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纳妾的。就是偶尔跟平儿调笑一下,自己最多被讽刺两句,平儿又要遭殃了。
要不是王熙凤管着家,有几分压箱底儿的银钱,贾琏早就一脚把凤姐踹出门去了。他堂堂琏二爷如何受得了这个窝囊气的,当下就要给王熙凤一个教训。
“哼,你就剩这点本事了,打女人也才显得你国舅老爷的威风呢。”凤姐盯着贾琏只冷冷一笑道。
“哼!不与你这娘们一般见识。”贾琏见凤姐毫无惧色,倒不好意思下手了,只冷哼一声,下了炕头,掀了帘出去了。
“天都黑了,还下着雨,这会又往哪里混去。”凤姐见贾琏摔了帘走了,忙喊道,哪里还来得及。
“二爷哪里去,还要跟你这娘们请旨么?你倒不嫌脸大的。”
贾琏声音远远传来却是早出去了,只气的凤姐趴了炕哭了起来。平儿见贾琏摔帘走了也不要个蓑衣,连忙让人备了追了上去。心下暗叹口气只得回来安慰凤姐,只听凤姐哭诉道:
“平儿,你说我到底熬的个什么劲儿啊?二爷这么个扶不上墙的,只知道狐媚贼眼的往下流里走。”
“奶奶快别伤心了,二爷自来如此也非一日两日了,哪里还能伤心的过来的。况奶奶不是还有姐儿么,那小模样儿可是个招人疼的小人精儿呢。”平儿暗叹口气,连忙微笑劝道。
却说这平儿是个聪明、清俊的女孩儿。虽是凤姐的心腹,要帮着凤姐料理事务,但她为人很好,心地善良,常背着王熙凤做些好事。无论众丫鬟婆,还是各位小姐都与她亲近的。
凤姐把银钱看的紧的,贾琏那是一点也要不出来,平儿时常拣那凤姐不注意的珠宝饰之类的拿来悄悄塞了贾琏,替凤姐跟贾琏不知弥补了多少裂痕的。
平儿既善解人意,模样又清俊有那贾琏放着这样一个可人儿在身边,岂有不动的。无奈那凤姐也是个醋性大的,在凤姐眼皮底下如何敢的。
平儿却是自重的女孩,尽量不与贾琏独处的,如此善解人意到时常成了凤姐的出气筒。
“你说我能不伤心么,一颗心都要操碎了。我与二爷又不是荣府的正经主,不过被老借来使使罢了。
宝玉一旦成亲,可不就收回管家权的。没有个亲孙不掌家,倒给侄孙的。
二爷家中一概不顾,只知道往那下流里走,奢靡成性。以为他缠着你要银钱使,打量着我不知晓么。只不过念他是个爷,出门在外的倒也不能屈着他的。
何曾想二爷毫不懂得我的难处,只认我是个善妒的泼妇。倘若是我真的生养不了,你也找个正经人家的姑娘,放屋里来。
你爱谁谁,我能管得了么,都是大门大户出来的,那点事情谁不明了的。为了这个家身也伤了,每个人疼的。”
凤姐想着她素日里的逞强掌家,却是个前途渺茫的,有没个知冷知热的,越发委屈的痛哭起来。平儿听了也是心酸,主仆俩到是抱头痛哭起来,一时半会儿的竟是收不住了。
这里正凤姐主仆心酸哭泣,不能释怀,只听得外边清脆的声音传来:“二奶奶,派人来请您过去一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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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回 情之一字最伤人,水溶你是个懦夫
上回说到,贾琏嫌弃凤姐唠叨,甩手而去。凤姐主仆心酸大放悲声,正在两人痛哭不休之时,却听闻窗外一声呼唤。
这一声倒惊了凤姐跟平儿一跳,连忙收住悲伤。略微收拾一番才问道:“可有何要紧之事么,都这么晚了,天还下着雨的。”
“回二奶奶,婢并不知晓的。不过彩云姐姐说这会心情颇为不假,可快些才是呢。”那窗外的小丫头急切的回道。
“好吧,我这就收拾下过去。”
凤姐本待不去的,听得丫头的话语,想来王夫人又不知要生什么幺蛾了,到不敢再耽搁。连忙收拾了一下就要出门,平儿也赶紧后边跟了。
“彩云,你这是怎么了。”凤姐出了门见彩云浑身湿透,脸色吓人,胳膊上还淌着血,惊了一跳连忙问道。
“回二奶奶,奴婢没事,只是不小心划了胳膊而已。”彩云连忙藏了胳膊在身后往后一腿道。
“什么不小心,再下去你胳膊就废了。平儿赶紧拿了药给彩云敷上,换件衣裳再回去。”凤姐一把拽了过来把彩云推给平儿,嗔怪道。平儿忙应了一声,强拉了彩云进屋里去了。
凤姐见彩云的神态心中一动,这也心狠了,自己身边的丫鬟也这么折磨么。心上又蒙上了一层阴影,不知有何大事让如此愤怒的。
不大功夫,平儿跟彩云出来向凤姐道了谢,众人伺候着才向王夫人的住处而去。
且说,黛玉于北静王府苦等水溶归来,竟是空欢喜一场。众人心下一叹各自散去寻找水溶,黛玉心痛难忍,柳媚只能抱了黛玉在怀中拍拍香肩轻声安慰道:
“玉儿,快别难过。溶儿这孩就是这样,打小聪慧,事事追求完美。从小就以玉儿的父亲为榜样,立志要做一个武双全的人,再娶个举世无双的妻的。
这次不知何故,会让他白了头,这孩怕是玉儿嫌弃就不敢回来。过段时间想开了就会回来的,他怎么舍得放下玉儿呢?”
“姨妈,溶哥哥为什么那么傻。我怎么会嫌弃他,他竟是不懂我的心么。”黛玉紧紧地抱着柳媚哭道。
“哎,溶儿这孩就是这么个人,越是在乎一个人,越是怕受到伤害,就有些畏畏尾了。
溶儿不满十岁已经跟着他父王在塞外与匈奴人作战了,若是这样的事情到是杀伐果断的。
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何况是玉儿这样的绝世美人呢。放心吧玉儿,过几日待他想明白了,自然就会回来的。”
柳媚看着黛玉伤心欲绝的样,心如刀绞。对水溶也是有些生气了,害的女儿这么难过,等他回来,一定要狠狠的收拾这臭小。
“姨母,我没事的,玉儿想一个人待会儿好吗?”黛玉正在伤心听了柳媚的话忽然心中一动,摸了摸手指上那丝白发,轻轻地离开柳媚的怀抱说道。
“恩,玉儿放宽心,我去看看你水叔叔安排的如何了。”
柳媚看着黛玉坚定的眼神,心中一痛,想要安慰却不知该如何说起。治心下暗叹,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只得吩咐黛玉放开心胸,不舍的离去了。
看着手中晶莹的发丝,黛玉缓缓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外边风雨正疾。除了沙沙作响的雨声,一片寂静。
“溶哥哥,我知道你回来过。你为何不愿见我呢,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怎会嫌弃你。
我一次次的登门拜访姨母,难道仅仅是为了见姨母么,虽然姨母确实让我心中感受到了母爱的温暖。
你忘了我们的誓言了么?
我就像那风中的纸鸢,匆匆的过客,本不愿在这尘世间留下自己的痕迹。是你,牵住了我的线,是你让我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我停下了,只因你拽住了我的线。从此我不再孤独漂泊,无依无靠。
如今你又在哪里,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你可知道你不在的日里,每晚我都在窗前祈祷你平安归来。
有时我的心中总有那么个声音劝我放弃,好男人多的是。月亮再次升起,我依然深深祈祷。你知道么,因为我心中只有一个你。
如今你又在哪里,你能逃到哪里,你又能逃得过你的心么。
你可知道,我的心中只有一个你。
无论生老病死我都愿意在你的身边的,你可知道,我心中只有一个你。
你可知道,你这样养一声不响的就离开,对我公平么。
你拉走了线就这样不顾纸鸢了么。
头发白了又怎么样,就是没头发了怎么样,能比我更重要么。
你可以一走了之,而我又去哪里,去哪里。你带走了纸鸢的线。
水溶,我告诉你,我不爱你了,不爱你了。
你是个懦夫,是个懦夫,我没有你这样的溶哥哥。
呜……呜……你是个懦夫。”
幽怨的哭喊飞出窗口飘进风雨,撒向远方飘飘渺渺。
黛玉悲痛万分伏在窗台口,柔弱单薄的肩膀一颤一颤,让人心碎。却不知就在黛玉对面不远处的一个屋脊上,漂泊的大雨早已打湿了那个懦夫单薄的衣衫。殷红的血迹顺着嘴角而下,滴落在瓦片之上,霎那芳华。
懦夫,懦夫……哈哈哈哈……我是个懦夫,是个懦夫啊。
我不能保护心爱的女人,不能让她平安喜乐,不是个无能的懦夫,又是什么呢,是什么呢。
“什么人在哪里,来人有刺客。”登时一声鸣笛,北静王府沸腾起来,一队队的侍卫火速赶往了示警地点,却是早已踪影全无了,只留下了一丝丝血迹随着雨水冲刷而下。
“玉儿,没有吓着你吧?侍卫已经追下去了那人受了伤。”
柳媚听见抓刺客忙奋不顾身的带人来到黛玉所在的房间,竟是发现黛玉趴在窗口哭着睡着了。心疼地连忙抱了下来,这一折腾黛玉才悠悠醒转,顿觉不好意思。
“姨妈,没事的,我想回去了。”黛玉对柳媚微微一笑道。
“天都黑了,你还到哪里去的,外边还下着雨。”柳媚当然不依了听了黛玉的话,于是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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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回黛玉雨夜独还家,水溶黯然自出塞
上回说到,水溶未归,黛玉欲还家。柳媚没有办法只得允了,只吩咐保重身为要。
“姨妈不用担心,派人把我送回去就是,雪雁武艺高强也足够护卫我了,现在玉儿心很乱,想回去静一静。”
既是水溶已不在北静王府,黛玉亦觉得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也便向柳媚告辞了。
“那好吧,我让人护送玉儿回荣国府。玉儿好好照顾好自己,别让姨妈担心啊。”
柳媚知道留不住黛玉,也只能叹口气答应了,便吩咐下人妥善安排护送黛玉而去。
黛玉亦不言语只道了个万福,便在雪雁与秋蝉的服侍下上了马车缓缓的消失在了风雨之中。
柳媚看着马车渐渐远去,心如刀绞,她能明显的感受到跟黛玉之间有了隔阂。哎,苦命的玉儿啊。
“姑娘,为什么不再等一晚上,兴许明日王爷就回来呢?”雪雁见自家姑娘呆呆的坐在车里,一句也不言语,随着车起伏摇晃。
“他不会回来,既然离开了,就离开吧。我林黛玉离了谁也能活,这么多年一个人,不也没死么。”黛玉心下一疼,泪水又涌了出来。
“姑娘快别伤心,我传信给少爷,看看少爷的如何交代,再作计较。可能王爷真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也未可知呢?”
秋蝉见自家姑娘决绝的话语,心下一叹,哪里是能放下的,即是放下又怎会流泪。
“哼,哥哥么,真是我的好哥哥。不知有何大事,连我这个妹妹也不顾的。我要离开贾府,他不让。我让他跟个人,人也能没了。秋蝉传讯给哥哥,我要离开贾府,立刻,马上离开贾府。”
黛玉想着自己这个很少见面的哥哥,心中不由得怨恨起来,父亲让你照顾我,你就是这样照顾的么。
“姑娘别急,奴婢回去立马传讯给少爷。姑娘不要激动,仔细自个儿的身才是,少爷兴许是有是给耽搁了也说不定的。谁曾想王爷去次江南竟会发生这样大事的,毕竟王爷非同凡人的。”
秋蝉是林卫玉派给黛玉的,她又能说些什么,只能规劝自家姑娘,心中对林卫玉这个昔日的主也是有些不满了。
“每个人都有不得已,每个人都有事,每个人都有苦衷,难道我就是吃闲饭的么。传讯给哥哥,要是他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别怪我这个做妹妹的不念情分。”
苦衷谁没有,来到这个世界每日担惊受怕。好不容易遇见个可心的人,也能不知所踪离自己而去,黛玉心中登时愤懑之气盈胸怒道。
“这。”
雪雁与秋蝉相视一眼,竟是不知该如何劝慰自家姑娘为好,看姑娘的架势,少爷这次怕是要麻烦大了。
二人亦不敢言语,只能就这样静静的陪着黛玉,琉璃罩内晃动的烛光投射在几人的脸上,摇摇曳曳。
黛玉方说完,心中既后悔了。
这俩丫头在自己身边一直忠心耿耿的,倒没必要把气撒人家小丫鬟身上。想要开口道歉,张了张嘴只叹口气,向二人歉意的一笑又斜靠在了车厢之上。
黛玉靠着有些凉意的车厢心中对林卫玉愈加不满起来,就是对自己的爹爹林如海亦是有了几分不忿的。
车外的风雨正疾,而站在飞云楼顶的水溶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一动不动,仿佛与檐脊上的瑞兽融为一体。静静的望着黛玉的马车渐行渐远,自己的心仿佛也随之而去。
“溶儿,玉儿已经回贾府了,你真的想去塞外么?”
“不就是白了头么,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自小跟着父王在塞外牧马,黄毛匈奴也是见过不少的。玉儿又不会在意,你放开心胸就是了。”
“哎,好吧,拿着我的玉佩令箭,北上吧。去那里,去杀几个蛮出出气,也就是了。
朝政纷繁,父王会一直待在京都,北部边疆就交给你了。别让父王失望,别让玉儿失望。”
水铭把一个褡裢轻轻地放在水溶的肩膀上,轻轻的拍拍,飞身下了飞云楼,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半晌水溶仿佛下定了决心,伸出手慢慢的摸出了褡裢里的玉佩令箭,再次深深的望了黛玉离去的方向一眼。
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浑身一震湿透的衣衫竟是升起一阵白雾,一跺脚飞身而下,一向北越城而过。
半晌自飞云楼中走出一人,向着水溶离去的方向微微一笑:“看来你还是选择了家族的利益,这才是林家的好男儿啊。”慢慢向街面行去。
只见那人浑身并无雨伞,蓑衣之物防雨,却是毫不犹豫的走进雨中。
那瓢泼的雨点到了离那人身体半尺的地方,竟是再也落不下去分毫,仿佛那人顶着个透明的罩前行一般。
只见那人一步一个脚印,那地上竟是干爽的,只待那人走过积水又汇合在一起掩盖了一切。
若有行家在侧定然震惊万分,这是功力修炼到大成之境才有的护体罡气啊,整个京都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那人看似缓慢的步伐,竟是眨眼之间依然消失在了风雨之中再无踪迹可循。
黛玉这里伤心不已,水溶黯然北上。而贾府的同样惨淡凄凉,破碎的碗碟、玉器,红珊瑚狼藉一片。
宝玉就这样坐在地上亦不哭亦不恼,依然一个时辰了,只呆呆的盯着敞着的门口。嘴里来来回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