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有些滑动,眸色幽深幽深……在深处还有一束火苗在微微跳跃起来。他低下头,修长身子也跟着往下滑去一点……。
扶摇悲催地发现这……这无耻的长吾元尊拿着他玉容贴在她还不曾完全开拓的胸前……,尼玛还闭个毛的眼睛啊!
本上神就不信你活了这几千年还女人的胸部都没摸过!
柔柔的略还一些弹性,脸贴在上面感到很舒服,又有一种不知明的悸动在心口悄然而起,清冷声色微有醉意了,他对扶摇醇醇而笑起来,“巴东有巫山,窈窕神女颜。”嗯,言下之意便是可否一度共赴巫山风雨。
扶摇嘴角小小抽搐几下,很淡定摸了摸长吾鬓发,淡定道:“长吾,你可是想女人的?要不要让弟子现在给你找一个回来?”
“嗯,是有些想了……。”玉颜在扶摇胸前蹭了蹭,嘴里发出轻浅餍足挑拨扶摇心弦有些发颤的声音,“如果女修是你,我们现在便可共赴巫山戏风雨。”
扶摇囧囧着,很坚定回答,“元尊,我可是有男人了的!坚决不干红杏出墙的事情!”为老不尊的家伙,不要以为长得俊就可以在本上神身上为所欲为啊!
本上神才刚找了个道侣,双修大道上也才堪堪迈出一小步,坚决不对做出半途改道的事儿!不厚道,那是不厚道滴。
“哦?你的男人是谁?”低浅声音柔色依旧,不过,深未已是冷意淋淋,“谁又是你的男人?”
男人?她也敢在他面前提起?
已觉察出他冷意的扶摇嘴角微弯,一丝更为清冷的笑逸在了嘴边,“元尊,弟子的道侣是谁应该无须向元尊交等清楚吧。”
双手已用绳索里挣扎出来,手诀掐起一道法术瞬间就往长吾元尊身上砸去。小样,本上神虽然是元婴修为,不过……骨子可是实打实的上神;向来只有本上神调戏他人,可无他人调戏本上神一说。
“咦?倒是长进了。”长吾广袖微拂,轻轻松松化解了扶摇的法术,薄唇逸着风轻云淡的笑容,“扶摇,是你红杏出墙在先。明已答应于我,却在我闭关时情离他人;现在,我需要做的便是把你这只红杏再折回来,插在自家花瓶里……。”
扶摇:“……”我去!当你说折就折,说插就插啊,本上神……乐意出墙就怎么地?呸!不对,不对,她答应的不过是祝冥,你长吾又不是祝冥!折个毛的红杏啊!
凤眸眸色敛起,扶摇面色清冽,目光坦然看着长吾元尊,缓缓说道:“元尊,你我绝非良配,还请元尊高抬贵手放过弟子。”
嗯,低声下气求求吧。君归于的实力根本不能与他抗衡,别到时候来一记“冲天一怒为戏颜”的戏码出来……。
咳咳咳,想想都惊悚。长吾跟君归于共争一女?槽!说出去没有人相信吧吧吧……。
长吾无心芥蒂躺在变成躺椅的摇椅里,浅浅合目,眼角边一逝而过的冷色,淡淡道:“我本心无尘缘,扶摇,是你先招惹于我。现在你说非我良配……”冷冷声色笑起来,惊得屋处几次灵鹤展翅扑飞起来,“你说非我良配……,晚了。已出手便无收手之理……,去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会。接下来的事情如果你不出面处理,我便亲自处理。”
站在他身边半片,扶摇盯着已闭目浑然不知自己无耻的化神修士,半响,她嘴角边冷冷地一笑,眼尾边已有薄锐掠过。
长吾,本上神凭什么让你来指手划脚!你就算是祝冥又如何?哼,更何况你根本就不是祝冥!
转身离开,没有半点不舍;从不依赖,又何来不舍呢?
她离开,不属于元婴大能的强大压迫感也随之离开。
侧身躺着的长吾睁开双目,玄色眼底里的黑色像是一口充满危险的深潭,看似平静,内里已是暗涌汹汹。
她这几百年究竟……遇到些什么事情了?无论是说法,做事,举止及气势远不是元婴期这境界可达到的?
如此,他是不是错过了些什么?
那么,君归于……他……他陪在她身边的日子,是不是……是不是……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才让她这般肆无忌惮说出,他是她的男人。
君归于……她的男人?
哪他长吾又算什么?扶摇,给你自由反倒成全了君归于;薄唇泛起了一丝笑意,长吾抬手揉揉额角,他需要想想如何才能让扶摇回到他身边才行。
想了几百年才好不容易想通什么是“情”,他可不想这段情还没有开始便已夭折呐。要如何做……才行呢?
扶摇的龟壳太硬,不但如此,且脾气又相当臭,自然是不能再与她硬来了。那么……,长吾手指轻地叩了下扶摇,清冷如弦月的双眸微微眯起,那么……就在君归于身上下手吧。
在心里深处,是长吾元尊不想去触碰的不确定。他……在心里最深处的地方似乎在告诉他,君归于很有可能是扶摇不可触碰的底线。
但无论如何他都需要去一试,所以,情愿自欺欺人,也不愿去聆听来自心底最深处的声音。
这,也算是一种逃避。
而还在永阳陪伴父母的君归于次日便收到来自陵夷道君的传讯,看毕,瞳孔倏地缩紧目光已冷若塞霜。
“瑾言,可是门派中有要事?”瑾言是君归于的表字,君家现任家主君镤见到爱子在收到传音符后,周身气息突如冷冽下来,便不由问起,“门派要事要紧,你速速归回。家中你无须担心,再怎么样,君家还有我在。”
君归于将传符音在手中一样,化为灰烬,他对君镤笑了笑,道:“是有些要紧事情,儿子的媳妇让人瞧上,并带掳走了她。”
捧着一碟做工精致的点心进来的莲花夫人迈过门槛正好听到这句话,当场脸色变了好几变,莲步微快走过来,急切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这样,儿子啊,你不是说她还是元婴大能么?这……”
这……这怎么可能啊!谁有哪么大胆量敢来掳元婴修士。
君镤却瞧出些端睨,不动声色问起,:“可是本门派中同门师兄弟?”若不是的话,他这儿子应该会着急。
可他没有,只是目光冷了下来,却没有着急在里头。
“嗯,有些棘手。”君归于翎颔首,算是回答了;双手自然垂于身侧,在广袖十指微地攥紧。
长吾元尊……他果真没有死心!
他的小动作没有埋得过阅历丰富的君镤,拍拍爱子肩膀,君镤叹道:“瑾言,你啊,还是太年轻了。切记,任何做任何事不可操之过急……”
“父亲,媳妇这种事情若不操之过急点,会让他人捷足登先。”君归于挽嘴笑起,一本正经打断君镤的话。
莲花夫人一个没留神就愣住了,然后便是用帕子的掩着嘴笑起来。
君镤没有料到一贯冷静自持,对人对事表现向来完美无缺的爱子竟会……咳咳咳,在第一次听到爱子豪言壮心的君镤憋到咳了……。
“哟,你说你好端端的又咳什么了,快,回屋躺着去,回屋躺着去。”莲花夫人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在爱子面前佯装镇定搀起咳到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君镤到榻上躺着。
君归于脸色阴沉,等到莲花夫人笑着走出来他便迎上去,挽了自家母亲坐在大炕上面,又细心在莲心夫人身后加了靠枕。
坐在对面,眉色微拧才问起,“母亲,你与父亲还要隐瞒我多久?若不是我这次回来,儿子岂不是一直蒙在鼓里头?”
“本是小问题,是你父亲的意思无需告诉你罢了。都是些旧伤,上回去参加微清道君的盛会遭了羽华派伏击,我又昏迷不醒,没有人留意到你父亲其实也是受了重伤。他啊,是新伤旧伤又一起上来了。这些年丹药吃了不少,只是究竟伤了道根,哪有那么突然复元。”
莲花夫人这些年也看开了,对修士而言她与自家夫婿在一起的日子够长了,十来岁到现在五百来岁,在凡人眼里便是真正切切的神仙眷侣。
君镤若有个三长两短她也没有打算独活,现在爱子也有了道侣,娶了媳妇,心里面啊那点唯一牵挂也放下来。
所以,就算是走她也是走得安心。
君归于静静听完,心里说不是上什么滋味;若说尽是难过吧,也不尽然;毕道大道无情,他道了几百年的道……对亲情其实也淡薄了不少。
只是,因为有了扶摇,在情爱上面提高认识,看淡了的亲情又再次浮涌心间。
莲花夫人自顾说道,没有留意到爱子心里想着什么,“你在苍吾派是不是得罪了一个叫姬如凤的女修?”
说完,便看向爱子,见他没有反应,莲花夫人柳眉微蹙,声色稍稍提高了一点,“瑾言,你在想什么事情?”
君归于回神,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温和道:“想起一些往事,母亲,你刚说什么?抱歉,一时走神没有听清楚。”显然,他不愿意告诉莲花夫人刚才所想何事。
而莲花夫人以为他是担心媳妇被人抢走,故也没有做多想。
端着茶盏动作优雅抿了小口才道:“我想问问你是不是在门派里与一位叫姬如凤的女修有些过节?上回我与你父亲遭到羽真派伏袭,那位姬道友倒是有些难请,最后还是道君出面……”
接下来莲花夫人在爱子脸色阴沉,目光寒乍中噤了声。
这回,她不用多想便已明白看来爱子是与姬如凤有过节了,不然……,她这位脸上温和的爱子是不会露出如此阴鸷表情出来。
“母亲,你与父亲好好保重身子,得空我再回来。”君归于起身时眼底子阴霾已散,在莲花夫人担忧目光里他温雅笑起来,“不用担心,儿子与她并无过节。不过是,之前拒绝她情意罢了。”
他这确实是实话。
莲花夫人也随之起身,细细吩咐,“瑾言啊,你既然与扶摇结为道侣,身边的花花草草可得清干净才行。咱们君家可不喜欢男子随情随意。与扶摇好了,你便得对人家姑娘负责才行。若哪一天听到有关你不好地传言碎语,休怪我与你父亲不认你这儿子。”
本是心情阴沉的君归于闻言已是哈哈大笑起来,“母亲,你不应该担心是儿子不负责,而是要担心你媳妇想不想对儿子负责啊。”
扶摇才是真正随心所欲之人,他君归于已一头栽进坑里去,可她还在坑上面优哉游哉没有一起下面的意思呢。
有了这话,莲花夫人放心多了。笑眯眯送走爱子后,回到房间坐床榻边与脸色已转红润的君镤说起体已话来,“相公,瑾言大了,知道疼媳妇了呢。等你好了,你就把家主之位贤让给四弟,这样,你我便可以一起游山玩水,做对真正神仙眷侣。”
君镤搂过爱妻,温柔道:“都听你的,都听你的。这些年我知道是你委屈了,等四弟回来,我便让位。陪着夫人一起游山玩水渡过余生。”
两日后,永阳君家发生一起大事,原君家家主君镤突然让位于四弟君缜;又过几日,在灵霄峰的扶摇得已君镤,莲花夫人在蝶归山双双损落。
君镤旧伤突发而损落,而莲花夫人则是自刎随便夫婿。
这等的情深意重在修真界是极为少见,扶摇起初一听半响都未回过神;修真界不少修士亦是感慨莲花夫人的情深意重,竟是自刎殉情。
当刻,扶摇冲到灵霄峰大殿上找到打坐的长吾元尊,直接道:“元尊,我家男人估摸在伤心,我得出去找他才行。”
长吾元尊是眼都不睁一下,道:“禁制已开,你若想出去便出去罢,无人敢拦着你。”在得知此消息,长吾便已知道自己不能再强制留着她在灵霄峰了。
他的大方来得突然,扶摇还不敢相信呢?
果然,长吾调行一小周天毕,睁开双目声有笑意道:“既然你的男人,便也是我的兄弟。如此,我便陪你一块去安慰安慰吧。”
扶摇:“……”噗……她她她……她没有听错吧吧吧吧!高高在上的元尊竟然说……咳咳咳,尼玛,这话太劲爆了,她小心肝有些受不了啊。
后退一步,扶摇警惕道:“元尊,你……你可别玩什么花招啊,弟子修为浅薄,经不起你玩的。”
真是个悲剧啊,她好不容易修至元婴,原以为这回在如今界是可以横着走鸟。谁想到……,又冒出个化神修士,再次把她压制得死死半点反抗都没有!
一度认为自己身为元婴修士其实本质上还是个跑腿炼气期的苦逼货!
长吾已从宝座上走下来,直到站在扶摇面前,身子微倾,俊逸出尘敛着清冷风霜的面容含着笑,“我视你如珠宝,又怎舍得玩你呢?捧在手心疼着还来不急呢……。”
这几日看了无数书有着男女情爱的闲记后,长吾元尊也能说出一两句情话来了。
他不说不打紧,一说反让扶摇更惊悚了。纤纤手指颤巍巍指着长吾,扶摇惊恐道:“何人如此胆大,竟敢夺我派元尊之舍!”
本能地滴认这个说着雷死人不要命情话的家伙……是让人夺舍了。
长吾的脸色瞬间黑了个透,他直起身冷冷睇了扶摇一眼,便走了……。他好不容易鼓起通气说句情话,她非但不感动反而一脸惊悚模样……,已是无所不能的长吾元尊现在很憋很委!
很想发火!
他走得快,扶摇没有发现长吾其实连耳根子都红了。从后面追上去,笑微微追道:“元尊,弟子可否现在下弟啊?我家哪男人现在指不定躲在哪个角落里伤心呢?做为他的女人,此时,我理当陪着他。”
扶摇就是故意大声音她的男人……怎么怎么地。
听得长吾心里是气血翻涌,灵力不受控制直接把整个灵霄峰宝殿震塌半边国……,在轰隆隆的倒塌声里,长吾清清冷冷的声音咬牙切齿传来,“扶摇,你若再提什么男人,女人,今日你休想下山!”
这后果太严重鸟!扶摇立马闭嘴。
身后建筑倒塌可不关她的事情了,要知道元婴大能的脾气通常是古怪的,但化神修士的脾气哪就是变态了……。
陵夷道君听到灵霄峰传来的动静,嘴角抽抽对站在身边,风轻云淡眼里还有笑意的君归于道:“归于,这回你动作闹得有些大了吧。你这不孝子为了把扶摇骗下来,连咒君镤两夫妻的话也敢说出口。真真是……放肆!”
君归于辑了一礼,道:“道君,家父家母确实损落,并非弟子放肆。”
……
静默半刻,陵夷道君沉声开口,“你……所说据实?”君镤虽身有旧疾,这几年也是将养着再活个百来年不成问题,怎么会……怎么会损落?
“句句所实,家父家母在损落前弟子接到家母传音纸鹤一张。”对于父母损落,君归于并没有表现很悲切,生老病死,六道轮回这在修真界其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无需自扰。
这一次,大殿沉默了更久。
一声重重叹息传来,整个大殿里的空气都显得沉重。陵夷道君背影微弓走到他常日坐的宝座上面,面色微凝道:“瑾言,你好好清修,切莫像你父亲这般英年早逝;你资质在君家一辈里也是数一数二,别辜负了君家老老少少对你的期盼。”
声音里处处透关苍凉,如日暮西山时最后一丝阳光残存,倔强着不肯离开。陵夷道君斜斜倚在宝座的靠枕上,白花花的眉目里敛尽数不尽的伤意。
也只是瞬间,待他再次抬目,脸上情绪扫尽双目里尽是冷然。
君归于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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