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龙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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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龙御剑-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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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盛元还未来得及细想,金刀已刺进对方胸膛,不禁大吃一惊,怕他另有阴谋,急忙抽刀跃开。鲜血从胡隆坤胸前飞溅而出,只见他一脸痛苦之情,弯腰跪在地,双手在身到处乱摸,嘴里大叫:“解药,解药在哪里?”谢盛元不禁怔在当地。

    原来刚才拨回去的三枚毒针,其中一枚竟射在胡隆坤身,由于长时间使用阴寒内功,体力消耗厉害,毒性便迅速蔓延,故此金刀刺来,亦无力抵挡。

    此时胡隆坤已顾不胸口流血,双手仍在在身不停乱摸。终于让他摸出一个小瓶子,迅速倒出一粒药丸服下,脸露出了笑容。胡隆坤的儿子胡易方及众弟子已围来扶住他,开始帮他在胸口伤处涂金创药。刚涂到一半,只听胡隆坤大叫一声,从瓶里又倒出一粒药丸服下。众人见等他安静下来,便又继续帮他把金创药涂完,再把伤口包扎好,不让血流出。

    一切完毕,突然又听到胡隆坤大声叫了起来,显得痛苦至极。这次他从瓶里接连倒出两粒药丸服下,方觉好转,众弟子便赶紧扶他回去养伤。

    谢盛元看着他们离去,暗暗叹息了一声。为了谭家堡,与师弟无休止的打下去,他已感到很疲倦。但谭家堡是师傅的心血,绝不能毁在自己手里,无论如何,也要守住它,直到自己老去的一天。今日一战,已到了以死相迫的地步,师弟竟然使用如此歹毒的暗器,摆明是要取自己性命。若中毒的是自己,他会不会给自己解药呢?想至此处,不禁机伶伶的打了个冷颤。幸好中毒的是他自己,这便是所谓的自作自受,正好以此机会给他一个教训,或许以后他就不敢乱来了。若他能有所收敛,师兄弟重归于好,这次的教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第二天,谢盛元感到心绪不宁,回忆起从前在一起的日子,即使他有许多不对,毕竟是师兄弟一场,自己又拥有谭家堡,对他来说多少有点不公平,此时受了伤,理应去看看他。心意既决,便叫人备马,准备去看望师弟。还未出门,已传来消息,说胡隆坤回去之后伤势发作兼毒发,昨晚已经身亡。

    谢盛元吓得差点跌倒在地,急忙马赶到金刀山庄,果然看见胡隆坤已经死去。回来之后他便终日闷闷不乐,若不是自己那一刀,师弟即使中了毒针,服下解药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会没事,真是后悔当时出手过重。早知如此,倒不与把谭家堡送与他,即使师傅泉下怪罪,也比落得如此结局要好。



………【第十章 谭家堡(5)】………

    谢盛元觉得对不起师弟,开始意志消沉,不再过问江湖事,武功也抛下一边,让儿子谢秋枫来掌管谭家堡,金刀与“金刀诀”也一并交与他,自己则终日与酒为伴。

    如此又过了大半年,再有三个月,便是每年订下的比武日期。谢盛元想起以往每年都与师弟在一起比武,每次自己心里都不愿意,但此刻他宁愿师弟跳出来,一年跟他比个十次八次,自己也绝对奉陪。物是人非,往事历历在目,当他想和师弟比武的时候,师弟却已不再奉陪。

    时间又过去一个月,离比武之期只剩下两个月,谢盛元心里越发空虚,除了喝酒,便是终日长吁短叹。正当他为今年没人与自己比武而伤心时,金刀山庄派人来下战,今年的比武仍要继续,由胡隆坤的儿子胡易方代父场,并扬言一定要为父报仇。听到这一消息,谢盛元又开始发愁,胡易方的武功他是知道,纵是练十年八年,也未必是自己对手,自己与他必然是打不起来。若是让儿子去与他打,如此一来,就会变成第二个谢盛元与胡隆坤,两家的仇恨便一直延续下去,世世代代也无法解开。

    谢盛元亲自跑去金刀山庄,想说服胡易方,劝他取消比武。胡易方只是恶狠狠的说了一句:“除非我亲手把你杀死,否则比武便会一直延续下去。”之后便下令送客。

    谢秋枫一面加紧练功,准备代父比武,一方面又派出人打听消息,看看金刀山庄有什么动静。胡易方既然敢向谭家堡挑战,其中必有原因。果然不出其所料,消息打探出来,原来金刀山庄请来了教胡隆坤武功的两夫妇,打着为徒弟报仇的旗号,准备在今年比武时杀死谢盛元,为胡易方夺回谭家堡与“金刀诀”。

    谢盛元不禁大吃一惊,那两夫妇的武功他早有所闻,在武林中算得是一流高手,丈夫巴仲陵练就一身寒阴武功,名为“燃冰掌”,出招之时掌中发出寒气,远在一丈之外都能感觉到寒冷,若是近身被寒气罩住,连体内血液都会停止流动。夫人程可仙擅于用暗器,她炼制的独门暗器名叫“夺焰针”,炼制之时先放进火里烧红,然后淬毒,再烧,再淬毒,经过无数次的淬毒燃烧,据说最后毒针放进炉里时,火焰全向四周倒开,中间只见一道蓝色的火焰在燃烧。两人出手狠毒无比,且配合非常绝妙,若是被“燃冰掌”打中,再射入“夺焰针”,想要活命恐怕比登天还难。因为“燃冰掌”能让人全身血液停止流动,“夺焰针”剧毒无比,即使全身结冰,毒性亦能迅速蔓延,此时再服下解药已经太迟,因为解药被寒气压住,根本发挥不出作用。对此两人,江湖人人闻风丧胆,避之犹恐怕不及。



………【第十章 谭家堡(6)】………

    如此强的对手,令得谢盛元忧心忡忡,若是处理不好,恐怕便不止是比武这么简单了,自己一死绝难幸免,到时还会殃及整个谭家堡。

    经过几天的苦思冥想,谢盛元终于想出一条好计,决定姑且一试。

    离比武之期剩下二十天,传出谢盛元身染重病的消息,并派人到金刀山庄要求将比武期限押后,待得谢堡主身体好转再作商议。胡易方岂肯应允,反倒希望他病得越重越好。虽然此番有两位高手相助,但谭家堡根基牢固,弟子众多,在江湖人面又广,对付起来亦非易事。闻此消息,正中下怀。

    谢盛元见对方不肯答应,便派出弟子,把附近的江湖朋及历年比武时的公证人请来,自己则躺在床,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看来果真是病得不轻。

    等众人来齐,谢秋枫把父亲扶到大厅坐下。昔日如猛虎般的谢堡主,此刻却要人扶住方能勉强坐在椅,说起话来更是如病猫喘息,众人不禁十分感慨。谭家堡一代堡主,当年是何其威风,被病魔折磨,竟变成如此模样。

    谢堡主气若游丝地跟大家说了一番话,无非是多谢大家一直以来对谭家堡的关照,接着又说自己病重,比武之日或许无法参与,还望大家继续费心。说起自己的病情,他更是一脸惨淡之色,似乎已是回天无力,越到最后,他竟似神志不清,喃喃地说出可能是师弟想他,要他下去相陪之类的话。谢秋枫见他越来越语无伦次,便吩咐其他人招呼众位英雄,自己则扶父亲回房休息。

    离比武的日子越来越近,谢堡主病情却不见好转,此时已经不再见客,终日躺在床养病,谭家堡下急得团团乱转。一转眼,比武之期只剩下半个月。正当大家正在猜测谢堡主是否能够参与今年比武之时,却传出他的死讯,附近的江湖朋便又再次赶来谭家堡。

    出殡当天,附近与谢堡主有交情的人都来为他送行。谢堡主的坟墓便在谭家堡后边的一个小山坡,与谭堡主的坟墓相隔不远,在此可俯瞰整个谭家堡,当年谭堡主把墓地定在此处,意为永远守望谭家堡。此时谢堡主葬在此处,一方面是与师傅有相同考虑,二则亦可与师傅作伴。

    一切礼毕,即将下葬之时,突然跑来一男一女,身穿孝服,伏在棺材之,一边用手拍着棺盖,一边嚎啕大哭。两人越哭越是凄惨,几欲昏倒,众人亦不禁觉得难过。谢秋枫见两人面口陌生,不似见过,只道是父亲生前好。怕耽误时间,叫人拉开他们之后,随即把棺材埋入挖好的坟坑,堆泥土。至此,一代堡主便入土为安,众人各自散去。



………【第十章 谭家堡(7)】………

    说至此处,谢秋枫已是泣不成声。众人以为故事已经结束,杜姑娘便安慰道:“谢堡主英年病逝,确是令人婉息。但人死不能复生,少堡主亦不宜沉溺伤悲,比武之期将至,还应趁早收拾心情。”想起之前谢秋枫曾说谢堡主之死与他有关,心中不解,便又问道:“谢堡主既是病故,何以却说他是遭遇不测,此事与你又有何关系?”

    谢秋枫止住哭声,凄然叹了一声,摇着头说道:“此事全怪我疏忽,下葬之时家父并未身死,由于我的过错,致使他老人家真的与世长辞。”

    云遥惊愕得张大双眼看着他,问道:“难道你们把谢堡主活埋了,事后才发觉他并未断气?”

    谢秋枫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家父只是假死,这是他想出来的主意,目的是为了平息胡易方心中的怒气,不要让外人插手比武之事。”

    只听谢秋枫继续说道:“家父知道胡易方对于父亲之死一直耿耿于怀,自己一日不死他便会纠緾不休,今年达不到目的,明年可能会请来更厉害的帮手,长此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到时谭家堡极可能落入他人之手。他请来的两夫妇是江湖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此番前来,居心叵测。当时他们肯教胡隆坤武功,其中必定藏有阴谋。若自己真的死了,到时他们在谭家堡便可以胡作非为。想来想去,终于想出装死的办法。想那胡易方年少,一时意气用事才会做出如此不当之事,若他知道自己已死,心中气消,或许便不用外人插手。如此一来,即使他能取胜,谭家堡亦不致于落入外人之手,由他掌管罢了。自己假死,亦可暗中观察,若胡易方仍是执迷不悔,自己到时再现身,拼死守住谭家堡。

    “心意既决,父亲便开始装病。派人去金刀山庄要求拖延日期,只为掩人耳目,再请来附近朋,令大家认为他是真的病得厉害,最后不治身亡,亦在情理之中。

    “家父懂得息心之法,在传出死讯之前闭起身穴道,人便失去知觉,全无呼吸,如死人一般。只要在三天内解开他身穴道,他便会活过来。

    “在家父想出假死之计时,便令弟子开始挖掘地道,从后院的密室中直通至后山。坟墓便是密道的出口,怕被人看穿,没有完全挖通。因此事甚为机密,除我和师兄弟之外,其余人一概不知。

    “一切都按照计划行事,下葬当天晚,我们从密室进入地道,在尽头处开始挖掘,不久便看见棺材。我们怕面泥土下陷,不敢成副棺材取出,用木棍在下面支撑,把棺材底处划开,轻轻移走家父‘尸体’,再把挖掉的泥土填回原处,一切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进行。



………【第十章 谭家堡(8)】………

    “在我抱着家父回密室之时,发觉他全身冰冷,僵硬异常,心中暗暗有点担心,这种‘息心**’之前父亲亦从未试过,但愿不要出意外便好。当我们把家父带回密室,灯光之下只见他脸青得可怕,脸部肌肉紧绷,与入棺之时大是不同。

    “我按着父亲所教的解穴方法,从头到尾施展一遍,却见他仍是直挺挺的躺着,气息全无。我以为是劲道不足,便用力再试,依然是毫无反应。我开始慌了手脚,满头大汗,手忙脚乱的再试了几次。父亲仍然是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连手指都未曾动过一下。我三魂不见了七魄,跌坐在地。

    “一阵沉默,师兄弟们都手足无措地看着家父及我。突然听到一个师弟惊呼一声,用手指着父亲胸口。我心中一惊,即时跳起,拉开父亲胸前衣服,一看之下,差点晕厥过去。只见他胸口处赫然插着三支毒针,针身已没入体内,外面只露着少少针尾,灯光之下青得耀眼。

    “我稳住心神,细细检查,发现父亲全身经脉已被震断,此时即使华陀再世,亦是回天无力,惨叫一声,这次是真的昏了过去。”

    谢秋枫说至此处,全身发抖,牙关打震,眼泪不停流出。众人亦是听得毛骨悚然,虽是大热天时,身却泛起一阵寒意。众人终于明白为什么谢秋枫说父亲的死与他有关,谢堡主此番真乃弄假成真,糊里糊涂便把命送了去,九泉之下亦难以瞑目。而对方手段之毒辣及武功之高,亦让众人为之心惊。

    杜姑娘说道:“看来谢堡主是被人以隔空击物的武功震断经脉,又被人透过棺木把毒针射进体内,多半是当时痛哭拍棺那一男一女所为。”

    谢秋枫咬牙切齿地说道:“必是他们所为,从入棺到下葬,都是我们师兄弟经手,只有他们在下葬之时接近过棺材,并且一阵乱拍,到下葬完毕之后,他们已是人影不见。后来才想起金刀山庄请来的乃是一对夫妇,父亲身的伤又与他们所使武功相符,这一男一女必定便是巴仲陵与程可仙。此事皆由我疏忽造成,罪不可恕。”

    谢秋枫突然双膝跪倒在杜姑娘面前,哭道:“若是此番谭家堡落入贼人之手,秋枫纵使身死,亦无面目见九泉之下的父亲,还望杜前辈看在与家父相识份,替晚辈作主,保住谭家堡及下一百多条人命,日后便是做牛做马,晚辈亦甘愿听凭差遣。”

    杜姑娘急忙把他扶起,叹了一口气说道:“谢堡主被人以此等毒辣手段害死,即使你不说,我亦会帮手,怎奈目前我受了重伤,连缚鸡之力都无,只怕是有心无力。”

    谢秋枫一听之下大是失望,说了半天竟是白费口舌,怔立当地只知流泪。云遥突然问道:“你可记得去年比武之时,胡隆坤身所带药瓶与解药的模样?”



………【第十章 谭家堡(9)】………

    谢秋枫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记得,当时他不断拿解药出来服用,我们都在看着。”跟着便把药瓶与药丸的形状说出。

    云遥又问道:“你家里有那种相似的药瓶吗?”谢秋枫点了点头,不解地看着她。

    云遥说道:“你帮我拿一个来看看?”谢秋枫虽然摸不着头脑,见她一脸认真,知道其中必有用意,很快便把药瓶找来。

    云遥问道:“现在离比武还有几天?”

    “连今日在内,还有三天。”

    云遥接过药瓶放入怀中,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要夜闯金刀山庄。”

    此语一出,在场之人均大吃一惊。谢秋枫见她一脸稚气未脱,看起来也只不过十五六岁年纪,怕她一时逞强,枉自送了性命,急忙说道:“万万不可,蛮州两夫妇已到金刀山庄,他们武功深不可测,且出手狠毒,除杜前辈之外,合众人之力,也示必是他们对手,贸然前去,无疑于送羊入虎口。”

    云遥白了他一下,说道:“谁说我要跟他们动手,我只是去做点事情而已。”

    谢秋枫说道:“金刀山庄虽然比不谭家堡,但也非徒有虚名,山庄里也有几十号人,若是进去,必然惊动那两夫妇,到时想要脱身可就难了。”

    云遥心中不耐烦,脸色一沉说道:“又没叫你去,你担心什么啊,即便是龙潭虎穴,我偏要去闯一闯。”

    马天佑说道:“既然遥儿要去,自然有她的道理,我陪她去。”

    周彥风也立刻赞同:“我也去。”

    云遥见马天佑如此说,心中高兴,脸立即露出笑容,伸手拍了一下马天佑肩膀,说道:“好兄弟。”

    马天佑正心中高兴,只听云遥又对他说道:“你留下来陪姨娘,周大哥和我去。”

    马天佑心中极不情愿,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去,是嫌我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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