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绝望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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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绝望深渊-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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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城内,径直找了城中最大的客栈——山海苑,齐昊在众人中阅历最深,五人隐隐便是以他为,像这等住店之事也是他上前张罗,其后他们便被店家安排到最上等的后园居住。为了节省开支,齐昊的要了三间上房,齐昊单独一间,其他人自然是男男一间,女女一间。五人去休息了片刻,便去三楼的贵宾厅中吃饭。

    这家山海苑规模颇大,后园有四个别苑,他们四人住在西苑,每人一间房子,回去休息了一下,齐昊便叫上众人,到前头酒楼吃饭。

    山海苑自带酒楼,地处河阳城最热闹的大街之上,但在三楼贵宾厅里,却是清净的很,宽敞的大厅里只摆了不到十张桌子,现在大概有五桌有着客人正在吃饭。齐昊叫过小二,点了几样菜,看他样子对这里熟悉的很,多半是常客了。当然齐昊看菜单的时候,却是仍时不时的偷瞄慕容雪的眼神,不过,他注定要失望了。慕容雪的眼睛里或许除了同样戴着面纱的陆雪琪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张小凡的反应,无非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他出身农家,从未到过山海苑这等奢华之地,刚才经过二楼时看见大厅里富丽堂皇,但走到三楼却见雕龙画凤,红木横梁,古香古色,与二楼完全两样。他自然不知道世间人若是到了富贵处,便反倒追求起身份品位来了,纵然有些人喜欢光彩奢华,但为了让人说上一句自己有些修养,附庸风雅也是常有的。

    或许呆在这样的奢华的又不失风雅酒楼,没有丝毫的不称之感的或许只有齐昊和慕容雪,陆雪琪。齐昊英俊潇洒,就好像谪仙一般。而慕容雪二女,则只能用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来形容。即使是天宫金装玉砌的宫殿,都未必配得上她们。

    曾书书“啊”了一声,点头称是,过了一会,店小二便端了数盘小菜鲜炒上桌,尤其最后还有一盘新鲜炖鱼,看那鱼身鱼体延长,前部亚圆,后部侧窄,体暗褐色,有须两对,粗长。最紧要处是肉质白润,香气四溢,登时让人食指大动。

    张小凡没有像原著里一样对厨艺产生浓厚的兴趣,但是对这道菜也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见又从未见过这种鱼类,忍不住便向店小二道:“小二哥,这鱼叫做什么鱼,又是如何煮食的?”

    店小二呵呵笑了一声,道:“客官你可真有眼光,这道‘清炖寐鱼’,乃是我们山海苑的招牌菜,清香滑嫩,入口香甜,在这河阳城百里之内,可是大大有名。”

    “原来如此。咦!慕容师姐,你为何不动筷子,是这些菜不合口味么?”张小凡瞥见慕容雪只是吃了些素菜,荤腥却是从来不沾,颇为好奇。

    “我从来都只是吃素,在小竹峰已经习惯了。”慕容雪也并没什么不悦,淡漠的说道。

    店小二还在侃侃而谈寐鱼的来历,只是他还没准备说道正题上。就忽听隔壁一张大桌旁有个女子声音道:“这寐鱼乃是南方诸钩山的特产,离此有千里之遥,如何能够运来,你这店家岂不是骗人么?”

    众人吃了一惊,看了过去,只见那一张大桌之上,坐了八个人,六个身着黄衣的男子,另有两个女子,一女身着淡紫长裙,面蒙轻纱,看不清楚容颜,但露出的几分肌肤却是雪白;另一个女子便是说话之人,年纪不大,看去只有十六、七岁,一身水绿衣衫,相貌秀美,细眉雪肤,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极是灵动,令人眼前一亮,便是比之陆雪琪也不输几分。

    那少女眼波流转,看向慕容雪这一桌,瞧了一圈,除了张小凡以外齐昊和曾书书都称得上英俊。而那两个女子脸上蒙着面纱,想是不是极美便是极丑。但是看着两女的身材,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小腰都是只堪盈盈一握。想来都不会是极丑的女子。

    慕容雪,陆雪琪却是不知道,初次见面的少女已经像一个女*色*狼一样把自己评头论足了一番。

    “咳…”却听那紫衣女子轻声一咳,把绿衣少女的注意力拉了回来。绿衣少女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在盯着那两个蒙着纱巾的女子看,暗叫失态,向那两个少女微笑一下,便转过身去。

    却听店小二赔笑道:“这位客官说的是,不过您有所不知,在百年前这寐鱼的确是南方诸钩山独有,但后来青云门道玄真人路过诸钩山,特地将这寐鱼移了回来,就放在青云山阴的洪川之中,到如今不但成活,而且渐渐繁盛。我们都是托了青云山上道玄仙人的福,才能有此口福的啊!”他说着说着,脸上便露出崇敬之极的神色来。

    那绿衣少女听得青云门名字,视乎十分不快,与那紫衣女子对望一眼,“哼”了一声,便也回身吃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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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初见
    时辰已晚,寒气四溢,月光惨淡。

    慕容雪托着腮帮子端详着身边已经沉睡的陆雪琪,手里轻轻的抓着自己的胳膊,是害怕自己突然有一天会离开吗?或许真的会有这样的一天吧!

    白天生人勿近的仙子已经卸下了冰冷,面对自己只剩下淡淡的依恋。若非自己背负着这样的宿命,或许自己也会选择和她白头到老,相伴一生吧!只是…或许是造化弄人吧!沉睡万年的自己,没想到会爱上一个同为女子的人族小丫头。

    夜深人静,慕容雪已经戴上了面纱,月光照耀在她脸上和银色的头发上,显得分外的好看。只是她永远也看不见吧!

    月凉如水,照着这河阳城里的庭院,慕容雪尘望了望对面客房,已经熄了灯,想必曾书书和张小凡已经睡了,他们这群人与刀剑为伴,也是不可能会喜欢花的,喜欢花草鸟兽的反而是她这个‘大地之母’巫后。

    山海苑的后园建在一个花园之中,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分别建有四个庭院。慕容雪从自己所住的南苑走了出去,便到了中心处的那处花园。

    这时已是夜深,仰望苍穹,繁星满天,一轮圆月挂在天边。夜风习习,隐约带着一丝芬芳。小径曲折幽深,通往前方不知名处。路旁,青草灌木,各色花朵,遍地开放。

    慕容雪心情平静,任夜风带着丝丝凉意,吹乱了她那一头毫无杂色的银色长发。她一路径直慢慢走来,穿过满庭芬芳,她自己身上也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不比鲜花淡多少。

    路旁,一朵毫不起眼小花儿在夜风中轻颤,有晶莹露珠,附在粉白花瓣之上,玲珑剔透,慕容雪没有看旁边群芳一眼,倒是对这一朵颇为中意。

    想雪琪也会很喜欢吧,明日带她来看好了。

    她就这么静静地想着,突然毫无征兆的,她左袖微抬,按住了一只手。

    一只仿佛从永恒黑暗处伸来,带着一分幽清的美丽的手。

    回头看去,却是白天那绿衣少女,脸上似乎还来不及反应,看样子是想去摘那朵小花。

    此刻月色之下,少女水绿般的衣服,映着她如雪般的皮肤,精致的容貌直入天仙一般,那一脸微讶的神情,却好像把这小仙女拉入了凡间,美得惊心动魄。

    那少女反应了过来,猛的抽回手,正要发火,抬头看到的却是白天那个带着轻纱的美丽少女中的一个,气势便弱了三分,质问道:“你做什么?”

    慕容雪淡淡道:“这花开的这么好,为何要把它折断呢?你可知道它开得这么好,是为了让大家欣赏,从它落地的那一刻,便是需要一直努力的生长,才可能变成这个样子”说着慕容雪的玉手抚摸过一个花骨朵,花骨朵立时绽放开来粉白的小花,和那些原本开的正艳的没什么区别。恍若神迹,少女都不由得看痴了,她不知道慕容雪是怎么做到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哼!其实我根本不在乎。”少女刚一说出口,立时后悔了这才刁蛮的说道:“你为什么总是遮着脸,是因为长的太丑了吗?”

    “相貌美丑,皆是皮下白骨。美又如何丑又如何?”慕容雪淡淡的说道,一双灵动的丹凤眼望了望眼前的刁蛮少女:“花也是有生命的,你不该这样。”

    少女明眸流转,眼波如水一般在慕容雪身上打了个转,道:“我摘了这花,便是这花的福气;被我闻它香味,更是这花三世修得的缘分。你又懂什么?”

    慕容雪摇摇头,看来是个娇生惯养,以为天下万物皆可随意任自己索取的大小姐,摇摇头道:“你若是摘了这花,它便没命了,怎么会高兴呢?”

    绿衣少女瞄了他一眼,道:“你又不是花,怎么知道它不会高兴?”

    这话听来倒是蛮横无理,慕容雪眼中笑意不减,道:“你看这花瓣上现在还有水滴,说不定便是被你这摧花的辣手吓出来的。”

    那绿衣少女明显呆了一下,片刻之后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下当真便如百花盛放一般美艳逼人,饶是慕容雪两世为人,自然不会和这小丫头一般见识。

    “花泪?哈哈,花泪,看你样子长得这般美丽,心思却也这般多愁善感,我头一次听到别人把露珠说成是花泪的。”

    “我给你讲个故事可好。”慕容雪淡淡的说道,抬头看着惨淡的月光:“姑娘固然有倾城容颜,却因为身体孱弱,终年缠绵病榻,极少出门;平常最大的乐事,就只是观庭前花开花谢,看天上云卷云舒,“那一日,花园中百花盛开,她足足赏玩一天,心下极是愉忧;打算明日再去!但就在当夜,却起了大风,更降下了小雨,万千正在盛开的鲜花,一夜间尽数凋。”慕容雪说道这里,少女不由轻轻地‘啊,了一声。心道若是将这女子换做自己,必然会伤心到极处;尤其这位女子还是常年缠绵病榻,心脉必弱,骤因自然变故而毁去她不多的乐趣,岂不是更加难以承受?每日与花为伴,若是真有一天,花谢了,那又该是如何的伤心。

    果然,只听慕容雪说道:“她于晚上听到风声雨声,就已经心下焦急不已,待到次日天刚蒙蒙亮之时,她就披衣起床来到花园,去看她最喜欢的花儿,但摆在她面前的,却是一片惨不忍睹的落红满地……”

    “她很伤心,昨天还是万紫千红的鲜花,今日却凋零成这样子,然而依心之余的她,分外不忍心这些花瓣就此被碾灭在泥尘之中,就将满地花瓣尽数扫了起来,用香囊装住,将它们掩埋“就在她埋葬鲜花的时候,却突然想到了自己,自己何尝不是这般的花样年华,但重病缠身,或者也将不久于人世,那么,今日自己能埋葬鲜花,他日埋葬自己的又是谁?”

    “或者是触景伤情,或者是心之所致,这位奇女子即兴做出一诗,名为《葬花吟》就是她生命中的最后一曲,她亲手所作,配出的箫曲。而那位女子,就在词曲成谱之后三天之内,与世长辞……”

    “听你这么一说,小妹当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听一听这一曲《葬花吟》了。”碧瑶已经好像已经冒起了小星星。

    “抱歉。”慕容雪淡淡的摇了摇头:“我不会,我远没有这姑娘那么悲苦。”

    慕容雪轻轻拭去那小花上的水滴,低低道:“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处诉;手把花锄出绣闰,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独倚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怀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依收葬,未卜依身何日丧?

    你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倦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言毕深深的看了那已经停住了笑声的少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欲离开。

    身后那抹碧色俏丽的脸上微红,道:“喂,你等一等。”

    慕容雪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道:“姑娘还有事么?”

    那少女向他走了过来,知道走到他身后三尺处才停下,问道:“可以让我看一下你的脸吗?”

    慕容雪淡淡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话刚问完,眼前却不见了面前的倩影,只感觉耳边一阵麻痒,似乎有人在吹气。

    “问别人名字前似乎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号吧?”

    绿衣少女脸色通红,猛的回过头,却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却听见淡淡的声音清晰的传来:“我叫雪琉璃。”

    绿衣女子眼中骇然一闪,这等无声无息的移动,骗过她一直注视的眼睛,如此修为,当真是高深莫测。

    却见她身后暗影中走出一个身着黑色丝裙的女子,却是白天和她同坐的那位,此刻换了身衣服。

    “幽姨。”少女回过头来,微笑道。

    “她很危险,你不该和她走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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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万蝠
    次日,青云门五人起床,梳洗之后,便准备启程。

    临行前,慕容雪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昨夜绿衣少女一行人,已经不见了,想来是起的早些,赶路去了、倒是没人注意道,不过是萍水相逢,那个刁蛮任性的小丫头勾起了她万年前的意思回忆罢了。那个时候的雪琉璃也是这般刁蛮任性,在蚩尤和要离的庇佑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就是魔族的小公主。可是现在呢!或许是长得了吧!离开了蚩尤和要离的庇佑,在敌人堆里生存,现在的雪琉璃,已经不像之前一样刁蛮了。

    空桑山距离河阳城将进三千里,饶是几人修为高深,飞的奇快,但也花费了整整七天时间。

    这一日终于到达了空桑山,众人落下云头,都是吃了一惊,只见方圆百里之内,一座大山险峻高耸,但多岩石少草木,山下更是不见人烟,一片荒凉。

    这时已近黄昏,日头西沉,晕黄的夕阳照在空桑山上,仿佛带了几分萧索,也有了几分可怖。众人在山脚落下,收起仙剑法宝。眼看天色已晚,便决定立刻上山,一边寻找“万蝠古洞”,一变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休息一晚。

    这空桑山虽然比不了青云山通天峰那般高得夸张,但也不低,加上偏僻险峻,无路可寻,四人从山脚往上,只走到山腰处,天色便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待几人找得一块平台,齐昊叫住三人,从怀里拿出一块青铜小镜子,曾书书眼尖,一眼就看出来是六*合*镜。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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