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龙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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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龙御剑-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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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煮酒论英雄,她想到了刘备,想到关羽、张飞,想到桃园三结义,由此便想起了合江亭结义,想起周彥风、武尚文,想起……绕了一圈,她又在痴痴的想她的心人——马天佑。

    若是此刻,他也在这个亭子里,四目相对,尽诉心中思念,她宁愿天色更加昏暗。一声叹息,把自己从苦苦挣扎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云遥怔怔的看着昏暗的天地,忖道:“漫天乌云密布,却不闻雷声,连一丝风也没有,难道天亦满腹愁结?”

    沙沙之声响起,雨点似暗淡的玉珠,撒落池中,风跟着便飘入了亭内。一双鸳鸯早已不知去向,云遥舒了一口气,那急坠而下的雨点,正好代替了她的眼泪。

    池中荷叶,似一个个盾牌,极力抵挡如箭般的雨点,只为了不让它搅乱碧绿如镜的一池秋水。飞溅的水珠,散出了道道轻烟,笼于假山四周,乍看之下,朦朦胧胧的,似蓬莱仙岛一般。

    雨势更急,形成一幅幅珠帘,紧紧锁住亭子。一丈之外,已不可视物,荷叶,假山,统统消失。震耳欲聋的雨声,令亭中人变得更加寂寞,原本灿若星辰的灵眸,此刻亦随着天色变得暗淡,水烟缭绕之间,神眼更加朦胧。一阵轻风,吹入一串飞烟,云遥感觉到了寒意,自言自语的说道:“秋天终于来了。”

    轻风,秋意袭人;雨点却如盛夏的汗珠,饱含激情,热烈而欢快。两种不同的意境碰撞,交织出一幅最完美的思忆图。

    秋风秋雨愁煞人,而秋风夏雨,该如何去形容呢?方欲盛放的花朵,孤立于秋色之中,是该奋力绽放,抑或顺其自然,悄然凋零呢?

    不知过了多久,盛夏的热情退却,帘幕逐渐散开,换之是柔风细雨,丝丝寒意当中,飞烟仍在轻笼,那景象,又象是江南的春天。

    “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啊,夫人有话要说,请你到她房间去一趟。”一声娇呼,打断了云遥的思绪,不远处,两个娇小的身影现于眼前,满脸稚气,正在向亭子这边招手。云遥柳腰轻拧,飘假山,足尖再点,穿过烟雨,盈盈落入回廊。



………【第十七章 技压群雄(13)】………

    云遥的母亲,便是当年赫赫有名的杀手——号称“夺魂双刹”中的云若冰。自从嫁与薛忠之后,便退隐江湖。此刻见云遥进来,脸即时露出慈母特有的笑容,一把将她拥入怀里,轻扫她秀发的雨珠,怜爱的问道:“外面风雨交加,刚才玉儿和素儿说你不在房间,我以为你又跑了出去,担心死我了。”

    云遥本名叫薛慕遥,恐防马天佑认出自己身份,便取母姓改了个名字。轻轻从母亲怀里挣脱出来,理一理云鬓,说道:“我已经不是小女孩,娘亲不必整天为我担心。况且在成都有谁不知道我是薛家的大小姐?走到哪里也不会有人敢为难我。”

    薛夫人一愕,随即笑道:“是啊,我的乖女儿已经长大了,做娘亲的也管不了太多。听说下个月便是武林大赛,江湖的三教九流聚集于成都,你父亲身为黄河帮的堂主,自然不敢有人得罪他,但树大招风,对他怀恨在心的人也不少,恐怕有些人居心叵测,打不过你父亲,便在你身打主意。所以乖女儿还是要小心,少些出去招惹是非,等武林大赛结束,爱怎么玩都可以。”

    云遥柳眉一竖,怒道:“谁敢打我的主意?这些话是爹爹教你跟我说的吗?”薛夫人摇了摇头,叹道:“难怪你爹爹总说我把你惯坏,如今看来,我真的是做错了。你爹爹虽然脾气不好,但他骂你也是为了你好。你点了他的穴道,放走他的仇家,之后还去蛾眉山请太叔神医为姓马的疗伤,你说,他能不生气吗?再说,他也是堂堂黄河帮的堂主,若被其他人知道这些事情,教他如何服众?你是他的女儿,应该处处为他着想,现在反而转过头来,帮外人来对付他,在这件事情你错得太离谱,为娘的也找不出理由来帮你了。”

    云遥捂着耳朵,一言不发,转身就走。薛夫人粉脸一寒,厉声叱道:“太放肆了,给我回来!”云遥从未见娘亲发过如此大的火,虽然捂着耳朵,却是听得清清楚,顿时吓得不敢再走,乖乖的回过身来,怔怔的看着娘亲。

    话一出口,薛夫人心中便有些后悔,觉得语气过于严厉,见云遥吓得眼圈儿微红,站着不敢作声,一颗心登时软了下来,过去搂着她说道:“外面还在下雨,女儿不要到处乱走,留下来陪娘说说话好吗?”

    云遥把头埋进娘亲怀里,顺从的嗯了一声,眼神却开始变得茫然,不知道自己做得是对还是错。依她的性格,向来是爱憎分明,敢爱敢做,若是认为值得去做的事情,刀山下火海亦不会皱眉。她早已了解黄河帮与应天教之间的仇怨关系,但是想到爹爹并没有亲手杀死马天佑的父亲,而马天佑又心地善良,以后这些仇怨或许能够化解。她亦曾经幻想过,若是双方都不愿去抛下这些仇怨,在两者之间由她去选择一方,她会选择马天佑,陪着他流迹天涯。因为她觉得爹爹有娘亲陪伴,自己终须要嫁出去,而马天佑自小父母双亡,身世可怜,生性又极之敦厚,容易别人的当,最需要自己去照顾他。

    浣儿的出现,彻底摧灭了她的幻想,这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在马天佑身受重伤之时,她宁愿与他一道死于毒砂掌之下,亦不愿独自离去。看着浣儿紧紧搂着马天佑,面对死亡,脸反而露出幸福的笑容,那一刻,她的心碎了。

    更严重的问题,自己爹爹竟然是浣儿的杀父仇人!马大哥为了我会放弃替她父亲报仇吗?她曾经问过自己无数遍,答案却一次次被自己否定。双方已势成水火,马大哥还会爱我吗?在他心里,到底是爱浣儿多一些,还是爱我多一些呢?既然浣儿可以为了他连性命都不顾,难道我做不到吗?

    想至此处,云遥心里泛起一种冲动,身体微微的颤抖。薛夫人轻抚她的秀发,问道:“女儿在想什么?”云遥抬起头,毅然说道:“我在想,若是有一天,我离开爹娘,永远也不回来,你们会伤心吗?”

    薛夫人心中一惊,强打笑容说道:“傻孩子,爹娘最疼的就是你,你去到哪里,我们也要跟着去。如果真的失去你,爹娘一辈子都会过得不开心。”

    云遥心中一阵难过,狠了狠心,幽幽的说道:“我想跟马大哥在一起。”话一说完,似乎找到了一种解脱,同时又带有无比的期盼。

    薛夫人把她搂得更紧,眼中亦现出一缕茫然,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觉得他会跟你在一起吗?”

    云遥身体一阵剧烈颤抖,突然从娘亲怀里挣脱出来,眼里满是泪水,说道:“我这就去向他问个清楚。”



………【第十七章 技压群雄(14)】………

    雨忽大忽小,时而狂烈,时而缠绵,令人分不清是什么季节。直至暮色四垂,方始停下。微凉的秋风,穿行于大街小巷,不知不觉中为路人添一丝新愁。华灯初之际,经风雨洗刷的成都,显得更加清新明丽。日间被风雨困于屋内的人群,蜂拥而出。有轻盈如燕,软语如莺的少女;有步伐稳健,声如雷鸣的壮汉;柔美的卖花声,中气十足的货郎唱喝声,令刚刚浮出的寂寞一扫而光。

    喧嚣的成都城内,一双寞索的眼神正在随风飘移。一个单薄如剪影的女孩,渐离人群,向着僻静之处而去。凉风轻拂,令她倍觉孤单,有一种想哭的冲动。皓洁清冷的星星,无法带给她一丝温暖,唯有轻轻眨着眼睛,目送她走入僻巷深处。

    心中的忧愁越结越重,似漫天飞舞的落花,又似浩淼天边的大海。树影摇曵,招来万千愁肠;暗香浮动,散出满巷寂寞。那单薄的身影,在秋风深巷中,显得更加寒瑟瑟、孤零零。

    想起娘亲悲怜痛爱而又近乎绝望哀求的眼神,云遥心如刀绞,轻轻停住了脚步,想转身往回走。全身娇慵无力,脚步无论如何亦不听使唤,硬是把她娇小的身躯往巷子深处拖去。眼前便是应天教的后院,院墙不高,云遥咬一咬牙,柳腰轻拧,悄无声息跃了墙头。面青苔满布,雨后更是湿滑,对轻功绝顶的她来说,根本就不受影响,仿似一朵小花飘落松软的青草一般,轻盈盈的,连略微的晃动都不见。但墙头并非久留之地,云遥莲足轻点,快速掠向一座假山。假山可以藏身,却不利于视物,云遥对这里仿似轻车熟路,在假山微一沉吟,头也不抬,身形一旋,似乳燕般向一棵梧桐树飞去。半空中藕臂疾伸,搭粗壮的树枝,娇躯随即翻绕而,再两三个跳跃,身影便淹没于枝叶之中。

    院内灯火通明,掩盖了天的星光,藏身于高大的梧桐树,反而更加不易被人察觉。从树往下看,可以看到不时有人走来走去。马天佑的房间就在不远处,房内有灯火,想是应该有人在里面。云遥秀眉轻皱,怔怔的看着马天佑的房间,忽儿兴奋,忽儿悲哀,却不敢有丝毫动作。

    一丝恐惧慢慢涌心头,继而遍袭全身。仿似置身于完全陌生的地方,只要一现身,将会出现千百双敌视的目光。她是如此的无助,似一条秋虫,一动不动的伏于树,凉风轻吹,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到底要不要进去,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呢?她害怕的并不是如箭般敌视的目光,也不畏惧面前有多少武林高手要跟她过不去,连马天佑责备的目光,她都可以承受,唯一不敢面对的,是浣儿那种略带妒忌与幽怨的眼神。

    第一次见她,正是在这棵梧桐树之下,当时她一脸微笑,但从女人特有的敏感中,能够察觉出这种微笑当中所包含的一丝轻易不为人知的微妙感情。浣儿的出现,令她心中的马天佑开始变得陌生,在他们两人之间,自己成了一个外人。云遥现在的感觉,就如一个偷情的人害怕见到别人的老婆一般,犹豫了半天,始终不敢下去推开那一扇门。

    抬头看了一下天的星星,一张俏脸微微泛红,哀莫大于心死,或许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何必再苦苦纠缠?心中轻轻叹息一声,决定回家在娘亲怀里痛哭一番,永世不去想也不再见这个曾经让她魂牵梦萦的人。

    “偷偷摸摸的躲在面干什么,何不下来一叙?”一声断喝,吓得树的云遥差点掉了下来。



………【第十七章 技压群雄(15)】………

    喝声于后院最靠边的房里传出,离云遥方才跃入的假山不远,房内亦有灯火,奇怪的是,房外还有两个教众在看守。云遥以为行藏被看穿,方想纵身跃下,突然又传来一声冷哼,星光之下,一黑衣人蒙面人弯腰半伏于屋顶,冷哼之声便是由他发出。

    云遥舒了口气,好奇之心顿起,即时忘了此行目的,仍藏身于树,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屋内到底又是个什么人?黑衣人冷哼一声之后,蓦然扬手,砰一声把屋顶击穿了个大洞,身体向下一压,哗啦声中,人便坠入了房内。

    在门口守护的两个教众听到响声,急忙推门而入。惨叫声同时响起,却是三种不同的声音,一条黑影旋即于方才击穿的破洞疾飞而起,硕长的身形,在夜空中看起来如同一只凶猛的大鹰,正是方才于屋顶的黑衣人。

    从破洞跃出之后,黑衣人并不急于落下,直至离屋顶丈余,身形一转,竟然不需借物,以双脚凌空拨风,疾如闪电向远处掠去。

    从冷哼到击穿屋顶,到落入房内,到惨叫声响起,然后跃出,一连串动作,在一眨眼工夫内完成。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云遥无睱多想,亦不敢进入去看,突然产生一个念头,决定跟踪黑衣人,看看他到底是谁?此行是何目的?身形方起,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发生什么事?”

    声音是如此熟悉,云遥心中一震,当然听得出那是马天佑的声音,飞掠之中顿觉晕眩,强行摄住心神,落于屋顶之,猛一提气,向黑衣人奔走的方向掠去。

    黑衣人虽然身材硕大,但身法却是奇快,轻功竟似不在云遥之下。他亦已发觉后面有人追来,心中似乎有所顾忌,不断回头去看。他每回头一次,发觉身后的云遥便迫得更近,如此一来,以为轻功不及对方,心中有些慌乱,改向人多的地方奔掠。

    其实两人轻功不相伯仲,一来是黑衣人对成都环境不熟,奔走之间时见犹豫,而云遥则是轻车熟路,闭着眼睛也能走,况且目标便在前面,根本就不用考虑如何走,只管狂追便是;二来两人轻功皆是绝顶,轻轻一掠便是数丈,黑衣人心中有所顾忌,回头之间,速度必然受阻,所以显得云遥轻功比他还高一筹,眼看便要追。

    两人一路飞檐走壁,速度越来越快,黑衣人此时再也不敢回头,只顾发足狂奔。突然听到背后的云遥高声叫道:“咦,马天佐,怎么你在这里啊?快来帮我捉住前面这个黑衣人,他打伤了你哥哥。”

    黑衣人心中一惊,急忙回头去看。转过脸,哪里有什么马天佐,心知当,一条长鞭已劲袭而来,两人刚好相距一鞭之遥,鞭梢眼看便要触及面门。其时两人正立于屋顶之,黑衣人知道向前掠绝对快不过扫来的长鞭,情急之中低头回旋,硬生生将急掠的身形停住,同时足下发力,以千斤坠之势,哗啦一声穿破屋顶,窜了下去。

    云遥聪明绝顶,从对方的身形和轻功,很快便看他便是当日在剑阁之活捉玄王,力战黄河帮三大堂主及一众坛主,之后与马天佐一道逃去的黑衣人。见他偷偷摸摸跑去应天教,被人发现后又破屋而入,而马天佐并不在他身边,看来其中必有隐情。便假装看见马天佐,故意引黑衣人回头,自己乘机出手。

    黑衣人正是肖挞凜,方才在应天教内做了一件见不得光的事,本来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孰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的行径竟然被云遥发现。若是平时,他肯定不会惧怕云遥,但所做的事情并不光彩,被应天教知道内情,可是大大的不妙。更主要的是,千万不能让马天佐知道。

    黑衣人又再破屋而入,这次听到的不是惨叫,而是一声惊呼,声音尖而刺耳,听得出里面是一个女人。云遥虽然对成都的道路了如指掌,但屋内是什么情况,却无法得知,当下亦不敢大意,偏移几步,俯身对着屋顶一掌拍去。一声巨响,瓦片疾飞而下,紧随而来的是一身淡绿的云遥。落至一半,罗袖一拂,半空中突然改变方向,向另一边斜飞而去。



………【第十七章 技压群雄(16)】………

    又是啊的一声惊呼,室内并没有肖挞凛的身影,灯光亮得耀眼,布置亦甚为华丽,罗帐暖床之中,一双男女赤身**坐于床,男外女内,交互拥搂,女的将头趴于男的肩,朱唇粉面俱已失色,眼神惊恐异常,身体瑟瑟发抖。男的亦是全身发抖,紧紧搂着女子,背朝外,听到巨响之声,连头也不敢回过来看。可能是惊恐过度,绫罗丝被就在脚旁,那两人竟然亦忘了扯过来遮羞。

    他们不知羞,云遥却已羞得满脸通红,落下之时将这一幕尽收眼帘,知道是误入他人私房,对一个十五六岁未经世事的女孩来说,有什么事情比眼前所见的更难堪?脚一沾地,亦不敢去细看肖挞凛是否藏在房内,迅即向后斜翻,破窗而出。

    屋顶之传来肖挞凛的哈哈笑声,云遥芳心狂怒,一紧手中长鞭,便要跃。手臂一沉,一个浓装艳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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