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柯子清当场暴跳如雷,一拳朝周林松挥去,“瓦擦,敢动她,忒活腻外了!你娘的!还想轮她,擦,老子今天就先阉了你这孙子!”
“我也练练手,活动活动筋骨!”慕子轩也一齐加入战局。
林子尧一个满怀把温温抱在怀里。
周氏一行人见势头不对,连忙赶上前去增援,说是巧那时快,盛世保全破门而入,将一群人制止,局势最后演变为一群人眼睁睁的看着柯子清和慕子轩殴打周林松,未几,周林松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林子尧带着温温离去,临了对着周林松说了一句:“在你想动盛世总裁夫人的时候,周氏就已经万劫不复了!”
“等着收尸吧!孙子!”柯子清还嫌不够,又在周林松身上补了几脚。
“节哀顺变!善哉!”慕子轩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同情。
不蒸馒头争口气
“子尧、子轩,走,去喝酒!好久没活动筋骨了,痛快!”走出酒店,柯子清一脸快意。
“子尧,你送温温回家,子清,我跟你去喝酒!”慕子轩依旧面无表情,也不顾柯子清的意愿,拽着子清掉头就走。
林子尧恍如没有听见他们的讲话,一脸复杂的径自盯着把脸一直埋在自己胸膛的温温,小心翼翼的试探:“温温?温温?我们回家好不好?”
温温抬起头,一把推开林子尧,倒退几步,脸上平静无波,默默注视着林子尧,水汽一滴一滴的在眼中聚集,泪水顺着眼角滑下来,林子尧一见情况不妙,伸手上前想拉住温温,温温转头跑开,林子尧紧跟着追了出去,想安慰温温,可温温根本不理会他,捂着嘴一边跑一边哭,林子尧看温温脸红气喘,甚是担心,一把上前拦住温温,结结实实一个公主抱,把她放在草坪边的石凳上,“温温,我知道今天你委屈,你要实在想哭就哭吧,痛痛快快的哭出来,别憋着!”
哭声戛然而止,温温惨兮兮的望着林子尧,脸上还挂着泪痕,“林子尧,把你的手伸出来!”林子尧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右手伸了出去,温温抓住林子尧的手,一口咬上去,林子尧吃痛,好看的脸型变得扭曲,眉头紧皱,转而恢复平静,久到口中传来淡淡的血腥味温温才松口,恶声恶气的说:“林子尧,这是报应!下次再带我见这种垃圾,我跟你没完!”
林子尧见温温一副生龙活虎的摸样,笑意袭上心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敢情温温你这是效仿赵敏一咬定情啊!”
“少臭美了,这是惩罚!谁让你带我受这种乌龙气!”温温哭过之后,心情很是畅快,脸上染上大大的笑意。
“温温,那打个商量,提前剧透下,你下次打算咬哪里?”林子尧看脸上笑意依旧温暖。
“流氓!少臭美了!”话一出口,温温和林子尧同时怔住,这个对话好熟悉,久违的熟悉感袭上心头,温温低头不语,林子尧浑身一僵,瞥了瞥沉默的温温,淡淡一句:“回家吧!”
温温机械性的上楼,洗澡,躺在床上的时候,安安已经熟睡,呈大字的睡姿着实不雅,温温看她霸占着那张粉嫩的小床,起身离开。
温温只得来到以前在林家生活时候住的房间,扭开灯,顿时灯火通明,温温一眼便瞥见放在象白色床头柜上的相片,那是她十五岁和林子尧一起去婺源,在江岭时被林妈妈偷拍的,那时的三月正是油菜花开的季节,徒步于花海间,聆听花开的声音闻着大自然最纯净的气息,白墙青瓦的徽派建筑配上金灿灿的油菜花有一种独特的江南诗韵,天空湛蓝,山花烂漫,照片里的两个人相视而笑,是那样的幸福,那样的美好。
温温轻叹一声,把相片反扣过去,眼中一阵酸涩,今夜注定失眠。
次日,温温顶着一双熊猫眼没精打采的来到盛世,林子尧狐疑的看了她几眼,被温温反瞪回去,无奈一笑,没再讲什么。
“呦,璩小姐,年轻人精力旺盛是好事,可是要节制啊!”方秘书还是那么咄咄逼人。温温瞥了她一眼,埋头昨天的工作。
“哟,大小姐脾气不小么!昨天的饭局捞了多少油水啊!”方秘书自言自语的功力与日俱增,“下午有个法国老头子来和总裁来磋商HD海外项目部的事情,我没空,你替我照看!”说着踩着七寸故作优雅的离去。
温温当下猜到了方秘书的小九九,稍有认知的人都知道秘书部一个会讲法语的都没有,可温温现在笑的春风得意,有句话怎么说着,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三年的耳濡目染,温温练就了一口流利的法语,温温暗暗的想:璩温温,咱不蒸馒头争口气!
温温上公司内部局域网,找了一下此次海外项目的资料,找到了合作公司的资料,才知道此次来的是对方公司的总裁,可见对方对此次项目的重视。在八卦网站上找到对方的详细资料,知道对方喜欢中国的茶文化,于是温温当下有了决定。温温不得不感叹网络是个好东西,如今有网络,万事皆在手。
下午三点,林子尧和温温准时到达机场,只见一个精神矍铄满头白发的老者像他们走来,温温笑着迎上前去:“Bonjour; Je suis Lisa ! ” (你好,我是LIisa)
老者先是讶异,转而哈哈大笑:“Bonjour; Je suis Pender!”(你好,我是彭德)
温温被老者所感染,甜甜的说到:“Permettez…moi de vous ,Il s'agit de notre president Ivan!” (请容许我为你介绍,这是我们总裁伊凡)
“Enchanté devous connaç;tre。。”(很高兴认识您)老者笑着走上前去和子尧我手示意。
“Je vous ai entendu me la culture du thé; spécialement aujourd'hui; nous organiser pour vous à une cérémonie du thé; J'espère que vous aimez。”(听说你喜欢茶文化 ,今天我们特地为您安排了一场茶艺表演,希望您喜欢。)车子缓缓驶出机场,温温和老者悠悠的说道。
“Vraiment? C'était génial! ”(真的么?实在是太好了!)老者当即欣喜若狂。
“Les deux prochains jours; nous vous acpagnerons tour de la ville contre T; espérons que vous jouez heureux!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会有专人陪同你在T市游览,希望您玩的愉快!)温温接着说到。
到了老者下榻的饭店,一行人用了简餐,约定了谈项目的具体时间,又闲聊起来,温温将一个翻译的角色扮演的无可挑剔,林子尧始终一言不发。告别时,老者一脸耐人寻味的笑意,“Vous et lui sont amoureux?”(你和他是恋人?)
温温一脸惊讶,转而俏皮一笑:“Les gens ne m'aiment pas; je l'ai attendu pendant trois ans!”(人家不喜欢我,我等了他三年)
“Oh! Alors que; ah; quel dommage! C'est sa perte。”(噢!原来如此啊,真可惜!那是他的损失。)老者一脸惋惜。
“Oui; nous avons rencontré demain; bonne nuit! Adorable Pender!”(是呀,我们明天见了,晚安!可爱的彭德)温温笑着挥手道别,而后和林子尧一同离开。
海外部项目进行的异常顺利,Pender子专人的陪同下玩得乐不思蜀,归期一再延迟,和温温倒是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交,这一点让温温觉得很是欣慰,她觉得这是对她最大的肯定,工作起来也越发卖力。
温温整日忙的天昏地暗,跟随着林子尧鞍前马后,用柯珉珉的话讲是:整天累的跟孙子似地,温温付之一笑,直到今时今日,温温才深切的体会到,林子尧能有今天的成就,背后需要付出异于常人多大的努力,需要背负多大的压力,温也深深的明白,自己当初的矫情对林子尧来说是多大的负担,她身边需要的是周苇苇那样精明干练的贤内助……
温温对待林子尧的态度也在日益转变,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转变,唯一不变的是方秘书的每日一训,她的措辞也更加不堪入耳,温温几次想闹翻脸,可是又觉得在一个办公室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会很尴尬,当下也就忍了下来。
这一日,温温窝在自己的座位上偷偷开小差,不巧被方秘书看见,当下又是一阵冷嘲热讽,“哟,我们璩大特助好兴致啊,在这想男人!”温温早已习惯方秘书的每日一念,继续想昨天看的韩剧男主,真是傲娇到爆,脸上也不自觉泛起笑意。
“璩温温,你居然还有脸笑!世界上怎么有你这种女人!真不要脸!”方秘书气的跳脚。
温温生平最讨厌人家骂她脏话,在她的定义里,凡是问候全身上下的都是不入流的话,听见方秘书的话,脸当即冷了下来,双眼喷火,粲然一笑:“敢情世界上有你这种长舌妇就不兴有我这种恋爱中的女人啊!是不是啊,方秘书,欲求不满也不要拿我开刀啊!”
“璩温温,你不要以为你上了总裁的床就可以当上总裁夫人!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方秘书咬着后槽牙恨恨的讲。
“敢情是方秘书嫉妒我啊,那好,既然这样,你也上个床给我看看啊!”现在的温温就是一只小刺猬,竖起全身的刺保护自己。
“呸!真是下流!我方翯翯才不会做这种事情!”方秘书指着温温的鼻尖骂道。
“方秘书,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不了解我,就无权评判我的人生!我还要去机场送Pender,误了飞机,你自刎谢罪都不够!不会讲法语就没有发言权!”温温说的酣畅淋漓,浑身通畅,奔往机场。
Pender很是舍不得温温,说要温温去法国小住,千叮咛万嘱咐温温要去法国看她,两眼泛红,看着温温说了一句:“Je regarde que vous l'aimez; si vous aimezà le saisir; il était affectueux vous。”(我看的出来你还爱他,如果爱就抓住他,他对你有情。)
温温笑着点头,依依不舍的送走了这个风趣幽默的老头,和林子尧一同返回家。温温进门前,林子尧轻声说了一句:“Si j'ai dit que; Je reste me vous ment vous allez faire?”
胆小鬼
“Si j'ai dit que; Je reste me vous ment vous allez faire?”温温浑身一震,这货、这货为什么这样说?原来他会讲法语,原来我说的话他知道,他都知道,明明自己会说法语,为什么会是这样,到底用意为何?
Si j'ai dit que; Je reste me vous ment vous allez faire? 如果我说,我像你一样等待,你将会怎么做?温温由诧异转为震惊、由震惊转为愤怒,由愤怒转为惊喜,由惊喜转为甜蜜,喜悦的泡泡由心底缓缓上涌,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三年不应该离开,或许如果不离开,她和子尧还有可能,温温的内心不安挣扎,温温不敢深究子尧话中的含义,她怕自己沉沦,无法自拔……
其实,温温时至今日才开始渐渐参透,有一个人,是你怎样都无法忘记的,穷其一生,是不管时光怎样变迁,都会有这样一个人,一直住在心底,即使是一条青石小巷、一张泛黄的照片、一个灰尘满布的咖啡杯、一本闲置许久的散文集,一个人的时候只要再看见哪怕一点点相似的东西,一点点还会触及到那些过往……
温温已经过了很久了;潜意识里告诉自己很多次;我要放下,我已经放下了;说了无数次,真的以为什么都已经放下了,可是回忆是忘不掉的,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即使来来往往身边出现了很多人,但是那个人始终一直都在那里,从未忘记过,忘记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愚蠢的人在爱情中堕落,聪明的人在爱情中成长,温温扪心自问:璩温温,你是哪一种?你想做哪一种?连放弃的勇气都有,为什么没有勇气再重新开始呢?
温温就这一样反复挣扎,一大早又是顶着一双熊猫眼来到办公室,迎接她的并不是方秘书的每日一念而是林子尧去美国出差的消息,温温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不在,还好他出差去了,还好他没有来问答案……
中午Lynn打来电话叫温温一起出去吃饭,温正值闲得发慌,无所事事之际,当即欣喜赶往御厨赴约。
“Lynn;子鸣那个牛皮糖怎么没来和你一起来啊?”温温一见Lynn便劈头盖脸的问道。
“哎、我说璩大小姐,那狗皮膏药好不容易离开几天去美国出差,还我个清静,你就饶了小的吧!”Lynn一副小哈巴狗讨饶的表情,骨碌碌的大眼睛,配上一副良家妇女的表情,逗得温温连连发笑。
“璩温温!怪不得老娘在盛世找不到你,原来在这摸鱼!”柯珉珉风风火火的一路走来,一同前来的还有一脸奸笑的安安。
温温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却也只得耐着性子介绍这三位姑奶奶认识,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四个女人无疑是场闹剧,果然实践出真知。
“你就是子鸣那个逃家老婆?让子鸣清心寡欲的无良女人?”柯珉珉语出惊人。
“什么?Lynn;你三年前捡到我的时候就和子鸣珠胎暗结了?”温温一脸惊讶。
“谁抛弃谁还不一定呢!是不是,琳姐姐?”安安笑的一脸无害。
Lynn看了一眼神态各异的三人,打抱不平型、求职进取型、云淡风轻型倒是很有默契的摧残她这个无语望天型,耸耸肩无奈的答道:“这个说来话长,言简意赅一句话:三年前我和子鸣由相亲认识,而后迫于双方父母的压力,就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了,而后协议分居,回国后冤家路窄在好死不死的在盛世遇见了,就成了现在这样子。”
三人当下呆若木鸡,惊讶变成了惊吓,温温更是夸张的用手抚着心口,一时无法消化这个劲爆的消息,Lynn本来是笑意盈盈的看着三人,却不知何故眉头一皱,扭头跑开了,三人当中最先缓过神来的是柯珉珉,匆匆跟了上去,上前一看,见Lynn对着洗漱台一阵干呕,脸色苍白的吓人,尔后轻飘飘的一句:“我可能是怀孕了,等下陪我去军区总医院拿化验报告吧,今天差不多该出来了!”
“啊啊啊啊……”、“Lynn你、你怀孕了?”、“那你准备告诉子鸣么?”三人不约而同的问到,有道是□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先去拿报告吧!等确定了再说!”Lynn优雅的甩甩长发,瞥了一眼语无伦次的三人,向前走去。由于Lynn的宝马X5送去保养了,珉珉和安安又早早的把司机遣了回去,三人正想怎么去医院,Lynn倒是很有兴致的开口了:“我们坐公交车去吧!我还没坐过公交车呢!”
“琳姐姐,不是我打消你积极性,在这里去医院只有一辆531,这车就是一万年大坑,明明写着9—12分钟一班,可是一次都没准过,别的车都过了一个师了,她老人家才来!你真要做?”安安一脸玩味。
“这车是啥破烂玩意啊,得了打车!”柯珉珉当即一声令下,伸手拦了一辆的士。
路上,温温说起方秘书的行径:“也不知道这方秘书怎么了,每天净是跟我过不去,老找茬!”
“温温姐,她一准嫉妒你,因为她暗恋我哥很久了!”安安的八卦嘴脸和柯子清有的拼。
“人家方秘书结婚了,安安你脑子装的都是花啊,花痴!”Lynn讪讪地开口。
“看来,世故圆滑,八面玲珑才能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下去啊!看来,我活不长了!还好我有我家子轩!”柯珉珉脸上尽是小女儿的娇憨。
“你们说,多吃点老油条会不会好点?可是,你们知道的,我只吃和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