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专宠:至尊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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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专宠:至尊弃后-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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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怎么?他不想让她为他报仇吗?冰正在疑惑,一只铁臂却环上了她的纤腰,带着她飞落马下,牛大力健壮的身子像块巨石似的将她压在身下。
  左肩传来丝丝的疼,而且伴有麻痹的感觉,冰暗叫糟糕,刚才在牛大力带她下马的瞬间,她看到那姓徐的老头竟然五箭连发向他们射来,其中四箭都被牛大力用身体挡住,但那剩下的一箭却还是从她的箭头擦了过去,而箭上的毒显然已开始在她身体里无情发作??????
  可是,她也出了手!那削铁如泥的轩辕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手射向陶潜,轻易便刺穿了他胸前的甲胄,直没入柄,他们倒地的同时,陶潜亦是满脸震惊不信的摇摇欲坠??????
  神志还没彻底昏散,牛大力并没有看到冰出手,但这时却清楚的听到了徐廖和赤焰军同时发出的惊慌失措的呼叫声,他趴在冰身上一动也不能动,气息微弱的问道:“徐廖在嚷什么?陶潜??????如何了?”为何徐廖那般惊慌失措?
  “他死了,如我先前所言死于轩辕刺之下,而我们如果没有解药,很快也要死了。”冰淡淡的陈述着事实,从牛大力胸前中箭到她出手除掉陶潜,最多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可是她却是再次从生迈向死亡??????
  头昏昏的,充满了悔恨与不甘,感觉整个左半边身体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一样,几乎没有一点知觉,这次她是真的又要死了吗?死在一个老头的毒箭之下?
  “你赢了,如你所愿不用嫁给我为妻??????你要我为你做什么?”牛大力竟然还轻笑了一下,声音已是弱的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到的地步,但是他们挨的如此之近,他的嘴就贴在她的耳畔。所以冰能听到他的话。
  “??????那你做我哥哥吧??????”
  “好??????”
  牛大力再没了声音,冰挣扎在昏迷与清醒的边界线上,有人围拢在他们周围呼喊着些什么,她想要让他们赶快去找解药,但嘴唇也开始麻痹僵硬,再也无法吐出一个完整的句子,终于在看到苏绽震怒、担忧的脸时,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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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雨霏霏沁的空气也透着薄凉,淅淅沥沥的落在营帐上,在静谧的夜晚听来却在心底徒增了一股愁绪。
  “她何时会醒?”曹瀚目含忧色的望着安静的躺在鹿皮毯上的纤弱女子,她脸上骇人的青蓝色早已褪去,徒留毫无血色的苍白,那紧闭的眼帘,雪白的容颜竟勾起了他许久未曾出现的心疼情绪。
  他不懂为何自己会对冰以外的女子也会产生这份难解的情绪,不懂为何她会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懂为何一看到她重伤之后性命垂危的样子就让他心里一阵阵的发紧,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将要失去的感觉??????
  “皇上不必担心,虽然解药服的不算及时,但以化险为夷,想来没什么大碍,更无性命之忧,只是这毒性发的快,解起来却慢的很,所以才会致使人神志不清,不过很快便可彻底清醒、恢复如常了。”澈在旁耐心的解释着,极好的隐藏了心底的愤怒。
  曹瀚点点头,瞥了澈一眼,轻声说道:“澈儿,想不到你的医术这么高明,这几年你倒是深藏不露,这次多亏有你在,不然冰儿他们怕是就要??????”轻叹一声,没有将话说完。一想到她差点死去,那种将要失去什么重要东西的感觉就格外的强烈??????
  “学医只是我的兴趣,也许是比较有这方面的天份,虽然并没花多大功夫,但也算是小有所成,不曾想到今后能派上这么大的用场。”澈谦逊道,心里估摸着冰应该快要醒了,便对曹瀚说道:“皇上,夜深了,您快回帐歇息吧!我守着姐姐就好。”
  “嗯??????冰儿一醒你立即派人禀报朕一声。”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这么放不下这个小丫头??????不,五年前那个漂亮的小丫头,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呢!还立了大功,擒获陶傲世在前,后来竟连陶潜也死在了她手上的!
  澈答应着,躬身送走了曹瀚,这才沉着脸在冰身边坐下,又仔细把了一回脉,确定她体内的毒已去除干净,便安静的等待她的苏醒。
  一时有人来报说,那个叫做牛大力的士兵已经醒了,他挥挥手表示知道了,眼光又落在仍旧昏睡不醒的冰身上。
  那牛大力身中数箭,浑身是伤,伤的比她重多了,现在他都已经醒了,为什么她却还未清醒?
  “冰,你真乱来,你可知道只要再迟上半个时辰,就是医仙重生也救不回你??????”瞪着她的眼神充满了责难的怒气。
  想起十天前她与牛大力被送到中军大营时的样子,他仍旧心悸不已,他们俩就像是刚从染缸里捞出来似的,浑身俱是可怖的青蓝色,幸好他对毒也曾有所研究,不然恐怕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咽气而毫无办法。
  他知道她的计划,知道她在除掉澜国名将陶潜的同时会刻意受点小伤,还警告他绝不能让她留下一丁点的疤痕,可是结果呢?她竟然几乎就要让自己死去,这难道就是她所谓的小伤吗?她是不是对他的医术太过信任了,真把他当成医仙再世了么?
79第二卷 惊梦
  澈轻轻的叹息一声,就为了让皇兄对她印象深刻,有必要这样差点搭上自己的性命吗?不过,现在这样的结果应该是会让她十分满意的吧!
  他看的分明,皇兄对她的关心已远远超出了他原先的预计,十日来,只要一有空闲,都是要到他的帐内来看望冰的,那些担忧的眼神,发自心底的心疼,他只见过皇兄对一个女人表露过,而这是否意味着她对皇兄来说真的是有所不同的?
  可是即使是这样,也不能说明什么,皇兄并不知晓她就是他等了多年的那个女人,而她也说过在皇兄没有爱上现在的她之前,她是不会向皇兄透露身份的,不知她有没有想过要让皇兄忘记过去的她来接受现在的她,该有多难?
  她的对手和情敌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胜别人易,要胜自己难哪??????
  “瀚!我才是冰啊!”猛然间睁开的羽睫布满了惊慌,凝结了伤心的泪,眼帘轻眨,那泪便如破碎的水晶般一颗颗掉落下来,透射出数点透彻晶亮的光。
  “你终于醒了!”澈心里对她肆意妄为的责怒在她清醒过来的瞬间,立即被喜悦所全盘取代,清澈的眸光透着一股温暖的神色。
  “澈?我这是怎么了??????”澈怎么会在这里?抹去眼角的余泪,抚了抚依然昏沉的头,转头望了眼陌生的营帐,一时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刚刚的那些让她心神俱碎的景象难道是梦吗?可感受却是那样的真实,真实到了让她绝望的地步??????或许现在的她才是在做梦?
  她明明记得她已经回到了皇宫,整日被细心呵护着,宠爱着,她依然是他的独一无二,是他唯一深爱的女人,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可是有一天他突然不再出现在她面前,只因另一个女人出现了,于是他变心了,不再爱她了??????
  大雨滂沱的夜,她站在清阳宫外,耳中除了雨声只有从灯火通明的殿内传来的轻言笑语声,像是锋利的刀子一刀刀的割在心上,浑身的寒意不是因为那淋透衣衫的冷雨,不是因为那凄厉的寒风,而是因为她的感情被背叛了,噬骨的心痛与揪心的绝望中,她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看一看这个夺走了瀚的女人是什么模样,她推开沉重的殿门,轻手轻脚的掀起璀璨的珠帘,走向内里的寝殿,扑面而来的暖风沁着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都丝毫暖不了她的身更暖不了她的心??????
  透过朦胧的轻纱帐,龙床上那暧昧交叠的人影印入她的眼帘,她仿佛被一株长满了刺的藤蔓一圈一圈的紧紧缠绕,不留一点空隙,尖锐的刺毫不留情的刺入,却感觉不到太多的疼痛了,是一种麻木过后的彻底失望与悲切,一种心灰意冷的惆怅与绝望??????
  突然接触到他凌厉的眼神,心不由自主的抽紧了,愣愣的不知如何应对,女人娇媚的咕哝声让她回神。
  “皇上,你不爱我了吗?”她听见自己微弱破碎的声音,带着可悲的乞怜。
  曾经这是只有她才能踏入的禁地,可现在仿佛她才是那个不该在此的多余之人。
  “哼!朕大度不治你的欺君之罪,你竟还敢来找朕?”
  他的声音冰冷而又带着一丝怨恨,无情的眼神中喷薄着汹涌的怒气。
  “欺君之罪?我犯了什么欺君之罪?”他从不在她面前以帝王自居,她也不曾真正存心欺骗他什么,又何来欺君之罪一说?
  “你竟还有脸来问朕!无耻女人竟敢跑来冒充朕深爱的女子??????”
  他怨怒的语气如同狠狠在她脸上打了一巴掌,打的她头晕眼花。
  “我没有!我没有冒充!我是冰啊!瀚,我真的是冰啊!”为什么要说她冒充?难道这世上除了她之外,又出现了第二个冰吗?是谁竟敢来冒充她?可是即便如此,爱她如瀚又怎么可能会错认?
  “你根本不是冰!看清楚,她才是冰!”
  冷厉的眼神如刀似箭,不带一丝情意的向她射来,带来无法忍受的疼痛与彻骨的冷。
  美丽到了极致的小脸怯怯的从他身后探出,是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一张脸,朦胧的轻纱让她看上去亦是朦胧美好的不够真实,可却是如梦似幻的让人一见难忘的绝美,那是??????齐若研?若研不是早已死了吗?就连身体也葬送在了蝴蝶谷,怎么会又出现了?她彻底混乱了,只知道不停的尖叫着:“不是的,不是的!她不是,我才是冰啊!瀚!我才是冰啊!”
  ??????
  “冰,你感觉如何?你为何哭泣?冰,你这是怎么了,快说话啊!”澈担忧的望着她眼神空洞,却又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心急的在擦去她不断掉落的眼泪时亦轻轻拍打着她苍白的脸颊。
  “澈!”冰猛地抓紧了他的手,仿佛抓着一根救命稻草,凄然的哭泣道:“澈,我才是冰对不对?”
  “你当然是冰??????”澈很是惊异。她怎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难道是毒性攻入了脑子,造成她脑子受了损伤吗?
  “你快去告诉瀚我才是冰!犯下欺君之罪的人不是我,是那个女人才对!”她抓紧他的手,面目焦急,像是要从他手中汲取温暖的力量来支撑她又要溃散的精神。
  他挣脱她的手,重新为她把脉,脉象十分正常,并没有疯癫之象,可为何她却在语无伦次?
  “冰,你在说什么?你什么时候犯下欺君之罪了!这里是中军大营,除了你之外也再没有别的女人了。”他皱眉捉住她的肩,怕她一时激动之下会将伤口挣裂,不解她到底说的什么胡话。
  “你说这里是中军大营?”冰瞪大了含泪的双眼,水光盈转,渐渐透出一丝自嘲的神光。她竟然会将梦境与现实混淆起来,还差点将自己弄到崩溃,她这是怎么了?只是个梦而已,为什么醒来之后那股梦中的哀伤绝望依然如此清晰的霸占着她的心不肯离开?
  “你以为这里是哪里?”澈反问,已看出她方才神情有异是做梦做的迷糊了。
  “不知道??????不管是哪里都不重要,只要是有他在的地方就好。”她甜甜的笑,却突然想起梦中的一幕幕,目光顿时黯淡,甜笑僵硬在脸上,像一支即将凋零的芙蓉花。如果他眼中看的人不再是她,如果他心中的位置不再有她,那么有他在只会让她心碎致死??????
  “他就在离这不远的皇帐内,不过现在夜已经很深了,你若想见他也要等到明日再说。”澈面不改色的口吐谎言。反正以后皇兄和她会有长长的一辈子时间在一起,今夜就让他自私一回吧!
  现在她的心情正乱的很,明天再见他也好。
  冰软软的倒下,慢慢阖上了眼帘,幽幽叹道:“澈,我刚才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
  “你中了魅心之毒,昏睡了快有十日,会做梦并不奇怪,再可怕也只是个梦而已,不要往心里去。”澈轻轻为她覆上薄毯,柔声安慰道。细细想来她方才所说的那些胡话,不问也知她的梦一定是关于皇兄的,她那样急切的声明自己是冰,难道梦中的她向皇兄表明身份,皇兄竟不信她么?
  “可是那梦太真实了??????你不知道当他说那个与若研一模一样的女人才是我的时候,我有多难过??????无论我怎么辩驳,他都不肯相信我才是冰??????他不信我啊!”她对自己的伤势一点也不关心,她的全副心神依旧纠结在那个让她痛到骨血里的梦境之中,那样冰冷的眼神,无情的言语,每回想一次,都要再尝遍体鳞伤的滋味,都是锥心刺骨的深刻痛楚。
  “冰,你会做那样的梦,可是因为心里害怕,害怕皇兄不会接受现在的你?”他以为她很有自信,她也一直表现的很有自信,可如今看来事实却并非如此,她心中的彷徨竟隐藏的这么深,深的连她自己可能都未曾意识到,却通过梦境显示了出来。
  “我不知道??????他会接受我吗?会接受吗?”她痛苦的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渗出来,在莹白的胜雪肌肤上蜿蜒出一道凄艳的光泽。
  澈叹息着挨着她躺下,伸臂将她揽入怀中,感受她从未表现过的脆弱,像是个一碰就碎的细瓷娃娃,只是一个梦而已,就让她慌成了这副模样??????那个敢与瑾王斗,敢与太妃都,敢与皇兄耍手段耍心机,最终俘获皇兄心神的女子原来内心竟是这么脆弱的不堪一击??????
  “会的,你难道感觉不到他对你的与众不同?你想想五年前他几乎是逼着你进宫,名义上是做熠儿的侍读,实际上是他自己想天天见着你才是,你失踪,最着急的人也是他,前些日子,苏绽的战报上提到你俘虏了陶傲世,他简直高兴的眉飞色舞,我看得出来,那不是因为你立此大功,而是因你的平安归来,十日前,你被送到中军,他看你伤的如此之重,龙颜震怒,若不是被人拦下,苏绽恐怕已被一百军棍打的皮开肉绽??????你好好想想,倘若他对你一点不在乎,又怎么表现的这样?”澈在她耳边轻言细语,想要化解她心中的焦虑不安,想要让她重拾信心,不想却惹出了她更多的泪,那一声声压抑的抽泣,让他的心也随之阵阵抽疼起来。
  不管他如何安慰,她却依然哭的难以收拾,仿佛是要将几辈子受的委屈与对未来的不确定,一次性排遣干净,他无法可想,只得在她气息不稳的抽噎之时轻怕她的背,静待着她哭完。
  冰趴在他身上,任满溢的泪水沾湿他锦丝攒绣暗纹的名贵衣料,直到哭的累了,揪起他的前襟抹干了泪,吸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看他,“澈,谢谢你。”真的要谢谢他无私将自己的胸膛借给她宣泄难以控制的情绪,现在她心里感觉舒服多了。
  澈低头望一眼湿透了的上衣前襟,嘴角弯起暖暖的弧度,“姐弟之间何须言谢。”曾经他恨极了上天对他的捉弄,前生与她无缘也就罢了,今世竟让他们成了姐弟,彻底断绝他与她的可能,但现在他却觉得这是上天对他的厚爱才作出了如此安排,让他能以另一种身份正大光明的守护在她身边,以另一种方式参与她的生命,毫无疑问,这世上除却爱情,最无法割舍的便只有血缘亲情了,自打想明白这一层,他对上天的安排已是心存感激。
  轻浅愉悦的笑展露在她略略回复了红润的唇畔,目光中满是欣然,亲昵的揉揉他乌黑的发,“有你这个弟弟,真好??????”
  帐外风停雨住,雨后清朗的夜风中卷带着草木清新恬淡的香气,沁人心脾,浓黑厚重的云层渐次晕开散去,一轮满月高悬夜空,辉映出星子黯淡,看来明日会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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