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哨兵都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一转身或者一晃神的瞬间,一个飘忽的身影就从他们身边飘过,除了感觉到一丝凉意之外,一队队的哨兵毫无察觉,任由这个黑影查探整个军营。
那个黑影自然就是孤身前来的苏灿,身为悟者九级的高手,自然不会轻易被那些武者哨兵发现。即使他向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军队也不是不可能,但那样未免太打草惊蛇了。而且苏灿并不能确认燕**中是否藏有悟者,若是再有悟师级的高手出现,以自己的力量肯定不能与其对抗。
寻寻觅觅,行行复行行,苏灿用两个时辰的时间,几乎探查了每个营帐的情况,可惜没有看道关着俘虏的地方。倒是看到了燕国大将的穷奢极欲。大帐内由铺着各种灵兽皮毛做成的褥垫,而在柔软的床榻上,竟然有女人的声音在婉转呻…吟。
苏灿暗骂其荒唐,可是随着探查面积的增大,苏灿失望之心越重,竟然没有关押在此,那是在哪里呢?既然燕国要求用赎金赎人,那么俘虏必然是在大营之内,不可能押往燕国国内。
最后一个营帐探查完毕之后,苏灿决定改变策略,抓个人来问一下。这种事肯定是军中大将才能知晓,抓那些哨兵问询估计没有作用。
苏灿忽然想起那带着女人打仗的燕国大将,能有如此待遇必定是军中重要人物,就找他了。况且听大人说做完那种事之后浑身虚弱,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苏灿在军营中行走一遍,便记住了重要人物的大帐所在。抬头看看几对哨兵行走的方向,身形一动,消失在原地。
苏灿从离开那大将军帐外,到再次回来,中间足足过了半个时辰,那大帐之中竟依然存在着靡靡之音。不过,女声稍显虚弱,中间夹杂了男子粗重的喘息之声。这北方蛮子倒是持久!苏灿暗想道,他可曾听家中仆妇埋怨自家男人半刻钟都没有呢。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苏灿饱读诗书,自然知道先人所云至理,口中念叨着,心中想着如何制止这野蛮汉子。
下点雨吧!苏灿决定。
他哪里知道男人这个时候岂能被惊吓,而且是用“下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
那燕国大将军此时正在软榻之上前后驰骋,志得意满,口中喘息减重,眼看就要达到那至爽的顶点。忽然感觉到**的背上一点凉意。
他只当是头发上辛劳的汗水甩到了背上,并不在意,可是紧随其后点点凉意不停落下。大将军背上一片凉,心中一阵惊,身下顿时一片虚弱,退出那道泥泞之地。
身下美人不满的哼哼几声,却同时感到滴滴凉意落在赤…裸的丰满之上。
下雨了?
不对啊,帐篷之内下什么雨?
难道帐篷坏了,谁敢给老子偷工减料?
大将军在这时候被打断,气急败坏,怒发冲天,刚想大吼下人,却忽然想到军中带着女人本来就是违反军纪,这一吼肯定就露馅儿。好不容易想到的让家中小妾女扮男装混到军中的妙计可就暴露了。
大将军蓦然想到这里,刚才的欲念已经被冲的一干二净,清醒之后才发现竟然只是床榻之间下了雨,其他地方干干爽爽,连点湿气都没有。
奇怪,奇怪!
大将军看看小妾慌慌张张从还在“下雨”的床榻上爬起来,心中猜测道:
难道我做这事竟然惹的神鬼现身处罚?
“啊——”
正在思忖间,忽听得小妾一声尖叫,大将军转头看去,竟然看到营帐之中多出一人。那人十五六岁年纪,身着锦衣,并不是军营中士兵打扮。
“你是何人?”
大将军也是武者九级的巅峰高手,竟然没有觉察到有人近身,那么这人的功力肯定远远高于自己。将军不敢大意,诚惶诚恐问道。
苏灿仅看到一抹雪白,顿时耳热心跳,慌忙闭眼,伸手延出灵力抓来散乱在地的锦被,一下蒙住那赤身**的女人。
苏灿转头冷眼看向大将军,说道:
“光屁股很好玩吗?”
那大将军此时才觉失态,慌忙抓起扔的乱七八糟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此时此刻,他浑然忘记了自己的大将军身份,仿佛被人捉奸在床的奸夫一般。
苏灿待大将军情绪平稳之后,方才说道: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有半点谎言,我便将你这丑事传遍整个军营。让你俩赤身**挂在这军营中央。”
……
第六十六章 囚洞逼仄
苏灿大喇喇坐在军帐中一个铺着几层兽皮的阔椅之上,看着下面大汗淋漓的两位男女,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累的。
“几日前抓来的俘虏关在哪里呢?”苏灿表面轻松,但内心却焦急无比,是以一上来就直入主题。
“小人职位低微,我不曾听说有什么俘虏。”那将军装的低眉顺目,装作怯懦地说道。
“嗯?”苏灿没想到这种时候这家伙还敢说谎,把我当小孩子骗吗?
苏灿收起佯装惬意的表情,身为悟者九级的高手威压好不保留的释放。苏灿盯着那人说道:“你再说一遍不知道?”
那大将军顿时觉得后背生凉,最后一丝试探之心也不敢存了,此时此刻,他也知道这少年高手的来意,于是竹筒倒豆子全都说了。
不过有一句话他也没有说错,他确实不是这里最高的掌权人,他上面还有一个据说燕国皇室世子之类的人物。而且世子手下能人异士颇多,那些人像苏灿一样,个个都有通天本领,都是他不可能惹得起的。
原来苏灿之所以找不到关押俘虏之处,是因为那些人都被关押在了半山腰的山洞处,而且山洞处有大量高手保护。
当然,在苏灿眼中,只要那些人不是悟者,所谓的高手在他面前也不过如同孩子一般。
苏灿临走之前发出两颗滴水劲直接将两个人击晕,他可不希望那么早被发现,然后一堆人跟在屁股后面追他。
这无数军帐是依山而建,地势渐渐拔高的。苏灿走到最高处,再往上走了约有百米,凝神四望,果然发现很多人工开凿的山洞。
洞口开阔,如若小城的城门矮洞。每个洞口两边各站四人浑身甲胄的士兵守卫,一共八人守着洞口。
苏灿缓缓走到近前,暗暗思忖如何能在不引起骚动的情况下救出所有俘虏。
几经思考,苏灿发现除了从洞口处强行进入之外,实在没有他法。这恐怕也是燕国安排俘虏在山洞里面的原因,敌人总不能凿穿另外的山壁来营救俘虏。
但是,他们忽略了一件事情,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良谋都是空谈。
苏灿也忽略了这点,他以前的对手几乎个个实力高深,早养成了谨慎对待全力以赴的习惯,此时在大部分都是低等武者的军营中,他又有何忌惮呢?
恐怕拖得时间长了才是最危险的,此时就应速战速决。
苏灿灵光闪动,暗骂自己太傻。同时发出八颗滴水劲将八人击晕之后,苏灿一闪身进入到山洞之中。
山洞外宽内窄,苏灿越往里面走就越觉走道收拢,越来越窄,到达最后,只剩下三米宽的通道,眼神道二十米之外。通道两侧是一个一个的铁制大门,看起来颇为厚重,大门内恐怕就是监禁俘虏的所在了。
铁门上下两道门闩,另外一端直接扣在山壁之上,两把粗大的铜锁上下锁住,恐怕从里面是万万推不开这扇门的。
不过,这肯定难不倒苏灿。苏灿虽然没有刻意锻炼体魄,但是身为悟者潜移默化间就讲自己体质提升了数百倍。苏灿轻易弄断铜锁,打开铁门,一股骚臭之气迎面扑来,再看门内格局,苏灿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狗日的燕国太没有人性了!老子,老子等下要大开杀戒!
苏灿气急败坏看着门内。原来门内只被挖出一个一人宽窄高低的小洞,俘虏被关在里面只能站着,若是身材较为高大之人还得弯腰低首,但是洞内狭窄,弯腰也只能微微弯成弓形,更别提坐下休息了。
洞内之人并没有上镣铐锁具之类的束缚之物,但是这个囚洞就像是一件厚重无比的石衣一样裹在俘虏身周。
苏灿开门之后,洞内之人直接倒向外面,看起来奄奄一息,恐怕这几日间根本没有进食,若非武者体格健壮,估计早就失去性命了。扑鼻而来的骚臭之气显然是连方便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就地解决了。
第一个门内之人苏灿并不认识,将他扶着慢慢靠在外面比较平坦的洞壁之上,将身上一丝灵力输入他们体内,助他缓缓恢复。
苏灿再将其他人一一救出。一共十个囚洞,十人救出之后,苏灿愤恨之情郁结心中,恨不得仰天怒吼一番。
但是此时苏灿又有了挂念,这些人虚弱无比,如果处置不好,即便自己能脱身,他们也很难一同离去。只能如法炮制,用自己的一丝灵力助其恢复。武者经脉与悟者经脉相比太过狭窄,苏灿根本不敢一下子输入太多灵力。
十人体质各有强弱,弱者已经晕厥过去,此时依然还未醒转,不过呼吸比较平稳,应无大碍。强者靠在石壁之上,恢复一下,倒是能够说话了。
“多,多谢少侠相救。”一人约莫四十岁年纪,浓眉阔口,率先说道。他说完之后四下里又有几人强打精神出声道谢。
苏灿连忙阻止他们多余的言语与动作。暗示他们好好休养,恢复实力。之后,苏灿又去另外一个洞内,照样将八名守卫击晕。不过这次苏灿下手颇重,每人多赏了一颗滴水劲,废了他们练武之人的丹田所在。
这不过是利息罢了,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苏灿咬牙切齿,暗暗恨道。
苏灿将这个山洞内的七人救出,然后又不辞辛劳将八人一一抱到第一个山洞,与其他人坐在一起休养。这七人里面苏灿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竟然是苏家的胖管家苏泼风。
在苏灿离家之前,他是不知道这个苏管家也是一个武林高手,但是能够出现在这里的,苏灿知道他们至少也是武者七级的人物。
苏泼风迷迷糊糊就被抱到这里,然后便觉身体内一股沁凉舒适的灵力游走整个经脉,瞬间觉得精神一振,然后才恢复正常。当他看到眼前正是自家公子苏灿的时候,竟然顾不得休息,连滚带爬跑过来抱着苏灿胳膊,声音嘶哑地喊道:
“少爷,少爷,快去救老爷,快去救救家主啊!”
苏灿终究是一个少年,被此间惨象气的头脑发胀,愤懑满胸,竟然一时间忘了找寻父亲的下落,此时听到苏泼风的凄惨叫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苏管家,父亲他怎么了?他为什么没有跟你们在一起?”
……
第六十七章 父子并肩
苏泼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的叙述道:
“少爷应该看出来了,我们十八人都不是平常的士卒,因为我们是雪殇城守军的机动小队,而我们的队长就是家主。那一日燕国派小股兵力来试探,我们机动小队奉命追击,这种追击任务我们执行过很多次了,每次都可以杀伤不少燕国贼兵。可是,这次……”
苏泼风说到这里,看看了周围的同伴,神色一片黯然,然后又接着说道:
“我们碰上了无法抵挡的高手,十九个人联手也不是那人的对手,被他轻松击败之后,然后被燕**兵俘虏到此。”
苏灿听到此处,眉头微皱,问道:“悟者?”
苏泼风点头道:“是的,而且是那种很高级的悟者,我们看不出他的等级,但是他击败并且束缚我们只用了一招。那人身边站着一个满脸傲慢的燕国皇室之人人,就是那人将家主单独带走的。临走之前我只听他跟那悟者高手说了一句,这人怎么这么像那个臭小子呢,我要单独审问。”
苏灿疑云顿起,照此说父亲应该是受了无妄之灾,才被单独带走。
父亲又会像谁呢?苏灿暗暗思忖。
忽然,好像福临心至一般,苏灿想到不是父亲像谁,而是谁像父亲,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长的像父亲,那这个人非我莫属啊!而且,我恰巧在前段时间还得罪过一个燕国公子,莫非这世界上真就有这么巧的事情?
苏灿想到这种可能性,不由浑身颤抖起来:难道,难道是我害了父亲?
苏泼风看苏灿神情有异,连忙问道:“少爷,你怎么了?”
苏灿强自镇定,说道:“我没事,那你知不知道父亲被带到哪里去了?”
苏泼风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当时我只听到那一句话之后就被关押在一个马车里,然后就到了这里,再然后……你也看到了。”
苏泼风说到此处,眼中露出恐惧与愤怒交杂的神采,他也知道,若是苏灿再晚来一两天,恐怕这十八个兄弟就会被活活饿死在这里。
苏灿也在推想,现在能够利用的线索就是那公子的皇室身份了。刚才那将军也说过他不是军营中第一掌权之人,恐怕这第一掌权之人就是抓走父亲的燕国公子了。
不过,刚才巡视营帐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皇室居住的营帐。唯一的可能,便是属于燕国这边山岭的防御建筑了。
燕隐两国在属于自己一边的山岭之上都建造了砖石城墙,城墙最矮处都有五米,依据地势起伏,宽窄不一,最窄处宽三米,最宽处可达十米。两国士兵就是在这城墙之上来回走动巡逻,顺带观察对面敌情的。
城墙每隔五百米都会建造一个宽阔行营,里面隔成数间,为守城将士的歇息之所。也是苏灿推测那燕国公子的栖息之所。
不过,这种房子每隔百米就会有一个,这乌天岭延伸怕有几十里之遥,苏灿又要大海捞针一番。
事不宜迟,苏泼风告知苏灿这边守卫之人到次日凌晨才会有人来换班,如今还有三个时辰可供苏灿寻找救援。他们十八人便在此地休息,恢复体力与武者内力。
苏灿沿着山坡一路攀行,很快便来到矗立在山岭之上的城墙。此时已到子夜,城墙之上虽然有守卫来回巡查,但是个个无精打采,半天才来回走一趟自己负责的区域。毕竟前面陈兵十万,敌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轻易攻打过来的,只要做做样子混混粮饷就行。
苏灿更加轻易来到了一处行营,身如鬼魅般踏入其中探查。
好在苏灿这次运气极好,这第一处行营竟然就是曾经见过的燕国公子所居住之地。虽然有过一番交手但是苏灿仍然不知道这燕国公子姓甚名谁,不过当他看到这货抱着两个女人留着哈喇子呼呼大睡的时候,顿时放下心来。
一者是找到了目标所在,二者是这燕国公子从睡相看就知道是草包一个了,应该好对付。
暂且不管他,这里面这么多屋子,我先搜寻看看,父亲肯定被关在这座行营里面了。等下再找他算账。
苏灿心急如焚,步履如风。而这睡梦中的燕国公子燕鸿鹄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惦记上了。
在看过一个又一个燕国士兵休息的房间之后,终于在最靠里面的一个房间内看到绑在房间立柱之上的父亲。
父亲**着上身,胸前尽是鞭痕,新伤旧伤都有,此时正低着头,长发蒙面,似乎睡着了。正好这房间中有一人起来方便,看到苏敏竟然睡着了,拾起地上的皮鞭就是一鞭抽去,口中骂骂咧咧道:
“妈的,小王爷可不是让你在这睡觉的,只要睡着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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