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女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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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女仙-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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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却是最不为族人所尊重的大祭司。因为,她在族人眼里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完成自己的使命,她的任性差点害得白泽一族的大祭司没有继承人!

    只有能无欲无求无私人感情,只知伟大付出,为白泽一族牺牲到浑然忘我,才是白泽最合格的大祭司。而这般合格伟大的大祭司,银馨做不了,倾言估计自己也是做不了的。只能说,尽力而为。至于自己在白泽的功过簿上将被如何记录,她和银馨一样毫不在乎,全凭后人随意评说。

    今日用过午膳时间已晚,早已过了平时午睡的时间,倾言估摸老太后已经睡醒了,便直接去太后/宫中陪太后看戏聊天。让倾言惊讶的是,瑞宗帝上午才和倾言说了和亲的事情,这才一顿午饭的时间,太后她老人家竟已知晓。

    倾言不禁感叹宫中消息传递速度果真不是一般的快,这要在白泽仙村,除非大张旗鼓的通知,否则倾言估计自己一年都不会知道这些事不关己的事。虽然,孙女出嫁对奶奶而言绝非事不关己的事。

    太后她老人家不仅知晓和亲的事,还猜到倾言心里根本不愿意,觉得很委屈,所以一见到倾言戏都顾不得看了,只苦口婆心的劝倾言,不论如何,要顾全皇家的脸面,皇家的公主能为皇家和亲保国家的安宁,是一国公主的荣耀云云。

    倾言被太后念得一个头两个大,嘴上只能一直应承的说是是是,心里却在道,太后不愧是一国之母,凡事皆以国家为重。倾言虽然是她最疼爱的孙女,但牺牲孙女的终身幸福,可以换来国家的安宁,对太后而言,是很划算的买卖,于是孙女的幸福根本就不值一提。

    这便是人间皇家所谓的亲情,倾言估摸天庭的皇家和这也差不离多少。天家无情,说的就是这个理。倾言庆幸,她没有真的生在皇家,没有生在天庭,而是生在重情讲理的白泽仙村。

    离开太后的寝宫,被太后罗嗦了许久的倾言觉得头依然晕晕的,便到御花园里散了一趟步,却因此不幸在御花园中遇到瑞宗帝口中所说的在倾言如今这个岁数已经为人母的八公主。

    说是不幸遇到,倒不是说她和这个八公主关系不佳什么的。倾言回宫时这位公主早已嫁人,她们平日里八竿子都打不着边,根本不存在任何恩怨情仇,这位八公主也只是正好今日回宫省亲罢了。

    只是这位八公主显然也听说了倾言要和亲的事情,一见到倾言就拉着倾言以过来人的身份劝倾言凡事想开一些,并因为觉得倾言没有生母教导,遂好心的向她传授起嫁人后的注意事项、闺房秘事。听得倾言又羞又好奇,但紧接着,她好不容易才不那么晕的脑袋,顿时又晕了起来。

    好不容易倾言才摆脱了八公主的魔爪,为免再遇到个人同自己罗嗦,她不敢再有所耽搁的直奔回寝宫。回到寝宫,倾言晚膳也顾不得吃便命令包括琥珀在内的一众宫人都不准打扰自己,而后便头也不回的返回自己的房,一头摘倒在床上。

    倾言最怕别人罗嗦了,罗嗦这东西对她来说跟催眠曲没什么区别,偏今日被连着罗嗦了两回,实在很累,是以趟到床上不一会她就去会凡人所说的周公去了。

    说是会周公,其实平日里倾言睡觉都是十分塌实的,通常是一夜无梦,好眠到第二日天亮。但今天,许是先受了和亲的刺激,中途又被罗嗦的有些过了,竟破天荒的做起了梦来,还显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梦。

    梦里,倾言回到了白泽仙村。

    倾言梦到的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梦里头,正值中秋,中秋的傍晚,她的姑姑怜杏正领着两位男子走向倾言所在的屋子,但他们才刚靠近屋子,忽然,屋里传出来几声巨响。屋外的三人尚未弄清楚情况,就见到倾言正满脸满身皆是灰的跑了出来。倾言往日的灵动此刻全被灰挡住了,她看上去竟有些像凡间那些脏兮兮的小乞丐。

    怜杏问她:“怎么回事?”

    倾言未及回答她的问题,却是忍不住夸张的打了几个大喷嚏,这喷嚏带出来的唾沫竟不小心喷到了她姑姑带来的那两位看上去很是体面,穿着讲究规矩的男子身上,使得原本面上一派谦和的两位此时面上和身体皆是一僵。

    倾言见了,明明眼里是满满的笑意,竟还能憋着笑边道歉边用自己早已沾满灰尘的手去帮他们擦拭。

    倾言这般,使她看上去奔放的毫无女子半点矜持可言,试问哪有女子会这般主动对男子动手动脚的?哪怕他们不似凡人那般计较这些,但该守的基本礼仪还是要守的。何况她如此这样做非但不能弥补方才的那个喷嚏带来的后果,反而使被她擦拭的两位身上皆不同程度的带了灰。其中一位和倾言一般着白衣的男子情况尤其糟糕,他的脸色看上去也尤其不好。

    怜杏忍无可忍的唤她:“倾言!”

    倾言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理了理早已看不出底色为白色的衣袖恭敬乖巧道:“姑姑。”倾言忽然大转变的形象,对于刚刚认识她的人而言,实在有些做作了。

    因有外人在,怜杏耐着性子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这话问的自然是指倾言搞出的那几声巨响。

    倾言认真的答道:“姑姑忘了么,倾言乃白泽一族的大祭司,有保护大家保护白泽上神仙体的使命。奈何如今法力尚浅,担此重任实在力不从心,所以倾言一直倾心研究族里道法的偏门偏方。如今倒掌握了一些偏门偏方,但由于不够熟悉法门,所以使起来就容易隔三差五的出现方才那样的情况。”

    倾言的这番话显然是在糊弄外人,她的仙法再不济也决然不至于去研究什么偏门偏方。但演戏要演全套,倾言当时是这样继续说的:“其实今日这般哪算什么,姑姑忘了么?前几天我才把屋顶给掀飞了,我们昨天才把屋顶修葺好。哦,上一次还不小心央及隔壁家来做客的二狗,我记得他就像屋顶一般飞了出去,之后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真真可怜。”

    那两位脸色本就不好的男子,听得她这一番话,刷的一下脸都白了。怜杏则被她的话气的浑身发抖。

    倾言却恍若未见,还在那专心的嘀咕:“可为了咱们白泽一族的大业,我必须在日以继夜的修炼法术的同时奋力研究这些偏门偏方,以防遇到什么厉害的妖物或心术不正的人。这中间伤到什么人或物,甚至出了命案,也只能说抱歉了。”顿了顿,她仿佛刚刚见到那两位男子一般忽然转了话题,“对了,都忘了问这两位公子是?”

    倾言话音刚落,两位男子已抢着对倾言的姑姑道:“怜杏姥姥,在下忽然想起家中还有事,今日就先回去了。”说着,像是看妖怪一般的看了倾言一眼后,拔腿就跑。

    倾言似乎担心他们跑的不够快,在那煽风点火大声喊道:“怎么走的那么急啊?不留下来泡茶么?那两位公子,那有空记得过来哦。”待到只能看见他们的背影,才有所消停,却忍不住捂住肚子大笑出声。

    但她没来得及笑多久,就已笑不下去了,因为她深刻的感受到她姑姑杀人的目光,赶紧敛了笑乖乖的站定在了一旁。

    怜杏一副快气晕厥的样子,甩开倾言想来扶她的手,固执的自己扶住椅子坐下,气道:“白倾言,这都第几个了,你到底想怎样?是想气死你姑姑我吗?”白泽一族,自然阖族姓白。

    倾言正想继续为自己辩驳些什么或者说是继续装蒜,不远处的白泽山忽然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紧接着,白泽仙村一阵地动山摇。倾言赶紧与怜杏一道跑出了屋,其他族人也都赶紧从屋里跑了出来,以防房屋被这剧烈的震动震的倒塌。

    到了屋外空旷处,地震还在继续,倾言敏锐的鼻子马上嗅到了一股浓烈的妖气,而不远处的白泽山上的一处地方此刻正黑烟滚滚。

    倾言皱着眉头对怜杏道:“姑姑,这么厉害的震动,显然不是正常的地震,看情形只怕是有什么厉害的大妖怪闯到白泽山中,为免出什么岔子,我这就去看看!”倾言就是这样的大祭司,平日没事时,她调皮捣蛋的让人觉得生气无奈且很不靠谱,但一旦有事发生,她又稳重的让人可以放心依靠。

    怜杏交待道:“一切小心。”倾言点了点头,事出紧急,一道白光后,倾言凭空消失了。

    倾言这个梦做到这里她很是激动,因为这浓烈的妖气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是,那是那个家伙的妖气啊!她有十八年未见到那个家伙了,她其实很想念他的。此时,可以再梦中见到他,也是不错的……

    但倾言的这个美梦注定要被生生打断了,因为,现实里,琥珀正使劲的摇晃她的身体,焦急的喊道:“九公主,快醒醒,地震了,地震了,赶紧随我出屋啊!”
第七章 愚蠢的人类啊!
    倾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因平白被坏了美梦,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正欲出声教育琥珀怎可扰人清梦,却发现,梦里头地动山摇,现实里不知怎的也在地动山摇,不由微微愣住。

    睡得脑袋尚处于一片糨糊状态的倾言还未及回过神来,人已被见她醒来便不敢再有所耽搁的琥珀一把拖下了床,细心的为她披上一件披风后,迅速的拉着她往外头跑去。

    跑出寝宫,夜里凉风迎面吹来,只披了件披风的倾言被吹得一身凉意,狠狠的打了好几个冷颤,瞬间清醒了。

    清醒的倾言感官向来敏锐,此番剧烈的地动山摇明显与她平日里经历的地震很是不同,几是立刻就判断出绝非正常的地震,应是什么邪物作祟引发的。

    但这感觉,又与当年因为那个家伙的出现而造成的地动山摇有所不同,说起来,那个家伙已经是当今妖族里数一数二的大妖怪,其法力之高强恐怕是天上一大部分的上仙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

    可是,即便是那个家伙,他当年的出现也没能引起这般持续不断的蓦然大动,黄瓦坠地,飞沙走石的猛烈震动。何况皇宫的建筑向来建的比较稳固,宫外头则早已一片混乱,平民百姓的房屋皆在顷刻间便轰然倾踏,眼下虽隔着那厚厚宫墙,却依然能听到哭喊不绝于耳的人声!

    这该是多厉害的妖魔啊!倾言边跑边有种不祥的预感。

    皇宫里最安全的避震之处,当属玄清平日开坛做法,祭祀祈福用的那占地数十里的圆形祭祀台,周围绝对空旷绝无任何东西,只在中间立着一根玄清施过法的稳固通天柱。此时此刻,以太后及瑞宗帝为首的一众住在皇宫中的皇亲贵族全部集中在祭祀台的范围内。

    平日里倾言很少在夜里出来溜达,即便出来溜达在晚上她也总喜欢乘轿子,是以夜里在皇宫认路的本事有些差。待一路跌跌撞撞摇摇晃晃,中途还不得不三番两次用术法将掉落下来即将砸到她和琥珀的或木头或石头等扫开的倾言,直到目的地近在咫尺了,才赫然发现他们前方竟是玄清的祭祀台。

    有了这一认知,倾言本能的就往后退了,可惜没能阻止琥珀用力的一拉又一推,不幸进到了祭祀台。这一进去,她立时就被几位地位不如她尊贵的皇亲让出道来迎往祭祀台较中央的位置。

    说起来,因为位置有限,不是皇室中最尊贵的人,还没办法挤进祭祀台最里头最安全的位置,只能在外围侯着呢!倾言却有些想哭,没人知道她有多不稀罕进到祭祀台里头!

    祭祀台这个地方,本是整个皇宫里倾言打死也不肯靠近的地方。玄清此人,阴险恶毒,又那般仇视于她,这个地方他是否有设了什么机关她并不清楚,她才没傻到闯入他的地盘白白送死的境界。可如今却……

    好一个忠肝义胆的大宫女琥珀,真是要把你的主子害死的前奏啊!倾言欲哭无泪,一时也不晓得该做什么才能补救一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正有些恍神,倾言已经被迎到了太后的身边,混乱中大家没法讲什么礼数,所以无须行礼什么的。太后怜爱的看着她最小的孙女,觉得在这么大的灾难面前她肯定很害怕,于是柔声安慰了她几句。倾言顺势投入太后的怀中,一副吓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十分惹人怜爱,太后抱着她的手紧了又紧。

    倾言这么做,其实是有些对不起太后的,她心里有点小内疚。但为了以防万一,她必须拿太后当挡箭牌。以她对玄清有限的了解,玄清此人是很注重外在的威望和人前的美好形象的,不至于傻到要对付她却连带伤着太后,得不偿失。

    倾言在太后的怀里并没有闲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来回转啊转,正在寻找玄清的踪影。玄清此时正站在那通天柱之上,他在布一个阵,口中念念有词。

    不多时,玄清猛的举起自己拿着拂尘的右手,拂尘顶部一道紫色光芒直冲入天,这一道紫光紧接着变幻成无数条紫光朝皇宫各处落下去,形成一道结实稳固的紫色结界,将外界的地震与皇宫暂时阻隔开来。就这样,地动山摇总算过去了,宫中众人总算可以站稳脚根,无须努力保持平衡及小心躲避随时掉落下来的物什了。

    瑞宗帝由衷的赞道:“多亏国师法力高强,否则,只怕不多时,连皇宫也难幸免于这场灾难了。”

    倾言闻言鄙夷的看了自己挂名父皇瑞宗帝一眼,心道,这真是个不负责任的皇帝,自己的百姓都在受苦受难,他却只在意自己的安危,实在让人发指。还有,玄清这样算什么法力高强的,真法力高强就不要躲在这布个结界了事,而是应该像她当年一样,直接杀过去寻找地动山摇的源头,寻求解决的根本方法。

    真是愚蠢好骗的人类!

    不过,眼下这情形,以玄清的个性自然是不会去淌这混水,何况以他的法力,是不可能对付得了外头那造成这么强烈的地动山摇的可怕妖魔的。喏,倾言自然也没这本事对付那妖魔,所以她也不打算淌这趟混水。反正这妖魔只要把人间折腾的再惨烈一些,不久就会惊动天庭,这样的事天族不可能坐视不理,自会派真正法力高强的神仙下凡来收拾残局。

    这头倾言还在分神鄙视自己挂名的父皇,那头玄清已经在说这样的话:“保护皇上太后的安全,是老臣的使命。不过,依老臣推断,这场灾难并没有那么容易就过去啊。”

    玄清的话让倾言立时就警惕了起来,但凡有点本事的人自然都知道,这灾难确实没那么容易就过去。但事情发展到现下这地步,显然已经与他们在场的任何人都没关系了。玄清此刻这般说显然还打算糊弄别人,他一要糊弄人,倾言就觉得自己很危险。

    瑞宗帝十分信任玄清,听他这般说,未做他想,只赶紧问道:“这究竟是何缘故?我们又该如何是好?”他焦虑的很,外头若一直地动山摇实在不是个办法,所有人都会一起完蛋的。

    玄清在旁人看来很是严肃在倾言看来是奸计得逞的答道:“回皇上的话,此番如此,自是有妖孽作祟。”玄清的一席话,无疑是给在场的众人心里投下一块巨石,溅起巨大的波澜,怎的也无法消除。

    要说凡人最惧怕什么?最惧怕的自然是妖魔鬼怪!因为他们实在是三界中最为弱小最无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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