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龙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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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龙御剑-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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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霸惊魂甫定,见一班官兵尚未夺回马天佐,暗骂一声饭桶,双足于马蹬上**一点,身形跃起,落在了周彥风身后,随即抢前一步,蓬的一掌击在周彥风左肩之上。

    周彥风受痛,不自觉的松开了挟着马天佐的手,面前白光狂闪,无数把兵器狂袭而来,一时应接不睱,向后倒退,左肩又被剑尖刺了一下,鲜血流出,痛得他啊的大叫一声。

    马天佑听到叫声,大吃一惊,侧目看时,姚霸已提着马天佐,重新跃回了马上。一时心慌意乱,用剑格开两支狼牙棒,不料胸前却是空门大开,蓬的一声,被犯人重重踹了一脚,向后飞出一丈多远。



………【第二十章 杀机魅影阴阳人(33)】………

    赵凝霜一声惊呼,柳腰拧动,便要跃去。突然玉臂一紧,车青青已将她拉了回来,冷冷说道:“你真要去送死吗?”

    赵凝霜**拂袖,怒道:“关你什么事,快放开我。”

    车青青冷哼一声,说道:“你去送死当然不关我事,但得罪官府会连累大家,你得罪得起吗?”

    尚东海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得罪不起。”

    正在此时,远远望见仙履李悦心带着六个木人如飞般跑来。尚东海心中一喜,原来马天佑是在吹牛,不过九个木人当中果然是少了一个,看来他吹的也不算厉害。

    马天佑胸口似被火烧,一个鲤鱼打挺跃起,面前两支狼牙棒已一前一后疾戳而来。急忙竖剑去格,足下轻滑,继续向后滑开数步。身形未稳,胸闷难忍,禁不自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那犯人目露狂喜,怪吼一声,挥舞狼牙棒似狂风暴雨般攻去。那铁塔般的身躯,加上沉重无比的一双狼牙棒,将马天佑压得直不起腰来。

    突听啊啊两声,周彥风手中没有了马天佐,狂怒之中将飘鸾剑法使得淋漓尽致,凭着轻灵的身法,顷刻间便以半截断剑连伤两名官兵。

    马天佑jīng神一振,玄功默运,真气注于右臂,使出一招“云舒雾卷”,荡开左边狼牙棒,剑势右移,转出一朵剑花罩住右边的狼牙棒,然后借力向身前便拉。

    那犯人感觉被一股大力牵引,脚步向前微移,心中一凛,急擎另一支狼牙棒疾扫而去。

    当的一声,狼牙棒又被剑锋斫出一道裂痕。而马天佑却觉手臂酸麻,身形似风摆柳,向一旁飘开。

    犯人哈哈狂笑,说道:“老子被你父亲害得整整坐了十一年的大牢,今番得以重见天rì,定教你父债子偿。”

    马天佑心中一惊,暗忖此人与父亲有仇,难怪要与官府来对付自己。一连避开两招,朗声说道:“不知前辈与我父亲有何仇怨,要对我兄弟如此苦苦相迫?”

    犯人沉哼一声,满脸怒容说道:“你父亲自负武功天下第一,还不照样死在天下人手上?只可惜,我不能亲手报这个仇。”

    马天佑心中来气,沉声喝道:“就凭你的武功,连我也打不过,何敢谈报仇?我父亲为人光明磊落,凡是死在他手上的,皆是十恶不赦之人,既然你要坐牢,肯定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狼牙棒上的尖尖狼牙,已被马天佑的幽月剑削得所剩无几,光秃秃的似是两个大冬瓜,但那凛冽的势道却丝毫不减,只要被它砸中,以犯人那种力道,有牙无牙均是无甚差别。

    犯人冷哼一声:“光明磊落?不是他做那见不得光的事,老子会受连累坐牢?”

    马天佑见他侮辱父亲,心中狂怒,说道:“我父亲是天下公认的英雄,契丹人亦闻风丧胆,若不是被狗贼出卖,天下人有谁能奈他何?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玷污我父亲名声?”

    犯人将狼牙棒舞得似风车一般,冷笑着说道:“大英雄?不错,你父亲表面上是个人皆赞羡的大英雄,他屡次抗击契丹亦确有其事。但你可知道,这样的大英雄,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野心家,他暗地里勾结反贼,与朝廷作对,老子便是受他连累,坐了十一年大牢,你说冤不冤枉?”

    马天佑心中一凛,见那犯人怒气冲天,所说的话并不似有假。但他绝对不相信父亲是那种人,知道这其中必有误会?犯人所说的牵连,到底指的是哪一件事,怎么之前从来没听人提过?难道,这事情跟父亲之死有关?

    突听姚霸一声怒喝:“玉面虎,你说的话太多了,难道你还想回到大牢里去吗?”

    那被称作玉面虎的犯人呼呼扫出两棒,头也不回,怒道:“姚霸,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都头,别跟我耍威风,就算是知府大人在此,也不敢这样大声跟我说话。”



………【第二十章 杀机魅影阴阳人(34)】………

    姚霸脸sè一沉,眼神之中却似有几分惊惧,竟不敢作怒,沉吟不语。

    马天佑看得暗自称奇,这犯人究竟是何许人也,居然连都头亦不放在眼内?如此一来,方才玉面虎所说的话更引起了他的注意,故意放缓了招式,问道:“阁下说受我父亲连累坐牢,究竟是怎么回事?能否明示,好让在下死得瞑目。”

    玉面虎咧嘴一笑:“小子倒有自知之明,老子便告诉你真相,以免你死不瞑目。当年‘青城起义’……”

    “玉面虎。”一声断喝,姚霸实在是忍无可忍:“节度大人一片苦心保你出来,只不过是想让你将功赎罪,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非要累及他人?”

    这一招果然奏效,提起节度大人,玉面虎即时噤声,憨笑一声,便不再说话,一招紧似一招,仿似不让马天佑再提起此事。

    马天佑却是来了兴趣,隐隐觉得此事与当年应天教被灭有关,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使一招“翻云覆雨”,以剑身分拍两支狼牙棒,随即脚踏中位,手腕疾翻,以一招“大旱望云”,剑尖斜指,疾挑玉面虎咽喉。

    寒芒似箭,奇快绝伦,玉面虎眼神一凛,将头一偏,避过剑尖。说时迟那时快,马天佑一个“怪蟒翻身”,身形腾起横旋,右脚当先,蓬的一声踢在玉面虎左臂之上。

    这一脚力道虽足,却似是蜻蜓撼石柱,玉面虎身形纹丝不动,待他那狼牙棒扫出,马天佑已飞掠出去,一脸不屑,沉声说道:“我还道我父亲真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原来见不得人的是阁下。坐十一年牢本是你活该,若非官官相护,恐怕你还还要为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多坐上几十年。你们之间究竟有多少秘密,本教主已没有兴趣,但以后请不要再捏造事实沾污我父亲名声,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若是觉得杀了本教主可以为你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赎罪,阁下便放马过来。”

    玉面虎一声怒吼,yù言又止,扬起狼牙棒,蓬的一声在地上砸出个坑,泥屑漫天飞舞。只见他嘴唇嚅动,忍了半天,终于崩出一句:“到yīn间问你父亲去吧。”挥舞狼牙棒,狂扫而去。

    马天佑见他不肯说出真相,心中甚是失望,眼前棒影晃动,瞬间便遮天蔽rì,不敢大意,当务之急,便是要救出弟弟,此人与父亲什么究竟是何关系,以后再查探便是了。是以亦不再说话,使出浑身解数,沉着应战。

    那边啊啊之声不断,周彥风又已连伤数人,虽然手中只是半截断剑,但jīng妙的飘鸾剑法使将出来,岂是这些官兵所能抵挡。

    旭rì继续升腾,此时或许已不能再称作旭rì,万道金光似箭,不可迫视,将大地间浓雾驱散殆尽。姚霸将手掌架于额头作搭棚状,眯起眼睛看了一下天边的太阳,神情似乎甚为焦急。玉面虎久战马天佑不下,照此情形,再过一时三刻,恐怕亦难分出胜负。而那边周彥风却是占了上风,过不了多久,那些官兵必将都被他所伤。

    这两人似是疯子一般,连官府的帐都不买,方才周彥风那一剑,已吓得他魂不附体,自己本想下去助战,但又怕尚东海趁机抢走马天佐。一时间左右为难,坐在马上焦躁不安。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此番前来,主要的任务是捉马天佐,趁那些官兵还能纠缠住周彥风,不如走为上着。姚霸眼珠一转,便待拍马要走。

    蓦然他的眼神又是一凛,手掌尚未落到马上,便僵在了哪里。一匹黑马,拉着一辆黑sè马车,急驰而来。赶车之人亦是一身黑衣,那死灰般的眼神及僵尸般不带一丝表情的脸孔,一如尚东海制造的木人。

    马车帘幕紧闭,连阳光亦无法shè进车厢,自然没人看得见里面坐着什么人。但此种组合,江湖中有谁不知道?

    姚霸看一眼周彥风,再看一眼那赶车的黑衣人,额头即时渗出冷汗,在阳光照耀下,似是一粒粒七sè珍珠。

    鬼影,江湖上最令人震撼的名字。他的可怕,并非是他那世间罕见的武功,而是那种麻木的杀人感觉。敢公开自己杀手身份的,一个是杜姑娘,另一个便是他。杜姑娘基本上已是退隐江湖,而他,却仍是大摇大摆的在江湖上行走,并没听说任何杀手组织发出过追杀令。

    他的杀气,据说已达到十二重,光凭杀气,无须动手亦可以杀人。他的目光若是投向了你,说明你正在与死神对话。

    他的出现,凡是江湖中人都会觉得头疼,避之犹恐不及。而此刻,他便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车厢内坐的是谁,自然不消多说,而车厢内之人与周彥风的关系,姚霸亦是非常清楚,所以他额头的汗开始往下流。

    马车离周彥风数丈之处停了下来,而鬼影的目光却是投向了马天佑与玉面虎。蓦然,他那死灰般的眼神jīng光暴现,十丈之内,杀气弥漫,灰尘不扬。他的身形已掠起,离开了马车,似兀鹰一般向马天佑与玉面虎扑去。

    姚霸心中一惊,大叫一声“小心”。玉面虎与马天佑亦已感觉到杀气,双双一凛,同时收招,改向飞扑而来的鬼影出手。



………【第二十章 杀机魅影阴阳人(35)】………

    鬼影身法之快,快逾鬼魅,倏忽立于一剑两棒中间,rì光映shè之下,令人产生一种错觉,觉得不是跳出一个人,而是由地下冒出一股黑烟。

    背后呼呼风响,两只大冬瓜(狼牙棒)一左一右向他腰间疾捣而去。他却置若罔闻,手臂忽然暴长,五指如钩,疾似闪电向马天佑手腕捉去。

    马天佑已看清来者是鬼影,心中一凛,一时弄不清楚对方来意,出招稍为缓了一缓,以免误伤。他的剑本是向上斜刺,如此一缓,鬼影忽然似是变戏法一般,手臂长得骇人,比幽月剑还长出一截,似一条飘飘的黑带,瞬间便飘至手腕上方。

    眼见玉面虎的一双狼牙棒便即触近鬼影身体,马天佑心中有些不忍,倏地退开一步,轻轻地挽了朵剑花,并不前攻。

    眼前人影一晃,鬼影身形转动,不知如何竟地转到了玉面虎身侧,右拳疾击,蓬的一声击在玉面虎左臂上。

    这一拳疾似闪电,玉面虎纵是临敌经验丰富,手上拿着上百斤重的狼牙棒,自然是抵挡不及。对方身法之快,已超乎他的想象,而对击来那一拳,他却似是不太在意,他有着野猪般硬朗的身躯,xìng格亦足够横蛮。对方身法虽快,但体形只及自身一半,马天佑方才踢他那一脚,只是微疼,料是这一拳亦只不过挠痒。

    这一拳的落点与马天佑那一脚位置毫无偏差,玉面虎正自暗笑马天佑举剑不前,以为他是害怕,但旋即后悔自己的轻敌。

    对方的拳头击在他左臂上,突然变成了一把尖锥,透过皮肉,直入骨髓。玉面虎的身形未动,那痛彻心扉的感觉却令他情不自禁的闷哼一声,左臂酸麻,似是无力握紧狼牙棒。

    只听噌的一声,鬼影身形旋动,倏忽便至马天佑面前,长剑已然出鞘,向马天佑腰间横削而去。

    剑光shèrì,剑气如虹,那剑正是衡山派刘掌门的“断云剑”,当rì于衡山大战中被鬼影夺去。剑上发出的光芒耀眼灼目,令人晕眩,配以鬼影那奇快绝伦的出招,便似一道划过天际的流星。

    马天佑见对方出招狠辣,便似与自己有绝恶深仇,若闪避不及,被那断云剑削过,顷刻便会断为两截。一时心中来气,潜运内劲,挥剑迎着白光斜劈,身形同时向后闪挪。

    玉面虎一声怒吼:“来者何人,是敌是友?”言起棒动,左手“太公钩鱼”,右手“风扫梅花”,一挑一扫,狂袭鬼影后身。他xìng情暴躁,在未明敌友之前,绝不会手软。更深恨对方击他一拳,那一拳的力道,摆明是想给他个下马威。

    鬼影却是毫不理会,身形向前一掠,仍是举剑疾刺马天佑。

    黑sè帘幕轻拉,露出半张俏脸,单是半张,已冠绝群芳,却不是天下第一美人是谁?只听她轻轻说道:“不要杀了,我有话要问他。”一言方尽,帘幕重又掩上,留下令人难以忘怀的遐想。

    周彥风背向马车,那声音令他全身颤抖,之前对莆田九仙的那些幻想完全消失,代之又是一张挥之不去的幽怨俏脸。心神恍惚之间,嗤的一声,衣衫下摆被刺穿一角。

    帘幕紧闭,里面传来一声关注:“师兄小心。”

    周彥风jīng神一振,朗声说道:“多谢师妹关心。”直到此时,他仍然觉得师妹是来帮自己这一方。

    这个“他”指的是谁?马天佑心中隐隐觉得是在说自己,而玉面虎却是不知,他甚至连鬼影的名字的没有听过,见穆芊芊说得轻描淡写,仿似生死大权便掌握在她手中,又听到她叫周彥风为师兄,便认定她是在说自己,心中怒气即时升腾,骂道:“直娘贼,你让老子不杀便不杀啊?老子偏不听你的,非要砸他个稀巴烂不可。”他并没有见到那半张令人神魂颠倒的俏脸,若是看见,语气或许会温柔许多。

    鬼影以一敌二,丝毫不惧,反而将马天佑迫得步步后退。听到穆芊芊说话,他的身形倏转,撇开马天佑,转而攻向玉面虎。

    只听当当之声不绝于耳,玉面虎面前白光狂闪,根本无法看清剑在哪里,一时亦不敢逞强,双手紧舞狼牙棒,脚步不断后移。

    马天佑明白鬼影的心思,是想杀了玉面虎再来对付自己,提一口气,身形向着鬼影急掠,随即使出一招“云淡风轻”,幽月剑悄无声息的横削而出。

    这一招用得有些不太光彩,但马天佑既然明白鬼影是冲着自己而来,等他与玉面虎之间的误会消除,一齐来对付自己,那可是大大的不妙,要想救回弟弟,更是难上加难,是以他要急着将鬼影除去。

    但鬼影是何等人物,面前虽然尽是兵器交击与凛冽的呼呼之声,但背后若有丝毫不利于他的声音,哪怕细微得似蚊子扑翅,亦逃不过他的耳朵。当即向前虚晃一招,身形仍是前迫,同时头亦不回,反手向后刺出一剑。

    马天佑暗叫一声来得好,腰身一沉,顿住身形,剑身下划,手腕疾旋,绞住了刺来的断云剑。

    鬼影身形前移,蓦然觉得向后刺出的剑似被粘住一般,抽之不动,同时一股无穷无尽的旋力由剑上传来,剑柄竟然握持不住,脱出手心。

    心中一惊,身形随着旋力似风车般凌空侧转,足未沾地,伸手一抄,将尚在旋转的断云剑又抄于手中,在电光火石之间向前横推出一剑,当的一声震开了狂袭而来的狼牙棒。

    这一下险至极点,马天佑与鬼影均是暗自心惊。玉面虎哈哈大笑:“两位好剑法,老子阔别人世十一年,想不到一出来便遇到此等高手,过瘾,过瘾。”

    尚东海等人均是看得莫名其妙,见到此种绝妙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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