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有人和林龚羽血妖皇二人一般,在搜寻着什么东西,而且,很有可能也是在搜索土灵珠!
虽然血妖皇和林龚羽很想知道这股残留的真气是哪路神仙残留的,可是那人却没留下一丁点儿线索,让血妖皇郁闷不已。
不过,两天之后,事情又出现了新的转机。
血妖皇在一座远近闻名的名山脚下进行搜寻的时候,同样发现了那人留下的残留真气,而且真气残留浓度十分之高,想来那人也才刚刚离开不久!
可是,还没等血妖皇向林龚羽提出追踪的建议,她的意念搜索又有了新的发现。
血妖皇的意念搜索到面前这座大山的山腰上存在一个天然的洞穴,在这洞穴之中躺着一只身受重伤而昏迷的豺狼精,从他身上那凌乱交错的剑痕来看和尚未凝固的血液来看,明显剧烈战斗结束不久。
“相公,我们进去看看!说不定这与那股真气的主人有关!”
血妖皇拉起林龚羽,驭着戮天·月开往山腰的洞府开去。
穿过一片茂密丛林之后,血妖皇和林龚羽飞入洞穴之中,落到昏迷不醒的豺狼精身边。
“先把它唤醒来问一问。”
血妖皇双指往躺在地面上的豺狼精一点,一股黑色的魔气从血妖皇指间迸出,往豺狼精口鼻冲去。黑色的魔气冲入豺狼精口鼻之中,豺狼精浑身一震,一口黑血喷溅而出,昏迷不醒的豺狼精缓缓睁开了双眼。
“那个该死的臭……”
才一醒转,豺狼精便一脸气煞我也的模样,好像谁刨了他家祖坟干了他老婆似的。然而还不等他将一句完整的发泄之语吐出,林龚羽一句操、着巨剑戮天·月的剑尖抵在了豺狼精的喉咙上。
豺狼精感觉喉间一凉,一痛,抬眼一看,一把反射着死亡寒光的巨剑正抵在自己喉间,豺狼精毫不怀疑,只要这把剑的主人轻轻往前一桶,自己三百年的道行便将毁于一旦。
“你们是谁?到此有何贵干?”
虽然小命被人牢牢握在手里,但一向凶狠惯了的豺狼精可不会对这这两个不速之客有什么好脸色。
血妖皇走上前,以命令的语气道:“说,刚才有什么人来过这里?是什么人打伤了你?”
豺狼精一愣,眼珠一转:“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豺狼精表面如此说道,内心却细细计较起来:“这两个家伙和刚才那个女子究竟是什么关系?仇人还是朋友?若是仇人的话,说不定可以利用他们一下……”
“说或不说,死或不死,自己选择!”林龚羽手持戮天月向前微微一挺,戮天月的剑尖瞬间刺破了豺狼精的喉间皮肤,黑色的血液如同小溪般从喉间淌流而下。
或许是害怕林龚羽真的将自己杀死,也或许是被林龚羽眼中那毫不加掩饰的杀意给震住了,豺狼精将肚子里的那些花花肠子给收了起来,老实交代道。
“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将我打成重伤的。”
“那白衣女子是不是面带白纱,手持蓝色长剑?擅用剑气制敌?”林龚羽又道。
“嗯,没错。”
“果然如此。”林龚羽嘴唇轻轻蠕动了一会儿,之前他也有猜测,残留在各大名山的真气会不会是傅雨曦的真气,不过林龚羽不敢确定事实是否真如同自己想象这般,可是现在听到豺狼精的供述,林龚羽终于断定,那真气的主人肯定就是傅雨曦。
不知为何,得知傅雨曦竟然也在帮自己寻找土灵珠,林龚羽心脏突然颤抖了一下,像是某种催化剂低落在心头,然后整颗心都柔化了一般。
她不是要废我气脉夺回紫雷真气吗?现在又为何……
半月前,林龚羽潜入弈剑玉尘阁踏秋殿时,恰好听见三长老两护法和傅雨曦正在讨论如何处理自己的问题,当林龚羽听到傅雨曦说出定将亲自斩除这段因果之际,他的心莫名的抽搐了一下。
可是现在,一切都颠覆过来了。
“今天大爷心情好,不杀你。”
林龚羽将戮天月一收,牵起血妖皇的手向洞外走去。
见林龚羽心情突然大好,血妖皇笑着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任凭他牵着自己向离开。
逃过一劫的豺狼精捂住了脖间涌涌流出的血液,看着林龚羽和血妖皇渐行远去的背影,狠狠的朝地面吐了一口唾沫。
“我呸,今日我老狼究竟究竟倒了什么霉,先是土灵珠被那贱女人抢去,然后又受到这对狗男女的恐吓,若是我老狼有翻身之日,定将你们扒个精光,以身还债。”
豺狼精忿然的轻声嘀咕着,脸上表情十分扭曲,但却没注意道,已经走到五十步开外的林龚羽的耳朵轻轻抖动了一下。
“呼,还是先把伤调养好再说。”
豺狼精挣扎着想从地面上站起,然还未等他起身,只见面前黑影一闪,一道凉风刮过,旋即肩膀一疼,在外力的作用下,豺狼精身子一歪,死死抵在地面上。
“你!”
突然受袭的豺狼精慌忙定眼一看,却见是去而复返的林龚羽踩着自己的肩膀把自己压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你想干什么?”
洞内光线昏暗,但并不影响豺狼精透过黑暗看见林龚羽眼中几欲令他窒息的杀意。
“你说……有个贱女人抢了你的土灵珠?是不是?”
豺狼精打了一个哆嗦:“是……是。”
“呵,那可真感谢你了,我也正在找土灵珠呢!”林龚羽嘴角一勾,露出一个阳光十足的笑容。
第三百五十章 1V5,独战弈剑玉尘阁长老护法
“仙友,不……不用客气。”
被林龚羽死死踩在地上的豺狼精脖后颈一凉,他缩了缩脖子,战战兢兢道。
“仙友,您也是在寻土灵珠吗?呵呵,我观那女子清逸脱俗,绝非一般女子,想必是名门正派之人,且想必地位不低,若是仙友想寻得灵珠,还得从这点下手。”
豺狼精自以为林龚羽和傅雨曦间有什么过节,就算没过节也有利益冲突,毕竟两人都在寻找土灵珠,于是豺狼精脑筋一转,利用林龚羽去对付傅雨曦,即便最终土灵珠可能无法回到自己手中,豺狼精也要让傅雨曦不得安宁!
“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林龚羽单手持戮天月,剑尖抵在豺狼精的额心上。
“你口中的那个贱女人……是我师父。”
豺狼精闪耀着绿油油光芒的瞳孔猛然放大。
“嗤!”
一声脆响,戮天·月剑尖毫无阻拦的刺穿豺狼精的脑门,巨大的阔剑直接将豺狼精的脑袋一分为二,乌黑的血液洒满一地,不断扩大着。
收回戮天·月,抖了抖剑身上的污血,回过头走向一脸微笑望着自己的血妖皇。
“走吧……回弈剑玉尘阁,取土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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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昏暗而潮湿的地牢内,孟非坐在一摊枯稻草上,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幽暗的地牢,目光无焦距,似乎正在走神。
忽然,一道光明如同利剑般硬生生的将地牢内的黑暗一割为二,接着,一道高达的人影从亮光源头走了过来,刺眼的亮光照的孟非睁不开眼来。
“你这蠢驴,可知错否?”
黑影走进关押孟非的牢房边,一句不怒不威的话脱口而出,但话中又不带一丝责骂的味道,反而带着丝丝的戏谑。
“是,徒儿知错。”
被关了十几天的孟非见教主亲自前来,立即站起身子,上半身微微前倾,一副乖宝宝认错受教的模样。
“哦?那你说说看,你错在哪里?”
“是。”孟非身子微微一俯,乖乖认错:“徒儿不该轻信外教人士,吃力扒外,胳膊肘往外教人士盗取我教秘宝。”
“愚蠢!”
哪只孟非的积极的认错态度却换来汉帛明王一句薄怒的责骂。
“看来你还是没想清楚自己错在什么地方,那你就待在着继续想,什么时候想出来了,什么时候就放你出去。”
丢下这句话,也不理会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孟非,汉帛明王直接离开了地牢。
“砰”的一声,大门紧闭,那道撕破了黑暗的光明倏地消失不见,整个地牢再次变回一片混沌的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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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林龚羽从豺狼精口中得出土灵珠的下落之后,便携血妖皇马不停蹄的向弈剑玉尘阁赶去。
临近玉尘仙山之际,林龚羽让血妖皇再玉尘仙山的山门之下等他,而他自己一人潜入弈剑玉尘阁,毕竟血妖皇身为魔族,身上的魔气很容易被仙门弟子感应到。
可是,当林龚羽小心翼翼的潜入弈剑玉尘阁,来到傅雨曦的寝殿之内时,却发现踏秋殿内空无一人,根本没有傅雨曦的影子。林龚羽踏入踏秋殿,空留余香,沁人心脾,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清香惹得林龚羽心神一阵迷醉,好久才回过神来。
“难道她还没回来?”
往傅雨曦的香床上一座,林龚羽皱着眉头喃喃自语,按照正常速度来算,傅雨曦应该先他们一步返回弈剑玉尘阁的,难道傅雨曦取得土灵珠后并没有返回弈剑玉尘阁吗?
心中捉摸不透的林龚羽通过精神链接通知了血妖皇一声,随后自己耐起性子等了下去。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仍未见傅雨曦归来。
一天、三天、五天!
傅雨曦还是没有归来,一日日看着太阳东升西斜,林龚羽的心情也愈发沉重下来。
终于,第七日破晓之际时,盘腿坐在傅雨曦香床上调戏真气的林龚羽突然睁开了双眼,一阵凌厉之光从眼眸中直射而出,甚是骇人。
“看来果然是我自作多情了啊!”
林龚羽摇了摇头,从傅雨曦香床之上翻身而下,颇有些自嘲:“我原还以为她寻土灵珠是为助我渡劫,呵呵,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可笑至极!”
一月期限,现以耗去三分之二,还有寥寥数天,林龚羽便得返回主神空间,可是那最后一颗土灵珠伴随着傅雨曦的失踪而石沉大海。
虽然之前偶然听见傅雨曦与弈剑玉尘阁众位长老相商对付自己之事,林龚羽对开始傅雨曦心生芥蒂,而后又知傅雨曦同样在为自己寻找土灵珠而颇受感动,从而让之前的芥蒂消失得无影无踪,权当是傅雨曦忽悠那几个老家伙之言。
而是现在,随着土灵珠伴随着傅雨曦一道儿失踪,一个个疑问逐渐充斥满了林龚羽的脑袋。
她为什么要拿土灵珠?她为什么拿了土灵珠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想干预我的渡劫?她想让我渡劫失败?她想让我死?
难道这就是她口中那所谓的斩断因果吗?
可是……我若身亡,那紫雷真诀不也就失传了?
林龚羽思前想后,想不出个所以然,耐心早就在日复一日的枯燥中消磨殆尽,若不是血妖皇通过精神链接使出各种手段调戏林龚羽,分散他的注意力,恐怕此刻的林龚羽很难继续保持沉着冷静的处事态度。
坐到香床前的梳妆凳上,林龚羽拾起梳妆台上一根根晶莹剔透的玉簪,凑到鼻前嗅了嗅,幽幽清香飘入鼻中。叹了口气,林龚羽将玉簪一一放下,看了一眼镜中倒映着的略带急躁之色的自己,不由得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庞,将那不应该出现在自己脸颊上的表情拍了出去。
“明明在她的魔鬼训练下我已经完全将情绪表情理智化控制,为何现在却难以施加控制了呢?果然,就如同她曾经说的那般,感情永远是拖累自己前进步伐的累赘,呵呵。”
“罢了罢了,若是真是这般,只能强行渡劫了!”
心下打定主意,林龚羽站起身子,正欲离去,忽闻门外传来一阵人声。
“阁主归来没有?”
“回护法、长老们,阁主至今未归……”
林龚羽倾耳一听,却是灭绝护法的声音和傅雨曦贴身侍女翠儿的声音,听侍女的回答,似乎弈剑玉尘阁的三大长老和两大护法都集中在门卫。
“我说,该不会是掌门有心偏袒那小兔崽子,这才对我们避而不见吧!”
吃了多次闭门羹的易盃终于愤愤不平的嘟囔了一句,只是这一字小兔崽子飘进林龚羽耳中之中,林龚羽的舒张的双手逐渐握拳,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涨而起……
守在门前的翠儿施以一礼:“易盃长老您多多虑,掌门确实在大半月前便以出门,至今仍未归来。”
易盃也只是嘴快抱怨抱怨,还真不敢较真,于是也只得拜拜手,道:“罢了罢了,若是阁主归来,你且通知我们一声。”
翠儿回应道:“是,弟子知晓了。”
求见无果的裴厶、易盃、铁阳、清疏和灭绝五人只好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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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觉得易盃说得好像有点道理,难道你们没发觉阁主似乎对林龚羽确实有那么一点过于宠溺么?而且自从林龚羽被逐出弈剑玉尘阁之后,阁主整天把自己关在踏秋殿内,非要紧之事绝不外出,难道你们没从中嗅出一点点特殊的味道吗?”
走出踏秋殿的院墙之后,护法灭绝忽然对身旁同样一脸愁眉的裴厶、易盃、铁阳、清疏说道。
“你可莫要下编排阁主的不是。”铁阳瞪了一眼灭绝。
“干你何事?”灭绝同样回以一记死鱼眼。灭绝和铁阳的关系本来就不是和融洽,再加上两年前林龚羽闹出的那次铁阳号黄瓜事件,这对男女主人公就再也没给对方好脸色过。
这时,易盃也插话道:“我观灭绝说的有理,难道你们没发现阁主看待我等,特别是灭绝的时候,眸中隐隐带有丝丝反感之意,话说灭绝是要求阁主严惩林龚羽叫得最凶的一个,若不是阁主有心偏袒林龚羽,又怎么会灭绝心生排斥之意呢。”
闻言,其余几人皆是点头不已,对易盃的话深表赞同。
“那不如……”这时,裴厶长老也开口道:“要不我等自个去寻林龚羽,将其抓捕回山,废其气脉另选紫雷真气传人?”
铁阳一愣:“裴厶,难道你不怕沾染因果吗?”
“哼。”裴厶冷哼一声,环视众人:“沾染因果又何妨,为了我弈剑玉尘阁之利益,就算因果缠身又何妨?难道你等皆是如此自私自利之辈?”
裴厶如灼炎的目光仿佛一把火,把易盃、铁阳、清疏和灭绝四人也点燃了。
“好,我易盃与你同去!”灭绝上前一步道:“不就是沾染因果罢了,何惧之有?”
而灭绝、铁阳和清疏三人也点点头,表示愿意同往。
“可是,我们要到那里去寻林龚羽呢?要知道他已经离派两年,偌大神州大地想要寻找这个小兔崽子,谈何容易。”灭绝眉头紧锁的看着其余四人,希望能同四人商量出一个有效而合理的方法。
易盃想了想,道:“依我看……”
“砰!”
然而,还未等易盃说完,只见一道黑影从高空垂直而下,势不可挡的撞击青石铺垫而成的地面,那冲击力让易盃和灭绝五人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五人顺着震动中心望去,只见一把深黑色的巨剑直直插入青石地面上,十米范围内的地面全部龟裂开来。
“这是……”
灭绝、易盃和铁阳猛地祭出了各自的兵器,准备随时应付突发状况。
“哟,刚才我好想听说你们正在找我。”
这时,一道人影从高空中急速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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