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一年前就消失了,她影响我的成长后就消失了,不再存在。”贝贝冷酷的说着,不想让其还有幻想。
她一直都知道凯文对自己的心思,如果说以前假装不知道,那么在今天见过这里所有一切之后也明白了。她承认自己其实是个自私的女人,在别处受到伤害,就想用在他处寻求安慰,卑鄙的享受着凯文所带着她的感觉乐此不疲。可她对他没有任何感觉,所以不想给予他希望,耽误他的人生。
“你撒谎。”凯文毫无预警的一把将顾贝贝往墙壁推去,她的后背重重的磕碰着,只觉得火辣辣的疼痛。他不管不顾大声怒斥道:“你让我相信了那么诡异的事情,却告诉我那人我所期待的灵魂消失了?”
“不然你可以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脑海中会经常出现那些奇怪的事物吗?而现在,我的脑海中只有那些莫名其妙的记忆,而那个模糊的身影却消失无踪吗?”贝贝反问着,并且开始掌握两人谈话的主动权,这才是她的目的。
一个注定无解的难题,就不要再死缠烂打下去,若是不能转移,那么就让别人头疼去吧。
凯文看着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面孔,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她消失了’的声音,猛的一拳打在墙壁上,生气的捏着贝贝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是不是你让她消失的?我命令你找回来,即刻马上。”
盛怒的他脑海中吗,还有一小点理智区域,一次次回想这贝贝的一举一动,那些被他忽视的陌生举止开始被放大,自以为找的答应被推翻了。他的思绪开始混乱,神情变得狰狞,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贝贝所说的灵魂共处。
可他如何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vera彻底消失了,烟消云散了。他放在贝贝下巴的手开始慢慢的下滑,冲着她脖子的方向移动。
贝贝意识到凯文这个举动的目的,一把推开陷入疯狂的他,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眉头紧紧皱起:“他说你是一个偏执任性的疯子,让我遇到你远远躲开,果然如此。你一直都知道,生存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人性本质就是自私的,如果vera回来那么就意味着顾贝贝将消失,我没有伟大。”
“果然如此,是你杀了她,你居然敢杀了她。”凯文双眼通红情绪再次异常激动。
贝贝见他还无法清醒过来,冲着他的眼眶又是一拳:“凯文…利文斯通,我所说的就是事实,你必须接受。她在九年前就死了,即使她的灵魂还存在,也不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人,你们之间的缘分在死亡赛道上就终止了。”
她看着颓废坐退开身,一脸不接受解释的凯文,硬着心肠说出绝情的话语,句句见血。见他如此难受心里某块地方开始悸动,劝慰道:“你其实老早就已经接受那个事实,为何假装挣扎,自欺欺人?聪明如你,这么多年守候已经够了,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她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更何况她已经死了,你的痴情她永远都看不见。”
“别再说了,你知道什么?闭嘴。”凯文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然他会忍不住掐死眼前这个女人的。
贝贝抬起头,正视着凯文,一字一句的说着:“不,我要说,因为不值得。那个女人其实一直知道你的心思,可是自私如她一直在享受你崇拜的目光,从来没有想过给予你回应;在她心目中,你只是一个伙伴,仅此而已。”
女人心若是硬起来,是什么都阻挡不了的。
哗啦一声,书桌上的一切落地,凯文犹如受伤的猛兽一般咆哮:“你撒谎,你撒谎,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vera不是你说的这样。”
可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所说的都是实话,伤人的实话。
此时房间内的气氛异常的压抑,一男一女就这么四目相对而立,谁都没有妥协退缩。突然房间内响起一声清脆的呼喊:“爸爸!”
两人直直的看着房间外那个穿着睡衣,拖着小被子的女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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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身世
kara站在书房门口直直的看着相对站立,直直看着自己的一男一女,对于凯文没有第一时间冲向自己很不悦,好看的眉眼皱起:“爸爸,你们在做什么,好吵,kara睡不着。”
贝贝看着书房门口那个女孩熟悉的脸孔,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不可思议的看凯文,突然想起自己年前时候再瑞士一家机构留下的dna样本和冷冻的卵子,心里大声的咆哮:疯了,这个男人一家疯了。
她想问这个男人是不是拿着那些东西制造出了自己,可她怎么都问不出口,心里有一口气堵着,出也出不来。
凯文一脸震惊模样的顾贝贝,转身往门口走去一把将她抱起,亲吻她的脸颊温柔的说道:“我亲爱的小kara被爸爸吵醒了,真是对不起,是不是要喝牛奶?”
kara看看那个一直呆呆往着自己的女人,并不觉得害怕,点点头:“嗯,牛奶。”
他笑着整理着她睡的凌乱的头发,将她放到贝贝正对面的椅子上,从抽屉里拿出一堆益智类玩具,自顾自转身离开书房,将两个大小女人单独留下面对面的对视着。
贝贝知道那个男人又在试探她,可是她顾及不了那么多,冰冷的问道:“你叫kara,你喜欢这些东西?而且你生病了是吗?”
kara玩九连环的手停顿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开口的想法:“我没有病。只是特殊。你是谁?”
贝贝闭上眼睛然后睁开道:“我叫vera,你应该不陌生。”
“vera,我们妈妈也叫vera,你是我妈妈吗?”kara眼睛张的大大的,一派天真的问道。
贝贝吞吞口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定义这个小孩的身份,转身将自己的额头靠在墙上不再说话。kara见顾贝贝居然也喜欢自己平时的动作,小跑到墙壁,在距离她不远的位置找了一个地方,笔直的站着。两人动作一模一样。
凯文一进书房就看到两人动作一致的靠着墙壁。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仿佛一切本该如此。轻轻端着一杯热牛奶,拿着一个奶瓶靠近两人:“我信你的话,你的身体中曾经存在着两个灵魂。也信你说的一个灵魂消失。可具体留下的是那个无人能判断。只有你知道知道。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
贝贝缓缓的张开自己的眼睛,转头看着这个男人坚毅的下巴道:“是的只有我自己自己我是谁。旁人干涉不了的。时间不早了,我要离开了。你知道的,我很忙。”
凯文看着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更加相信自己的自觉,将自己手里的杯子递了过去:“喝了牛奶再走吧,这可是kara最爱喝的。”
“谢谢,我不喜欢牛奶。”说完她转身直直往书房门口走去,必须离开,因为她心乱了。
凯文没有明显的拦阻举措,抱起自己的女儿将奶瓶塞进她的手里,声音不大不小的说着:“其实你不用那么在意蔡诗曼这个女人,vera虽然是她亲生的,但却不是在期待中出生的,可以说vera是她人生的污点;也不需要太在意黄家人的态度,那些都是陌生人;更不要去想江允中,这是一匹白眼狼。”
贝贝的脚步有片刻的停歇,随即继续前进。
“我知道你听到了,房间门口柜子上那份资料你带走,上面有你感兴趣的事情。”随即想到资料上的令一件事,声音凝重的说道:“这几年我调查了一下当年那场事故,发现一些迹象,或许那根本就不是巧合。”
碰,回答他好心告诫的是一声重重的关门声,他看着监控屏幕中那双紧握的手,嘴角勾起。
“爸爸心情很好?”kara嫌弃的将奶瓶扔到一边,好奇的问道。
“是的,我心情很好。”凯文从来不会向自己的女儿隐瞒,很直白的问道:“你喜欢刚刚离开的那个人吗?”
“vera?”kara想了想说道:“不讨厌。可她不是妈妈吗?”
凯文知道她的不讨厌就是喜欢,笑着说道:“kara记住爸爸告诉你的,vera是妈妈。”难得自己女儿居然不排斥第一次见面的人,果然真的一些天性不能压制。退一步来说,就算她真的不是vera他也不在意,只要有哪些记忆就好,更何况真实情况未必就像她说的那样,消失的到底是谁,已然不重要。
凯文看着监控中空空如也的柜台面,那份黄色档案袋子已经消失无踪。
贝贝出来套房的门,全身都湿透了。她没有乘坐电梯直接往紧急通道走去,因为那边的监控是单独连接在警卫室的,不管一会自己的情绪如何都不想让那个男人看到,绝对要侵入删除。
打开通道的大门,她迅速的打开手中的档案袋,一张张翻阅的,脸色越发的苍白;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明着那些肮脏的事实。
贝贝下楼梯的脚步乱了,踉跄一下,差点摔下楼梯,若不是她动作迅速紧紧的抓着栏杆,此刻已经倒下。我坐在台阶上揉着自己的脚腕,无声的笑了,可是眼泪却一滴滴滑落。
合理了,一切都合理了,只有这样的真相才能解释的通。蔡罗氏的怜惜补偿,蔡诗曼的厌恶,肆无顾忌的伤害,还有她继承蔡家家产的疯狂;黄家的流言蜚语,黄平治冷淡疏远,一切的一切都解释通了。
曾经她毒舌过的那些私生女,讽刺的是自己也有着这么的身份。
资料中显示,顾贝贝确实是蔡诗曼所生,并且是她与她此生最爱的男人共同孕育。可惜那个男人根本就是冲着蔡家的家产去的,但是蔡黄两家其实已经在谈联姻的事情,蔡罗氏出面打发了,知道真相的蔡诗曼性情大变。
本来蔡家是准备将她打掉的,可惜蔡诗曼的子宫畸形,若是这样做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生育,因此冒险买通医院的人做假,想着以后还是能再生的,先用这个孩子巩固两家的合作再说。
可人算不如天算,vera出生的时候并不顺利,蔡诗曼和黄平治因为外室的事情大打出手,导致早产,而生产后蔡诗曼也不再有做母亲的资格。随意蔡诗曼才如此对待vera,因为恨,因为耻辱。
至于黄家,一开始他们并没有怀疑她的身世,虽然她的外表确实长的不像黄家人。直到蔡家没落,黄家崛起,两人离婚,vera病发。黄家知道真相后很是愤怒,本想大闹可那时家大业大的他们丢不起这个脸。
黄老爷子本就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因为这件事私下要挟蔡家割让利益,并且顾了一个家庭管家让她自生自灭;在那个女人异常的家庭,一个没有人庇护的小孩是活不长久的,可惜聪明早熟的她命大次次化险为夷。可被利益魔化的心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就有了她之后的苦难。
贝贝想着自己前世短暂的一生,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滋润了嘴,露出苦涩和心酸的笑。(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 久别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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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曾经怀疑过自己的身世,也偷偷找人去做过亲子鉴定,可谁能想到蔡罗氏居然收买了几家大医院鉴定科的人,只要是黄家的人来做鉴定立马通知她,也知道出于什么心里。她想起那个严肃却满心疼爱薇拉的老太太,想怨恨却不知道从何怨起,那是她前世唯一给予薇拉温暖的人,可由于她的隐瞒让她痛苦了许久。
人不得不信因果,天道规则使然。
贝贝胡乱的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这种懦弱的东西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她继续翻看着档案夹中的另一份资料,翻页的速度越来愉快神情转为愤怒,抓着文件的手紧紧的收拢,文件整个变形。
那一张张事故后的照片,还有时间人物比照图,还有私家侦探猜测直白,这无疑就是投入汽油桶中的一团火苗,点燃引爆。
“好,非常好,原来我的命值得这么多人记挂联手,真是太好了。”她的双眼因为哭泣干涩,因为怒火疼痛,顺着神经传导全身。
资料很齐全,说明调查的人费了很大的心思,从她拿到完美定制的跑车,到赌场掺杂在酒精中的迷幻药物,还有那突然冲出的小车,还有那久久未至的救援队伍;那么多人联合起来算计自己的命,还真是荣幸啊。
最令她失望的是江允中。这个自己一心托付的男人,他知道所有的自己母亲的所有谋划却假装不知道;还有李芯蕊的狠毒,居然不仅给她下药,还安排了人,如果不是她走的快,那么后果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更别说当时人就在欧洲出差的黄平治,他是最巴不得她消失的人啊。
生存守则是那么的残酷,人命又是那么的脆弱,在那么多人的谋划下她如何能逃生。她突然开始反思自己的为人,总结为果然是人品太差了。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要置她于死地却没有一个人阻拦或者通风报信吗。
本自信以为自己是一个聪明的人。可最后才发现傻子才不听蹦跶,孤傲,洋洋得意。她猛的起身快速下楼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不想在自我伤神。自哀自怜。
前世的一切犹如一根深扎在她心头的刺。时间太长已经和血肉共同生长。偶尔撩拨,隐隐作痛;若想痊愈那么必须一次性切开血肉完全拔出,经历短暂的痛不欲生。方可新生。而此时,正是好时机。
曼都酒店每一层的走廊都是不同的,有各自的特色,22层走廊被布置成名家画廊,个性不失优雅。
王仁昊坐在贝贝房门前的地毯上,本意是让顾贝贝一到酒店就能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模样,顺便博取一下同情,可没想到这一定就是大半夜。这一晚上可没少接受同层住客和服务人员的注目礼。
此时的他全然没有了之前的等待时间被人轻视调侃的淡定,频繁抬手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表,数着时间心里焦急万分。这都将近凌晨了怎么贝贝连个影子都没露,若是别人让他干等一晚上他老早发飙了,可现在他心中没有气只有担心。
他一个小时前找人打听过,芭蕾舞团的人基本已经回酒店,就连幕后布置舞台场景的人也回来了,却迟迟不见自己等候之人的身影,心中不免开始胡思乱想:贝贝一个人会不会遭遇什么事故啊?是不是有人半路劫道?
“呸呸呸,乌鸦嘴,大吉大利。”他摇摇自己的头拍拍自己的嘴,做着幼稚的举动。走廊中响起了脚步声,远远的他看见一个女人拿着酒瓶摇摇晃晃的往这边走来,仔细一看这不就是自己等了一个晚上的女人吗。
悬着一晚上的心终于放下,吐出心头间的一口浊气,随即看到她拿着酒瓶对着自己猛灌,锋俊的眉头紧锁,站起身一脸不悦的站着。
贝贝看着挡在自己眼前的那个男人,嘿嘿笑了,嘴里念叨着:“我想我一定是喝醉了,怎么会看到小聋子呢。”她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酒,胡乱的挥舞着自己的手臂:“走开走开,别来撩拨我敏感的神经。”
“实际上,是你一直在撩拨我。刷牙洗脸工作吃饭睡觉,你无时无刻不出现。”王仁昊一本正经的说着甜蜜的思念之语,看着眼前这个头发散乱的女人,还真没想到久别重逢居然是这样的画面。
“啊,幻觉会说话?一定是我喝的不够多。”说完她又抬起了自己手中的酒瓶往自己嘴里灌去。
王仁昊皱眉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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