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缠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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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缠恋后-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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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缃微敛美目,眼角泪光闪着耀眼夺目的光束,小巧鼻尖也蒙上一层粉红色,饱满唇瓣因哭泣而更显酡红。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一再忍让?”
  “难道你还不懂吗?我的心早就被你捉住了。”
  那惊蛰时,雷鸣动,蛰虫震起而出的日子,香火鼎盛的庙宇间、许愿池畔,纤细翠绿的身影,浅浅爱怜地微笑……
  “把这身衣服换下,我不喜欢你这样穿。”绕且初一想起她这身白缎衣服是穿来做什么的,心中就不好受。
  “你也会介意?那日在绣房里,不是才想做两件来穿穿的吗?”元缃戏谑道。
  “我可从没说过,是你硬要塞两匹白缎给我的。”绕且初默默动手解开元缃胸前盘扣。“如果你不想亲自动手,我可以代劳。”
  “别……”
  他封住她的唇,手却始终没停过,快速熟练地解下一颗颗盘扣,直到里头翠绿抹胸映入眼帘,他克制腹中的欲望别太快泛滥,但太过快速的呼吸声却泄漏了他想掩盖的一切。
  那件白缎衣裳缓缓地离开了主人温热的身体,就像一朵由天而降的雪花,安静地躺在地板上,取而代之的是刚冒芽的翠绿生物,艳翠地生长着。
  抚着光裸无瑕的美背,那柔细光滑的触感点燃他心中渴望的火焰,他的大掌不停来回抚弄。
  他开始以舌轻舔、咬啮她的耳垂,明显感受她微微抽搐、全身战栗,置于他胸前抗拒的小手紧紧握拳。
  他恶意地往她的耳里吹气,发现她的颤抖更明显,当他探出舌尖沿着耳壳巡礼时,她的呼吸不只变得急促,而且更加沉重。
  “不……”他的挑弄不只令她感到难受,更有来自肌肤接触冷空气时的战栗。
  元缃揪紧绕且初胸前的衣料,迷醉地躲在他怀中低泣。她不是这么放荡的女人,可是为什么会觉得有阵快感朝着心窝席卷而来?
  灵舌与唇瓣沿着颈侧向下滑移,俊指轻轻一扯,脆弱的衣带子便应声而断。
  “啊!”她吃惊地掩着胸前那片春光,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将你自己交给我。”他魅惑的嗓音清清淡淡地在她耳边扬起,而一手则伸过她腰身,拉扯罗裙带子。
  带子缓缓松开,她的心跳益发快速。
  “不要!”她攫住他的手。
  “要,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一个月不见,如今见了你,才知道自己是这么想念你。”
  他稍稍一个使力,罗裙带子便松了开来,整件雪白色的裙子成圆形摊在地板上,里头与抹胸同色的亵裤是她唯一仅剩的屏障,她脆弱得有如泥做的娃娃儿,稍一用力便揉烂。
  他置于她臀部的手用力地将她压向自己亢奋的欲望,让她感受它如此的充满活力、蠢蠢欲动。
  “绕且初!”她惊愕地喊叫,脸色难堪且满红潮。
  他抱起她,一同躺在炕上。
  “且初,元缃。”他的手指采进亵裤之中,扶着她浑圆的臀部揉捏。
  他尽情地吻着她,咬噬吮啜,恣意品尝饱满的红唇。狂烈的吮吻移至饱满高耸的胸脯,小巧欲滴的樱桃花在他的唇舌中绽放,变得挺立如珠。
  他恶意地拨动,以齿轻轻咬噬珠蕊,吸吮弹动,美丽的花之蕾因而含苞待放,肿胀得令人难以忍受。
  “不……不要……”她弓起身子抗拒,没想到这样的动作让他有更多的摸索余地。
  沿着柳腰而下,他扯下了她最后的屏障。
  她难过地摆动身子逃避,但他反压住她的腿,恣意妄为地扳开,以热切的眼神占有她。
  她全身颤抖,连呼吸都快停止,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朵被握在手心中的花蕊,只要有心揉烂,她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就如同现在……
  “守宫砂。”他满意地漾起一抹笑,指尖轻轻刮划着她左手臂上粉红色的点砂。
  “我……我不是来取悦你的,你……你不能……”
  她快被他手指刮划点砂的动作搞疯!
  “你知道我能,你一直清楚这点,否则为何此刻在下头的会是你而不是我?”
  他快速地解开衣侧的结,将身上多余的衣物脱个精光,赤裸裸地与她相对,让她看清楚他这一身男性躯体,让她清楚记得这样的身体将与她相贴密合。
  她侧头张嘴大力地咬了他手臂一口。
  “你无耻!明明是你擅自下旨,说得好像是我巴着你不放!”
  她气呼呼地瞪着他。
  “我不希罕你,你后宫佳丽何止三千,多得是人想暖你的床,我才不希罕你!”管他的身份是平民还是皇帝,她才不希罕!
  “真的吗?你不希罕?”他有些动怒。
  手支在她耳侧,他逸出邪淫的笑意,包含在这笑意里的几乎是怒涛。
  “这样呢?”他倏然捏住她的丰润,轻捻慢捻……
  “啊——”她弓身尖叫,身于不停抗拒地后退。“无耻!呃……”她又倒抽一口气。
  绕且初很满意元缃的反应,加强了手上的力道。
  她捶打着他。“不要!你走开!放开我!”
  望着她泫然欲泣的脸庞,他忍不住低头在她脸颊咬了一口。
  “放松,我不会吃了你的。”他细声安抚。
  眼泪已经在她眼眶中泛滥,抵在他胸前的小手紧紧握拳,抗拒这一波波袭向无助的她的狂涛巨浪。
  “绕且初!”
  “且初。如果你再不改口,我就要你好看。”他笑着警告。
  她呜呜咽咽地掉泪,未经人事的她哪能承受早已习惯在欲海中浮沉的绕且初这身伺候?
  “乖,听话,喊我一声。”
  她摇头抗拒,身下奇异的感觉让她非常难受,恨不得死了算了!
  “真是不听话!”
  “且初!”她再也受不住了!
  绕且初开怀地大笑。“你就是喜欢和我作对,在这龙床之上,你仍旧不愿接受我的真实身份。”
  如果让她怀有龙子能够替他留下她,他绝对不会放过。
  龙床!
  元缃被这两字惊醒。
  在他企图掩盖自己身份的阴谋下,她确实是忘却了他的身份,直到他无意间又让“皇帝”这身份撞进她耳膜,她才恍然惊醒。
  “在你心中,我算是什么?妃子、妻子,哪一种?”
  沉浸在欲望狂潮中的他,咕哝地说了几个字,她很清楚地听见那些字眼是什么。
  妃子。
  她怔忡住了,而他却浑然未觉,扶着自己亢奋的欲望一举攻陷她的身心。
  “啊!”她疼痛地尖声喊叫。
  失落的灵魂怎么找得回来?碎裂成细沙的心又哪是捡得回来的?!
  她扶着他的肩头,在他的发泄中往前走,绝无回首的余地。是他丢给了她难堪,又要怎么让她视而不见?
  她只能捡起那片难堪,像尊无神无魂的泥娃娃,让他爱捏成什么形就捏成什么形,因为他的地位、身份与天同级。
  他狂野地抽送,她令他像发了狂般渴望掌握。
  对于她,不是只有欲而已,他真正想征服的是她的心。
  第六章
  持续呼吸着空气,水融了泥娃儿,成了一摊烂泥水,挡住光线的阴影不只挡去了光线,也挡去了唯一的希望。
  手臂上那朵清莲早已不见,还给了细致的肌肤无瑕的雪白。
  元缃揪着丝被挡在身前,侧着身往床的角落躲。
  她好想将自己扔进无底胡同,最好是找不到出路,永远绕死在那胡同里出不来!
  一道温热轻抚,来回眷恋地在手臂上游移,从肩头朝她脸颊袭来的气味儿,早就已经包围住她,如今她全身上下都是这味道。
  “元缃。”
  她闭上眼假寐。她不想看到他,至少不是现在……
  绕且初探头见元缃闭眼睡着的模样,原本心头上的担忧至少减了一半。
  他多怕她抗拒、否定他,多怕她固执的牛脾气再度泛滥。
  或许他是不该以这种方式得到她,可是他再也想不出任何其他的方法了。
  或许如她所言,后宫佳丽三千,多得是人愿意暖他的床,但她却不明白,何以他会舍那些佳丽而只想取她这一瓢饮。
  “皇上。”进荣在门外小声叫唤。
  绕且初皱眉起身套了件外衣,顺手捞高丝被,遮去元缃那身细嫩如缎的肌肤。
  “进来。”
  绕且初坐在桌边,径自倒了杯茶。
  “皇上,要命人将元姑娘带到别的宫去吗?”
  从他服侍皇上至今,还没哪个妃子能留宿锦绣宫。
  绕且初朝床上那娇小背影望了一眼。
  “不用了。”
  进荣惊讶地瞠目。“皇上……”
  “还有什么事?”刚才与元缃进行一场征服拉锯战,此刻绕且初的心情非常不好。
  “没……”进荣小心翼翼地后退。
  “没事就先下去。”
  “是。”
  在进荣退到门边之际,绕且初又唤住他。
  “替朕更衣。”
  待在这房里,他会连思考的力量都没有,他需要好好思索一番,厘清一下与她之间的情况。
  “大小姐!”
  初进宫的喜悦仍旧不懂得宫廷礼仪,在宫殿内大呼小叫。
  才刚踏进锦绣宫前那片花园的宁妃,对着眼前在小径上绕来绕去的喜悦喝道:“站住!”
  喜悦怔忡地停下奔跑,旋过身甜甜地笑着。“宁妃娘娘。”
  宁妃脸上堆着足以冻死人的严厉面孔,以着平板的语气命令道:“将那丫头带到我的宫里来。”
  “是。”站在小径旁的侍卫随即朝喜悦走去。
  “这……这是做什么?”喜悦害怕地频频后退,直到背抵着小径旁的石雕狮子。
  两名侍卫各自架着喜悦一只手,将她整个人凌空架高,喜悦拼了命地挣扎。
  “大小姐!大——”跟在宁妃身旁的贴身奴婢不知什么时候变出一块布,狠狠塞进吾悦嘴里。
  “唔——”为……为什么会这样?
  在锦绣宫里沉眠的元缃,悠悠地醒来,全身疲痛得根本不想下床,可是她肚子好饿。
  “喜悦。”
  昨夜她还是无法从绕且初的势力范围逃开,他将她紧紧钳制在怀中,在她来不及反应、抗拒时,狠狠地贯穿她的尊严。
  他爱她?哼,是吗?
  妃子。
  在他心中,她的身份仍旧只是个妃子,和他所有女人一样,只是个妃子!他对她,也仅止于欲望而已!
  从何时开始,她的地位变得这么不堪?
  元缃想着想着不禁悲从中来,清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串连成一串滑落。他得到想要的了,那么她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
  她永远都不要待在这里,看着他和其他女人调情!
  “喜悦!”
  她支起身子,揪住怀中的被子里在身上,缓缓下了炕。
  这房里的摆饰她先前并没有看得很清楚,如今仔细端详一番,忽而发觉这房里的配色居然是鹅黄色,也就是帝王之色。
  难不成昨天绕且初命人将她带来的这座锦绣宫是他的寝宫?
  不可能的!自古帝王不与女人同眠至天亮,这里不可能是他的寝宫,否则她醒来时就会看见他了,可是现在整个大房里就只有她一个人,所以这里绝不是他的寝宫。
  如他所说,在他眼底,她的身份和其他女人一样,都只是他的妃,皇后另有他人,而他对她只有欲望,端看昨夜便知。
  昨夜他狂野得有加一头暴狮,一会儿愤怒教训,一会儿又说些甜言蜜语,其实他真正的目的只是想得到她而已。
  元缃扶着桌缘坐下,视线被地上那摊皱在一块的衣物所吸引,红潮马上涌现脸颊。
  喜悦人呢?
  “喜悦!”
  忍着身体的疼痛,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收妥后穿戴上身,然后走到外头去找喜悦。
  “喜悦。”才刚来第二天,就不知跑哪儿去了,她可真是不甘寂寞,肯定又和人混熟了,跑去嚼舌根。
  “喜悦?”
  她沿着小径穿梭在各式各样的花卉之中,宛若沐浴在花海里的仙子,甜美脱俗得像要展翅高飞,远离尘嚣。
  “你是谁?”侍卫挡在元缃面前,手中的大宁笔枪有力地撞击石板,威武不屑地睨着她。
  元缃对自己的身份感到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开口。
  “大胆刁民,竟敢擅闯皇宫禁地!”
  眼看着侍卫手中那把大宁笔枪就要贯穿她的心窝,元缃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硬是拍开那把笔枪。
  “大什么胆!谁是刁民来着!”
  侍卫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凶悍的女子,被唬骂得一愣一愣。
  “你!”侍卫回过神的下一刻便是单手钳住元缃的手臂。“再啰嗦我就带你到狱史大人那儿,让他治你!”
  侍卫以为这么一说,元缃就会怕,但他想错了。
  “去就去,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什么?”侍卫不禁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居然有人视死如归,他反而愣住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不过你要捉我也行,先替我找到我的同伙,两个一起抓你立的功劳可不小。”元缃苦中作乐,突然兴起想玩玩的念头。
  “什么,还有同伙?!”
  “是啊,我们正分头在找皇上主事的正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她找到哪去了。”
  “你……你和你的同伙找……皇上主事的正殿……有……有何企图?”侍卫结结巴巴地问着,手中的大宁笔枪不停抖动。
  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立功劳的一天,如果今日把眼前这个想行刺皇上的女子拿下,那他升上侍卫军统领的位置就更有希望了。
  “行刺。”她还真是希望能刺绕且初几刀。
  “行刺?!”侍卫惊慌尖叫,连忙将笔枪拿高,架在元缃的脖颈处。“大胆刺客!”
  元缃叹了口气。“你现在想怎么做?”
  “我……”侍卫一时之间也慌了手脚,搔着额际思索。
  我的天,宫里怎么会有这么笨的禁卫军?
  “你是否要将我押入大牢?”元缃好意提醒。
  “对!”侍卫猛点头。“对对对,我要押你进大牢,让狱史大人好好审问你!”
  元缃双手背在身后,转过身子。“那抓我吧。”
  从没见过有人这么主动让人抓。
  侍卫钳住元缃的双手,对于元缃手腕处那柔嫩的触感感到挺讶异的。刺客的手会这么柔、这么嫩吗?练过武功的女子不该是浑身肌肉,结实得会撞死人吗?
  侍卫没再多想便将元缃押入大牢中,他原以为自己这次是立了大功,没想到他根本是在老虎嘴上捋胡须。
  当绕且初愤怒地奔进牢房,看到的竟是元缃头靠着铁栏,眼神呈呆滞状,瞬间,他满腔的怒火随之冷却。
  “你就这么喜欢待在牢房里?”
  元缃身子震了震。他来做什么?她就是不想见到他,所以才躲到这儿来的,他现在又来做什么?
  “一夜没见,变哑巴了?说话!”绕且初怒吼道。
  元缃半声不吭,移了移身子更往角落缩,甚至背对着绕且初,来个眼不见为净。
  绕且初对着牢役怒吼:“把门打开!”
  “是,皇上。”
  牢役将牢房门打开,绕且初立即走进去,站在元缃面前。
  “抬起头看着朕。”绕且初得握紧拳头才能克制住想打她屁股的冲动。
  元缃根本就是在和他作对,没依言顺从地抬头看他,反而将脸面向墙壁。
  该死!
  绕且初气急败坏地揪起她,鼻尖与她的几乎相抵,他急促的呼吸直逼着她,火热的气息预示出他心中那把愤怒之火烧得有多旺烈。
  “你究竟在耍什么性子?”
  她眯起眼。朕,他又以帝王之称自唤,他们的距离又拉远了吗?
  该死的,他们之间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复杂?
  “我是刺客,理当被关在宫里大牢之中。”
  “刺客?”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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