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阿姨，我刚吃过早饭。”赵凯微微弯了一下腰，有点拘谨。他知道林林的妈妈不太喜欢他。
为避免夜长梦多，林林捡起一个最大的苹果塞到赵凯手上，直接将他拉进自己的房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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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不喜欢妈妈这一套
（五十九）
两人正头碰头看报名表呢，林雨晨在客厅边收拾东西边大声问话了：“赵凯，这次数学单元测试，你考得怎么样啊？”
赵凯张张嘴，不知如何作答。林林抢着代他答了：“还可以。”
“考第几名啊？”
“二十多名吧。”还是林林的声音。
赵凯皱眉，用手背拍他一下。林林冲他摆手，示意他别做声。其实这次赵凯只考了62分，第四十一名，也就是倒数第四名。林林考了83分，第十九名。
妈妈每见到他的同学，都要询问考试成绩。林林最不喜欢她这一套了。
最可气的还是“校信通”短信，每次还没到家，考试结果就发到妈妈的手机上了。全班最高分、最低分、平均分和他自己的分数、名次，一清二楚。每当考砸了的时候，林林都在想，要是那个“校信通”是根管子，他一定要用碎石子儿和烂泥巴把它彻底堵死，让它永远通不了。
上午的任务是研究拍摄方案和学习使用摄像机。家里的微型摄像机，爸爸妈妈一般是不让他用的，怕他毛手毛脚弄坏了。今天破例让他和赵凯自己来拍，大概是因为有同学在，给他一个面子吧。
林林和赵凯玩电脑和掌上游戏机都是高手，对摄像机各种按扭的功能很快就掌握了。
妈妈把饭菜端上桌的时候，赵凯要走，说是回家吃了饭再来。
“就在这儿吃！”林思扬把他按在椅子上，口气强硬，“跑来跑去好玩啊？”
下午开始折腾道道，先在家里拍，然后到西月湖广场拍。为了增强效果，林林特意增加了一个“屁股扭扭”的表演，也就是让道道坐在地板上，先坐左边屁股，再坐右边屁股，不停地轮换。
赵凯端着摄像机，林林弯着腰，挥着手，在旁边起劲地导演：“左屁股，右屁股，左屁股，右屁股，快点！左、右、左、右、左、右……”
道道开始还扭得好好的，但最后不耐烦了，爬起身用力一摆，用屁股撞在林林身上。
“哎哟！”林林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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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林林鼻子都气歪了
（六十）
晚上，林林在电脑上专心地学习视频编辑软件。学会了几个简单的操作后，开始把一段段录像中的精彩部分剪切下来，拼贴成一个小电影。
林思扬站在背后观看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他来回踱步有五六分钟之久，才下决心似地说道：“不行，你得把那些难度太大的表演去掉？”
“为什么？”林林回过头来，一脸惊愕。
“一般的狗不可能听懂这些话，不可能完成这些动作。”
“道道本来就不是一般的狗！”
“但也不能太离奇，你不想人家把道道看成是怪物吧？”林思扬紧盯着他的眼睛。道道蹲在旁边，也看着他，眼光明亮，若有所思。
林林还是不太理解。但他不敢违背爸爸的要求，只得忍痛割爱，把两段最复杂的表演剪掉了。
星期天下午，林林和赵凯带着报名表和移动存储盘，兴冲冲地赶往市电视台。找到报名的办公室一看，嗬，人还不少。乱糟糟的办公桌上，报名表已摞起了厚厚一叠。
赵凯挤过去，把叠成豆腐干的报名表展开，和存储盘一起，郑重地往桌上一放。“阿姨，我们来报名。”
坐在桌子后面的工作人员是一位年轻的阿姨，她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仔细察看报名表上贴着的两寸彩照。
“这狗的耳朵怎么回事儿？”
“它就是这么回事儿。”赵凯满不在乎地答道。
“就是怎么回事儿啊？”年轻阿姨抬起头，不依不饶地追问。
“它喜欢这样。”林林在旁边帮腔，“它喜欢一只耳朵立着一只耳朵趴着。它可能、可能觉得这样比较好玩儿。”
“比较好玩儿？”阿姨嘻嘻一笑，抬起身在林林耳朵上摸了一下，“玩儿得还挺有水准的，你怎么不这样玩儿啊？”
她伸手把报名表递给身后的另一位工作人员。“老王，你看看这是什么狗。”
老王是一位眼光锐利的中年男人。他接过一看，当即断言：“土狗！不行，土狗没有参赛资格！”
“为什么？”林林和赵凯异口同声，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为什么？”老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俩，表情和语气有点夸张，“小朋友啊，在电视台表演可不同于在街头耍猴戏，随便弄个小丑猴就敢说是齐天大圣孙悟空。我们这档节目，是需要精心制作的，制作好之后呢，是要放给广大电视观众欣赏的。弄一只土狗给大家看，对得起观众吗？”
“要什么狗才对得起观众？”赵凯气呼呼地问道。
“当然是名贵的品种，世界名犬。”
“但是这只狗很聪明很听话，它会表演很多动作。”林林据理力争。
“呵呵，每个人都认为自家的狗是天下最聪明的。回去吧，小朋友，别耽误时间了。”
“它还听得懂英语！长句子都听得懂！”
“哈哈，我家狗狗还精通五门外语呢。”旁边等着报名的人打趣。有的则干脆不客气地命令道：“赶紧回去吧，土狗就别来凑热闹了。”
仿佛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林林和赵凯灰头土脸地退了出来。土狗？土狗怎么啦？！两人站在电视台大门外，越想越气，鼻子都气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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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道道成为秘密武器
（六十一）
晚上下班，戴眼镜的阿姨收拾办公桌。咦，这儿还有个U盘，好像是那两个小男孩的。她两根指头捏着U盘看了看，略一思忖，转身插进了电脑。
打开视频文件，一开头便是“屁股扭扭”。
她开始笑，笑得全身乱颤，眼镜差点掉到地上。老王好奇地凑了过来。
看着看着，两人都张着嘴合不拢了。天哪，这是什么狗？太神了！
“他们的报名表呢？”老王急急地问道。
“被我撕掉了，扔废纸篓了。”
两人蹲在地上，手忙脚乱地在废纸篓里一阵乱翻。
电话打到家里，林林气还没消。
“土狗好啊，比世界名犬好十倍，不，好一百倍！”“林林小朋友啊，你家道道一定要来参赛啊，要不然我们这期节目没法做了。”戴眼镜的阿姨和老王轮番上阵，软磨硬缠，好话说了一箩筐。
林林决定原谅他们。
节目是先录后播，录制时间定在下个星期六。按照要求，通过初选的狗狗星期三下午要去电视台演播厅集中排练一次。林思扬坚持活动的全过程由林林自己出面，但林林哪有时间？摄制组破例允许道道直接参赛。
录制现场需要有观众。经过一番动员，星期六下午，宋楚琪、吴叶嘉、陈海、王逸飞、张文博等一帮同学都来了。
几天不见，道道一见到宋楚琪就开心地扑了过去，吓得她转身就逃，夸张的尖叫声倒把道道给吓住了。
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见到道道。大家围着“传说中的”道道，吵吵嚷嚷，摸摸拍拍，指挥它做这做那。但它只是轻摇尾巴，转着头友好而安静地看着大家。
“好像也不怎么神奇嘛。”
“它到底行不行啊？”
“好像有点傻。”
“你才傻呢。”赵凯将陈海的胖手拨开，“武林高手决战之前，都要闭关修炼，养精蓄锐，你懂不懂啊？”
参加表演的狗狗一共有二十只，道道被作为整档节目的“秘密武器”安排在最后上场。
前面的狗狗确实不错，看得出都经过了训练，各有各的拿手好戏，直立、趴下、跳圈、捡球、打滚儿、衔木棍、与人握手、空中接食，引发了观众席上一片又一片的掌声和笑声。
该道道亮相了。
主持人手持话筒，热情洋溢。“朋友们，是什么让我们的生活多姿多彩？是意外。今天的比赛还剩最后一只狗狗了，让我们来看看，它会不会给我们带来意外和惊喜。这只狗狗的名字叫道道。现在，让我们请道道——闪亮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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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绝对是一个意外
（六十二）
主持人夸张地将手臂一扬，赵凯和林林从侧面向台上走去。林林心跳加快，脸也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道道缩在一旁，不肯往前走。赵凯急忙转身，双手按着道道的屁股，将它推了上去。观众席上一片哄笑。
“道道和它的小主人一样，有点腼腆。”主持人笑着看看林林，把话筒递到赵凯嘴边，“请问，道道表演的第一个动作是什么？”
“不是第一个动作，是第一组动作。”赵凯自豪地答道。
“好，第一组动作。”主持人扬起大拇指，“告诉大家，是什么？”
“直立六十秒，双手握在一起向观众作揖五十八下，然后躺下来向左翻滚五下，再向右翻滚六下，然后站起来顺时时针转七圈，再逆时针转八圈，然后躺下来摇九下尾巴，然后站起来向空中跳十下，然后直立三十秒，向观众作揖二十八下。”赵凯拿着一张小纸片，像绕口令似的，一口气念完。
“哇！”观众席上一片惊呼，一些人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
“这么复杂，我都记不住！”王逸飞大叫。
“说明你比狗还笨。”宋楚琪扫他一眼。她不像其它人那样激动，因为她了解道道。
其实对道道来说，这是非常简单的任务。它是一只不需要任何训练和准备的狗狗，随时可以按照要求作一连串动作。林林和赵凯试了无数次，绝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好！”主持人也很激动，“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开始。”赵凯弯下腰对道道发布命令。
道道站在两人中间，左看看，右望望，不动。
赵凯蹲下去，将一长串动作指令重复了一遍。
道道还是不动，就好像没听见一样。
观众席上开始骚动。
林林着急了，蹲到道道身边催促着，在它背上拍了两下。
道道干脆往地上一躺，闭上眼睛睡觉了。
“起来，起来！快点！”林林和赵凯大急，蹲下去又推屁股又抱身子，道道就是赖着不动。
观众们哄笑起来。主持人脸上挂着一个僵硬的微笑，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道道终于站起来了。它站起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抬起一条腿，向着林林的裤子撒尿。
“哎，你干什么？”林林提着被淋湿的裤子，慌忙向后蹦跳。
道道转身奔向赵凯，往赵凯的裤子上撒尿。
将赵凯“冲”跑后，道道再接再厉，又奔向主持人。主持人吓得扔下话筒就跑。观众席上炸开了锅。
这绝对是一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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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五百万元买只狗？
第二天晚上，程可欣打了一个电话给林雨晨。“道道参加比赛的事儿，我听楚楚讲了。它肯定是故意的，它不想让别人了解它，它太聪明了！”
“我们也怀疑它是故意捣乱。”
“雨晨我告诉你，昨天晚上我参加了一个宴会。闲聊的时候，我谈起了你们家道道的事儿。他们没一个人相信，都说我在编故事。”
林雨晨笑了。“换成是我，我也不会相信。”
“客人中有一个大老板，他说，如果我说的都是真的，他愿意出高价把这只狗买下来。”
“开玩笑吧，我又不是狗贩子，怎么会卖狗呢。”
“你猜他开价多少？”
“五万？还是十万？”林雨晨又笑了。
“别笑！再往上猜！”
“二十万？”
程可欣有点着急了。“再往上，大胆一点！”
林雨晨迟疑了一下。“五十万？”
“你太小瞧你们家道道了！告诉你吧，他一开口就是五百万！”
“五百万？他疯了？”
“他没疯。道道真要卖的话，还不止这个价。你知道现在最好的藏獒价格炒到多高了吗？上千万了！你想想，包括藏獒在内，这世界上有哪只狗比得上你们家道道？道道简直就不是狗，是狗精！”
程可欣的声音很高，林思扬和林林在电话机旁都听到了。三个人一起愣在那儿。
“好好看管你们家道道，那可是无价之宝啊，别太招摇了。狗粮要买最好的，别让它生病，定期到宠物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出去遛狗的时候小心点，别让它乱跑，别让它自己过马路……”程可欣在电话中千叮咛万嘱咐，唠叨个没完，可谁也没心思听下去了。
好半天，林思扬才拍拍林林的头，怪笑一声：“林林，祝贺你，中大奖了，五百万。”
林林没理会爸爸。他还在回味着“狗精”的说法。只听说过妖精、白骨精、蜘蛛精、鲤鱼精、野猪精，没听说过有“狗精”的。那些“精”们大多是坏东西，道道怎么可能是“精”呢。
“她乱说，道道就是狗，不是狗精！”
“你急什么，程姨那只是一个夸张的比喻而已。”
道道还在客厅看电视。自从受伤昏迷之后，它就迷上了看电视，尤其喜欢看动画片。看到精彩处，哼哼叽叽，乱蹦乱跳，跟林林小时候一个模样。
林雨晨将电视关了，坐在沙发上对道道招招手。道道摇着尾巴跑过来，温顺地将头放在她的膝盖上。
她爱怜地摸摸它的背，它的脖子，然后双手捧住它的脸，久久地凝视它的眼睛。
林思扬先皱着眉站在旁边看，从各个角度看，然后凑过去，蹲下身子，在道道的腿上和背上慢慢地抚摸着。
两人对视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林林在一旁狐疑地看着他俩，突然大声嚷了起来：“我知道，你们想卖狗！你们见钱眼开！我不要五百万，我只要道道。”
林林想错了。
“假如有人出价五百万要买你，爸爸妈妈会不会卖？”
“当然不会，一千万、一亿都不会卖。”林林肯定地答道。尽管爸妈总埋怨他成绩不太好，但对于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他还是充满自信的。
“这就对了。同样的道理，我们也不会卖道道。有钱当然是好事，钱可以买到很多东西。但是，也有很多东西是钱买不到的。”
林林点点头，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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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奇怪的脑电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程可欣在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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