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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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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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越听,越觉得寒气袭人,到得后来,身上竟冷得有些烁烁发抖。 

她以前不过是一个小仙,对有着强大背景的云仙背景所知太少,怎么也没能想到云仙的一个抚育仙娘也能精通这些可怕的秘术。 

开心将无忧发抖的身体搂紧,“我、宁墨和惜了了那时仙胎记忆未开,一门心思全在你身上,他一旁瞧着,有苦难言,要想保全你,令你不失去这仙体的保护,只能自己收拾了对你的情情爱爱,退避三尺。丫头,他并不是不想解开你的封印,只是我们三人没有给他留一点余地,迫得他不得不如此。” 

无忧闭上眼,胸腔内思潮翻涌,再难平复,良久才重新睁眼,“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夜色中,开心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华,“我想赌一把。” 

无忧手中多了一物,沉甸甸地坠手,低头一看,竟是一把毫不起眼的匕首。 

无忧是玩刀这人,知道以手中重量来说,这把匕首绝不会是外面看来这么平凡无奇,不由凝了神,握紧匕首柄,慢慢抽了出来,刀刃极薄,如同沉香檀木,暗沉无光。 

这么薄的一把短刃,却有这样的重量,越加叫无忧不能小看,对光看去,只见光影晃过,刀刃上隐隐能见一层淡淡的血红之光,再仔细看,那层血红之光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忧知道那是被鲜血浸泡过的光泽。 

手指靠近刀刃,刺骨的寒意顿时渗进肌肤。 

她手指本能地摸上刀身上篆文图案,倒抽了口冷气,果然不是凡尘之物,“你哪来的?” 

“别问了,你拿着就好。”开心神情轻松。 

无忧将匕首小心收好,握了开心的手,“谢谢你。” 

开心笑着搔了搔头,“跟我还用说谢?” 

无忧抽了抽嘴角,却笑不出来,“峻熙想要什么?”能让开心变脸,这事定然十分棘手。 

开心收了笑,“他要不凡用桫椤氏的力量杀死长宁,再反捣南朝京都,杀南皇,合并北齐和南朝,拥他为帝,为他所用。” 

无忧冷笑,果然好大的野心,“据说越女皇亲自带兵亲征,又是什么态度?” 

“越女皇和靖王妃难得的团结一心。”开心眉宇间浮起一抹讥诮,这些事也不必要瞒着无忧,横竖她到了前头,便一目了然。 

无忧眉头微锁,“这么说,不凡……你们岂不是四面是敌,处境极为艰难?” 

开心扬了扬眉,“表面上看,确实是如此,但其实不然。” 

“呃?”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鬼面养在桫椤林中的那些暗隐顶得千军万马,如今上万暗隐分布各处,潜伏在各国将领身边,只要一声令下,那些将领就能人头落地,有兵无将,不过一盘散沙,能成什么气候?”开心说这些,眼里不无佩服,如非不凡多年的储谋,岂能有今天这个局势。

无忧轻吁了口气,她在误入桫椤林的那日,就想到了桫椤暗隐的用途,知道是一去势不可挡的精良队伍,只是没想到会强到这程度。 

重抬眼看他,“凡事小心,什么都不重要,活着最重要。” 

开心点头,捏了捏她的脸蛋,谑戏笑道:“好不容易得了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夫人〃》,还没能好好过上几日,怎么能舍得死?” 

无忧想试着笑上一笑,却最终没能笑出来。 

开心放开她,“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揽了无忧的腰,足尖轻点,跃上树梢,向凤止的马车追去。

463 不能两全
风轻拂车帘,在寂夜中更添几分懒懒睡意。 

凤止依在车厢一角闲然悠睡,只是那柄不离手的折扇仍握在手中,对虎视眈眈坐于面前的无忧浑然不加理会。 

惜了了从无忧身后轻拉了拉她,低声道:“明日再说吧。”无忧回头睨了他一眼,如果没有开心的那席话,她等多少个明天都没关系,但现在让她如何能静心等到明天? 

回过头,劈手夺过凤止手中折扇“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着。”无忧与化在二十一世纪相处十八年,虽然记起了过去,知道了他过往的身份,但自小与他一处的习惯已经形成。 

他也习惯了她的刁蛮,不但习惯,反而极喜欢,因为这样的她与他极为亲近。 

如今二人虽然都记起了过往,但习惯养成容易,丢掉却难,二人处在一堆,虽然不合拍,却不知不觉中又象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这种感觉让凤止欢悦又渗着苦涩,闭着眼叹了口气“答应你同车,真不明智。”无忧对他又何尝不是矛盾,欠他一万年的情,本不该再向他要求什么,但在他面前不知不觉得没了顾忌,仿佛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她知道这叫怙恩恃宠,但每次对着他,行动总是快过她的思想“就算不明智,也已经这样了。” 

凤止扯了扯嘴角,让她依赖他,事事离不开他,不正是他所想,但一想到她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别的男人,又百般不是滋味,抬了抬眼皮,继续睡觉。 

无忧鼓了鼓腮帮,反正已经无赖了,也不妨再无赖些,向前坐近些“我知道你有办法。”凤止懒懒道:“办法自然是有,但说了,你也不会做,不如不说,省得浪费口水。 

无忧眸子一亮,真有办法“你没说,怎么知道我不会做?说来听听……………”凤止略抬眼皮,从她手中夺回自己的扇子,他不爱财,独爱折扇,他的扇子柄柄得来不易,在无忧手上已经不知败了几柄,着实有些心疼“要解决这事,实在简单。” 

“怎么做?”无忧越加来了精神,又向前凑了些。 

凤止轻了轻本没沾上尘灰的扇柄,轻道:“只需杀了十一郎,一了百了。” 

无忧脸sè微变“他只是一个孩子,何其无辜,怎么能为了自己杀害一个无辜的孩子,这和那些不择手段,滥杀无辜的人有何区别。”凤止冷笑“不错,自打一万年前,你就是好人,而我就是一个恶人。”说完顿了一顿又道:“又想当好人,又想得好处,天下哪来这么多好事?” 

无忧被呛得半晌才出得声“真没别的办法?” 

凤止眼角斜勾着她,嘲讽道:“纥不凡,白开心,宁墨和惜了了哪一个是蠢的?有别的办法,能论得到你在这儿急?” 

一时间,无忧被噎得更说不出话来,回头看向惜了了,后者将脸别开,有万全之策,确实无需如此。 

无忧咬了咬chún,缩坐回另一侧的车厢一角,抱着膝盖,望着脚尖怔怔出神。 

惜了了坐到她身边“你别担心,会午办法的。”他相信以苏家的能耐,总能查到对方另外的弱点,如果那样,就会有办法。 

无忧抬头,见凤止滑躺下去,翻了个身,背对他们,liáo了窗帘看了看外头,再不久便会天亮,不管有天大的事,都不能把精神耗在无谓的担忧上,漫吸了口气,握了惜了了的手,点了点头“睡吧。” 

惜了了递了枕头给她,又把滚在榻中间的蛇儿和雪蛋抱过一边,挪出位置,吹熄烛火,同她一起肩并肩地躺下,拉着她的手,却不放开。 

无忧转头,见黑夜中惜了了极长密的睫毛暗影轻轻扇了两扇,忍不住翻身侧躺过来,伸手去触碰他如同小毛刷的睫毛。 

惜了了痒得一眨眼,转过来,看着她,眼在黑夜中亮如碎星。 

抓着她的手指,放到嘴中咬了一下。 

无忧呼吸微微一窒,向他缩近些,在他软nèn得如同huā瓣的chún上轻轻咬了一口。 

惜了了身子微微一僵,但身后有凤止在,不敢乱动,垂眼笑了,腼腆中又有一些羞涩。 

无忧微微一笑,不管如何,现在的她都不再是独自一人,她有她的夫君们和她一起并肩而行。

凤止从二人的呼吸频率中能感觉到,二人之间的暧昧,怒火中烧,猛地撑身坐起,一把抛开车帘,月光泄散而入。 

无忧和惜了了心虚地相对做了个鬼面,各自安份地闭上眼。 

凤止瞪着睡在身侧不远的二人,明明一肚子的火,却无处可发,心里低骂“真是自找的,怎么就跟他们一道。” 

………,……………………, 

夜风轻拂垂柳,廊下羊角灯里的烛火随风轻晃。 

宁墨修长白皙的手指从棋盘上收回,清宁的眸子抬起“你输了。”不凡握住被风扬起的雪白发带,儒雅端秀的面颊上化出坦dàng的笑意“不错,我输了。” 

宁墨目光重扫过棋局“无论你有再好的棋技,太险的棋也有输的时候,其他也然。” 

不凡浅浅一笑,落下将自己堵死的最后一粒棋“这局棋固然是输,但岂不是输得正好?有时没有任何胜算的棋局,倒不如输得恰到好处,就算是输,却也能得到最大的利。夜了,睡吧。”他说完推开棋盘,站起身,漫步而去。 

宁墨重看向已经结束的棋局,将不凡被堵死的棋子一粒粒拾开。 

赫然发现,这局棋不凡固然是输,但他其他的棋却活了,是无法再堵死的。 

眉头慢慢蹙起,不凡布的这个局是破斧沉舟,舍他自己而保全他、 

开心和惜了了。 

猛地抬头望向不凡的将消失在门后的背影“我不同意,开心和了了也不会同意。” 

不凡回头“对方未必有你这么好的棋技,谁输谁赢,还不能下结论。”宁墨漆黑的眸子没午一点光亮“她如果知道,不会让你这么做。”不凡苦笑了笑,不再说话,推门进屋。胜自然是好,就是败,也不亏!

464 开心的苦心
无忧到达婉城界内,战争已经如所料地暂时告了一个段落。 

虽然各处仍弥漫弃未熄的硝烟,但或许正象开心所说,桫椤氏的人事先便已经做好充分准备,战场虽然拉得很大,但并无惨烈之状。 

无忧和惜了了随凤止走进一处僻静宅府。 

凤止领着他们一直进了内院才停下,手握着扇子指着前头一排屋所“这些房子,想住哪间,随便挑。” 

无忧讶然地看着那一院的桃huā以及抹拭得极干净的门窗。 

被战争笼罩着的地头上,竟还能有这样清雅之地。 

惜了了身为苏家大当家,苏家又遍面大荒南北,自然知道神巫在众人心中的地位。 

既使是在战乱中,各国储军仍不踏进凤止的别院所在地,就如同不管各国打得如何惨烈,绝不会伤害来往于各处的苏家人一样。 

把抱在怀中的雪蛋搁上院中石桌,打量着满园的桃huā“怪不得无忧要跟你一道,而不随我回苏家,这地方确实比苏家有趣得多。” 

凤止摇着扇子有些得意“那是当然。” 

无忧扁嘴,她根本不知道凤止有这么一间院子,更不知苏家是什么样子,不肯去苏家,只是不愿受约束。 

但这时候倒也不必为这事纠缠。 

院门口人影一晃,扑进来一个人,无忧光晃了一眼来人头顶上的两个包子,已经知道是谁,站着不动。 

“小姐,你真的来了。”千千飞奔到无忧面前,无忧以为千千要抱她,正有些为千千的过度热情发僵,结果千千突然转了方向,抱起石桌上的雪蛋,又揉又亲“雪蛋你来可了想死姐姐了。” 

雪蛋被她没轻没重揉捏得极不舒服,拼命挣扎好不容易寻到机会逃出千千的魔爪,躲缩到无忧身后。 

千千又回身去抓紧贴在惜了了tuǐ边的蛇儿,蛇儿见她扑来惊了一下,如见了鬼一般,跳跃着鼠窜逃开。 

无忧翻了个白眼,把千千拽了回来“你住这里?” 

她前脚上凤止的车后脚惜了了能跟着来,她的行程皆在他人的掌握之中,千千到这里等她,并不意外。 

千千点头“外头到处兵荒马乱的,难以太平,所以纥”她说到这儿,飞快地瞄了眼无忧,见她面无表情,才接着说下去“他们就让我和洪将军暂时住在这里。” 

无忧这才注意到跟在她身后的洪凌,这时正是用人之限,洪凌又是不凡的左右手,这时不跟在不凡身边,却跟着个丫头到这里,目的再明白不过那就是看管和监视她。 

无忧心里虽然明白,却不说穿,挑眉打趣“以前你可不是叫洪凌将军。” 

洪凌的神情顿时有些不自在而惯来大大咧咧的千千突然扭捏起来“不是有人在吗?又是大战当前给他留点面子。” 

无忧揪住不放“咦,了一声“你过去可从来不顾人前人后,也从来没理会人家的面子。难道这一路上,你们”她说着意味深长地挤了挤眼。 

千千一张苹果脸臊得通红,一跺脚“你别胡说。” 

“我胡说吗?”无忧装模作样地抚了抚额头,又扫了眼洪凌“好象没胡说啊。” 

刹时间,洪凌俊脸也是涨得通红,咳了一声“属下找惜公子有点事。” 

大战当前,最重要的就是信息,而苏家就是最大的信息网,无忧收了戏笑,推了推惜了了“有事就去吧。” 

惜了了知道到了这里,便再不得轻闲,在看到千千和洪凌的瞬间,就知道是不凡和宁墨派了千千来接他的位置,这往后便由千千来盯着无忧。 

虽然千千本是无忧的人,但他们这么安排,定有这样做的道理,把蛇儿托给无忧看管,随洪凌而去。 

无忧心如明镜,知道千千来的目的,但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千千帮忙,至于千千来的目的也就不重要了,扫了眼前头一排屋子,向千千问道:“你住哪间?” 
千千随她视线看去“这是神巫大人的sī院,我住前面的客房。” 

无忧睨了眼自指划…着下人搬行礼进屋的凤止,把自己的小包裹一提,顺手捞起地上的雪蛋挟在腋下“我跟你住一院去。” 

凤止瞥着无忧和千千离去的背影“嗤,了一声,低语道:“住这院子,还能吃了你不成?” 

无忧耳尖,有些哭笑不得,二十一世纪是,与他同一屋檐下十八年,也不曾怕过他,现在能怕他? 

回头望去,凤止忙微仰了头,轻摇折扇,一派风流潇洒之态,佯装看头顶落huā。 

无书牙根一酸,这德xìng实在欠捧,还不如二十一世纪。 

凤止的这间别院,委实huā了不少心思修建,客房也有自己的小 

院,虽然不似凤止那边满院的桃huā,却清爽宜人,别有一番风味。 

而房间也收拾得很是别致典雅。 

无忧选了与千千相临的房间住下,依上香妃榻,手指抚过身边青瓷手枕,看不出在二十一世纪时懵懵懂懂的小冥王,竟能有这等风雅的趣味。 

等千千打发了送干净被褥过来的中人,取了开心交给她的匕首,放到榻上“来,帮我看看这个。” 

千千见那把己首毫不起眼,拿入手中,那重量却让她吃了一惊,等拨出匕首,一双眼瞪得溜圆“哪来的?” 

无忧不答,反问“你认为是哪来的?” 

千千略为沉思,猛地抬眼向无忧看来“难道那头秃毛鹰溜回天上,就是为了这个?” 

无忧眸子微敛,坐直身“你说是洪凌去天上弄来的?” 

千千又想了一想,才压低声音道:“前一阵他说要去办点事,但他离开后,马却还在,而且一走就好几日。 

那几日,我到处寻过他,并不在附近。这地方,去得远了,没马。只能是飞……”她指了指天。 

无忧轻抿了抿chún“你在天上见识不少。这剑身上的血光,你能不能辩得出,是杀的人多渐渐凝成的,还是另外怎么弄上去的?” 

千千虽然没有多少真本事,但长年四处奔跑,见识确实非寻常人比得,所以才会被人戏称为三包。 

她在拨出匕首时已经发理,上头凝着一层若隐若现的血光,听无忧问起,拿起匕首对光仔细辨认,半晌,在阳光下微微晃动,上头却另有一条如龙影血的血痕晃过。 

千千指了在敛身上不住游走的时隐时现的龙影道:“这短剑确实用来杀过许多的人,但血在这剑身上过而不留。” 

无忧以前学的是杀人的本事,对兵器也有些研究,知道有一些绝好的宝刀宝剑确实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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