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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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唯一-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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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令到乐天不会去睡地下室的救命恩人;
  甚至,还是她目前这处栖身之所的真正主人;
  貌似,还是她介于普通朋友与男朋友之间的“有点暧昧”。
  如此一想,娉婷泄气。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更别提,如果较真,她似乎打一开始,就答应过“未经他同意,不得私交男友”,期限是多长?两年。嗯,还在有效期内吧。
  想至天已有些亮白,终于昏昏沉沉抵不过睡意,好在明天,哦,不,今天,是周六,不用担心误了上班。最后提醒了遍自己算算两年的时间还剩多久,她便枕在维尼熊绒暖的肚子上,呼呼睡去。
  耳边似乎一直有门铃响,响得娉婷明白作出反应才是最明智之举时,她摇晃着迷糊的脑子看看天,咦,似乎跟她入睡时没什么区别嘛。气极:哪家的调皮鬼玩门铃?
  咳!自猫眼里看见,是……陈家的大调皮鬼。
  开不开门?不用犹豫此问题,这里的房子卖得不好,整层楼也就她一个住户,她不开门,没有第二只倒霉鬼会跳出来干涉,更显然,瞧那个调皮鬼沉静地摁着门铃不动的模样,她只能选择开。
  一开门,还没等说话,各自便在对方的血丝眼里看见了自己的狼狈。
  “你随意,我还得再睡会。”搁下句话,娉婷飘回卧室,当然,没忘记反锁上门。
  睡到快十点钟时,娉婷醒转,抱着维尼熊走出卧室,只见陈君忆踡在沙发里,双手互抄,也是睡得正香。有病!家里好好的床不睡,跑这儿来就沙发。她腹诽一句,自去洗漱。从卫生间里出来时,见陈君忆已被动静吵醒,安安静静地坐那,不知在想什么。
  “吃不吃面条?”她问。
  等她的诘责等了半天,没想到,等到一句平实的关心,陈君忆更为忐忑,点点头,然后,颇为艰难地、象挤牙膏似的说:“昨天是我不对。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见着他的电话,一听他说的话,就气得云里雾里的。你……你不要生气。”
  “不气不气,”娉婷已完全清醒,俗话说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她向来识趣。“你是我的老板兼恩公兼不收房租的房东,我哪敢见你的气?面条少辣少盐是吧,要不要葱?”
  她的平和和疏离使得陈君忆大大地打了个寒战,跟入厨房一把自后抱住她,感觉小身子一僵,抱得更紧了些:“娉婷,我不喜欢你这样说话。”
  我还不喜欢你这样妨碍我做事呢!娉婷再次腹诽,嘴上没有作声,继续有模有样地调着面条的调料。
  “讲和吧,吵架太伤神了,我昨晚一晚都没睡好,半夜三更里跑到你楼下兜圈兜到天亮,估计要不是看我的车好,保安早就上来轰我走了。”陈君忆一边说,一边噜嘴往她颈间凑,女孩发际间的清香沁入鼻中,合着唇齿间软糯的皮肤刺激着他的身体轻而易举地起了某些反应。他更加紧力地贴了过去。
  “娉婷!”他低声浅唤,双手慢慢自她的腰间往上挪。
  正在撒盐的娉婷手一抖,一勺子盐全进了碗里。“陈君忆!”她咬牙低哮。石桥收集整理
  “唔!”此际的陈君忆听什么都如同没听见,双手继续不受控制地去抓他真正想吃的早餐——两个“包子”。
  有硬硬的东西象烙铁般在娉婷的股沟间来回蹭动。那是什么?短短的一阵疑惑后,她大窘。天!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脑子里电光石火地闪出无数旖旎、惶恐、矛盾之际,胸衣一翻……
  闷闷的一声轻响,一袋无辜的食盐落地,砸在娉婷脚上,痛得她,眼泪都涌了出来。使力挣脱开他,羞愤转身,扬手,却见陈君忆噙着淡淡的笑容,如旧清澈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写满疼惜、宠溺、呵护,当然,还有男性骄傲着的占有。林林总总,凝熔为两个字:爱你。
  这一巴掌,真还就扇不下去!
  不再管地上的盐袋,也不再管煮好的面条,娉婷退离出厨房,倒杯水,咕嘟咕嘟猛灌下几大口,听到背后逐近的脚步声,她双手捧着水杯,寥寥的声音似从了无生气的火星下来:“陈君忆,我们分手吧。”
  她看不见后面那人的表情,只能自顾往下说:“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永远都心存感谢。不管还有没有必要,只要你喜欢,那两年期的约定,我也会一直遵守至到期。只不过,你和我,终究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在一起,不会幸福。所以,就这样了吧!”说完,回转身,在陈君忆铁青得令人恐怖的脸色里,娉婷僵直,得靠手指暗地里死命的掐捏才能止住冲上去拥吻掉那一切的冲动。
  小小的房间里,回旋着大大的死寂。
  隔了很久,久得来娉婷都没有再站立下去的力气了,陈君忆缓缓开口:“李娉婷,我们,从没有过恋爱,又何以,分手?”

  浪涌,浪奔

  “你应该比我有经验,请告诉我,恋爱是什么样的?”
  第一句话问得娉婷张口结舌。
  “之前,Sherry无论在地球哪一处,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多娇生惯养的一个女孩子,居然从埃及搬了块上十斤的石头回来送我。她说,只因为看见那石头的第一眼,就神经质般想到了我,所以,一定要扛回来作个纪念。其他的女子,更不在话下,有的,明着邀约我;有的,托人说和;就连Ketty,也会不时直白地表露两句。君予晚上洗了澡,不是在电脑上聊天,就是抱着电话煲,有时,人都睡着了耳机还戴着在通话。所谓的浪漫、情调,我不会,但是,并不等于我不知道恋爱中,两人应该是什么样。
  李娉婷,说分手,你爱过我吗?扪心自问,漫说扛石头这种浪漫,就算是日常电话,你有打过几次?除了为方鹏飞出马,你主动约会过我吗?你说过你爱我吗?主动吻过我吗……?分手?所有恋人之间该做的你都没做过,你拿什么和我分手?”
  一个接一个的提问问得娉婷不自觉地后退,直至退来贴到了墙壁。她看他脸上青筋显露,眼中有旺旺的两簇火焰在燃烧,但,话却说得平静而又有条理,显然,这些问题困扰他已不是一两天,只不过,藉此机会说出来而已。
  他没说错,她的确,什么都没做过,所以,娉婷无语
  “Ketty、你那位蜜友、君予,哪个不说你精滑。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对你来说,都只是嘲笑的资本吧?你明明不爱我,却为了方鹏飞、为了乐天、为了你的一栖之处和我虚与委蛇,然后,老练地在关键处叫停。到此,看见火快玩大了,你跟我说你不玩了。”
  “没有!”她愤怒他这样评价她,刚要拍案而起,又被他似刀子般锐利的目光吓了回去。心下后悔什么好玩不玩,偏偏挑了拿分手来说事。咦,她也觉得自己是在玩吗?
  心虚则气短,娉婷哀哀低下头,集中全身智慧也想不通多庄重凄婉的分手场景,竟被他一连串的反诘弄来草草收场不说,自己倒还成了无是生非的那一个。因因成果,因果相辅,是呵,听他这么道来,不仅全是她的错,而且,分手也似成了无因之果,虚无于太空。
  他,厉害着咧。娉婷抬头,却在陈君忆一双依旧被伤得痛入骨髓的眼眸中丢去了最后一丝幽怨。
  闹了半天,既无结果,也无赢家。
  “面条肯定糊了,我也不想再做,出去吃吧。”如果说陈君忆擅正面攻击,李娉婷则长曲线救国。当她是说不过他也好,被他说屈了意也好,娉婷不想再继续这话题了,甩甩头,进厨房收拾她的“杰作”。不多会出来,见陈君忆还直在那,径直将手中的垃圾袋递给他:“哎,帮我拎着呀。”
  莫名其妙燃起的战火,似乎,又莫名其妙地消弥了。陈君忆苦笑,只能理解为男女性别差异。
  “陈君忆,我早饭、午饭都没吃,你带我去吃顿好的吧!”
  听到娉婷说这样的话,陈君忆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等他真将她带到万国燕鲍翅旋转餐厅时,娉婷满脸的“哀其不幸”:“介,就是你对‘好东西’的定义?”
  “你不是说要吃顿好的吗?”陈君忆黑线。
  娉婷只差跪地求饶的。阶级差别,典型的阶级差别!
  她指点方向,安排陈君忆停好车,拉着他来到步行街后巷,在一家小餐馆门前的人声鼎沸中四处穿梭,终于,于刚吃完的两人抬屁…股起身的同时,抢先另一对小情侣占到了那双位子。摁陈君忆坐下,“指望你去取食肯定是不成的,把座给守好了。”下达完指令,李娉婷似尾金鱼般游入餐馆最喧嚣处。
  看周围虎视眈眈寻位的人流,陈君忆不敢掉以轻心,着昂贵西服似八爪鱼般张臂抓着小桌子的两头。
  娉婷端着餐盘出来时,见他的紧张相,乐得差点抖落掉盘里一堆食物。
  “他家的招牌炒饭、烘烤、还有,龟苓膏。吃吧,我请客。”娉婷得意眨眼。
  陈君忆这才得闲仔细打量这家餐馆,看样子,是很有人气。门栏上被烟熏火炙得真成了“乌漆招牌”的简易牌匾上,寥寥“粒粒香”三字,的确可以用四周川涌的颗颗人头担当。
  “这就是,你心目中的大餐?”他迟疑地问。
  娉婷早就饿了,左手一串鸡翅烘烤,右手一勺勺地舀着炒饭,大口大口往嘴里塞。听见陈君忆的问话,她恋恋不舍般嚼了嚼炒饭,咽下去,举勺指向他:“代沟,代沟。”
  陈君忆不敢再质疑,拿了串黑乎乎的烤牛肉,思量半天,狠心闭眼,一口咬下去,嗯,辣是辣了点,味道还不错。睁眼,娉婷在脸前轻笑:“好吃吧?和那些无盐无味的燕窝粥、四头鲍比起来,算不算‘大餐’?”她递上碗龟苓膏:“给,清热败火,就算味苦,也仍胜过无味的好。”
  陈君忆正辣得有些皱眉,迫不及待地喝下口浸凉的龟苓膏,满嘴生津,果然是份迥于往常的滋味。他点点头,翻过手背抹去额头被辣出的细汗,正在再吃,娉婷止住他:“帮你要了不辣的。给,鱿鱼丝。”她挑出一串,见陈君忆两只手忙不过来,晒然一笑,伸递到他唇边。
  那人求之不得,张口便咬下去。
  却听边上“嚓”、 “嚓”、 “嚓”的拍照声,跟了,有男子笑声:“耶!总算是等到了。”
  娉婷惊愕。久经历练的陈君忆瞬时反应过来:被记者盯上了。
  “陈总好兴致喛!”
  “能不能介绍一下这位女士呀?”
  “我们可是在步行街上就看见了哟!”
  ……
  两名背着相机的男子笑着过来打招呼。陈君忆直眼见娉婷面色不愉,便擦干净手,起身与他们走到边上敷衍了几句。一会,两男子挥手离开,陈君忆回位,拿出电话:“老吴,我刚才被记者拍了几张照片。……对,不太清楚,好象是晚报的……我就是这样想的,市场部和媒体的往来多,你去帮我截下来。……不是尽量,要绝对……”
  挂了电话,见娉婷脸色仍灰败,陈君忆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放心,不会登出来的。”
  “你很介意登出来?”娉婷声音尖亢。
  陈君忆皱眉:“我是怕你不喜欢。”
  “哈,说得冠冕堂皇,天知地知你到底是担心我的感受还是担心那些个照片坏了你自己的名誉。”
  陈君忆吸气,压火,印象中的娉婷不是这样尖锐的。既然……他没再多说,拿出电话,摁了重拨键:“老吴,……在找社长电话?很好,不用忙了,是的,我说不用截了。另外,如果联络得到那两名记者的话,爆料他们,女子叫李娉婷,是茂发的……啥?有啥可怕的?我早就和Sherry退了婚,我有权追任何女子,只要她单身……”
  “你!”娉婷惊骇地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四周汽车声、商户叫卖声、喧笑声,嘈杂成一片。陈君忆沉着表情,拿开她的手,一字一句地将自己的声音立于万音之上:“我是担心你不高兴,才让老吴去摆平的。对于我个人来说,他们登不登、登头版还是娱版、登在一份报纸上还是十份报纸上,三个字:无所谓。娉婷,你老认为我门弟观念重,可你有没有意识到,当我慢慢改变时,你自己的门弟观,却在渐渐增强。你浑身上下都是刺,每一根刺尖上的光亮,都叫:敏感!”

  绯闻女主角

  “陈君忆,快叫市场部把照片截回来。”
  “不!”
  “陈君忆,别耍小孩脾气,真要登出来,谣言不把我撕得粉身碎骨才怪。快打电话。”
  “不打!”
  “陈君忆,陈总舵主,陈家大哥哥,拜托啦!”
  “……”
  “算我不对,是我气量小、敏感、门户观念重,都是我的错。不要玩了啦!”
  “……”
  陈君忆的成就感从没有哪个时刻象现在这般强大。听得李娉婷的语气越来越软、越来越嗲,他心里乐开了花。手握方向盘,觉得整个车都跟了自己飘浮起来。咬紧牙,扮出副冷酷到底的模样,他倒要看看,她的软,会服到何等一个境界。
  倔起来象头牛一样笨的陈君忆是娉婷不熟悉的陈君忆。她万万没想到,不过就是使使小性子嘛,这头笨牛怎么就当了真?天呵,她清清楚楚记得,相机的嚓声中抓拍有她举手喂他吃食的瞬间。人家是专业狗仔啊,表情、姿势,定无一不生动、清晰,哇,会不会再PS一下呀?完蛋了!这要真的登了出来,她勿如买块豆腐撞死算的。娉婷揪发、呜咽、发狂,看旁边驾驶座上表情僵硬如常的陈君忆,悲壮地,作出决定:失节事小,失名事大。
  气节,气节是什么?能当饭吃吗?何况,就算这局输了,哼,以她李娉婷的能耐,要从他身上掰回来,那不是小儿科?想到这,娉婷心一狠,闭眼,再睁开时,就是那个很经典四字成语状:粉面含春。
  于是,陈君忆猝不及防之下,被娉婷双手环抱住头,有酥嗲得能化骨的声音灌入耳中:“阿忆,不要和人家玩了啦!快点给他们打电话,否则我真的生气了喽!”
  陈君忆一脚踩下去,汽车油门与离合没配合好,熄火。他稳稳神,重新启动,将车开到边上。女孩仍抱着他在,幽幽体香第一次彰示出主动的魅力。
  “娉婷,开车的时候……这样子,很容易出事的。”他困难地维持着僵硬。
  “人家不管啦,你要是不截住他们的话,我就这样抱着不放了。”
  那你就抱着不放吧。陈君忆咬牙:商律都有教抓住机会。这次,一定要逼她答应N多条件后再说。想到此,他狠下心闭眼不看她,张口正待提条件,一团柔湿滑过他的脸颊落入嘴里,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舌。陈君忆身子一震,脑子轰轰坠入无底深渊。
  这是他喜欢的女孩在吻他!很软和很湿润的吻,随了她的舌尖跃跃然他的齿间、舌际,不停继续往里探寻。陈君忆不知道她想找寻什么,却愿意,剖开心灵最隐密之处让她见实自己的赤诚。
  “阿忆,打电话啊。”唇边“兰气”芬芳。
  “唔。”就盖棺定论他是个经不住诱惑经不住考验的二百五吧!陈君忆摸出了手机:“老吴,刚才……那照片,还是请你帮忙截下来吧。”
  确定听得那头喏喏应完,娉婷别头,回身端坐副驶位,顺便,将他的手机收缴,——免省他脑子一热反悔了怎么办。
  “开车,送我回家。”系好安全带,娉婷仔细研究玉手指甲,目不斜视,语声冷洌,只当边上那人是出租车司机的。
  陈君忆咂咂嘴,心里万分好奇如果明天的报纸真登出那些相片,她又会是付什么模样。
  她会掐死他,还是老吴,抑或,那两个记者?应该不会自杀以谢天下吧?
  话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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