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上神- 第41部分

　　　　哪怕是姬如凤也从未这般明着对她！小小婢气倡狂太过了，行走在修真界竟是连最基本的对人对事的常识都没有！

　　　　察言观色是身为丫鬟最需要学会的本领，她倒好，不但没有反正是一身傲气只觉自己高贵，他人如草芥。

　　　　是要说她养在深闺不懂事故呢，还是要说她……明知而故意为之！

　　　　扶摇嘴角微挽，掬出道温而和敛的笑意。她看着绿苇，嘴唇轻唇轻道：“一个姑娘把双修这事挂在嘴里，还能神情泰若，看来……绿苇姑娘在双修上面阅历颇深哟。”

　　　　“你……大胆！”绿苇脸色一绿，双目怒瞪抬手竟是想来掴掌扶摇。一介丫鬟如此放肆真是大无畏呢。

　　　　扶摇心中愈是生气，脸上愈让人觉察不出来。唇角依旧保持弯挽上扬的弧度，眸色稍暗目光清冷看着绿苇。

　　　　指间一弹，一道阴冷煞气消无声息没入绿苇眉心；她还没有大度到让一个丫鬟来辱骂自己！煞气入体，你这辈子就损伤了！

　　　　煞气入体，绿苇突地感觉身上寒冷非常，错愕中她见到扶摇的眸中有缕黑气飞快掠过，眨了下眼睛再定眼看去……许是自己眼花了。

　　　　里间里的淫秽声不断入耳，绿苇脸上闪过狠戾再次抬手想来掴掌扶摇，眼前一花，脸上【啪】地一声重重先挨了一巴掌。

　　　　“啊，你竟敢打我！”绿苇吃痛，脸色羞愤纤手捂住受痛侧靥，目光愤恨死死盯着扶摇。

　　　　“都说不知者无畏，你倒是……有知无畏！”扶摇笑道间，敛息去的上神气息只是适是放息一点出来，书局里忙码的两名男修店小二，一名窝在柜台后充装隐身的老者脸色皆为大变，在神的赫赫威压下嗓子眼被堵住了般吱都不能吱声，重重扑通声跪下来。

　　　　几人心里直道：绿苇太不知轻重了，竟惹上修为这般高的修士。孰不知，自己也是有责任，从一开始就没有开口阻止绿苇出言不逊。

　　　　离扶摇最近的绿苇再没有心情顾上肿起来的侧靥，她额头抵地，全身发抖整个上半身完全是跪附在地面。

　　　　上位者的威压绝非他们这些炼气修为的修真者可挡，当威压来临瞬间，如同身陷绝境只待死亡来临。

　　　　绿苇哪知自己惹了个厉害角色，后背冷汗涔涔，牙关嗑响想为自己求情，然，无论自己多想开口说话，嗓子眼却是半个字眼都蹦不出来。

　　　　脸上高傲神情不剩半点，只有的是对上位者的畏惧；扶摇冷冷看着绿苇，神色淡淡即不开口说话，也不把威压收回去由着她跪在地面。

　　　　小以惩罚，让她记住见什么样的人就该说什么样的话！身为婢子别想端拿着大小姐派头来。

　　　　绿苇胸部起伏不停身子抖如筛子死死跪着，额头汗水顺着侧靥流下一滴一滴滴到地面，很快晕出一滩小小水渍出来。

　　　　心里又羞又愧，她自跟了少主后披金带银，吃好穿好在月塘小舍里没有一个人敢跟她大声说半个字眼，日子久了不免养出些小姐脾性出来。眼界也跟着高了很多，脾气更是傲了不少，总觉自己在少主眼里特独唯一没有任何女修可以取待。

　　　　谁料，一朝风云变，几月前少主出手救了个女修，便是现在的书局主事艳娘子；从那以后，月塘小舍里再也没有她的地位，想要伺服少主回回挡了回去。

　　　　每每偷偷经过少主的独院就能听到艳娘子的娇媚笑声，还有少主慷懒而低沉的浅浅笑声。半余前，少主又在这破落地方开了间书局还派了艳娘子过来，又把她也派了过来。

　　　　短短数月，绿苇是从云端坠入深涯。

　　　　绿苇想到之前委屈事，泪水如同水珠子般直掉，最后是悲切呜呜哭出了声音。她现在又是害怕，又是头一回在他人面前蒙羞，如何让她心甘，心中怎不生怨恨。

　　　　扶摇直暗道，这丫鬟的无知估摸是环境有关系，艳娘子口中的主人……有些蠢呢。放出小姐脾性的丫鬟出来不怕吓退客人？

　　　　有道比较强大的神识探过来，扶摇意念一敛，便把威压收回少许，装隐身的老者颤巍巍开了口，“前辈请息怒，前辈请息怒……。”他只说让扶摇息怒，倒也是知进退的。

　　　　扶摇略微瞥了老者一看，收回的目光轻地扫过下跪脚边的绿苇，嘴角挽高些，现在害怕了？早些干毛去了呢？

　　　　直径越过绿苇往楼梯口走去。上楼，脚步微顿，回头问老者：“名家手扎是几楼几柜几阁？”

　　　　老者低头，完全不敢抬头来看扶摇，埋首万般敬畏小心翼翼问道：“前辈是要找哪方面的手扎？有功法，有道法，有心得，丹方配药，炼器铸造，还有一些趣闻要记。”

　　　　扶摇脸上笑意温和，丝毫看不出刚才的威压是她释放出来。若非那神识来得突然，她不介意让绿苇再跪久些。

　　　　“我需要找的是修道心得，你无需跟来只需告诉我具体地位便行。”陌生神识一直没有离开，扶摇的意念跟紧着……以防万一。

　　　　老者站起身拿着衣袖微按眼角，把润到眼里的汗水探去，垂着头大气不敢喘，说话条理分明，吐词清晳敬道：“前辈要找的手扎在四楼，外面有小二伺候着，前辈领了查阅牌进入四楼天朋阁，往左一排便是名家道法心得的手扎了。”

　　　　小有名气的书局都是领到查阅牌方能进入，这令牌还有一个功能是可以清楚记录你曾经看过哪些书籍方便下去再阅。

　　　　如看有中意的把书籍编号记录到查阅牌上，出来直接将牌子交到店小二手上，灵石交清楚便能拿到所要书籍。

　　　　扶摇上了四楼，店小二早就接到传讯态度小心奉上查阅牌，并小声提醒了句：“前辈，我们书局里的书籍禁止复制，还望前辈……前辈……”

　　　　店小二悄地抬眼，便看到一张笑容温和的面孔，心下不禁嘀咕了句，“哪有他们说的凶煞，我瞧着比别的修士要和善多呢。”

　　　　许是扶摇给店小二印像极好，本是弯腰小声回声生怕前辈怪罪的店小二吐词流畅了很多：“前辈，【万阅】书局里的书籍都是禁止复制，还望前辈能尊守书局规定。如前辈有需要，可以将书名记录在查阅牌上，下回再来查阅都可。”

　　　　也就是说，你不光看不买也行，就是不能复制回去。

　　　　拿了查阅牌，扶摇直接进入；以她过目不忘记的记性，复制好回去看什么的……完全不需要。

　　　　楼下，好不是容易缓过气来的绿苇脸色惨白惨白坐在大椅中大口大口喘气，高境界修士威压不是她这种小小炼气期修为可以抗。不甘心的是……竟让人甩了记耳光。

　　　　贝齿死死咬住下唇，抬头看了眼楼阁眼神恨意像是要把楼阁地板瞪穿般。艳娘子，我跟你没完！

　　　　艳娘子同杨威海的事情已经完毕了，端着笑脸送走杨威海……脸色直接冷了下来，艳丽双眸里哪有半点刚才欢娱过后的痕迹。

　　　　“绿苇，少主唤你。”艳娘子就算非常想教训气焰嚣张的丫鬟，也不敢现在当着少主的面来教训，暂且生生忍下胸口恶气。

　　　　绿苇一听少主唤她，瘫萎在大椅半点力气都使不起来身子立马来了劲道，神色喜极站起，急急问道：“少主何时来的？你怎不早早与我说？”

　　　　太好了，少主到来……她正好可以告状艳娘子的龌龊事情。

　　　　如此想来，绿苇眼神轻蔑瞪了艳娘子一身，一脸厌恶道：“身上一股臭男人味，不知道少主最不喜陌生气味么？还不速去沐浴更衣，愣在这里跟个木头桩子似的。”

　　　　说罢，罗裙迤逦飘然离去，浑然忘记了自己是顶着半边肿脸。

　　　　艳娘子牙根咬紧，眼里粹了火紧紧盯着她背影，恨不得现在走过去把那出言不逊的小贱人的嘴撕烂。

　　　　老者走过来，看着绿苇离去背影微微叹口气，道：“艳娘子，再忍忍吧，等少主成了事，你也可以好好休养了。”

　　　　了了一句话，艳娘子顿时红了眼，“让韦伯操心了，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少主，少主不是我们这些肮脏女修能配上。只是……”

　　　　只是不甘心啊，这么多年为他暗中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到头来……在他心中她竟不及一个丫鬟。

　　　　韦伯轻叹，没有再说背影伛偻转身离开。韦伯已经到了寿元将尽，活了近二百年，仙道漫漫堪不透，灵根劣钝早就知筑期无望。

　　　　他伺服少主一百四十余年了，何曾见到少主把一女子放在心上过？艳娘子，注定落得个伤心下场。

　　　　艳娘子何尝不知自己注定情伤，拿出帕子擦擦眼泪，再抬头又是那个风情万种，妩媚天生的艳娘子。

　　　　四楼上面并没有扶摇想要的，真正好的手扎都藏在别处，不会容易拿出来现世。艳娘子趁绿苇缠住少主，折回到藏书处拿出数十本上了万年岁月的古老手扎出来。

　　　　扶摇接过这些书，凤眸内笑意深了许多，“难怪我在上面翻了许多，也不见半本珍记，原来啊……都让艳娘子藏着喽。”

　　　　艳娘子伸出涂绘嫣红蔻丹手指，欲要去轻点改了容颜的扶摇额心；扶摇不习惯这种亲密，假装低头翻阅手上散发浓浓灵气的古扎手记。

　　　　“这些倒是些好的，不过里面多数记载的功法道法都已失传，有的更是残卷。至于名家修道心得，里面倒是有几本……，多数是古语也不知道你能否看懂。”艳娘子收回落空的手指，也不在意。

　　　　看着低眉垂眉的少女……总让她想起之前陪着自己走过那段日子最为坚难的少女。十四年不见，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活在世上，也不知道她是否觅得如意郎君，过着平安富足的日子。

　　　　扶摇的兴趣都落在了艳娘子说的那本古语书上面，飞快翻了一页，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翻了几页后，兴趣更加深起来。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数十万年前确实有修真者两道双修过。不急，等回去后再慢慢看。

　　　　彼时，天色已晚，不知什么时候出去的艳娘子端了一碟灵气十足的紫晶萄葡来。虽然说修真者会辟谷，偶尔也会吃吃灵果之类的。

　　　　有她在自然不好继续看下去，把书籍全部装到储物袋里，扶摇顺势掏出一枚丹药，“艳娘子，这丹药是苍吾派圣药；你体内经脉多处受损，若不及时疗治怕是没有多少日子可走了。”

　　　　对生死看破的修真者来说，扶摇无需顾忌死这个问题。

　　　　艳娘子清楚自己身体现下状况，没有客套接过丹药，笑起来，“妹子爽快，姐姐就不跟你问客套了。对了，妹子打算在镇上停留多久呢？”

　　　　“估计再逛个两三日罢。最近西边鬼气愈发不稳，好几次都想来灵气冲撞，震荡了不少灵脉。虽然没有波及到南边，我想……还是乖乖呆在道府里最为安全呢。”扶摇没有瞒这些事情，想必艳娘子也早已知道。

　　　　艳娘子一听她还会再停留两三日，眉梢间更是喜欢起来，“如此太好了，过几日【太行会】举行一次拍卖会，不各妹子可有兴趣？”

　　　　太行会，苍吾最大一个一个专用举办拍卖的商行。

　　　　扶摇哪会不感兴趣呢，是相当有敢兴趣呢。【太行会】是五十年才会举行一次拍卖会，没想到这回下山倒碰上了。

　　　　艳娘子当晚本想与扶摇促膝相谈，韦伯来请，他们少主让她过去陪着。她心里猛地沉了下，当着扶摇的面艳娘子神色如常离开，关上厢门，便问韦伯，“傍晚不都好好的么？旧伤又复发了？”

　　　　走道没有灯火，背脊微弯的韦伯整个人都隐藏在黑暗中，唯那双精神矍铄眼睛在黑暗闪烁精光，“绿苇把合丹丸偷偷吐掉，少主没有觉察出来反倒让浸在她体内的残毒反噬了回。”

　　　　艳娘子脸色沉得厉害，“绿苇早就不适合再与少主双修，少主也不是小孩子了。就算是看在她死去哥哥的情份上也不应该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快走，刚才扶摇拿了丸圣药给我，里头有味苍龙血正是少主用得上。”

　　　　本是给自己疗伤的圣药，艳娘子眉头都不皱下直接给了她的少主。苍吾派圣药，灵石难求啊。

　　　　扶摇大方是因为丹药里都含有灵气，完全不任何她服用；艳娘子才是真的舍得……。

　　　　掌灯看书的扶摇揉揉眉心，推开窗户看了眼隐藏在屏障结界里除了元婴大能才可看见的楼宇；市坊里灵气本来就稀薄，偏偏加上书局里还布了个聚灵镇，把市坊灵气近半都聚到楼宇里来。

　　　　而白日那道强大神识的主人便居于此，现在……扶摇笑了笑，双修反被药鼎反噬……这少主比起她还要倒霉催几分。

　　　　药鼎不同于药鼎，药鼎自小由各种丹药喂养，周身经脉，血脉里无不处都是药力蕴蕴充当药人给修真者疗理。

　　　　艳娘子口中少主是个从娘胎生下带寒毒的病秧子，不然，也不会养出绿苇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出来。

　　　　药人珍贵，炉鼎更加珍贵；只可惜的是艳娘子属阴，正寒毒缠身的少主正好相克，再绝佳的炉鼎在她少主眼里也比不上个药人绿苇。

　　　　艳娘子不甘心呢……，扶摇轻轻叩起窗棂，落在楼宇的目光冷而深幽默。不甘心又待如何呢，艳娘子啊艳娘子，你太拘于男女情长早就误了修为呵。

　　　　在楼宇里，一间地面铺着软厚狐皮的厢房，艳娘子站在镂门外气息敛紧推开厢房门，猝不提防一股寒气袭面而来。

　　　　她回首看了属于夏日的夜晚，繁星点繁，星河璀璨，晚风吹去凉爽习习。

　　　　而少主的房间里竟比寒冬腊月天还要冷，绿苇！艳娘子手指攥紧关上厢门，她竟以为喂她吃的丹药是避子药！

　　　　真真是愚不可昧，蠢到至极！

　　　　垂首敛眉举止端庄打起水晶帘子进去。绣花鞋踩在铺就地板上的厚软狐皮子上，如似云端踩踏找不到重心。

　　　　绿苇跪榻前眼睛通红通红，见到艳娘子进来抬起双目怒瞪了她一眼，复又飞快垂首。贱人！每次少主身子不适都会唤她过来，论服待少主谁又有她绿苇尽心尽力！

　　　　“少主。”艳娘子轻轻唤了声，侧身躺着的少主背着二女嘴里轻不可闻的“嗯”了声，淡而微浅的声音透着清隽，凭听声音也知这少主必是天人之姿。

　　　　扶摇的意念使终只能停在水晶帘，再进去意念切断无法看清楚帘后之人。如今界元婴大能都没有办法切断她意念，除非是……仙界之人。

　　　　心里微微惊讶，仙界之人还会插手修真界的事情？尼玛……有些不可思议哦。

　　　　恍惚间，听到一声清隽轻微的男声，扶摇脑子一轰几乎整个身子差点从窗口里倒栽下去。稳好身子，扶摇将手按在胸口上……掌心下那跳物扑通扑通蹦得好不欢快。

　　　　丫丫的，离开神界太久，定力变差了呢。只不过听到一【嗯】声，本上神的小心肝哟，失了方寸。

　　　　光声音都如此**，若见的真人……啧啧啧，不知道也同样是**呢？惊为天人……天人也有不好看的，能一见**才是真正俊美如铸滴男修。

　　　　后两日，艳娘子只打了个照面便不见了人影，绿苇倒是时常出，每每一见扶摇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躺得远远。

　　　　然后会自以为扶摇看不着的地方，目光狠毒瞪过去。

　　　　萧华双再也没有找过来，扶摇也就将这号留着两撇小胡须的男修抛到脑后；【有间宝】贴了张告示，上头写着【暂停业四日】，正好是拍卖会结局后开门。

　　　　市坊两日里逛完，在集市小摊上扶摇细细找过一无所获。有些功法，道法确实不错，苦逼的都不适合她。

　　　　把重点放在太行会举行的拍卖会鸟，希望会有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