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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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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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传闻最美的不是哪国公主,也不是哪家青楼的娇娘,而是西邦的君侯。
半分之八九十的侯国都争着与西邦结盟,图的只是能亲眼见一见西邦的君侯。
那是他对那些人极为不屑,竟为一个男子神魂颠倒道如此地步。
东邦利用这点,挑拨各国君侯的关系,天下大乱,与他同样对西邦君侯同样不感兴趣的南邦君侯坐山观虎斗,最总那片土地落在了东西南北四邦手中。
在战场上,他第一次见到西邦君侯,的确美过他所见过的任何美人,然西侯虽美,却并不娇柔,极善用战术,那一站他们竟打了个平局。
开心想到这里,久远记忆中的那张脸渐渐化成对面的惜了了。
胸口一梗,难道……要找的人竟是他?
然天下相貌相似着并非没有,岂能胡乱相认,如果认错了,此事传扬出去,真正的另一魂便有性命之忧。
耳边无忧连连催促,“看清了么?”
开心深吸了口气,将无忧放下,“不用看了。”
无忧有些失望,“没有?”
开心点头,“没有。”惜了了入府多年,从不曾有人能动得他身子丝毫,他哪来的性命之忧,身上的图腾哪能浮现。
无忧不死心,“你怎么知道?”
开心瞪她,“我看过。”
无忧愕然,“难道你们真是断……”
开心将他的话岔截住,“断你的头。”
惜了了见绕来绕去又绕到她和开心身上,垮下了脸。
车厢中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好在开心借来的瓷窑不远,就在村口,三人下了车,才算解去了那份尴尬。
开心手中握了陶泥,便不再说话,额前散碎的留海在他眼前轻轻晃动。
无忧情不自禁地握住那一小撮碎发,干净的发丝滑不留手,在她指间滑落,她仿佛又看见当年在茅草屋外认真烧瓷的子言。
慢慢又蹭过去些,蹲到他边,伸手去摸他满是陶泥的手。
开心抬眼起来,睨着她微微一笑,便又垂下眼,将她的小手揉入手下陶泥,掌间带着泥一点点揉过她的手,凉凉痒痒,滑滑腻腻。
无忧笑了,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是这样待她,自从见到他后,心间头一次淌过一缕柔情。
一边等着的了了,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看不下去,干脆过去拉了拉无忧,“我有话问你。”
无忧虽然觉得,不管他问什么都是白问,但看着他小兽一样无辜可怜的小眼神,硬是没忍下心,把心里所想的说出来。
开心将她手上的陶泥抹了下来,“去吧。”与其让她和了了这样打哑谜,倒不如让他们把话说开,以后该怎么处就怎么处,省的到头来伤人伤己。
了了拽着她到无人处,摔开她的手,突然一手捏圈,一手竖指,指从圈过。
无忧看着这手势,首先就想去了很让人不好意思的去处,惊看向了了,没想到这个像小狐狸一样的人儿,竟懂得这些风月。
突然觉得他委实十分人才。
再看他时,神情就有些不一样。
惜了了红着脸问她,“这是你教我的,你真的都忘了吗?”
无忧突然觉得好圃,原来人才的不是人家小兽,而是她。
不仅懂得这些五花八门的风月,还懂得怎么教坏小孩子。
干巴巴地咳了一声,“或许是你记岔了,不是我教你的,而是其他人,比方说……开心……”
她觉得混蛋开心绝对干得出这种事。
惜了了张了张嘴,居然没驳她,眼圈竟有些泛红,拉了无忧就走,“我们找宁墨去。”
无忧迷惑,“找他什么用?”她天天和宁墨一起,如果宁墨能解得了“今生忘”难道不给她解?
他知道沙华在哪儿,只要找到沙华,他神色突然一定,“曼珠加沙华没有解不了的毒。”
“我不想解。”无忧将他拉了回来。
“为什么?”惜了了茫然。
“因为我还要等开心的青花瓷。”无忧笑颜如花,心里却如同冰窖一样冷,她既然自愿服下“今生忘”那就是她真的想忘。
她不敢去想,有什么天大的事,让她宁肯忍受失忆的孤独而忘记一切,忘记所有人。
“就为了一个破青花”惜了了不相信。
无忧笑着拍拍他气的发红的脸蛋,忍不住又掐了一把,“忘了就忘了,现在也挺好。如果你想我知道我以前是怎么欺负了你,你可以跟我说。不过你是男人我是女人,自然不用我对你负什么责任。”
她想,就凭着是她教他那招,也只能是她轻薄他。
惜了了被她吃着豆腐,脸上微微的痛,空落落的心反而有了些着落,她还是那个无赖又无耻的她,“你答应过给我生孩子。”
无忧捂了一下额头,这可真玩儿大了,“我忘了,做不得数。”
惜了了冷哼,“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忘了,说过的话,就得作数。”
无忧嗟叹,有逼亲,逼嫁,哪有人逼人生孩子的,“我现在有两个丈夫,生孩子的事,我说了不算,你得跟他们谈。”
这话出口,无忧自己都觉得自己无耻。
心想,这下小狐狸该死了心。
不想惜了了脸上所有表情竟在这瞬间化为平静,少有的少年老成,“这话可是你说的,不许再反悔。”
刹时间,无忧感觉,自己搬了块石头砸自己的脚。

422 曼珠沙华永不相见
无忧因为猜不出了了的心思,不免多了几分忐忑,就有些显得忧心重重。
而跟在她身后的惜了了,脸上反而一扫方才的苦楚,回到瓷窑,还给他们认真的沏了壶茶。
开心觉得稀罕,洗了手,坐到矮几边,端了茶盅,看了无忧一眼,又在看一眼。
无忧扁着嘴,也是求助似的将他看了一眼,又一眼,但刚才的事,叫她怎么跟他说?
就说,以前答应过小狐狸,为他生个孩子,现在反悔了,你帮我解决?
就像一个男人出轨,玩儿腻了回家,叫老婆帮他处理外面的烂桃花一样。
她想,真的这样说了,就算他答应了,也得掷他一脸的泥。
干咳了声,却说了句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的话,她说,“小狐狸其实挺可爱的,他的蛇儿也可爱的很,不如一起收到院子里当宠物。”
“通通,两声,开心和了了手中的茶杯同时掉到了矮几上,茶水乱溅,两双眼神色古怪的瞪着她。”
无忧忙将杯子扶正,“这杯子挺贵,小心打了。”
开心回神过来,一吹额头碎发,猛地起身,抓了她的手臂,将她提了起来“跟我来。”
无忧手臂被他捏的极痛,呲牙咧嘴,东倒西歪的出了瓷窖。
到了外头,开心将她又提近些,直视着她的眼“是不是了了对你下了毒?”
无忧用力摇头,“他是想给我解毒。”
开心微愣,惜了了只会下毒,哪会解毒,“什么毒?”
无忧心虚,“其实也不是毒,就是‘今生忘’。”
开心诧然,“他能解?”
开心摇头,“他说寻个叫沙华的人。”
开心浓眉慢慢挣紧,“就这个?”
无忧心底越加的虚“还有点别的,不过我估计他会自个找你和宁墨谈。”心想今晚多半又别想去宁墨屋里蹭睡了。
惜了了出现在门口。“不错,一会儿见了宁墨我们再谈。”
开心又将二人看了一回,放开无忧,有宁墨在,就算惜了了给无忧下毒,也不用担心,接下来无忧难得 ,乖乖呆在窑边等青花瓷,直到圆不圆,扁不扁的青花坛子出炉,她才又活跃起来,捧着坛子爱不释手。
还主动在开心脸上啃了两口,作为答谢。
开心有些郁闷,要亲也该亲亲嘴,在脸上摸两把口水算什么事,但碍着了了在,也不好反咬回去。
心想“下回在做这样的事,绝对不带第三者。”
无忧怕看宁墨生气,回到家中,自觉地抱着青花坛子进了屋。
宁墨性子冷,与惜了了又本是一个院子住惯了的,他来,也没什么特别表现出了欢悦神色。
不过却吩咐厨房多做了几个惜了了爱吃的小菜。
无忧贴在窗户上看着,心想宁墨是高兴惜了了来的,要不然不会舍得拿出他食材来当配菜。
但不知,一会儿听了惜了了的话,还能不能这么高兴。
开心把空茶盅倒在桌上,慢慢转动,杯上青花在旋转中如同活物,这套茶具是他早几年给了了烧的。
宁墨打发开下人,才在桌边坐下。
惜了了捧了茶盅,一如与茶苑时那般稳重老成,“我最近得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是关于十七年前齐皇和芷兰皇后的。”
他们声音压得很低,无忧紧盯着他们的嘴唇,才能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开心手下转动着的茶盅戛然停下,就连难有情绪波动的宁墨,也神色微微一变。
惜了了满意对方的反应“我想你们一定会有兴趣。”
开心往无忧的房间望了一眼,隐隐猜到他想要的是什么,仍问“你想要什么?”
“无忧。”惜了了持着水杯的手,半点不颤。
果然,开心笑了,伸了个懒腰,“无忧是人,她想在哪儿、想做什么,都得由她自己决定,我们如何能给的了你?”
宁墨没有任何意外,在常乐府,惜了了对无忧就已经动情,他要这间院中一间茅院,不过是想离无忧近些,那么他要无忧,也是早晚之事。
他所以答应,一是觉得感情的事,得无忧自己做主。二是他支离的久远记忆中有一魂像极了惜了了。
只要离得近,是与不是,早晚会知晓。
只是他没想到,惜了了一点时间不给他。
慢慢抬眼,冰冷的眸子里仍清肃淡然,完全没有因惜了了的话,而有所反应。
“无忧是我们的夫人,夫人岂能给的了你?”
他们拒绝在惜了了意料之中“简单,只要你舍了她,我会带她走。”
宁墨起身“我想我们没必要再谈下去。”他曾经将无忧交给不凡;结果令她伤痕累累,他再不会将她交给任何人。
开心将茶盅扶正,“确实没有必要再谈,”了了胸有成竹……,难道你们不想知道芷兰皇后到底死于谁手为什么她和她的儿子们必须死?”
这确实是开心他们一直想知道的事,这也是他们进入常乐府的原因之一。
但多年来,这件事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任何线索。
他们也曾怀疑是齐皇,但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是人。就算帝王无情,但他们那时着实年幼。
宫廷之争,你死我亡,见怪不怪,父皇废了母后,仍将他们养在
身边,就算他们会记恨父皇,但又岂能为了母亲,下得了手杀自己的父亲。
无忧隐约猜到,惜了了口中的齐皇和芷兰皇后与开心和宁墨有着密切的关系,或许他们便是芷兰皇后的遗孤。
很想将小狐狸一脚踹出院子,拿人这儿的生世来威胁宁墨和开心,,着实可恶。
但她同样想知道宁墨和开心会怎么选择,会不会因为这个消息舍了她。
开心笑笑道:“消息可以设法打听,夫人却只得一个。”
“除了我,再没人能打听到。”惜了了口气很狂,但开心和宁墨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否则他们三兄弟也不会挖空了心思也没能找到原因。
宁墨冷道:“既然都沉了十几年就算真的查不到,也就由着这么去。”转头看向开心,“你认为呢?”开心笑道:“自然”
他们并非不想为母亲报仇,但他不能为一世的仇恨,舍去用自己灵魂续着他们魂魄不散的妻子他们相信不凡也会如此。
无忧鼻子一酸,肩膀抵着门慢慢的滑蹲下去,胸中一派汹涌,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正要开门。
却见惜了了不但不怒,反而笑了,“我知道你们不会答应”无忧鄂住,他知道还要这么做?
开心和惜了了常腻在一起,对他最了解,“这么说你还有第二套方案?”
惜了了点头,看向宁墨“我要沙华”开心飞快的开了宁墨一眼,“跑了,你来晚一步”
惜了了对他的话根本不信,只看宁墨。
宁墨默了一阵,缓缓开口,“曼珠沙华永不得相见。”这是苏彼发下的毒咒,如果他认了,他们就再不能这样相处。
惜了了苦笑了一下,〃那是我母亲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宁墨慢慢做回桌边,沙华欠你的,一定 还你等他心愿了了,任你处置。
惜了了曾经是恨沙华,因为这个人,父亲抛妻弃子,但当他担起苏家重担,渐渐明白为了家族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而且在他查清宁墨和开心的身份的同时,也清楚了父亲的身份,知道父亲为何要离开。
自从心里有了无忧,也明白了,父亲既然离开,为何母亲死后,却又回来自杀在母亲坟前。
眼圈微微泛红,“我想问你一句,”惜了了一指里头灵堂“我父亲与那女人,有没有成为真正的夫妻?”
宁墨明白他是指义父有没有与奶娘有夫妻之实,“没有,从来,
没有,义父心中只有一个妻子苏彼,义父离开前交代我,好好照顾他的儿子了了”
所以你进了“常乐府?”
宁墨点头,他确实是随着惜了了进的府。
惜了了眼里溢着泪,微仰了头,不让泪留下来,嘴角却化开一抹暖笑,心道:“娘,你可听见,爹从不曾负过你。”
半晌,惜了了才深吸了口气,渐渐恢复平静,“我知道,你就是沙华。”
宁墨默然,他知道了了早晚猜到,只是他不认,能奈他何?
开心正咬着一片树叶,这时僵了僵,“喂、了了美人,这话可不能乱说,曼珠沙华永不得见,你是想和我们诀别不成?”
惜了了笑了一下,“当年我娘以为我爹负了她,才发下这毒咒。”可是我爹不曾负过我娘,这毒咒自然也不该再存在。如果宁墨不是因为他进府,也不会受那些罪。
早些年,他已经隐隐感到宁墨进院子是因为他,只是一直没能得到
确认,所以在他伤势发作,无以忍受时,才会想尽办法,为她抑痛。
就算隐约感觉,他或许就是沙华,也不忍心不理不顾、宁墨眼里闪过诧异。
开心凑近些,“你不开玩笑?”
惜了了重斟了三杯茶,“这事,如何开得玩笑?”
宁墨眼里凝者的冰,慢慢化去,渐渐地扯出一丝湿润的笑意。
无忧瞧着小狐狸,突然觉得他特别可爱,来们出来,蹭到桌边坐下,递上个茶盅。“我也要一杯”

423 不妙
惜了了给她把茶斟上,“我和蛇儿不同,不做宠。”
开心差点一口茶喷了出去,宁墨则是一脸茫然。
无忧砸吧着嘴,满口茶香,看过惜了了,再看蛇儿,蛇儿立即冲着她一眨眼,竟媚态十足。
她更觉得惜了了和蛇儿没什么不同,都是雪白雪白的,又都是极漂亮的小东西,还都很媚气。
非要说不同,就是蛇儿可以和雪蛋一起,天天滚她的床单,这只小狐狸只能滚他自己的床单。
她这么想了,脸上神色便有些不以为然,惜了了是个极会看人脸色的人雪嫩的脸蛋崩了起来。
眼看硝烟开始漫开,开心忙重咳了一声,把话岔开,“既然你不介意沙华之事,那你的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惜了了虽然恼无忧没心没肺,但她向来就是没心没肺,以前就没能指望她能变得多好,现在失了忆更加不指望,倒不如从长计议。
瞪了无忧一眼,“如果能与我一起,解了她的“今生忘”我就告诉你们。”
开心和宁墨对看了一眼,心沉了下去。
宁墨轻叹了口气,“我不能答应。”
惜了了愕然,转化成了然,“你害怕?”无忧忘掉一切,自然也就忘掉了他的那些不堪。’
宁墨不言,他固然希望无忧永远不记得那些不堪,但这不是理由。
一来,不凡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宁肯忍受失去她的心,令她服下“今生忘求的是她忆起过去,或许有望解开封印”如果解去“今生忘”不凡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
二来“今生忘”只有风止才有,完全不知是什么成分所配,如何能研制出解法,而风止绝不会将“今生忘”交给他人。而且就算在风止那里得到“今生忘”也未必能研制出解药。
无忧觉得有些无聊,手托了腮,瞅着小狐狸表情丰富的脸觉得很有趣,“解不了的,比挖空心思,不就是想要个孩子吗,不如你告诉他们芷兰皇后的事,我帮你物色个姑娘帮你生个孩子,不就结了。”
惜了了肚子都快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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