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若是叫她听见,恐怕又会令她胡思乱想了。”风瑾墨勾唇轻笑,那宛如绝美烟火般璀璨、明艳的笑容里,却充斥着难以察觉的苦涩。
东方整颗心顿时揪了揪,“主子!那女人已是南商国的皇后,主子您不要再为她浪费精力了。”
他不明白,世间那么多美丽的女子,为何主子偏偏看上了一个上官若愚!她不仅行事疯癫,不着调,最重要的是,她已嫁做人妻,是南商的国母!主子与她,何谈未来?
“主子,皇上在临行**无**错**小说 m。QULEDu。前,已有过交代,此番主子您回国后,将为您主持大婚,从世家女子中,挑选才德兼备之人,做太子妃。”东方提醒道,他真的不想看着主子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子,黯然神伤。
若那上官若愚是未嫁之身,即便她未婚先孕,说什么,他也会为了主子,把人抢过来。
“哼,孤的太子妃,岂容旁人指定?”昔日,他未曾尝到动心的滋味,以至于,娶谁,对他而言,都无关紧要,不过是为了皇室,为了开枝散叶的存在。
可现在,他已认定了一人,若无法娶到她,娶其他女子,又有何意义?
“主子!”东方急得都快哭了,他是真心弄不明白,那女人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主子为她牵肠挂肚。
“孤还未放弃,他南宫无忧如今能得到她,可孤不信,他能拥有她一生!”风瑾墨一改方才落寞的模样,唇边泛起一抹冷笑,似胜券在握。
南宫无忧,你能瞒得了一时,可你瞒得了一世么?若你干的那些事,隐瞒的那些事,被她知晓,你说,她可还会陪在你身侧?
这场战争仅仅只是开始,远未结束。
“叩叩叩。”急促的敲门声,将正在熟睡的上官若愚吵醒,她嘤咛一声,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妈蛋,大清早能让人愉快的睡觉吗?”
“你接着睡。”耳畔响起一道喑哑清冷的声音,瞬间,她脑子里的瞌睡虫,被通通驱赶。
双眼愕然瞪大,只见床边,已穿戴好衣物的白发男子,正宠溺的看着她。
“你……你丫的还敢出现在老娘面前?”想起昨天晚上,他可恶的行为,上官若愚顿时炸毛,蓦地从床头坐起来,气势汹汹瞪着他,如一只抓狂的小猫。
“主子,该上朝了。”夜月在屋外听到里边的动静,为了主子的安危着想,及时出声。
希望姑娘千万别对主子家暴,不然,主子顶着鼻青脸肿的脸上朝,可不得沦为笑柄吗?
他的???谋很有用,上官若愚虽然憋着一肚子的怨气,可她还是打消了要给他教训的念头,愤愤的冷哼一声后,掀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打算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莫要闷着自个儿。”南宫无忧弯下腰,轻轻扯了扯被褥,眉眼清润,似有如水般的温柔正在流淌。
“滚犊子。”被褥里传出了某人瓮声瓮气的回答。
敢对一介天子说出这种话的,三国内,她应该是头一个。
南宫无忧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耍小脾气的她,格外可爱。
“我先去上朝,你好好歇息。”为她掖了掖被角后,他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房间。
关门声传来,上官若愚红着脸蛋,从被窝里冒出脑袋。
丫的,差点没憋死她。
哼,这男人越来越霸道了,居然敢点她的穴道?
一早上,她都沉浸在被南宫无忧偷袭的恼怒中,整张脸阵青阵红,活脱脱一个调色盘。
等到两个宝宝醒来,她的脸色才略微有所好转,但不高兴三个字,仍旧贴在脸上。
上官玲一边扒着碗里的米饭,一边偷偷瞪着一双大眼睛,不住的瞅着她。
脚丫子还在圆桌底下踹着上官白,示意他快去问问娘亲到底是肿么了,顺便问问,昨天晚上她和白发哥哥做了些什么事。
上官白接收到她的目光,却不动如山,他才不要去干这么愚蠢的事呢。
“快点吃,吃完咱们出宫,去书院瞅瞅。”上官若愚冷不丁开口,险些把上官玲给吓得被米饭呛住。
“咱们今天要出宫吗?好耶!”她立即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一听到能出宫去玩,整颗心老早就飞走了。
早膳后,一家三口换上普通的衣物,手牵手离开寝宫。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刚经过御花园,远远的,风瑾墨就瞧见了他们三人的身影,嘴角噙着一抹花枝招展的笑,快步走来。
“我们要出宫去玩,漂亮哥哥,你要去吗?”上官玲一见到他,果断抛下亲人,一个飞扑,扑进他的怀中。
上官若愚和上官白同时抽了抽嘴角,一个望天,一个望地,对眼前这一幕,各种不能直视。
风瑾墨宠溺的揉着怀中小宝贝的脑袋,风情万种的桃花眼,始终紧盯着一个人。
“相请不如偶遇,若愚,你应当不会拒绝孤随行同去吧?”他微笑着问道。
有土豪相伴,她为毛要拒绝?
上官若愚直接忽视掉,这件事一旦被某人知道,他定会大吃飞醋的后果,特果断的点头:“好啊,人多才热闹,走走走,咱们一起去。”
哼,最好气死那丫的。
风瑾墨微微凝眉,她就不怕宫中会有流言蜚语么?
暗中,隐卫迅速往朝殿的方向飞去,他一定要快点把这件事告诉主子,皇后娘娘要爬墙了!
眼眸漫不经心扫过左侧的那株大树,嘴角那弯笑,愈发明艳动人,呵,他还真是期待,这位初登大宝的帝王,得知这个消息后,会有何种反应。
四人并肩而行,上官玲始终窝在他的怀里,不肯下来。
上官白冷冷的瞪着她,眼刀嗖嗖的,不停往她身上扔,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起到,某人完全沉浸在有美男相伴的幸福中,哪里还会注意周遭的情况?
“你的伤怎么样?太医怎么说?有没有大碍?需不需要我提供些伤药给你,看在咱们交情不错的份儿上,给你打点折,算你便宜点。”上官若愚笑吟吟的说道,打算趁机敲一笔竹杠。
这么大一位金主,不敲对不起自己啊。
风瑾墨仿佛看见在她背后有一条狐狸尾巴,眼角忍不住抽动两下,“不,你的好意孤心领了,这宫中太医的医术,还算超凡,已无大碍。”
他对上官若愚敛财的功力,早已知根知底,太熟悉不过,他暂时还不想牺牲自己,去娱乐她。
一听这话,上官若愚特失望的叹了口气,哎,曾经有一个大好的商机就放在她的眼前,可她却没有珍惜,直到失去后,她才后悔莫及啊。
“……”她忽然黯淡的神色,令风瑾墨心生不忍,于是乎,一句话脱口而出:“孤近日胸口时常疼痛,不知你那伤药,可能医治?”
黯然的眸子顿时大亮,她搓着手,面露殷勤的笑,道:“当然能!老娘出手,必是精品,不是精品,不要钱。”
他怎么有种自己挖坑把自己给埋了的错觉?
风瑾墨有些后悔刚才的一时心软,可话既然已经说出去了,他断然没有再收回来的可能,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多少银两?”
“哎呦,咱们俩谁跟谁?就我们这交情,我算你成本价,给个一百两白银,就把药便宜卖给你了,保证你分分钟脱离病痛折磨,重新得到健康。”她拍着胸口保证,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你懂医术?”他只知她验尸本领超群,却未曾听说过,她在医术上,也是一把好手。
“略懂,略懂。”某人舔着脸,特无耻的往脸上贴金。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可疑?
“那这药?”他吞吞吐吐的问道。
“待会儿回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上官若愚眼眸轻闪,心里想着,待会儿出宫后,找个机会去药铺,随便买点跌打损伤的金创药之类的,拿来应付他。
那药既吃不死人,又对外伤有极好的功效,是做买卖的必备用品。
风瑾墨压根不知道她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还以为,她真有什么奇珍异草,“好。”
“够爽快,够大气,我喜欢。”上官若愚乐得找不着北,妈蛋,什么叫土豪?眼前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一枚啊。
离开皇宫,繁华的街道,令上官玲乐不思蜀,要不是上官若愚在一旁提醒着,她们这次出宫的目的,只怕她早就迷失在这玲琅满目的摊贩群中了。
穿梭过热闹的市集,还未抵达私塾,路边的露天凉茶铺中,几个围坐在木桌旁的男人,正有说有笑的议论着,京城中几件大事。
上官若愚敏锐的听见其中一句,面上的笑意,忽然卸下,多了几分冷淡与严肃。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听说啊,丞相府被抄家的时候,从府里搜刮出上万两的金条,还有许多奇珍异宝!几位御史,这几天一直在向皇上奏请,要给丞相添上一条私收贿赂的罪名呢。”一个男人神秘兮兮的说道,“我表哥的娘亲的小姨子的二妹夫,可是宫中的公公,消息绝对可靠。”
“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别忘了,丞相可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亲爹,皇上那么宠爱皇后娘娘,会给岳父安上这种罪名吗?”另一名男人摇头晃脑的分析道,“就算是为了皇后娘娘,皇上也不会真的让丞相秋后处决。”
“可皇榜都贴了,难道还能反口不成?”
……
他们的谈论,一字不漏,被上官若愚听入耳中,她无法再强撑面上的笑容,心情成直线下降,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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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隐藏在她身边的能人
她已经有许久不再去想上官清风的下场,包括丞相府里的众人,她都选择下意识遗忘,因为她知道,人总要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负责,去承担一切后果,不论是好的,亦或者是坏的。
但有些时候,不是你不去想,那些事情就会消失的。
她没有想到,丞相府被抄家后,曾被搜刮出那么多的财物,更不曾想到,那个人,在朝堂上,正在遭受御史的狂轰乱炸,她从没有在南宫无忧的口中听到任何有关丞相府的后续,更不曾听他说起过,朝堂上有人在弹劾,在奏请,在批判上官清风私相授受的事。
“这些人乱嚼舌根,你无需在意。”风瑾墨敏锐的看出她变化的神情,低声安慰道。
“……”上官若愚抱以沉默,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你说这皇上,该不会真的要为了皇后娘娘,放过丞相这帮人吧?他们可是犯了犯上作乱的重罪,只是秋后处决,简直太便宜他们了。”百姓们还在谈论着这件事。
“谁不知道皇上对皇后娘娘的宠爱有多重,为了博取娘娘的欢心,这种事,谁说不可能发生?”
“不许说娘亲坏话。”上官玲冷不丁出声,龇牙咧嘴的怒视着这帮男人,清澈的黑眸,染上几分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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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得聚精会神的男人,立即转头,辨认出了距离他们不足两米距离的女子是谁,当即吓得脸色一白,哆哆嗦嗦的匍匐在地上,噗通噗通利落的跪倒。
“草民……草民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他们战战兢兢的行礼请安,心里后悔得不得了,皇后不在宫里,怎么会忽然出宫?而且还这么巧,听到他们的谈话?
想到方才那些妄言,他们甚至有种脖子发凉的感觉,仿佛下一秒,脑袋就会和脖子分家,身首异处。
这边的骚动,已经引起了集市上,不少百姓的围观,注意。
上官若愚微微拧眉,没说什么,警告性的瞪了多嘴的女儿一眼,快步消失在前方的道路尽头。
她没办法阻止旁人的嘴,更没办法去管他们要说什么。
上官玲从风瑾墨的怀中冒出一个脑袋,透过他宽厚的肩膀,朝后方那帮男人俏皮的做了个鬼脸。
“都是你,要不是你忽然说话,我们才不会被发现呢。”远离热闹的集市后,上官白冷冷的瞪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妹妹。
“什么嘛,人家是在替娘亲打抱不平好不好!”她又没有说错,是那些人先说娘亲坏话的。
“哼,”上官白冷哼一声,没再同她斗嘴,如果妹妹不吭声,他也不会忍耐。
谁都不能说娘亲的坏话!这是两个小家伙一致的底线。
“你们做得很对。”风瑾墨笑得群魔乱舞,轻轻拍了拍上官玲的脑袋,“将来一定要好好保护你们的娘亲,不能让旁人肆意中伤她。”
“这件事,包在人家身上。”上官玲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鼓舞,用力握紧拳头,嗷嗷大叫起来。
上官若愚冲他翻了个白眼:“你能别火上浇油吗?”
“孩子保护母亲,是顺理成章的事,孤何曾说错?”风瑾墨理直气壮的反问,眉宇间妖气纵横,“方才,你为何不反驳?”
她并非是懦弱到任由旁人骑到她头顶上,不为所动的弱者。
“天底下的百姓成千上万,我难道还得挨个去解释吗?清者自清。”更何况,这些人对她来说,完全是陌生人,她有必要去理会陌生人的看法吗?
风瑾墨顿时哑然,竟有些佩服她的洒脱。
旁人的风言风语,世上有几人能做到置若罔闻?女子是最在乎名声的,可她却是如此特别,如此的与众不同。
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
上官若愚莫名其妙的盯着他,没搞懂,这人忽然间干嘛一脸的高兴,又抽风了?
短暂的插曲,很快就被四人抛在脑后,他们有说有笑来到私塾,幽静的小道如以前一样,少有人烟,当经过那处草丛时,上官若愚脚下的步伐,忽然顿住。
神色略显沉重,这里,是红莲最后出现的地方,可到最后,她也不知,她究竟为何送命,为何遭到毒手。
“娘亲。”上官玲不安的唤了一声,不说话的娘亲,叫她好担心。
“走吧,好久没来这儿了,我带你四处逛逛,这地方,可是我第一家产业。”上官若愚瞬间敛去面上的失神,强扯出一抹笑,准备带风瑾墨好好欣赏欣赏自己的地盘。
风瑾墨笑而不语,他没有告诉她,这里,他曾在暗中悄然来过数次,探子们,也一直在关注着这座私塾的情况。
“听说你聘请教书先生时,无人前来应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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