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专宠:至尊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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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专宠:至尊弃后-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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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凭我为你挡的这一剑!”冰略显激动,两手刷的扯开前襟,露出白布缠绕的前胸,脸上已带了怒气,“就凭这个难道还没有资格吗?”
    “好,你问。”
    冰岂会听不出他话中勉强?她抿了抿唇,“那么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心里到底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
    “你要我如何信你?你可知你昏睡之中口口声声喊的人是谁?我守了你三天,你除了他之外有喊过我一声吗?”
    “那你可曾想过这是为什么?”冰巧妙的将问题直接丢了回去,实在是她也不知该怎么向他解释。
    本来两人之间隔了几步远,曹瀚踏前两步,形成逼近之势,“因为你从来就没有失忆,是也不是?”
    “不是。”冰果断否认,“之前我确实失忆,不过……现在什么都已记起了。”
    “是吗?那么你都记起了什么?”曹瀚冷冷的发问。
    “记起你的冷酷,记起你的阴险,记起你是怎么给一个忠告爱国、风烛残年的老将军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记起……”冰实在难以克制的要与这样的他针锋相对。
    “够了!”曹瀚忍无可忍的暴喝一声,他在她眼里就是个冷酷阴险的人?“那你可知道那个忠君爱国的老将军,也就是你爹他为何会被定罪?那些罪证又是从何而来?”他嘴角浮现诡异的笑,笑的即使是在夏夜,依然让冰感觉遍体生寒。
    她本能的后退一步,隐约知道答案一定是不堪到了极点,让她不想再听下去。
    “是你派人干的好事!”冰依然保持着镇静,既然话题已被挑起,继不继续的决定权并不由她来掌握,真相揭露对她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错,那你可知我派了谁去做的这件事?”曹瀚又逼近了两步,两人之间只差一臂的距离。
    “是你的爪牙,走狗!”
    “哈哈哈,骂的好!”曹瀚大笑,又带着一丝报复意味的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很不巧,那个你口中的走狗……偏偏也是你口口声声喊着的人。”
    “原来如此……”冰若无其事的点点头,她当然知道帮着陷害齐老将军的人不是她的焰,所以他指的是林焰无疑了,她还能说什么呢?原来若妍所爱的林焰也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罢了,她只能替若妍庆幸她永远也不会知道现实是这么残酷,她深爱的人才是将齐家推向覆灭的黑手!
    她太过平淡的态度彻底迷惑了曹瀚,没有伤心,没有愤怒,她怎能如此的平静?
    “皇上不是要走吗?请吧!”冰拉好衣襟,优雅的摆了个请的姿势。
    “是谁方才那般挽留朕?现在这是在赶朕走吗?”他突然发现她的改变是如此之巨,她的冷静,她的沉稳,俨然就是另一个人,哪里还有半点若妍的影子?难道遭遇变故之后人的性情真的会发生如此大的改变?
    冰微微扯动嘴角,露出一抹看似甜美实则虚伪的假笑,模仿着记忆中宫妃的架势,恭敬道:“臣妾恭送皇上。”
    她就是不想再看到他的那副嘴脸,她也知道他心里一定不好受,可她心里又何尝好过?再谈下去只会弄的更加难堪,不如让彼此暂时冷静一下或许会有转机,她并不是太担心,因为她确信他已不太可能再像最初那样对待所爱的人了,而只要确定了这一点,事情便还有转圜的余地。
    “你最好记得,你已是朕的皇后,永远都是!”曹瀚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是!臣妾一定铭记于心,永不敢忘。”
    曹瀚走后,冰无奈的摇头苦笑,长长叹息一声,这番谈话显然已违背了先前逼他和自己相见的初衷,不过也不算是毫无收获,起码她知道今后自己要防的人又多了一个……
    ————————————————
    冰听说前来参加盂水节夜宴的臣子们已在三天前全部启程返京,而追查刺客的来历又一直未果,她想起了那块奇异的黑曜石,如果交上去一定会对事情有怕帮助,但瑾王那人做事一向仔细,根本不留破绽,说不定就算她交出了这块石头非但于事无补不能扳倒他,还会横生枝节,说是刺客丢给她的,说起来她自己都不信谁还会信?不如别多此一举,免得打草惊蛇,万一逼的他作出更激烈的举动来就麻烦了。
    其实那夜她已看出刺客间配合严密,而一次行动就能派出那么多的美貌少女同时上场,也说明了这是个规模不小的杀手组织,而这块黑曜石对这个杀手组织可能极为重要,可现在这块黑曜石落在她手里,要是被这个杀手组织的人察觉,她岂不是会很危险?
    想到这里,冰赶紧让灵儿拿来了锦囊,放妥之后便贴身戴着,这时只听见外间传来说话声,细听之下知道原来是华太妃来了,锦红正推说她身子还未大好,不宜见客什么的,就被华太妃不留情面的训斥了几句。
    冰一挑眉,扬声说道:“锦红不得无礼,快请太妃进来坐。”
    锦红答应着请进了华太妃,冰靠着凉塌,微微欠身冲太妃一笑,“我身子还不太好,无法给您行礼还请太妃见谅。”
    “皇后躺着就是。”太妃丝毫不见怪的笑着。
    “听说太妃明日就要先行回宫了,怎么不在这里多住几天?”冰客气的问。
    “人老了,受不了这里的寒气。”华太妃弯眉而笑,“听说皇后这次倒是因祸得福连多年的心疾也治好了,本宫心里甚是替皇后高兴,临走之前便想着过来看看。”
    “多谢太妃关心。”来看什么?看她的笑话吗?冰心里暗骂,面上却客套的笑道,接着一摆手说道,“你们都下去吧!让我和太妃静静的说会话。”
    人刚走尽,房内只剩她们二人的时候,两人面上虚假客套的笑容立即全然不见了,华太妃冷哼一声:“你倒是命大的很,瑾王也真傻,你使计害他,他还巴巴的给你请来了神医……”
    “我何时害过瑾王?太妃说话也该三思三思啊!”冰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就将事情推了个干干净净。
    华太妃的脸霎时阴沉的可怕,忽而却又阴冷冷的笑了,“你果然不输你姑姑。”
    “劝你别再将我们相提并论,我和她想要的东西并不相同的。”冰歪在凉塌上始终懒洋洋的,太后所在意的权势在她眼里根本无足轻重,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可以与她相知相爱共同走过漫漫人生旅途的人罢了,所以她们的结局当然也会不同。
    见太妃一脸不信之色,冰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劝您一句,今后那样的手段还是少使的好,小心害人不成反害己哦!这次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不过千万别有下一次。”
    “同样的疏忽本宫怎会犯第二次?”华太妃怒极而笑,这次不过是她命大罢了,下一次她就不信她还会如此走运!
    “太妃,你我和平共处不好吗?何必非要斗个你死我活?这与你与我又有什么好处?”这个女人恨的人明明是太后,现在非要好死不死的纠缠着她,闹出了一堆事不说,还差点害死她,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就让她继续在那装疯卖傻到老死呢!
    “和平共处?”华太妃嗤笑一声,“做梦!”
    “那便走着瞧好了。”冰懒得再理她,高声说道:“来人啊!太妃累了,送太妃回去。”
    华太妃一言不发,冷着脸起身就走,锦红忙忙的送至门口,灵儿进来满脸迷惑的说道:“娘娘,太妃怎么怒气冲冲的走了?”
    “管她呢!”冰慢慢坐起,冷笑道:“你以为她安了什么好心?当时要不是她推了我一把,我能正好撞到刺客的剑下?”
    “啊!那娘娘怎么不告诉皇上?”
    “傻丫头,说了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灵儿稍一想便明白了,点头道:“娘娘说的是,那今后娘娘可要防着太妃呀!”
    “别提她了,见了她之后我心里就闷的慌,陪我出去走走吧!”沐神医的药有奇效,只要不是太剧烈的动作,基本已没了疼痛的感觉。
    自那日与皇帝不欢而散之后,她的自由却恢复了,多日来紧紧包围在绿水轩周围的侍卫已被撤走,不过她知道自己身边的护卫并没减少,只是由明变暗的隐蔽了起来,改为暗中保护罢了。
    皇帝连日来都未再踏足绿水轩,冰想着也不知道这个不仅疑心病重而且在感情方面极爱钻牛角尖的男人冷静下来没有,她是不是应该主动点去看看他呢?
    过了拱桥,沿着湖岸走了不久,便经过了沐远泽居住的清风居,想起昨夜等了好久也没有再听到琴声,冰临时决定进去看看,如果方便正好可以问问他为什么会弹《致爱丽丝》,说不定他们会很有共同语言呢!
    冰满怀期待的敲着清风居朴素的木门,灵儿高声冲屋里嚷道:“沐神医在吗?”
    屋里没一点声音,灵儿疑惑的又喊了一声,却还是没有人应答。
    沐神医的脾气古怪程度与他的医术正好成正比,从早中晚各一次到绿水轩探视病情,到病情稳定之后便只在晚上前去探视一次,除此之外的所有时间皆独自待在清风居从不出门,他不要人服侍,更不与人打交道,内向的甚至有点孤僻,如果冰不是曾见过他和灵儿之间说笑,真怀疑这人是不是有自闭倾向。
    “没有人在吗?奇怪,沐神医一向不出门的呀!”灵儿觉得奇怪,一推之下木门应声而开,里面空无一人。
    冰眼尖,一眼便望见了正中圆桌上瓷器玉下的纸张,手一指道:“灵儿你去看看那是什么。”
    灵儿忙进房拿起那张纸一看,惊讶道:“娘娘,沐神医走了!这是神医的留书。”
    冰心里早已预感到了,“想必是我的伤也没什么大碍,他才走了,只是他救了我的命,我还没好好谢他呢!他又何必走的这么匆忙……把那封信拿上,我们走吧!”难怪昨晚没听到他的琴,原来是走了。
    既然沐远泽已走,冰与灵儿便离了清风居,边说边走。
    “沐神医大概是怕皇上挽留,所以这才留书悄悄走了,不过他信上说您的身子已无大碍,只需再调养一段时日便可。”灵儿说完,又神秘兮兮的笑着说:“沐神医一定是急着要去找他的爱人了!”
    “爱人?他还有爱人?”冰失笑,这个沐神医怎么什么都跟灵儿这丫头说呀!不过看他那样孤僻古怪的性子她还以为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呢!没想到还能有让他牵肠挂肚的爱人,这倒是真出乎她的意料。
    “嗯!有一次沐神医跟奴婢提起过,您是没见到,他一提起那名女子来啊,整个人都变了,话匣子一打开关都关不上,奴婢不想听都不行呢!”
    “哦?那他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呀?”冰对神医的情史兴趣不大,也就是随口一问。
    “他和奴婢说很爱那个女子,对了,您知道那名女子叫什么名字吗?”灵儿问了,又不等冰回答就接着说,“就是奴婢名字原来也有的那个字,娘娘说不好所以给去掉了呢!”
    “冰?”冰一愣,这么巧?不过同名同姓的也大有人在,这应该也是巧合吧!可是他会用古琴弹奏这个世界绝不会存在的《致爱丽丝》……
    “是,就叫做冰,奴婢又问她姓什么,神医没说……”
    “他还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说他和冰之间是怎样的?”
    “说了,说是他被别人陷害做了让冰误会他的事,后来冰就离他而去了,所以他才要去寻找冰。”灵儿心想沐神医说的事儿又惨又悲实在不适宜说给娘娘听,便没有细说,只三言两语说了个大概,却见她听了之后若有所思,忙又笑道:“娘娘,沐神医还把他画的冰的画像给奴婢看了……”
    “她长的什么样?”冰紧张的望着灵儿。
    “呃……当时奴婢急着回绿水轩就没仔细看,记得眉毛弯弯的,眼睛又大又亮,娘娘……您怎么了?”娘娘怎么那么关心冰的模样?
    “怎么关键地方你就说不清楚……真是的!你能画的出来吗?”灵儿说的不清不楚,让她听的心吊在半空一直下不来,事情离奇和巧合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多的让她不得不去想象沐远泽的身体里会不会住进了焰的灵魂,既然她能进入若妍的身体,那么焰为什么不能呢?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岂不是相逢对面不相识的错过了?
    “娘娘恕罪,当时奴婢根本没看清楚,现在哪里能画的出来。”灵儿摇头惭愧道。
    “算了,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罢了,你不必自责。”
    迎面吹来一阵风,让冰微微发热的头脑冷静了下来,就算沐远泽是焰,就算他们相认又能怎样?他们的身份早已变了,他不是焰而是神医沐远泽,她也不再是冰而成了大景的皇后若妍,他或许还保有自由身,可她呢?她的心早已乱了,乱的连她自己都想不清楚,如果曹瀚与焰两人同时向她伸出手来,她会将自己的手交给他们之中的谁……
    ————————————————
    “娘娘……”灵儿想要拉住冰却已来不及。
    神情恍惚的冰,冷不防撞在一人胸前吓了一跳,不用抬头,光那身明晃晃的龙袍就让她知道自己撞到的人是谁了。
    “你这是怎么了?神思恍惚的连走路也不看?”曹瀚温柔的不可思议的扶住她,“可撞疼了?”
    “没……”冰有些不可置信的凝眸望向他,他的眼中再没有愤怒与嫉恨,她只看见了担忧与关心,仿佛回到了盂水节之前一般,他又变成了那个温柔至极的男人……
    “那就好,你痊愈的如此之快,这都是沐神医的功劳,我正想着要好好赏赐他一番,你说赏他些什么好?”
    “我看不必了,因为他已经走了。”
    “走了?”
    “是,我刚从清风居来,他昨夜便留书走了,看来一点也不稀罕要皇上的赏赐呢!”冰斜睨了惊讶的曹瀚一眼,“这才叫真正的虚怀若谷、淡泊名利了。”
    曹瀚轻轻颌首,心道这沐神医不仅医术高明,悄然离开竟没惊动侍卫,看来武功修为也颇为不俗,这样的人才却可惜不能为朝廷所用……
    “若妍,你若是不累便随我走走如何?”曹瀚携了冰的手,像一个体贴的丈夫在征求妻子的意见。
    面对这样的他,她又怎能拒绝?想来他已恢复冷静,就随他去走走又何妨?
    “不!我想去荡秋千。”明知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还不适宜荡秋千,她也并不是真想荡秋千,也知道他不太可能会答应,但她就是任性的提了出来,她也不知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面前,就会越来越想要放肆的任性,想看到他包容她宠着她的目光……这真是个坏习惯!
    “好好好,依你就是!”她任性的样子让他想起小时候的她来,曹瀚宠溺的捏捏掌中的细软小手,遥望远处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就算她心里还想着别人,就算她对他虚情假意又如何?她终究是属于他的,再没有人可以从他手里夺走她!林云楚,你以为若妍在知道真相之后还会对你像从前吗?
    潭水幽幽,清风徐徐,奴才们远远的站着,曹瀚和冰两人坐在秋千上,慢悠悠的晃着,半晌谁也没说一句话,各自心里却都是一片安宁。
    还是曹瀚首先打破了沉默,“你既然已恢复了记忆,可曾觉得这里熟悉?”
    冰早就开始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失言说恢复记忆,若妍的很多事情她也就知道个大概,至于细节她一点也不了解,这时听曹瀚发问,忙摇头道:“我说了慌,其实并没想起什么,有些事是绣儿告诉我的,还有些是我自己猜的……那天和你说的都是气话,没想到……”她苦涩一笑,没有再说下去,她相信以他的精明当然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
    “你只是猜测,所以便拿话激我……”曹瀚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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