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专宠:至尊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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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专宠:至尊弃后-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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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瀚,答应我!”他还在迟疑什么!可是还在想着为她报仇,然后再不顾一切的随她而去?
  “我……答应,我会看着孩子们长大,看着他们成亲生子,不让他们受一点委屈……”艰难的许下她想要的承诺,曹瀚用哀恸的表情掩埋了难以自抑的阴狠戾气。那么,他会等二十年,二十年足够他做很多事了,所有对不起她的人都要为此付出代价!无昊,东方流欢,我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冰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轻松的展露了笑颜,但很快又凝重了表情,“瀚,有些事我一直没敢对你说,现在是说出来的时候了,太妃的确是你的生母,当年的事我不想多说了,毛大同所说的都是真的,还有,苏绽是周家的长子,家族倾覆之时他侥幸躲过,改了母性,他心里一定恨太后入骨,或许连你也恨上了,你要当心他……”
  这些我都知道,冰,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她为何还要说这些事……
  这么重要的事,在他眼里倒成了无关紧要的了?冰无奈的笑笑,“那我和你说说我吧!”现在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就让他看清真实的她吧!让他知道她那不堪的过去,让他明白她并不是他想象中的美好,让他就会放下对她的痴恋,让他在缘分再次降临时能坦然接受另一个女子吧!
  她伸手往颈上摸去,可却空空如也,那个装着星月牌的锦囊不见了,应该是吧被东方流欢击飞出去的时候掉落的,想想不见了也好,本来也是想让瀚帮她丢掉的……
  她用平淡的语气叙述道:“前生的我是一孤儿,很小的时候就被纳入了一个杀手组织,在别的孩子还在父母怀抱里撒娇的时候,我已在学习如何杀人的技巧,每年的最后一天,我们会被分组关在房间里自相残杀,每组五人,只允许活着出来一人,不到十岁,我的手上易染满了同伴的鲜血……十五岁那年我接了第一个任务,干净利落的杀了一个世界闻名的慈善家,拿到的第一笔赏金足足让我挥霍了一个月……”
  “冰,别说了……”
  “不,我要说。”他听不下去了吗?她成功破坏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了吗?他是否开始觉得她无情、冷血、嗜杀、贪财,而开始排斥、厌恶她了?并开始悔恨自己爱错了人?
  “冰,不要企图改变我对你的观感,因为根本不可能,不管前生的你是怎样的,我对你的心永不变,你可明白?”
  “别以为我是在编故事骗你,那就是真实的我……”
  “不,那不是真实的你,你的心地纯善不亚于若妍,更是处处为人考虑,你自以为看破世情,却常常错估了人心的贪婪,使自己处境尴尬……冰,不管你的前生都做了些什么,都并非出自你的本心本性,而全是出于被迫,那并不是你的错,你实在不必将自己桎梏在自卑自厌之中。”
  感动如潮水一波波的涌上心头,他对她的了解竟然比她自己还透彻,还细致,早知如此,她就应该早点对他坦白了,那些曾经彷徨无奈的挣扎,此刻回想起来实在是多余……
  遗憾啊!这样一个爱她、懂她、惜她的男人,她却不得不离他而去了……
  惨白的容颜渐染红晕,唇间绽放绝美的笑靥嘴角未曾擦净的血渍犹如春日里随风飘落的花瓣,平添了一抹瑰丽的色泽,染血而红的唇瓣轻启,“瀚,有句话我已说了不止一次,但现在我还是想要说给你听,瀚,遇见你是我最大的福气。”
  “我心亦然。”能遇上她,何尝不是他的福气呢!
  “瀚,有点呢!抱紧我……”冰不仅觉得浑身发冷,眼皮也渐渐沉重起来,好想睡……
  曹瀚锁紧了怀抱,哀伤的凝视着她刚染上淡淡红晕的娇颜渐渐恢复到惨白,他知道她的生命正在慢慢流逝,固魂丹的效力显然弱了,她就要走了,永远的离开他了……
  “冰。我答应你不做傻事,你也要答应我,哪怕只有一线机会,你也一定要回到我身边,你能答应吗?那样的话,等待对我来说也就是一种幸福了。“二十年,就等她二十年,二十年后孩子们定已成亲生子,她若还没出现,他就……
  “好,我答应你。”冰微笑着答应,如果他认为等待也是一种幸福,她又怎么忍心打碎他的幸福呢?
  曹澈低眉沉穆,一动不动的一直站在原地,始终安静的不去打扰互诉衷情的两人,完全将自己当成了这屋内的摆设,此时他终于抬起头来,缓缓走至两人跟前,蹲下身来。
  “瑾王,等神医帮你换过血,你可要帮着瀚守护大景,不能再扯他后退,知道了吗?”
  “方向,我会的。”曹澈面不改色的应承道,只为了能让她安心。
  其实守护大景皇兄一人已足够,有没有他都无甚要紧!
  他所要做的是,让那些害她殒命的人……通通为她陪葬!
  此时,躺在窗下一直无人顾及的齐若娉幽幽睁开了双眸,身下是冰冷的青石地砖,眼前所及是全然陌生的环境,她慢慢撑起身子,满脸具是惊疑与惶然,“皇上,王爷……妍儿!”妍儿为何胸前衣襟全染红了鲜血?
  这里是何处?最后的记忆是刺骨的寒风,彻骨的湖水灌入口鼻的窒息,不堪忍受玥皇占有的他绝然跃下高台坠入冰湖,只想让那清澈的湖水洗去满身的污秽,让灵魂回归纯净走向死亡,但为何却未死,还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醒来?
  为何皇上和瑾王也在这里》是他们知晓她在玥国所以将她救回来了吗?可是宫里并无这样的房舍……
  她想要站起,却感觉很是困难,干脆手脚并用的挪向了冰,她握住那只冰冷的小手,“妍儿,妍儿,你这是怎么了?”挨的近了,更能充分感受到血的气息,她仿佛听到了死亡的脚步正一布布无情的踏向她最疼爱的妹妹……
  五年了,五年未见,妍儿长大了,可是她为何要用那么惊疑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她不认得她了吗?她是她的姐姐啊!
  “妍儿……你不认得姐姐了吗?”齐若娉颤声问道,任谁都能透过妍儿惨白的脸色看出她不好了,上天为何要如此待她?五年来,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都在盼着此生能再见到妍儿,为何再见时面对的却是生离死别?
  “若娉?你是若娉?”曹澈难掩惊异的望着满面焦急、忧伤的齐若娉。她的变化是如此的显而易见,眼前的人分明就是齐若娉无疑,但那个眼中时刻闪烁着冷静睿智光芒的水又去了何处?忽而联想到沐远泽的异状,心头顿时乱跳起来,难道东方流欢所下的迷药竟然让焰和水一齐消失了?
  他与水交换了一个眼色,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惊诧,水很快镇定下来,对曹瀚轻摇了摇头,告诉他没必要向齐若娉解释她的事了,便微笑着拉紧了齐若娉的手,“姐姐,你恢复记忆了,真好!”
  曹瀚会意,转了口气道:“若娉,你身陷玥国,是澈和妍儿将你救出的,你失去记忆一直不认识妍儿,令她很是伤心,现在她的时间不多了,你……”他喉中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妍儿,是姐姐对不起你……”齐若娉泣不成声,为什么醒来就要面对如此残酷的场面,为什么要让她失忆,让她错过与妍儿相处的时光?妍儿那么善良,那么美好,为什么上天偏要早早的夺去她的性命?
  “姐姐,你不要难过,能在听你叫我一声妍儿,我真的很高兴,很高兴……”若妍,你看到了吗?你的姐姐回来了,听到她叫你一声妍儿,你应该很高兴吧!
  再也抵不过浓重的睡意侵袭,冰缓缓阖上眼帘,“好困……”真的好困,好像从来也没有这样困倦过,明知不能睡,睡了就再也不会醒了,可是却难以抵挡那种浑身舒坦的诱惑,只睡一下好了,就一会儿……她还有好多话没和他说呢!
  “冰……别睡!不……”
  “妍儿……”
  长长的羽睫幽幽阖上,绝美的面容在烛火的辉映下显得极为沉静,芙芙只是安静的睡着了一般,但软垂的手臂,不再起伏的前胸都已明明白白的昭示着生命的消逝……
  “她走了……”
  曹澈面上是不寻常的安静,他没有说出“死”字,一个“走”字仿佛表示她只是暂时离开,迟早还会回来一样……
  “她会回来的……”曹瀚喃喃道。她一定会回来的,她答应他了不是吗?他会等她二十年的!
  “妍儿,妍儿……”齐若娉悲痛欲绝,对如今的一切还茫然无知的她,除了用哭来发泄失去妹妹的悲痛和彷徨以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眼前一黑,她昏了过去。
  曹澈脱下外衫铺在地上,轻轻将熟睡的浓情放在其上,不舍的凝视了她好一会,才用一种重托的语气第一曹瀚说道:“皇兄,今后就拜托你帮我照顾浓情了。”
  曹澈托付的语气让沉痛中的曹瀚理智回归了少许,红着眼看向曹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澈为何一脸决然的表情?他那么疼爱浓情,怎会突然将孩子托付给他?他知道冰的离去对澈的打击是巨大的,现在他准备做什么?
  “皇兄,谁害她这样,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曹澈说着站起身来,洒脱的掸平衣摆的褶皱,“浓情就交给你了,皇兄就将她当作是我的孩子吧!”
  他转身迈向房门,轻启门扉,房内的烛光透出,照亮了门外一步左右的范围,只见浓雾弥漫,抬头不见星月,低头不见绿地,此时隆隆声已止,表示陷在阵内的人都已不敢妄动,所以阵法才会停滞。
  “澈!回来!”曹瀚大喝一声,却唤不回曹澈毅然决然的脚步。要为冰报仇也不急于一时啊!澈并非逞能冒进的人,为何却丧失了一贯的冷静,他何尝不想尽早为冰报仇,可如此急躁行事只会适得其反,“澈,别做傻事,快回来!”
  曹澈回头,浓雾让他的身形朦胧不清,他哑声道:“皇兄。曾经我做了不少错事,如今就让我做一件对的事来弥补我的过错吧!”
  “澈,快回来!我不跟你计较过去的事……”曹瀚急道,他想要将门口的澈拉回来,可又放不下怀中的冰,急的额上爆起青筋。澈此时功力尽失,身子又弱,以他目前的状态若是和东方流欢相对,根本就是不堪一击,更别说为冰报仇了,他何必要去送死。
  曹澈淡然一笑,身形一倾便出了房门。
  反手将门关上,他深吸了一口气,咽下满喉的酸楚,一步步踏入浓雾之中……
  东方流欢额上见汗,洒脱之态已全然不见,添了一丝狼狈之色方才费劲了全力才侥幸躲过那一轮乱箭激射,虽是保住了性命,虚惊一场,但腿上还是中了一箭,箭尖卡在骨缝里难以拔出,只得忍痛先撅断了箭柄,他站在原地再不敢擅动一步,唯恐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乱箭会将他射成刺猬。
  曹澈嘴角挂着无谓的笑,眸光冷然的看着血从自己腕间流入火焰之中,橙色的火焰不见熄灭,依然热烈的燃烧着,而火焰周围的白雾则渐泛起嫣红的色彩……
  “东方流欢,你的死期到了。”
  重重浓雾中传来的低沉话语声,犹如地狱中的鬼魅送出的索命符。
  “来者何人?”东方流欢兀自定下心神,等待着那人的回话,好细辨出声音的来源,可是他失望了,那人再未说一句话,周遭沉寂的可怕,就连夜风仿佛也无力穿透浓密的雾气,只余死一般的静寂。
  东南方突然出现了一团亮光,从浓雾中望去,幽幽的仿若飘忽不定的鬼火,他刚踏前一步,数十只羽箭便啸响向他急射而来,他激跃而起,中箭的左腿成了羁绊,身形稍慢,再落地时,背上又中了三箭,左膝一软,跌跪在地,手中折扇撑住了上身,咬牙凝眸向亮光处望去,却见方才还是橙黄色的火光,此时火光四周已是一片嫣红,那诡异的色泽让他顿时心生不详……
  他再不敢心存侥幸,这高明的阵法不是他能够闯破的,他尚且如此,那些同他一起陷入阵内的部属想必已然丧命了,他咬紧了牙屏息苦苦支撑着,心头的不安却随着那瑰丽的嫣红色泽不断的扩散而弥漫至全身。
  他很是懊恼,身边唯一懂得阵法要术之人被派去了谷口,只等三更一到便开启谷门,他完全没料到,谷内竟也布下了如此厉害的阵法,攸悠那丫头竟一点口风也不曾向他透露……
  好在三更就快到了,三更一到,候在谷口的部属就会开启谷门迎皇上入谷,只要撑到那时便可……
  可惜他等不到了,血雾扩散的速度越来越快,半刻钟不到,已近在眼前,知道不详,他屏息静气,但人总是要呼吸的,就在他觉得胸肺憋闷的再也无法忍受,浅吸半口气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将它吐出,身子一歪便扑倒在地,面色青紫,随后疾飞而出的箭翎尽数射中了他……
  箭啸之声沉寂之后,曹澈冷笑着算好步子向声发之处走去,腕上滴落的鲜血随着他的走动,形成一道蜿蜒的痕迹。
  鲜血的流失使得他步履蹒跚,他终于走到了被射成了刺猬状的东方流欢旁边。
  干涩的眼中滴出血泪,腕上却已无血流出……
  他抬头望天,想要再看一眼星月,眼前却只是一片嫣红,苦涩一笑不支仰倒在地。
  冰,我已让东方流欢为你陪葬,我也将与你共赴黄泉,此生无缘,如果还有来生的话,愿上天能让你我自小相识,青梅竹马,没有阴谋算计,不要尔虞我诈,只愿能与你朝夕相伴,做一对神仙眷侣,无憾无悔的共度一生……
  沐远泽从内室中走出,满脸具是惶惑。
  “攸悠,我对你说她是你的师叔母?”他一指昏倒在地的齐若娉,问着随后步出内室的攸悠。
  方才攸悠说的不明不白,许多问题未曾解开也就罢了,反添了更多的疑惑,就说这个被攸悠称为师叔母的人,攸悠说她本是玥皇的宠妃,光这一点就让他觉得荒唐透顶,他疯了才会去招惹玥皇的妃子,可他就真的招惹了,还将人带回了蝶谷……难道失忆时的他真的疯了吗!还有,他居然身中一种奇药,导致周身功力消散的干干净净,尚不知可有解救的办法。
  “是。”攸悠点头,“师叔,师叔母昏倒了,你不去看看她吗?”忽而又发现房内不见了曹澈,惊问道:“王爷人呢?”
  “他出去了。”曹瀚木然回答道。
  他失去了冰,失去了澈,而这一切他迟早要向玥皇无昊讨回!
  “皇上,王爷对阵法不熟,他出去做什么!”攸悠急急就要出门。
  沐远泽却大呼一声,“不好!又有回来!”他面色陡变,疾奔入内室取了个檀木盒出来,“快!每人含一粒在口中……”
  “师叔……”攸悠刚要说话口中便被强塞入一颗药丸。
  “攸悠,现在不能出去!”,样子自己也含了一粒,走之曹瀚面前,递了一粒给他,曹瀚接过药丸,迟疑了一下便放入口中含着。
  待到每人都含药入口,就连熟睡中的小浓情也被掰开小嘴塞了一粒进去之后,沐远泽才重重舒了一口气,探了探齐若娉的脉,确定她只是情绪太过激动,一时气血攻心才会昏倒,这才黯然的望着已逝去的冰,歉声道:“皇上,草民已尽力了,皇后娘娘伤的实在太重……”
  曹瀚毫无反应,失去她的痛已归结成了一股深沉的仇恨,蔓延在胸臆间,叫嚣着,催促着,让他恨不能立即率领千军万马去踏平玥国的九州十六郡!
  攸悠急道:“师叔,为何现在不能出去?王爷万一走错了阵位就麻烦了!”一旦走错一步,轻则肢体残伤,重则死于非命啊!
  “攸悠,王爷已经死了。”沐远泽忧伤的陈述道。想必此时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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