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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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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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逼视着妹妹,“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你以为装不知,便可以面对地下的公主和列祖列宗?”说完,站起身,看向屋外,“我也不瞒你,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清理门户。”
银铃吓得魂飞魄散,当年公主在世,姐姐便是他们家族中最优秀的,当家之位也就是由她坐着,扑上前,抓住姐姐的衣袖,“我不相信鄂儿会那样做。”
金铃将她摔开,“我不管你以前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今天也得把话给你说清楚。你的那个孽账,知道小皇子心里无忧姑娘,绝对容不下别人。为了让小皇子对无忧姑娘死了心,利用沙华的身份,向女皇煽言,说只有他能让女皇怀上孩子,并将送给女皇为质,要挟小皇子。女皇一想生个孩子,二贪图小皇子的美色,便与兴宁讨要已经进入常乐府的小皇子,遭到小皇子拒绝,但对其百般辱,甚至断其腿筋,迫他屈服。只要他失了傲气,屈服了女皇,你的孽账就可以坐收渔利,带小皇子远走高飞。哪知这么多年来,小皇子即便生不如死,也没让你的孽账得逞。”
她说到这里,已是气得面色铁青,那时还不知宁墨身份,如果不是怕暴露开心,早将绿鄂劈死在自己的鸳鸯刀下。
“你落入他人手中,明知是为了要挟小皇子,贪生怕死,不自取性命,还装疯卖傻包庇这个孽账,就算我容下你母女,所有死去的桫椤氏人,和为了保你和小皇子性命,抛妻弃子的苏岸也容你不得。”
银铃面对姐姐的厉声喝问,坐倒在地,哆着唇说不出一句话。
金铃心里纠痛,但他家历代家规严谨,如今虽然家破人亡,但她身为幸存者,又怎么能不将家规守下去?
冷哼一声,“我去收拾了那个孽账,再来跟你算账。”说完抬腿就走。
银铃悚然醒神,突然扑上前抱住姐姐的腿,“饶了她,饶了她吧,她是我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她爹因我而死,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
“放手。”金铃见她到了这份上,还执迷不悟,大怒。
“姐姐饶了她吧,你知道我一直没用,我只想太太平平的过一世,你饶了她,我带她远远地离开这里。”
“谁不想太太平平的?你们母女为了自己的太平,却让他人踩在刀刃上,过着在油锅里煎滚的日子。太平,你还有脸说‘太平’二字?”
银铃死抱着金铃的腿不放,一味哭泣。
金铃越加恼怒,“你再执迷不悟,我只有按家规处置,将你逐出家门,你就是死了,也只能做个孤魂野鬼。”
银铃仰头看着姐姐,姐姐眼里虽然凝着痛,却没有一丝软弱,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猛地将金铃的腿抱得更紧,大声叫道:“鄂儿快逃,有人要杀你,快逃啊……”
金铃怒不可遏,一掌击在她颈侧。
银铃眼珠一翻,昏倒下去。
金铃急奔出屋子,见云娘从侧屋慌慌张张地出来,“绿鄂姑娘不见了。”
金铃大惊,跟着云娘返回绿鄂的房间,见窗户大开,窗外还留下一个脚印,一皱眉,回头唤了声阿福,从窗户跃出,急追而去。
没一会儿功夫,银铃幽幽醒来,见屋里已经没人,面色惨白,连跑带爬地去到绿鄂房中,见窗帘飘飞,也是空无一人,知道女儿听到叫唤爬窗跑了,只是不知会不会被姐姐追到。
她知道姐姐的功夫有多好,如果绿鄂被姐姐追到,绝无生还的机会。
就算姐姐追不上绿鄂,回来也不会放过她。
木讷地转身,朝着院外走去,一直走到山里深处。

420 害怕
绿鄂没追到,宁夫人的尸体却找回来了,脖子上有一条深深的勒痕。
宁墨表面上很平静,没有任何痛苦表示,默默地置办宁夫人的丧事。
在无人的时候,无忧却望见他望着棺木,眼圈微红,她上前握了他的手,“别难过。”
宁墨手微微一僵,苦笑了笑,“我不难过。”
无忧绕到他前方,“宁墨,男人也不必一味逞强,偶尔怯弱一点也没关系。”
宁墨将他拥入怀中,“我知道金姨活着的时候,就知道早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他急着着急让奶娘和绿鄂汇合,便是想早些送她们离开,或许能暂时躲过这一劫。
“既然她们是亲姐妹,为什么金姨非杀她不可?”无忧不记过去,不知宁夫人母女到底做什么,竟然连自己的亲姐姐也容不下。
“那是他们的家规,他们家中的规矩,就是我娘在世,也无权干涉。我更不能。”当年强大的桫椤王朝,如果没有这些铁硬的手腕,如何能顶力不衰。
如今桫椤王朝将要复活,他身为桫椤氏的后人,不能破了这祖定下的规矩。
“可是……”
“别担心,我没事。”
金铃捧着油灯进来,两眼红肿的像桃子,但眼里没有一丝后悔,才看向宁墨,“我没能早些认出你,让你受这么多苦,可怨我?”
宁墨接过油灯,在长明灯中填过油,才道:“金姨的大恩宁墨永世不忘。”没有金铃护主,又哪来开心的活命,没有不凡和开心暗中相助,他在院中也撑不
了这么久。
金铃又看向无忧,“能不能请姑娘借一步说话?”
无忧看向宁墨,宁墨轻点了点头放开她“去吧。”
金铃虽逼死自己的亲妹妹。又欲手刃绿鄂看起来心狠手辣,但既然宁墨对她也怨不起来,可见她这么做没有错。
无忧对她反而有些佩服,毕竟这种大公无私的人实在不易。
请金铃到自己房中,见开心正躺在她的床上抓着雪蛋和蛇儿打架,有些哭笑不得,将他连同二小一同赶了出去。
等金铃在桌边坐下亲手为她斟了茶,才问道:“金姨有什么事吗?”
金铃握着茶盅,“我这次来,一是为了清理门户,二是为了代人给姑娘传个话。”
无忧正襟坐好,“什么话?”
金铃已经知道无忧便是老祥云公主要找的那个姑娘,并非兴宁,“老公主让我问你一句,如果一个男人狠狠地伤了你一回,伤到你宁肯喝下今生忘将他忘掉如果你再见他,又知道了因他而喝下了今生忘,你还会不会恨他?”
无忧把玩着的茶盅一抖,茶水溅出不是一滴两滴,“如果真是这样,我会亲手杀了他。”
金铃默然二人再没有说话,各自坐了一阵,便听到外头传话,有客人到了金铃才起身出去。
出了门见来人竟是不凡,心里一咯噔不安的回头睨了一眼正走出来的无忧。
开心高大的身影立刻堵在门口,拦住无忧的视线,“丫头,你不是想看烧青花,有家瓷窑肯窑炉借我一用,我现在要去,你随不随我一起?”
无忧心想,她不记得前事,来往的人有过去认识的,她叫不出名字,而对方又不知道她失忆,岂不是失礼于人。
横竖这里有金铃夫妇和宁墨招呼,她也帮不上什么
手,就欣然同意。
开心见她答应,暗松了口气,虽然她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但暂时还是不要看见不凡的好,省的节外生枝。
“你在这里等我一等。”他等不凡进了灵堂,才让开门口,去杂货房取挖来的白泥。
无忧想着难得出来一回,倒不如带上蛇儿和雪蛋,让二小也乐一乐。
翻着二小最喜欢祸害的花丛,却不见二小踪影,正有些纳闷,背后传来温和的声音,“是不是要寻它?”
无忧转身,有人正捧着雪蛋递了过来,雪白的袖子和雪蛋的毛发融于一体,一时难以分辨,而蛇儿正乖巧老实的立在他脚边。
“谢谢。”无忧接过雪蛋,抱在怀里,抬眼向来人看去,刹那间,她如见鬼一般,脸色煞白,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明明是一张温文尔雅的面庞,神态温和的可以暖入人心。
而这张脸隐约是记忆中的四魂之一。
但她望着他的眼,就是觉得害怕,心底更是有一股莫名的痛迅速化开。
不凡神色微僵,“你……认识我?”
无忧警惕的望着他摇头。
一只冰冷的手将她拉起;“这是睿亲王。”
无忧下意识地握紧那只手,向他靠近,另一只手紧紧抱住宁墨的胳膊,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青竹香,才略安下心。
不凡眸子暗了下去,心里一片冰凉,如刀割般痛。
她喝下今生忘以后的所有可能,他都做了千百次的设想,但从来不曾想到,她竟会怕他。
开心从杂货屋出来,见着院角的三个人,浓眉一皱,大步过来,瞥了不凡一眼,略一点头,拽了无忧胳膊,“走吧。”
无忧又看了不凡一眼,放开宁墨,唤了声蛇儿,跟着开心走向院门。
不凡直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才慢慢收回视线,对上宁墨肃清的目光,竟是无言。
无忧和开心出门不远,见一辆马车飞驰而来,到了近处蓦然停下,车帘揭开,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庞。脸上稚气未除,却妩媚到了极点。
身边白影一晃,蛇儿“嗖,地一下,直窜上马车。
无忧大吃一惊,想要喝止已经来不及,却见蛇儿如拧股糖一样缠了美人,大脑袋使劲在美人的面颊上乱蹭,蹭了几蹭,干脆整个身子滚进了美人怀里撒娇,看的
无忧张口结舌。
美人抱了蛇儿”轻摸它头上尖角,望了眼开心,视线便移向无忧,再不看去别处,见无忧向他看来,瓷白的面颊微微一红,又带了些羞涩,嘴角却勾起难掩的喜悦和激动。
无忧觉得这个美人有些面熟,但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认识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又见对方看自己的神色有异,用手脚轻碰了碰开心,低声问道:“你的相好?”
她这么认为的理由很简单,一个女人如果看见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肯定要死劲看那个女的,研究对方有什么地方吸引自己的心上人。
现在车里没人使劲地看她,那就只能是开心的相好。
车里没人嘴角的笑瞬间僵住,脸随之沉了下去。
开心见美人变了脸,干咳了一声,拉了无忧就走,“别看了”再看误了人家空闲时间。”
无忧心想,多半是开心惹下的桃花债,被人找上了门,正准备抱着胳膊看热闹,却经不住开心的力道被拖拽着向前走。
“白开心,你给我站住。”美人半个身子探了出来,墨蓝的锦袍,更衬得他面如脂玉。
无忧怔了一下,这么漂亮一个姑娘,声音却粗成这样扭着头再看去,却见美人喉间微微突起,顿时凌乱了,美人是男人拽住开心“你们断袖?”
开心磨牙,“断你个头”拖着无忧走的更快。
美人脸色越加难看“白开心,你再不站住,别怪我不客气了。”
开心叹气,他天不怕,地不怕,对了了的毒却着实头疼,转了回来,手撑了美人头顶车壁,“了了美人,有何指教?”
无忧凑上前,一脸兴致:“你们真断了?”
惜了了涨红了美人脸,瞪着她,“你你在胡说,我我说……,……”
开心眉梢一扬,反而抄手看起了热闹,不忘煽了把火对无忧道:“其实我跟他,你不用在意的。”
无忧慎重点头“换成我,我也断。”她相信这世上再也找不到能比眼前美人更漂亮的女人。
男人见了他,自然再难对女人产生兴趣。
惜了了忍无可忍,吼道:“无忧。”
无忧怔了一下,原来美人认识她,那么在她失忆前,谁是第三者?或者根本是男女混恋?
太乱了,她打了个寒战,开始开溜“你们聊,我去逛逛。”
刚动了步子,便被了了一把抓住,了了气的小脸通红“我好不容易脱了身,来寻你你竟你竟”他睨了开心一眼,后面的话终究不好意思说出来。
开心挖了挖耳朵,继续看戏,没有离开的打算。
惜了了咬唇,见无忧笑的没心没肺,气更不知打哪儿出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
无忧搔了搔头,茫然道:“我哪样?”
惜了了怔了,本想着许久没见,她见了他总该有所不同,这时突然感觉她还跟以前一样没正没经,被她一问,反而答不上来“你……你……反正你不该这样。”
无忧有些懵,这到底是谁的桃花?求助的看向开心,后者却望向了天空,一副与我无关之态。
惜了了只道是她跟开心好上了,不愿再理他,故意这样搪塞他,越加的恼“你们欺负人。”

421 难缠的小狐狸
无忧看着像受伤小兽一样的美少年,心里一咯噔,完了,多半是自己以前惹下的桃花。
头痛捂头,自己以前到底有多风流?
到底惹下了多少烂桃花?
挤了个笑,退着开溜。
开心转头,见不凡正从院子中走出来,牵了马往这边看来,忙将伸手提了无忧,跃上马车,“了了美人,送我们一程。”
惜了了来就是为了寻无忧,见开心将她拧上马车,心情好转了些,落下车帘,重新看无忧,见她比上一次所见瘦了不止一圈,怒气没了,心疼的去摸她的脸。
无忧脑门立马渗出几粒汗珠,在看到惜了了那张如婴儿般细嫩的面庞时,就想去掐他的脸,生生地忍着,结果对方倒先来吃她的豆腐。
开心很和时宜地往她前又一坐,惜了了的手就摸在了他的下巴上。
无忧从开心身后向前探头,恰见惜了了眼里燃气两团火,正待要发作。
开心轻咳另外一声,“无忧喝了,今生忘,她昨天也不认得我,个天才跟我熟悉了些,再多半也是不认得你的,你动手动脚,我怕她打你。”
惜了了眼里的怒变为惊,最后转成暴怒,“谁干的?”
开心不安的回头睨了无忧一眼,“她自愿的。”
无忧想,多半是自己惹多了烂桃花,弄得没法收拾,干脆忘掉来的干净,但她是忘了,可这些人却没陪她一起吃那什么“今生忘”弄得不上不下,委实不是个好办法。
惜了了眼里的怒意渐渐退去,怔了半晌,悲从心起,“为什么?”
无忧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笑笑道:“我瞧着你,有些眼熟。”
惜了了愕然,“你记得我?”
无忧道:“你叫什么?”
惜了了怔住;“你不是说我眼熟?”
无忧点头,“算是眼熟。”
惜了了没了语言,开心不屑道:“她是见人长得好,就眼熟”
无忧瞪他,自己缩到车厢一角,托了腮盯着惜了了看个不停。
她看惜了了,惜了了也看她,二人怔怔地对视,相对无言。
脑海中四魂的影子转个不停,但那四魂久经战事,长年被鲜血硝烟浸泡,哪能有眼前的美人这般嫩的能捏出水。
但那神情,眉眼,却又着实像得厉害。
开心伸到她眼前晃了晃,“回魂。”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要看也该看自己的丈夫。”
无忧皱眉,这家伙硬是不能消停,随口说:“或许不是呢。”
“你连宁墨也不信?”她一天一个花样,开心恨不得掐死她。
“自然信得,不过谁知道,他有没有被你忽悠,”无忧挪身道了了身边,冲着了了讨好的笑了笑,“让我看看。”
了了心想,没让你看,你不是一直看着的,眼角见开心的脸沉了下去,眉头不由得皱紧。
他固然是极爱无忧的,却也不愿与亲如手足的开心失和。
无忧等了一阵,不见他反应,又笑“你不答,就是默认。”
开心“哧,了一声,花痴女”
了了被无忧盯得不自在,连耳珠都红得通透,垂下眼,“不如,我给你们冲壶好茶。”
无忧伸手去解他的衣裳,“等我看了再喝。”
了了大惊失色,忙拽着衣襟滚到一边,他是喜欢喝无忧亲热的,但这车里还有个开心……
无忧手上落空,爬追过去,“给我看看。”
后领一紧,被开心提了开去,回头对上开心的怒脸,“丫头,别太过分。”
无忧拽了他的衣襟,“你说你记得些过往的,那些记忆里可有他这张脸?”她想既然宁墨和开心和记忆中的模样一样,那么另外的两魂也该如此,除非他们投到猪胎。
开心微怔后,看向一脸茫然的了了,那些零零碎碎的记忆,渐渐接合。
当年传闻最美的不是哪国公主,也不是哪家青楼的娇娘,而是西邦的君侯。
半分之八九十的侯国都争着与西邦结盟,图的只是能亲眼见一见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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