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青云也越来越沉稳,在东篱也是排的上号的人物,虽然并没有入朝拜相,但是东篱皇对此人可以说是言听计从,被人称为布衣相。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东篱的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海另一边的源国当然要来看看,” 来人下马,一口流利的源国语言,让人根本想不到他是来自海的另一边的人,“对于源国,在下可是仰慕已久,这些年看了些源国的书籍,深深感佩源国文化的精深。何况当年见到平王也这样出色的人物,对于能够养育出平王这样的精彩人物的源国,在下相当好奇,怎么样也要来感受一下这里的水土,看能不能变得像平王那样的出色。厚颜向皇上求了分职务,来见识见识。”
“你还真会说话。”明知这人来到源国不是那么简单,不过人家确实会说话。比起刚才的马匹,这段说不上马匹的话,就是让人舒服。说话也是种艺术。平王想着的时候,还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刚才的官员,比较着。
“不过,这么多年未见,平王风采依旧,在下却是老了。王爷可不可以告诉在下,是怎么保养的?”记青云靠近平王,好奇的问。这话倒是有几分真意。照说,这平王的年纪应该和他差不多,但是这么多年了,根本没有变化。如果说不是保养有方,那么就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平王已经是宗师了。东篱也有宗师,当然知道能够保持容颜不变的,只有宗师。记青云自然不愿相信这个可能。不过据东篱这么多年的了解,源国的宗师数目不详。
这个数目不详就是个很大的问题,东篱的宗师数目,是显而易见的摆在那里,真的不多,就一位,而还有几个分布在其他国家,和源国一样,宗师不可以加入普通人的武力,作为威慑的力量存在。但是源国不一样,他们的宗师隐藏着。
当年平王来东篱的时候,东篱的宗师就暗暗感觉到了宗师的气息隐藏在平王的身后。而这么多年的打探,源国现在有多少宗师却没有外露,江湖上没有,但是却传闻着超越宗师的实力,就在源国。当时这个消息传回的时候,东篱宗师只叫荒唐,这个传闻也传到拥有宗师的国家,他们都不信。
源国的实力就像蒙了层纱,看不透,也因为这样皇上才会决心联姻,了解源国。派他来此也是为了更深入的了解这个神秘的国家。这是皇上对他的信任。
“我君氏皇族可是有保留青春的秘法。”平王打开折扇,眨眨眼,神秘的附在记青云的耳边低声说。
“哦,是什么样的秘法?”记青云配合的也低声问道。
“这个,”收起折扇,平王笑着说,“就是秘密了。”
“王爷。”记青云苦笑不得。
这表情是装出来的,平王也清楚,记青云清楚的自己不会告诉他答案。
秘法?那确实存在,父皇无聊的时候,和那个人整理了一套武学资料,让人轻松进入宗师之境的武学资料,但是远远不止,这份资料还有突破宗师的方法,只要你能参悟。也因为这个,他们兄弟六个,全部都是宗师。这份资料也被被镇王保管着,是皇室的秘藏。
他们兄弟的真实实力并未外传,他们做不到父皇那样号令天地,所以只是自己隐瞒,不外露,那两人不说,他们实力根本买不过那两人。
这套功法的还有一个效果,那就是除了镇王那几个实力超绝的人之外,没人看得出来他们的实力,同为宗师也看不出来。除了他们之外,只有跟随者他们的影卫知道,这些人都不会说。而他们兄弟六个也保留着了这个底牌。
人总要有着底牌,而宗师的实力,在这世上就是最大的底牌,当然除了面对少数几个不能衡量的特例。
第一百零一章
简短的客套之后,大部队进入郓城。
在这座离京城最近的城市,东篱会在这里做短暂的休整,然后出发前往京城。
东篱人到来的这一夜并不平静,作为地主的郓城官员,自然是准备了酒宴招待东篱人。
酒宴上觥筹交错,谈笑风声。坐在主位上的是地位最高的平王,和东篱婚使记青云,在记青云坐下第一个位置坐了一个年轻人,清朗的俊容,没有年轻人的浮躁,却有一股傲气和贵气,但是不惹人讨厌,看得出来出身名门,很出彩的一个人,记青云说这是自己的子侄萧宇,这次跟着来见见世面。
看着这个人的时候,平王眼中闪过的东西快的让记青云都没发现。子侄吗?也算是子侄啊,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不过记青云的妹妹嫁给了东篱皇家的人,这位东篱皇储算起来也是记青云的子侄辈。
要问平王是如何知道的,嘿嘿,有阎罗在,他们什么不知道。作为源国潜藏的对手,东篱那边的主要的皇室成员长什么样子,他们早就通过阎罗的能力知道的一清二楚。虽然父皇不准他们乱用阎罗的能力,不过只是看看对手长什么样,这一点就没什么了。不过,没想到东篱皇储竟然会亲自来此探听源国的虚实。
端着酒杯,看着正在起舞的舞娘,不过平王的心思并不在这里。平王心里暗暗想着,想要知道源国的情况,知道了又如何,源国最大的秘密根本算不上秘密,知道了也传不出去,不过,还是要防一下啊,虽然那两人不会在意,他们可不能如此。一会告诉皇上他的发现,顺便让朝里的,宫里的人管好自己的嘴。
记青云和东篱皇储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两人平静的欣赏着歌舞,他们的目标是源国禁宫深处。
东篱皇储为了能亲自调查源国,多年来从未见过任何一个源国人,深藏深宫。东篱方面也自信,在自己的地盘绝对没有源国人可以绕过他们潜入皇宫,所以这位皇储才没有任何伪装的大方出现在源国这里。
可是他们失算了,因为阎罗的存在,源国对东篱的了解远远超过东篱对源国的了解,虽然一些具体的事情在君行绝的限定下,源国无从得知,不过,限定是有漏洞的,这些设定也是君行绝有意而为,就是想看看他们能不能找出漏洞,目前看来,君家的六兄弟还是很聪明,毕竟要看戏,还是看聪明人的戏,他们六兄弟和阎罗的互动,让在一边的君行绝和上官谦看得很满意。
通过这些漏洞,君家的这六兄弟透过阎罗还是知道了些东篱的事情,然后通过手上的情报分析一下,比起东篱的抓瞎,源国这边好太多了。
平王含笑将酒杯中的酒喝完,将酒杯放在桌上。在一边服侍的仆人立刻为平王倒酒,可是这一次的倒酒却不同寻常。
弯身,将酒壶倾斜,靠近平王,将酒倒满,退下。很普通的动作,如果忽视了那把快速像平王袭去的匕首。
平王一点都为慌张,轻轻一退,避开了匕首,用力打在袭击者的手腕,袭击者吃痛,匕首掉落,知道已经败露,想要退,但是他怎么会是平王的对手,被平王擒下。
一切发生的很快,当事情结束的时候,平王已经擒下了袭击者,但是袭击者,不是一个人,而众人这时也发现了情况,还未反应过来,记青云这边也出现了情况。坐在平王身边的记青云,也同样受到了袭击。
平王反应最快,抄起酒杯,狠准的击中另一个袭击者,蕴含的内力的一击,让袭击者重伤,无力做更进一步的攻击,这一边的袭击也失败。但是没完,这次的行动明显是有组织的,同为刺杀者,一直关注着失态,也最快做出应变,脱掉伪装,拿出武器,想主要目标攻去。
“有刺客。”总算有人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开始高声呼叫。
根本不需要这些人的废话,守在一边的精兵们已经开始动起来,和刺杀者们交起手来。
女人的惊叫,餐具落下地上的身影,桌子倒下,人们的东躲西藏,慌慌张张,加上双方交手,一片混乱。
混乱中,不知是谁发了信号,橘色的光芒在空中升腾。
擒获了刺客,冷静的在一边看着一片混乱的平王皱起了眉,这不是他们的信号,那就是刺客的,看来这个组织挺大的,能够混进酒宴,人手充足,有备而来,谋划已久啊。
平王冷笑,哼,以为能杀了他,以为那压下杀意就能够瞒过他,不说他宗师的实力,他经历了多少战争,什么杀气能够瞒过他,天真,这个世上能杀他的人有,但绝对不是这些人。不动手,是因为想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想要杀的究竟是他还是东篱一行,现在看来是两方都杀。
看着和手下的人混战的刺客,平王的脸色一片冰寒,实力不错,没想到源国在他们统治下,还有这样的势力存在,看来,他们兄弟几个真的是安逸太久了,也太依赖阎罗了,也太自信,疏忽了,以为江湖经过当年父皇和那一位的重创之后,高手损失众多,后备精英也损失惨重,能够和朝廷抗衡的组织在最近一段时间是发展不起来的,将注意力放到了东篱这边,没想到啊,他们太自大了。
父皇是知道的吧,这世上有什么瞒得了他,他们让父皇失望了?平王眼中闪过复杂,不,父皇不会在意的。
很快,得到消息的部队纷纷赶来,很快稳住了局面,擒下了刺客。
“严加审讯。”心情不好的平王冷冷的说
“平王。”记青云正要说什么,就被打断。
有人匆忙进来报,“报,有人行刺东篱公主,刺客已被拿下。公主无事。”
“一起审问。”平王冷冷的吩咐。
“王爷,在下想去看看公主。”记青云担心的对平王说。
平王看着记青云,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萧宇,看他们真心的担忧,知道这事与他们无关,点头, “本王一同前王。”
记青云也没有借口反对,一同前往看望公主。
公主受了惊,幸好未受伤,东篱的人也没有受到伤害,简单的问候过后,平王就离开了。跟着离开的还有记青云,还有萧宇。
本来萧宇想要留下,可是公主是待嫁之身,一个年轻男子留下不好,而且无人知道他们两人是兄妹。知道公主无事的两人放了心,但是萧宇还是有气的。
离开公主的住所,这位东篱皇储就开始质问了,“这就是源国吗?连刺客都混入了。
”
“萧宇。”记青云冷静的警告,这里不是东篱,他不是皇储。
东篱皇储也意识到不对,连忙收敛,“抱歉,只是受到惊吓,有些失态,请平王恕罪。”
“无妨,本王理解。”平王的脸上已经看不见冷意,这两兄妹的感情很好,这东篱皇储如此的失态,是真的关心妹妹,在皇家很难得了。这位皇储对妹妹的感情是真切的,不过再好的感情,也比不上权势,否则,也不会让公主嫁到这陌生的土地。在皇家中,或许他们兄弟六个是异数吧,虽然在皇位上有过过节,但并不影响他们的感情,毕竟他们同病相怜,上面有人镇着,何况那场争位……
“王爷,不知在下可否陪同审问?”记青云笑着提出,“毕竟在下也是当事者,刚才如果不是平王相救,在下也许身受重伤,更甚者,命落黄泉,而且刺客胆大包天行刺我东篱公主,于公于私,在下都想要知道个清楚明白。”
话说到这份上,让人连借口都找不到,说东篱的国事,此事又事关两国邦交,如果是单单是杀平王就罢了,又把记青云卷入,差点死于非命。
“可以。”平王爽快的答应,既然想要看源国的虚实,就看吧,反正就算你们对源国有敌意,也不会成功,弄不好就是你东篱的灭国,让他们看清一点源国的实力,这东篱会安分点吧。
这平王答应的还真快,在他国发生了什么事,别国的官员都是拒绝他国参与,找借口。而且刺客最先刺杀的是平王,难保其中没有什么隐秘。
就他们东篱得到的消息,这位平王手握军权,当年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虽然败了,不过军权依然握在手上,影响力不小,否则,现在在位的皇帝怎么容得下他,早在平王失败的时候,平王就该死了。此事很可能牵扯到源国的权利斗争,这平王难道是故意打算让他们知道,借助东篱的实力,夺取那个位置吗?可是东篱离源国太远了,就算有能力也不行啊,这平王应该知道,他究竟有何打算?
以记青云的智慧也看不透,以东篱皇储的政治经验也不明白,两人脑子里闪过各种猜测,然后否决,不明白啊,真的不明白。
平王看着两人平静的很自己交谈,但是心思明显在不这边。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沉静在各种猜测中的两人并未发现。
猜吧,猜吧。源国的水深着呢,不和常理的事也多着呢。
第一百零二章
平王坐在主位上,其下右边坐着记青云,再其下坐着萧宇,平王同意了他们来旁听。左边坐着郓城知府,室内站满兵士。这场审讯不是在森严威武的公堂上举行,而是花厅,让人很不解平王的思考。其实原因很简单,平王因为诚王的影缘故,非常讨厌公堂那种地方,当年争位的时候,没少在公堂面对诚王那种刚直的性格,小的时候也被诚王老大念过,自从争位结束后,公堂就是他的禁地。
花厅的众人看着被带进来的主犯,一袭白色锦缎墨竹衣,虽不是俊美,但是帅气的五官,挺拔的身姿,就算带着镣铐加身,也不改脸上自信的微笑,有恃无恐的自信,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傲慢。
很自信,非常自信,他凭什么这么自信?众人不明白,行刺使节是死罪,行刺的还是要嫁皇帝的妃子,他国的公主,是死罪,行刺平王还是死罪,这人为何还能如此自信,难道因为死罪太多,反而不怕了?
平王却是笑了,有趣。
“你就是主谋?”平王淡淡的问。
“不是。”犯人冷静的说,没有一点慌乱,“我只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
“是谁指使你的?”郓城知府严厉的喝道,在他的治下,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在说他能力不足,有负皇恩吗?
“你确定要知道?”好一个反问,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在场的人。“这可是皇家的事啊。”很明显的暗示,看了眼平王,期待着他的变脸,可惜未能如愿,平王的表情一点都没改变,犹如没听到一样。
“大胆,”郓城知府最先坐不住,开口呵斥,“非议皇族,你死罪难逃,你的同伙已经招供了,你们这群大逆不道之辈,是想要毁了东篱和我国的关系,挑起战乱。如此大逆不道之举,你等都敢做,快点如实到来是谁安排的?”
这家伙真的很不会说话,平王摇头。
“我只是一介平民,哪敢做出这种事,只是有人要我这么做,而且是皇族的人啊。平王爷手握重兵,当然是某些人的肉中刺,眼中钉,这一次能够杀掉平王爷就好,不能,那么就杀了东篱的人,一个保护不力的罪名,平王爷可会被削弱不少力量,而且东篱那边也会问罪,平王爷可是一个最好的替罪羊。”犯人老实交代,但是话题让人不敢接。
他说的很有可能,在场的人暗自思量,此事真的是权力的角逐?
“你在说谎。”平王肯定的说,一点都不动摇。
“平王爷还真自信,平王爷当年也是皇位最有利的争夺者,败给当今皇上应该很不甘心吧。”犯人继续挑衅。
“那你错了,本王很甘心的。”平王满不在乎的说,他的强项是打战,论起治国,他比不上老大,老四,更不用说皇上。
“明人不说暗话,在下甘心受缚而来,就是想见王爷一面,助王爷一臂之力,让王爷坐上那个位置。”犯人直接将话题挑明。
“放肆。”郓城知府呵斥,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