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阿典亲吻了贝贝,腰间一挺,完全没人了贝贝体内。
贝贝攀著浴缸边缘的手在那瞬间也加大了力气,阿典带来的痛苦是既甜美又叫人难以忍耐的,虽然阿典几次问他是否要停止,他也没有停下的欲望。他要这种感觉,这种他完全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难耐的水流,随著阿典前后摆动的动作,灌人贝贝体内,阿典的动作由原本的缓慢规律,渐渐地加深加长,而后快速且粗暴地抽动起来。
|穴孔中藏匿著的敏感处一再被阿典猛烈碰及,贝贝难耐地弓著身子攀附浴缸边缘,脸上夹杂著痛楚与无法忍耐的快感。
“嗯……碍…阿典……不要了……”贝贝再也无法忍耐,随著阿典的律动而摆动着身子,在激烈处迎合阿典,全身的血液与细胞都震颤著,享受著他所带来的强烈情欲折磨。
“阿典……不要……不要了……”贝贝忍不住落泪。
阿典不停在贝贝的体内穿刺,就算贝贝求饶,他也没有停下。
交合处的紧窒模糊了阿典的意识,他不住地摆动,直至贝贝因太过强大的情潮哭泣出了声,并在他手里释放热液,他才随之进发,深深埋人贝贝的体内。
贝贝喘息著,阿典也喘息著。他们紧紧地靠在一起,完事之后的几分钟里,都没有抽离。
“哭什么?”阿典吻住贝贝的脸颊,由后头抱住贝贝。
“不知道。”贝贝靠在浴缸边缘,头枕著瓷砖枕,双颊发红。
阿典将脸贴在贝贝皙白的颈项之上,稍稍平复了气
息。“不是认为我欺负了你吧?”
阿典仍是有些担心贝贝对他的看法。
“不是。”贝贝回答。“眼泪自己掉的。所以不知道。”
“我真怕你是讨厌我,所以才哭的。”阿典又吻了贝贝的颈子一下。
“我不讨厌。”贝贝忍著眼泪回答。
“真的不讨厌?”阿典再问了一次。
“嗯。”贝贝据实回答。
“那好。”阿典眯起了眼,埋藏在贝贝体内的分身又缓缓动了动。
“蔼—”贝贝僵了一下,盈溢出浅浅申吟。
“既然不讨厌,那再来一次吧。”年轻就是有本钱,阿典笑了笑,双手又开始不规矩地摸起贝贝滑腻的肌肤来。
“不要。”贝贝叫了声。不断地动,感觉很累人的。
贝贝难耐申吟著。
洗了一个多小时澡出来,时间已经接近四点半,贝贝疲累地倒在床上头发也没吹乾,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阿典拿著毛巾跟在贝贝身后帮贝贝擦了一下,接著将毛巾披在自己的头上,等头发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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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拾起了床头上那本许久以前买的书,随便翻了翻。
里头介绍的不外乎是自闭症的症状有哪些,父母如果早期发现孩子是自闭儿应该如何处理,但却写漏了像贝贝这样的年纪,必须如何辅导并教导他就业谋生方式。
觉得无聊,他比较书里头写的自闭症三种行为起来:人际关系障碍、语言发展障碍、固执持续行为。
这三种贝贝都有。 贝贝不容易和人沟通,除非对方是一个他想信任的人;贝贝说话的时候用的字词太过少,也很容易误解别人言语间的内容,甚至长一点的复杂问句贝贝就会显露出不想理会的表情,这是语言上的障碍;至于固执性……早上六点起床吃饭、下午三点画画、晚上五点开灯,有时七点贝贝还会在窗台上盼一盼,以为巧巧会来接他。
他将书看过了一遍,依循著这些模式,似乎也能再贴近贝贝的想法多些。这对他而言是有益的,他想了解贝贝。
书后提到,这些广泛性的发展障碍令患者无法理解常人世界的规范,看似缺憾,但十位自闭症患者中,就有一位会出现特殊的天赋才能,这些通常 表现在记忆、机械、绘画等静态活动之上。他们就像是上帝给予的宝物,需要多加珍惜。
“宝物……”阿典躺在床上,喃喃念著。
他想起贝贝卓越非常的画图才能,贝贝的笔触,那种惊心动魄的准确度,他记忆犹新。
对于洛桓所卖出的复制画,阿典曾经接触过。那些大约都是现在近代的画家,虽然没啥大名气,却也有些识货人在争相收藏。每幅画转卖到人艺廊,至少能标上二一十万的高价利润。
他年幼时兴趣是专研古典画作,对艺术方面涉猎极多,因为家境富裕的关系,有钱有闲有身份有地位,在美国那段时间里,更是常常闲来无事便与当代小有名气的画家喝咖啡聊是非。
贝贝模仿的其中几个人,是他所认识的艺术家,他向对方求证过流出市面的仿画,然而一幅明明就在美国被私人珍藏的画作,却出现在台湾。
正因为这样,他们循线追查,才查到洛桓身上。
那些赝画逼真的程度,直达百分之百,连纸质、长宽、用笔技巧、甚至真品本身小小瑕疵都完全人画,连画家本人都分辨不出来到底谁真谁假。
贝贝这种天赋才能,实在是可怕到令人无法想像的境界。
阿典转头,看著贝贝睡时的模样,贝贝长得像个普通的大男孩,是那种如果走在路上,他看一眼会觉得挺不赖,接著转头就离开不会想继续深人的那种人。
如果不是洛桓,他根本遇不上贝贝,他也无法知道贝贝原来是如此单纯叫人想用心怜惜照顾的大孩子,更无法知道贝贝有如此惊人的绘画才能。
但是,他也觉得遗憾,正因为将桓,因为贝贝的背景,几天后社会局的人会来带走贝贝,贝贝天赋的才能太过骇人,若不妥善安置加以好好照顾,日后,无法保证不会有相似的事情发生。
阿典更明白贝贝留在这里,对贝贝的未来并没有好处。
社会局那头应该会为贝贝寻找出路,例如辅导就业什么的。日后贝贝即使独自一人,也能在这纷乱环境中好好活下去。
躺在床上想了一堆有的没的,阿典心烦地合上书。他并不想离开贝贝,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他以后只能挑工作空档过去看看贝贝过得如何,没有办法像现在这样整天跟贝贝腻在一起。
阿典闭上了眼,叹了口气,不愿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他盖好了棉絮,也累得进人了梦乡。
楼下铁门传来的声响,钥匙铿铿锵锵地转动著,杨桃与兴晃的说话声细细微传来。
“买这些够他们吃吗?”
“应该够吧!”
贝贝缓缓睁开了双眼,看见阿典正在他身边睡著,还“驹——驹——咻一—”地不断打著呼。
贝贝爬起了床。
白色窗帘渗透入了淡淡的太阳光,虽然天还些微地亮著,但是他将手表戴回自己的手上,却发觉已经五点多了。
贝贝走出了卧室,在那片白墙旁,按下屋里所有日光灯的开关,先由二楼开始,而后一楼,而后三楼,接着是盥洗室,然后阳台。
他一个一个仔细而专注地开启,连杨桃和兴晃上了来,也不知道。
“贝贝、贝贝!”杨桃在贝贝背后喊了好几声。
贝贝将所有的灯打开后,转了个身,才发现杨桃与兴晃正看著他。
“蔼—”贝贝小小惊呼出声,被吓了一跳。
“肚子饿了没,先吃饭吧。”杨桃打开了买回来的便当,放在客厅的矮桌子上。
“六点吃饭。”贝贝走到沙发上坐下,但却没有立刻动筷子,他一直看著手上的表,直到时针指上六点,才动筷子。
“那不是阿典的表?”杨桃用手肘撞了撞兴晃。
“也许是阿典给他的吧。”
“你有没有觉得阿典对这孩子好过头了,不仅供他吃住,还跟他形影不离。”杨桃纳闷那个认识那么久,却老是威胁要把她切片沾梅子粉吃的没良心警察齐懋典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让个陌生人对他予取予求。
“良心上过意不去吧。”兴晃坐在沙发上看著默默吃便当的贝贝。
“我们不也一样,看著他,就想到他死去的哥哥。对他怎么坏得起来?犯错的人可是我们。”兴晃伸出手,想摸摸贝贝的头,然而贝贝滑了一下,轻易地躲开曲兴晃来的碰触。
“他好像只让阿典碰他。″杨桃在兴晃身旁坐下。
“他知道阿典真心对他好。”兴晃抱住了他的女朋友。
“贝贝。”杨桃叫了声。 贝贝低头吃着便当,没有理会。
“贝贝。”杨桃又叫。“阿典对你好吗?”杨桃闲着无聊,胡乱问著。
贝贝虽然长得比杨桃高,而且不说话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让杨桃觉得贝贝看起来像是个冷漠的人,但当杨桃的问句里头提上了阿典的名字,贝贝的头就抬了起来。
贝贝圆圆的大眼睛里似乎有了色彩,优雅的谈褐色瞳孔像是在笑。
他开口说著。“好。”简单的回答,坦白而直率。“阿典会打头。”贝贝又摸了摸自己的头。
“那家伙不顺的时候有暴力倾向。”杨桃笑了声。虽然觉得贝贝的两个回答的句子间少了些串连,有些奇怪,但她想了想,自闭症也许就是这个样子,就也没太在意。
卧房内的阿典打了个呵欠,转醒了过来。他从衣橱里抽了件T恤,边走边穿上。
“吵死了,客厅跟卧房这么近,你们一直说话我怎么睡觉。”阿典转了转脖子,觉得受伤的地方似乎又疼痛了起来。
他掐了掐肩膀,拧著眉头,脸色十分难看。“痛死了。小杨桃你把止痛药放在哪里?”
“在这里。”杨桃把矮桌子上的药包丢给阿典。
阿典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地把药吞下喉,走回了客厅,整个人疲 惫地倒在贝贝身上。
贝贝还是吃著便当,没有躲避阿典的碰触。
“你是肩膀痛还是头痛?”兴晃问著:“肩膀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都几天了。”
“……”阿典躺在贝贝的大腿上,张口结舌了一阵,最后才开口:“是……是头痛……”
其实阿典现在浑身疼得不得了,尤其肩膀最甚。因为下午一场激烈得无以复加的浴缸水战,他忘了自己带著伤,找死地跟贝贝大战了两个回合,所以现在活像被人分筋错骨般苦不堪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骨头都快散了。
“吃完饭再去睡一下吧!”兴晃笑著看著他的同伴。
“你啊,应该好好休息的。”
“午…”阿典现有东西哽在喉头一般,兴晃的笑容,让他无法说话。“知道了……”他回答。
“贝贝,你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吧!”杨桃再度将注意力转回贝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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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贝贝还是吃著便当。
“如果阿典再打你的话,你告诉我,我叫我男朋友帮你出气。他是阿典的学长,阿典很怕他的。”杨桃笑著,很幸福地笑著。
“死女人,你讲这什么话!”阿典翻了翻白眼。“我对他好得不得了,简直已经好到不能再好了。”
“是吗?”杨桃不相信。“他刚刚还说你打他呢!”
“我打他是为他好。”
“不敢苟同。”杨桃摇头。
“那好,贝贝,你说,我哪次在你听话的时候K过你了?”阿典问著贝贝。
贝贝没有回答,还是吃便当。
“看吧、看吧!”杨桃笑著。她转而问:“贝贝,跟阿典住在一起很不舒服吧,这个男的听说从来不整理家务,连衣服内裤什么的也是请钟点女佣洗的,就连洗澡也是几天洗一次。你住在这里,一定很痛苦吧!”
“嗯。”贝贝点头。
“哈!”杨桃又笑。
“你们两个别斗嘴了。”兴晃捂住杨桃的嘴。“都几岁的人了,还这么闹。
贝贝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了头来。他说:“阿典会说梦话,会磨牙、会很臭上床睡觉,会对贝贝很好。”
“说什么梦话?”杨桃像捉到了秘密的线端,开始追问。“胡说,我哪会说梦话。”
“阿典说……”贝贝回想者,并将脑海里的片段讲述出来:“你穿了盔甲还是得了五十肩,肩膀的肌肉硬梆梆,槌也槌不动,简直就要比我家的桌子还硬。
贝贝接著又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大家解散回家,明天继续努力查案。”贝贝顿了顿,继续说:“晚安。”
杨桃狂笑出声。“阿典,你耍白痴啊!”
“贝贝,闭上你的嘴。”阿典翻起白眼。
“别理他,贝贝,继续讲。”
贝贝真的继续讲下去,他几乎是自言自语的方式,说著一切自己所记得的东西。“……你不是应该在医院吗?为什么你会在我床上?你难道不知道我很喜欢你吗?”
“闭嘴!”阿典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赶紧爬了起来,想捣住贝贝的嘴。
“什么?什么?”杨桃竖起了耳朵追问。
“兴晃,我喜欢你。”贝贝站了起来,将吃完的便当丢到客厅里的小垃圾桶中。
阿典放在真皮沙发上的手没有撑好,滑了一下,整个人跌到矮桌子与沙发的空隙当中,头又狠狠地撞地一次。他跌得眼冒金星,头昏眼花,整个人窝囊地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缩成一团。
杨桃张大了嘴,整个人呆了僵了,视线发直。“还会像巧巧一样,帮贝贝洗澡。阿典是好人。”贝贝继续说著。
“闭嘴!”阿典吼了声。
贝贝让阿典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往阿典的方向走了回去,发觉阿典好像在生气,但阿典将手臂横在脸上遮挡著,他没有办法看清楚阿典的表情。
贝贝在阿典身旁蹲了下来。
兴晃看了看客厅里的钟,脸上的神色没啥改变,他抱著女友的肩摇了摇,说:“走吧,你不是想逛街买买衣服,我陪你一起去。”兴晃拖著杨桃,几乎是用推的,把她强
推离现场尴尬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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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桃回过神来,惊讶地看者男友:“为什么你这么镇定,那个阿典他喜欢你耶,莫非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只有我不……”
兴晃捂起了女朋友的嘴,不让她继续讲下去。“阿典,我跟杨桃今天会回家去整理整理,晚上大概不回来了,你好好休息。”
兴晃早就知道阿典喜欢著他,他们以前一起出任务为了节省经费睡一间房的时候,阿典大得吓死人的梦话声就
吵醒过他。后来时间久了,阿典也没什么进一步行动,兴晃才放下心来。
他一直喜欢著杨桃,对阿典只有朋友般的情感,他无法接受阿典,但还是很珍惜跟阿典一起拼命过来的珍贵情谊。
于是这时,他选择暂时回避,他明白坚持下去会让阿典过于尴尬,他带走杨桃,也顺便对杨桃机会教育一下。同性恋并不是什么罪,他不许杨桃带著有色眼镜看阿典。
“呜呜呜——”杨桃抗议着。
“走了啦——”兴晃带著杨桃下楼,然后打开铁门走了出去。
当铁门关上的声音传来,阿典还没存到足够的力气爬起身。
他真的没想到原来自己会说梦话,更没想到那个贝贝竟然会将他梦话的内容一字不漏讲出来。不过最没想到的是,兴晃居然早就已经知道自己在喜欢著他……
他真的想一头撞墙,死死算了。这么丢脸的事。
“阿典。”贝贝看阿典一直都没有起来,于是用手指戳了戳他。
“烦死了,走开!”阿典又吼了声。
贝贝也没离开,只是静静地待在原地。他见阿典一直都不理他,于是原本蹲著的姿势换成坐著,坐久了阿典还是没有理他,他继而躺了下来。
客厅里的气氛很闷,阿典并不想讲话。他因为方才贝贝无意透露的秘密,而心神大乱,脑袋也摔疼得乱七八糟。
他本来可以卯起来,狠狠地K贝贝一顿以消心里怒火,然而贝贝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阿典也无法这么做。
他无处发泄,一直闷著一直闷著,一股无力夹杂著挫折羞愤席卷而来,将他打得七零八落,无地自容。
他那么在意兴晃,现在兴晃知道了他喜欢著他,他该如何自处,还有那个小杨桃,方才的震惊与讶异在在表示著她对同性间恋情的无法接受。
他可是个警察,如今这么尴尬的事情曝光开来,他以后如何面对兴晃与杨桃,如何面对警局里所有同事。
光想到这些,阿典就不断地挫败申吟著。
他觉得自己实在太没种,也实在是太悲哀了。他以为自己是无论遇上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的人,今日的打击却让他变成鸵鸟。
他更想,是不是就包袱收拾收拾,直接回美国算了,反正家人都在美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