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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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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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手心一咬。
    无忧手上一痛,下意识的放开手,回看过来。
    “好玩吗?”他一副即来之则安之的神情。
    无忧瞥视着下人们退出去,趴上些,与他脸对脸,眼对眼,媚眼如丝的嗲声问道:“你说呢?”
    声音入耳,开心越加没了言语,慢慢睁眼,回眸向她睨来,眼角含着漫不经心的笑:“明天峻珩来,你怎么交待?”大有看你明天怎么个死法的味道。
    “我为何要向他交待?”无忧支着手,手肘压着他的胸脯,托了下巴。
    “你与他的婚事是天定。”他身体不能动,眼里的幸灾乐祸却是全不掩饰。
    “天定么……既然是天定,他要我守身如玉,那他同样得守身如玉,问题是他守不住,早不知上过多少男人。也不知是哪个脑子有病的将我指给了这么个人。那些指着这门婚事为天定的人,如何给我解释?难道上男人就不是上?”
    开心被她一席话说的目瞪口呆,峻珩的那点事,在她面前,能包着就包着,能瞒着,就瞒着,绝对半字不提,就算不小心被她听到什么风声,也是有也得说成没。
    结果在她对这事,清楚得如同自己有几个脚趾。
    “你介意?”
    “我介意?我是觉得为这么个人守着,岂不是比将这婚事认做是天定的人脑子更加进水,病上加病啊?如果我当真认为该为这么个断袖守着,那可真是蠢蛋。你们做为这种蠢蛋的夫,怕是也难有面子。”
    无忧不屑的轻撇嘴角,在她五岁时便在花园里撞到峻珩揪着个小太监干那事,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虽然自己不是兴宁,但也不认为兴宁该为峻珩守着。
    这女人……
    开心喉间滑动两下,她固然可恶,在这事上,却也有些可怜,明知要嫁的是个断袖,却不能拒绝。
    没想到她对这事如此清楚,更没想到她居然全不在意:“既然你知道,为何不加理会?”
    “没那闲功夫,你有这份心思为我担心,倒不如想想你爹知道了这事,会怎么对你?”
    无忧拍拍他被烛光映得微微泛红的面庞,这院子里面的男人,可真不赖,只是欠调教。
    他眼角轻挑,‘哧’的一声:“我那个爹啊……算了,不说他……”
    “要不要我送几捆扫帚给你爹?”无忧低笑。
    “我代我爹谢过了,”他懒懒的抬了抬眼皮。
    无忧‘噗’的一声笑,其实这个人也蛮有趣。
    “你图的是什么?”他斜睨着她,慵慵懒懒,大有快睡过去的样子。
    “我能图什么?”无忧装傻。
    “人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你给我吃下这么大一只死老鼠,总不能让我死的不明不白?”
    “来来去去,还是怕死。”无忧憋笑。
    “死有什么可怕?关键是得死有所值。”他眉头拧了又拧,瞅着她,满脸的嫌恶,被她这么祸害而死,实在是冤到佬佬家了。
    “你说,他们让你怎么个死法?”无忧的手指在他赤着的肌肤上一点点搔过,一本正经的道:“剥皮?”
    手指停在他心脏部位,徘徊抚弄:“挖心?”
    “你造这么多孽,真不怕有报应,不得好死吗?”开心难得的不着恼,瞅着她的眸子却冷了下去。
    “我还真没好死过,所以也没指望好死。”无忧神色森然,一个六岁的孩童造过什么孽?赏给她的不过是一杯毒酒。而子言那善良,善良得连一只小兔子都不会伤害,他们却说他万恶不赫,非要处死他,他逃掉了,最终还是为了她。
    身陷火海,生死不明……
    真是不明吗?她苦笑了下,不过是自己的一点奢望。
    看着开心眼里堆积着的憎恶,笑了:“好人不见得好死,你信吗?”
    开心心中凛然,对她的话竟无法反驳,半眯了眼:“对,你说的很对,你这双手到底沾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
    无忧挨着他身边躺下,为了舒服些,头枕了他的肩膀,将手抬到二人面前,翻来覆去的看着,她的手很小,手指纤细,莹白如玉,干净的一尘不染,想起不凡的那句话,沾满鲜血的双手如何干净。
    这双手确实沾了些血腥,便那些人全是该死之人。
    她作为一个业余的杀手,所杀的都是在法律的漏子里逍遥的人渣。而且杀人的资费全被师傅拿去捐给了孤儿院,说是为了给她积阴德。
    杀人得的钱,他一个字也没用过,用的全是正正经经的工资,所以,这双手到死干不干净她也不知道。
    “这双手沾不上你身上的血。”无忧翻了个身,趴压在他身上:“你说你们真有点什么,不凡会怎么样?”
    “你该去问他。”开心两眼望天,来来去去还是为了不凡:“你该不会是恼明日不凡对明日峻珩前来的事,不理不顾,也不吃醋?才拿我开涮,刺激他?如果你这么做,还真是多余。
    “哪能。”无忧还真有些好奇不凡到兴宁到底存着什么心,会不会醋上一醋。
    “那你到底图的是什么?”
    “就想你做个冤死鬼。”无忧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看他们怎么炮制你。”
    “你这春/宫女。”他一吸牙根,这死丫头心黑,下手真不留情。
    无忧眉头皱起,在他胸脯上一撑,起身,踢了他一脚:“你是不是想我帮你找人来演一出活春/宫?不过先说好,我这里男侍有三十二个,女侍一个没有。如果你想上一出活春/宫,也只能凑合用那三十二男侍。”
    “还是留给你的正夫峻珩,夫妻共用,也算得上别致。”
    无忧一个反胃,沉下脸,又在他大腿上狠踢了一脚:“我和他共用,不介意多个你。正好闷得慌也乐得看这出好戏,这就去唤了他们来,是你‘上’了他们,还是他们‘上’了你?你考虑考虑。”
    “你这……春……”他痛得一呲牙。
    无忧眼一瞪,又一脚踢出。
    开心身体不能动,肢体感觉却是有的,长这么大,被一个女人踢来踢去还是头一回,如今受制于她,而她的恶劣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当真招了她那三十二侍过来,将他捣鼓一番,他才真是想死都死不去。
    看了她一眼,安静下来,没敢再招惹她。
    无忧见他终于服了软,也不再折磨他,转身滚上身后大床,拉过一床被子掷在他身上,又另揭了床被子将自己蒙得严严实实地躺下。
    开心身上的被子散开,将身体遮了个七七八八。
    身上顿时暖和不少,垂眼看着身上锦被,对床上的小女人,越加看不透。
    蜡烛烧到尽头,‘啪’的一声,炸出几个火星子,慢慢熄去。
    眼前瞬时一片漆黑。
    黑夜中,所有感观越加敏感。
    锦被上淡淡的幽香一丝丝传入鼻中,他斜眸看向床上隐约的安静得如猫儿般的娇小身形:“你……焚的什么香?”
    无忧这一日下来,心里装着许多解不开的心事,也无睡意,睁着眼望着帐顶,随口答道:“迷香。”
    他撇嘴嗤笑:“我认真的,是香露以外的另一种似梅的味道,是什么香?”她身上的味道似梅,似菊,绝不是寻常香料荷包所有,如果她这里焚香,千千作为她的大丫头,身上也是这香味,那就对了。
    “我也是认真的,不是迷香,怎么能让你睡在这里。”无忧翻了个身,她过去从早忙到晚,哪里有焚香的习惯,那时没养成着习惯,到了这里,自然也不会想着焚香。
    至于身上的味道是她天生自带的体香,平时身上并无香味,只有在高热的情况下才会发出寒梅冷香一样的体香。
    高热退去,冷香也自退去,只不过多多少少有所残留,然残留下来的味道在沐浴时,被香露洗去,再寻不到那股寒梅冷香,便成了身上这香露的味道。
    这个人居然能闻出香露以外的梅香,当真是个狗鼻子。
    开心瞪着大床,明知这丫头没一句真话,却硬是拿她没办法。
    
    正文 055 哥哥就是夫君
    
    开心已经渐渐习惯了眼前的这片黑,借着窗口撒入的月光,看着床上横卧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一场春/宫闹剧竟以他睡地板收场。 。
    “这穴道什么时候能解?”
    不知千千点穴用的什么手法,他冲了半天,硬是没解开。
    “明早。”
    无忧打了个哈欠,有翻了个身,眼前晃动的全是那架系着铃铛的秋千。
    那秋千记载着她的前世短暂的一生中最开心的日子,虽然只是短短的几日。
    铃铛清脆的“叮当”声中,眼前帐顶慢慢迷糊,眼前是八年前的后宫深院。
    还没满六岁的她穿着素白小裙,手中捧着鲜艳的一捧鲜花,喜笑颜开的回走,子言十岁生辰,她能送他的只有这些鲜花。
    在一个拐角处,听见**背后传来宫人们得笑声议论:“西越和北齐打了场打仗,死伤惨重。那场仗打的也很美名堂,为的竟是一个本该死去四年的孩童。”
    “什么孩子能让两国这样?”
    “据说那还是就是万恶不赦,罪该万死,处死那孩子是为了清除民愤,稳定臣心。”
    “天哪,那岂不是恶魔转世,可是这跟我们西越有什么关系?”
    “听说是我们皇上另有居心,把那孩子私藏了,北齐叫皇上把那孩子交出去,可是这么大的罪名,我们皇上怎么能背上,牙咬牙,谁也不让,不就打起来了。”
    “能为个孩子打这么大的仗,我看是那北齐找借口向我们西越开展才是真的。”
    “我看未必,听说那孩子大有来头,是……”
    那宫人说到这里突然把话打住,**后传出匆匆逃走的脚步声。
    不管是何种原因,这样的事,都是国家大事,与冷宫中的无忧并没有任何关系。
    她之所以站在哪里听,是因为她想多知道些事情,然后可以当故事一样讲给子言听,虽然没听到结果,却也不多遗憾,抱着花束继续前走。
    转过**却见子言站在花树下,怔怔出神,脸色白得吓人。
    无忧脸上的小即时消逝,奔了过去,踮起脚,去摸他的额头,担心的问道:“子言哥哥,哪里不舒服么?”
    子言猛然回神,看向她抱着的花束,微微一笑:“采花去了?”
    无忧见他脸色略有好转,松了一口气,笑着将花束捧高:“送给哥哥的。”
    子言背着手不接,家装正色道:“我不是你哥哥,是你的夫君。”
    无忧小脸被太阳晒的绯红,歪了歪头,笑了:“哥哥就是夫君。”
    说完,讨好的笑着,将手中花束有递高些:“子言哥哥,生辰快乐。”
    子言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接过在阳光下艳丽无比的花束,凑到鼻边闻了闻,苍白的面颊上多了些血色:“这花和我的忧忧一样漂亮。”
    无忧害羞地抿嘴笑了,向他蹭近些,抱了他的胳膊……哥哥就是夫君……就如姨娘所说,他是要永远陪在她身边的人,也是要她去好好对待的人。
    能让他笑一笑,她都觉得好开心,孩童的幸福简单得就如一汪清水。
    回去以后,无忧常看见子言独自失神。
    子言惯来话少,她问过他几次,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他只说没事,但夜里,在她睡觉时,他都会整夜整夜地将她抱着,抱得很紧。
    虽然在天冷和她生病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抱着她,但那几晚……年幼的无忧却感到不安,她没敢将这份不安说出来,怕让子言担心,只是在睡觉时,更紧地偎在他怀中。
    他长得很瘦,但她只有与他单薄的身体紧紧地依在一起,感觉到他在自己身边,心里才会踏实。
    四天后,又听见有人说北齐和西越休战,重新谈判。
    无忧沐浴出来,见子言依在门框上仰头看着布满星星的夜空。
    她蹦过去,想猛地吓他一吓。
    结果被他早一步发现,将她捞了过去,抱在怀中,滑坐到门槛上。
    他望着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问道:“忧忧,能看见那颗最亮的星星吗?”
    无忧同他一起仰着头,点了点头。
    他转头过来,看了她一眼,唇边带了些浅笑,重新望向星空:“忧忧啊,那颗星星就是我的眼睛,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好好地活着,我会在天上看着你,不要让我看见你活得不开心,好吗?”
    无忧收回视线,怔怔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姨娘说过,子言哥哥永远都会在我身边。”
    “可是总有一天,我也会病死,老死……”他将她面颊上沐浴时打湿的发缕绕到耳后。
    无忧定定地看了他一阵,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子言哥哥不会病死,老死。”
    如果换成平时,他见她哭,定会好好地哄她,可是今晚他却继续道:“忧忧,人都是会死的,我也不例外。”
    无忧哭得更厉害:“如果子言哥哥死了,我也不要活着,再也不要看星星。”
    “无忧。”他将她放到地上,声音少有的严厉:“你怎么能这么不听话呢?”
    无忧小小的身子立在他面前,大眼里涌上更多的泪水,却固执地道:“我再不要看星星。”
    说完扭身跑进里间,坐到没有点灯的漆黑角落,她盼着子言来哄她,可是他却起身走出清冷的小院,那是她第一次感到心疼。
    她直哭到再也哭不出来,沉沉的趴在桌上谁去,朦胧中听见一声轻叹,那是子言的声音,她刹时醒了,不敢动,怕他再次走开。
    没有他在身边,她会害怕。
    感到他将她抱起,上了床,紧紧的抱着她躺下,
    她一动不敢动,直到确定他没有离开的意思,悬着的心才落了下去,伸了手臂将他也抱住。
    他身子僵了僵,将她的小身子抱得更紧,亲了亲她满是泪水的小脸,到:“忧忧,你总说今年想早些做风筝,我明天就给你做,可好?”
    无忧的小脸紧窝在他怀中,点了点头。
    “睡吧。”他又亲了亲她。
    无忧睁着涩涨的眼,不肯闭上:“你不走吗?”
    他低下头来,面颊紧贴了她的额头:“不走。”
    无忧将环在他身后的双手手指相交的紧紧扣住,确定扣得紧实了,才闭上眼。
    在闭眼的瞬间,看见他双眼在月光下像是有泪光闪过,忙又睁开眼,他却已经闭上了眼,什么也看不见了。
    “子言哥哥,你哭了吗?”
    “没,快睡吧。”
    无忧方才哭了许久,也困得不行,挨了他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子言果然提前给她糊了风筝。
    无忧挨到桌边,看着他削竹子,绑风筝架子,欢喜的快忘了形,昨夜是不愉快早忘到了九霄云外。
    风筝还没做好,母皇身边的红人嬷嬷领着几个侍卫进来。
    子言没有回头,绑着风筝架子的手顿住,慢慢的将风筝放下。
    无忧看着来人,奇怪的歪了头,这院子除了姨娘以外,便是负责他们衣食的宫女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才会来。
    突然来了这许多人,实在叫她费解。
    子言脸色苍白,神色间却没多少变化,只是慢慢转身,不看来人,伸手擦了擦无忧脸上沾着的墨汁:“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会儿,你乖乖的在这里看着风筝,不要被老鼠咬了,可好?”
    无忧虽然不满六岁,但毕竟身在冷宫长大,比普通小孩早熟许多,不达子言,反看嬷嬷:“你们要带我的驸马去哪里?”
    她虽然身处冷宫,年纪又小,但终究是个公主,皇家中人,今日失势,他日却登上高位的事不计其数,嬷嬷虽然看不起她,却也不敢对她过于的无礼:“长公主,是你母皇叫我带驸马过去。”
    无忧还待要问。
    子言将她拉了回来,神色温柔:“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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