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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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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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问过母亲,母亲说姐姐身上却不曾有,说或许是他们男儿身,注定与众不同,所以才会有。 

老公主接着道:“姑爷用自身的血炼成吸灵石,在天上照着玉佩的大图腾布下法阵,搁置吸灵石,吸取天地灵力,小天女如果将玉佩拼大图腾,和夫君就能通过吸灵石感应到方。只要四魂聚在一起,用锁魂扣扣住,就能解开小天女身上的封印,夫妻相认。” 

350 守候

开心试着问道:“这么说,她的夫君在凡间是四个,而不是一个?” 

老公主点头,“确实是四个,开心啊,她……她是你的妻子,只是她身上封印一日不解,她就什么也不是,也没办法记得过去,更没办法认得你。但无论她能否认得你……你一定,一定要守候她啊。我已没有时日,只能将她拜托给你了……” 

自小天女出生,她就带在身边,看着一点点长大,到了凡间,看着她受苦,却无能为力,只得个酸楚心痛。 

“奶奶,您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好好待她。” 

开心心中喜忧掺半,脑海中只一个声在反复回响,她是他的妻子,她竟是他的妻子。 

浑身的血液腾腾翻滚,天地间再也没有得知这个消息更高兴的事。 

然她的妻子竟是天女转世,再不是寻常女孩,另外还有三个与自己同样存在的夫君。 

他再不能妄想独自带她离开,任意逍遥。 

老公主松了口气,“她的封印一日未能解开,她的身份一日不能被人所知,否则她必招来杀身之祸,所以即便是你最近的人,也不可说。” 

“开心明白。” 

“你一定要设法寻到另外三魂,只有聚齐你们四个,再寻到锁魂扣,才能解封。”老公主抓紧他的手。 

开心刚刚得知无忧就是天女之时,心里乱如麻,而现在更是千头万绪,不知从何理起。 

老公主长叹了一声,“裂魂之痛天地间没有几个人能够承受,而姑爷却是生生裂成四魂,等魂魄分离,已是筋疲力尽,再无力气自行将四魂扣在一处,只能由我来代他完成。只要在四魂进入轮回的前一刻,用扣魂锁扣上,他们就能进入同一轮回,并如魂魄未裂一般,彼此感应,所思所想行同一人。 

然而,在我守着轮回台边时,有人试图闯入法阵,取走吸灵石。 

姑爷布下的法阵用心平生的修为,扳着手指,三界中也没几个能闯。 

那人竟生生地闯了进去,但触动法阵,让半边天都翻滚不定,轮回台也抖个不停,梁屋倒塌不知多少。 

来往轮回的人,更是东倒西歪,乱入轨道,姑爷的四魂到来,我站立不稳,无法施法,眼睁睁地看着因此滑入不同轮回道。 

我又气又急,连忙赶回,远远看见有人拽着三缕散魂,踉跄逃走,象是云仙。 

我挂记吸灵石,加上姑爷的灵兽虎头重伤在地,命悬一线,无暇追上去查看。 

好在吸灵石未被取走,将虎头救醒,它告诉我是云仙前来强取吸灵石。 

云仙一族是远古上神,她的法术绝非寻常仙人能比,而且最擅长破阵。 

伤了虎头后,进入法阵。 

但姑爷防着高人来袭,在仙灵石上施下反弹之术,对方施多少力道,自是反弹多少。 

云仙应该是想将吸灵石毁去,不料吸灵石未毁,反弹之力却将她击得魂飞魄散。” 

老公主冷笑了一下。 

开心记不得仙界的事,听到这里,眉头微蹙。 

这个叫云仙的女子,当真心狠手辣,如果不是想将小天女和姑爷的姻缘毁尽,而下那么重的手,也不至于被自己之力击得魂飞魄散。 

为害他人,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后来呢?” 

“我等虎头养好伤,可以守护姑爷的魂灯,就前往冥界。 

我姐姐是冥后,经不得我苦求,允许我守着轮回,等候姑爷的四魂再次轮回。 

也不知过了多少世,我察觉四魂终于将归于同一轮回。 

但锁魂扣没扣上,你们四个仍是无法与吸灵石相通,解开小天女的封印。 

而你们虽然将进入同一轮回,但时间不同,再无法在轮回台边扣上锁魂扣。 

于是求着姐姐,让我提前轮回到这一世等着。 

在凡间寻到你们,扣上锁魂扣。 

然而我轮回后便是凡胎,不可以带仙界的锁魂扣转世。 

于是我就偷偷在轮回之前,将锁魂扣藏于人间,并绘制地图,藏在别处,便于我到人间后寻找。 

哪知在我轮回之时,被云仙偷袭,拍散了一魂一魄。 

我姐姐为了救我,一杖击在云仙命门上。 

云仙之前已被自己法术所伤,魂飞魄散,凭着自家高人,才将魂魄聚拢,但短短时间,哪有当真长好。 

魂魄再次被我姐姐打散,与我同时坠入轮回,只是不知她那几魂落在了何处。 

我失了一魂一魄,许多事不再记得,包括锁魂扣藏在何处。 

我以凡胎转世,虽然带着仙魂,却是封了仙术,比常寻凡人只不过多些的就是仙界的记忆。 

无忧是我带大的,对她的感知自是不同于他人,我第一眼看见她,就认出她是小天女,但我现在只是一界凡人,只能以凡人方式保护她。 

她最大的危险就是小天女的身份,要想她平安,就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是小天女,所以明明看着她受苦,再怎么心疼,也只有忍着,装作不知。 

但不知为何,我万般谨慎,仍被我大侄女怀疑。 

一年中秋,也如往年一样,大伙聚在一起看烟花,奉上来的点心里却渗着毒,那毒并非寻常的毒,而是带着仙家的配方,寻常凡人无法查觉,但仙人一闻便知。 

我虽然是凡胎,但终究是仙魂,自然是闻得出来。 

能做这事的,我只想得出是坠入轮回的云仙。 

如果我不吃,就说明我识得这东西,身份也就暴露。 

我在明,她在暗,防不胜防。 

只好装作不知的吃下点心。 

后来每次进宫,或者是茶,或者是点心里,都加了这毒……” 

老公主说到这里,苦笑了笑。 

“难道女皇是云仙?”开心脸色铁青,双拳握了又握,皇家中人,真是无情义,与世无争的亲姑姑,也不肯放过。 

老公主摇头,“她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介蠢妇。” 

“那么……是兴宁?”能一而再,再而三下毒的人,让老公主忌讳到这么多年一直装作不知地服毒,绝不可能是混在宫里的小人物。 

他能想到的人,除了女皇,就只有王妃和兴宁。 

“兴宁体内确定有云仙的一脉碎魂,但我试探过她,她并不懂此毒,下这毒之人,另有其人。偏偏我暗查了十来年,也不曾查出是谁。开心啊,以后遇上至阴至寒之人,定要小心防范。” 

“云仙至阴至寒?” 

老公主点头,“她是散魂落入轮回,定会散落进他人体内,再将蓄体本身的魂魄挤兑控制,甚至吞服,强与自己的魂魄混于一体,为她所用,这样的人与常人自是不同,必定至阴至阳。” 

开心猛地打了个激灵,脸色微白。 

老公主抓着他的手,陡然一紧,老眼里难掩紧张,“难道你知道有这么样的人?” 

开心吞咽了一下,喉间微干,过了会儿,才开口道:“无忧怕是至阴至寒……” 

老公主悬着的心落了下去,“她是六岁时,被人在毒酒里渗了离魂丹所致。” 

“离魂丹?” 

“这些过去之事,不提也罢了。”那件事,涉及到其他仙人,均是逆天之罪,虽然不担心开心会胡乱说话,但少个人知道,总是好些。 

开心见老公主不愿说,也只能作罢。 

老公主说了这许久的话,只觉得乏到了极处,昏昏欲睡,“我说这些话,你可记清楚了?” 

“记清楚了,只是还有一事不明。”开心不忍心让老公主如此辛苦,但有些事,却不能不问明白。 

“没有锁魂扣,没有感应,如何确认另外三魂?” 

“肩膀上的图腾……天地间,只有你们四个,才会有与玉佩上相同图案的刺身。 

而且这刺青只在出生和将死之时方会浮现,随着生命力的强盛,自会消失。 

当年,我也是看见你肩膀上的图腾方能认出你。”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天大地大,人口更是众多,要在一个人身上寻刺青已是大海捞针,而他们身上的图腾在三岁左右,但已经消失,如果不是快要死去,再不会浮现,这根本没办法可寻。 

何况不能明找,只能暗察,那就越加不可能办到。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找到锁魂扣,以吸灵石的灵力引出……但在如果寻到锁魂扣,而你们四人未能聚在一处。或者你们四人聚在一处,却未能找到锁魂扣,被云仙所知,必后患无穷。 

云仙是仙胎落入轮回,未封去法术,虽然她魂魄散乱,魂魄未聚之前都微不足道,却也不是凡人能比,不可轻视。 

所以在你没寻到锁魂扣前,无论你有没有寻到另外三魂,都不可相识,也不能告知他们。只有不知才是最安全的,切记……” 

老公主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如果不是开心仔细辩论,已是弱不可听。 

开心不敢再耽搁,将药丸塞入老公主口中。 

药丸入口,老公主精神方才好些,示意开心拉动开关,将床升了上去。 

阿福夫妇正等得心焦,又担心外面人,见他们久不出去,进来查看,心下忐忑,见他们上来,才长松了口气。 

接着又见老公主气悬一线,精神比之前越加不如,奔到榻边,“娘,您……” 

“我没事,你们领开心出去,叫了了进来。”虽然有宁墨的那番说法,但老公主仍是担心这一睡下去,就再不能醒来,心中事情未了,不肯就此闭眼,强行支撑。

351 宁墨的微笑

开心虽然不舍,但知道老公主体力已将枯竭,小心地扶老公主躺下,穿了鞋子下榻,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大步离开。 

王妃等了这半天,早有些等不住,几次想唤人进屋查看,都被余氏巧妙拦下。 

忍了几次,渐渐觉得蹊跷,起身慢慢走向门口,恰好阿福眼红红地领着开心出来,说老公主想看看惜了了。 

刚才心里泛起的疑心才算打消,她怎么也没想到老公主和开心已经在密室中长谈过了。 

老太太过去极爱打男人屁股,所有男人见着她,都小心地躲着。 

可是这时老太太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打人。 

惜了了已见过父母去世,仍觉得难受。 

“老人家,您觉得如何?” 

老公主无力拍拍榻边,“乖孩子,过来,坐这里来。” 

惜了了在她身边坐下,“您会好起来的。” 

老公主笑着点头,“孩子,你以后再也不是一个人,有朋友,有兄弟,还会有妻子,以前的事放手吧。” 

惜了了愕然。 

“一个人无论放得开,放不开,最后都只得一捧黄土,倒不如好好珍惜现在,也不妄活了这一世。” 

这些本是极寻常的话,可是却从来不曾有人对他说过。 

怔怔地看了老公主一阵,慢慢垂下眼睑,“老人家,你说的我懂,但就是想不明白,也不甘心。” 

“你还小,慢慢地想,就算一时想不明白,但总有一天会想明白。或许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就明白了。” 

惜了了轻咬着唇,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就是不明白,能有什么事,能让父亲抛妻弃子,既然如此还不如不娶他娘,不生他。 

老公主也不迫他回答,突然问道:“你很喜欢无忧?” 

惜了了冰雪般的脸庞刹时红了,窘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杏眼忽闪,却仍点了点头。 

“如果有一天,她要离开,你该怎么办呢?” 

“她答应过我,要教我生孩子。她去哪里,我总是要跟去的。”他微微歪了歪头,“我……我不会让她跑掉。” 

老公主哑然失笑,这孩子实在单纯得紧。 

常人把生孩子归于男女之事,难以启口,而他随口说出,却叫人无法生出丝毫邪念。 

“那兴宁……” 

“她与我何干?”他入府是与王妃签下的协议,在他看来,与兴宁没有半点关系。 

见老公主精神越来越差,眼睛也开始不大睁得开,小心问道:“老人家,您感觉如何?” 

老公主还有很多话想说,可惜已经感觉不支,好在有他那些话,可以略为安心。 

以苏家的能耐,寻人寻物,总是容易些。 

他这么看重无忧,与开心又情同手足,开心和无忧的事,他不会袖手旁观。 

自己虽然将要人事不知,但无忧有他们帮着,也掉不到地上。 

“我怕是不行了,你代我叫他们进来吧。” 

惜了了一阵难过,怕她还有别的事要交待,不敢耽搁,起身向外急跑。 

开心从里面出来就吵着闷得慌,再不出去透透气,人都要疯了,摔门出去。 

现在的祥云府和他儿时所在,没有多少变化,每条道路,他都再熟悉不过,七转八拐,便转到一个修在高处的凉亭前,跃上亭顶,仰躺下来,再没有人能看见他。 

手枕在脑后,怔怔地望着头顶浮云,心里沉甸甸地压着一块石巨。 

有一句话,他没有告诉老公主,宁墨说那药只有一半的机会存活。 

或许刚才就是与老公主的最后一面。 

半晌才低喃了一声,“无忧……” 

无忧甜美顽皮的笑颜在眼前浮起,他慢慢闭上眼,想将她的笑颜锁在脑海里,不要化去。

眼泪慢慢地从闭合的眼角滑下。 

无忧趴在窗台上看着千千跳进跳出地指挥人挖泥塘。 

眼皮突然一跳,接着又是一跳。 

食指撑着眼角,努力地想,哪只眼睛跳财,隐约记得是左眼跳财,忙招了千千过来,汇报挖宝进展。 

结果全无收获,讪讪低语,“果然不可信。” 

不凡去了婉城商议军务未归,她闲着无事,想着今天还不曾去看过雪蛋,就收拾收拾去了墨隐。 

到了门口才想起宁墨是有未妻娶的人,自己没事往他那儿逛,有些不合适,正犹豫着退开。 

听见一阵熟悉因兴奋而发出来得呀呀声,探头看去。 

却见宁墨正坐在院中竹桌旁,雪蛋在桌上乱爬。 

而蛇儿正兴奋地绕着雪蛋乱晃,大脑袋歪在雪蛋面前,瞪圆了两只眼,一脸好奇。 

无忧真怕它一张嘴把雪蛋给吞了,身后千千惊叫了一声。 

蛇儿扭头看见她,吱地一声,舍了雪蛋,向她扑来,嘟着的嘴直接在她脸上印了一下,尾巴顺势缠在了她腰上不肯再下来。 

无忧顿时手脚发僵,有风拂过,被它亲过的脸凉飕飕地,鸡皮疙瘩爬了一脸,见它又凑了嘴过来,险些没昏过去,斜着眼求助地看向宁墨。 

宁墨永远象拢着薄冰的眸子略略抬起,向她望来,轻声道:“蛇儿,到我这里来。”声音虽然仍然冷如冰裂,但在无忧听来,仍是少有的温柔,不禁有些嫉妒。 

他对这条活宝蛇,竟比对她还她语气。 

蛇儿果然立马弃了她,向宁墨窜去,滚上他的腿,在他身上乱蹭撒娇。 

宁墨嘴角竟难得的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极浅的笑。 

无忧望着那笑,再看不去别处,神使鬼差地走到桌边,轻抚翻着肚子晒太阳的雪球,眼却瞅着在宁墨身上乱滚的蛇儿,好气又好笑,“这小家伙怎么会在你这里?” 

了了说过,不许它胡乱走动,而从了了那边到这里,要走不短的路。 

“了了此去,少则三两月,蛇儿好动,怕将它一直关在屋中闷得慌,便将它托与我代为照看。” 

无忧将雪球送来后,每天都会过来看看,虽然他不能对她有所表示,每天的那一会儿功夫便成了他一日中的想念,到了时间便静静地等着。过了时间她没来,心里就象被抽空一般,直到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失去的心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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