢咽甚是优雅的吃着早餐,突然说道:“一会去香波堡。”
香波堡距巴黎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随着距离渐渐缩短,这个由法国文艺之父“弗朗索瓦一世”一手下令兴建的狩猎行宫,距今已经有500余年的悠久历史,她白色的身影一点点的清晰起来,除了城堡的圆形尖顶之外,还可以看到好多取暖炉的烟囱恍若精美雕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