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关系很好?叫起来一点儿也不生份。”阿修罗好奇的问。
“只是很喜欢对方的味道所以谈过,而且我还喝过他的血,是上品。”眉纱斜眼去看阿修罗:“话说不知道你的血如何,或者也是上品哦。”
阿修罗立刻跳开:“我才不要把我的血贡献给你,你这个吸血鬼!”
“呵呵,这样子倒像是一个蛮可爱的家伙。”眉纱站起身:“我和你一起过去,放心吧,对你的雪没有兴趣。”
“那就好,不过看起来你对夜骐很有兴趣。”阿修罗促狭说。
“嗯,比较想和他成为朋友,不过你还是免了吧。”眉纱说。
“啊?为什么?你对我有歧视?”
“那倒不是,只不过发现你鬼心眼太多,所以还是离你远点儿的好。”
“哈哈,被你发现了啊,不过我是不会坏你的,你是我的盟友嘛。”
“切,盟友这种说话……毫无意义啊。”
“说的也是。”
“对了,你所说的大规模战斗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时空境管局的攻击,具体不想告诉你,总之我也没有阻止……反正就是能让时空境管局的势力几乎消磨殆尽,没有力量再去影响各个世界的行动。”
“哦?你这么说我倒是可以猜出来,看来是要用人海战术了。”
“我就知道你很聪明~对了,要找夜骐往哪边走?”
“这边,但是如果你要杀他的话,我会翻脸哦。”
Question25——一触即发
对于阿修罗关于时空境管局将要展开大肆围剿的提醒眉纱并没有当成最重要的事情看待,不是因为小看他们,而是因为当月亮一天比一天细而弯,就代表那日一天比一天更加靠近。
“朔月期……很快就到了。”惑儿仰头看着天色说。
“还有三天,我想我需要尽快让自己恢复全盛的力量。”眉纱拿饮料喝,那杯中装着的不是南瓜汁或者酒,而是纯红色鲜美甘甜的上品血液。这些血是伏地魔命令食死徒交出来的,定期送到她这里。
第一天在餐桌上猫头鹰将装满红色液体的瓶子带来时,着实惊吓了不少人。
“这次我没办法帮你。”惑儿严肃的说。
“这种事情没有人能帮忙,只能靠自己。”眉纱轻叹:“虽然我并不认为我现在就应该承受……肯定是因为在猎人那里力量的突然增长,才会让月晕浮现。”
“没办法啦,谁让这些力相辅相成恰好让你的魔力长了一番,这么厚实的底子,差不多也是该渡劫的时候。”
“唉……”眉纱抱着脑袋呻吟:“我一听这两个字都头疼啊,你记不记得璇歌在我十三岁的时候渡过的那次千年天劫?想起来我就发憷,那哪里是人能承受的?要不是璇歌的功力深厚的话,就被天雷打到灰飞烟灭了。”
“你的天劫不会这么严重,怎么说亡灵女巫一生中只需要经历两次天劫而已,一是力量达到某一极限无法再上升,一时肉体凡身转化为灵体……第一次也就是走走过场。”
“对你们来说是走走过场,对我来说是会要命的。”眉纱呻吟着:“早知道就不急着提升力量,怎么说我都才二十几岁,根基不稳,怎么受得了天地异变?”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她现在很想重新变成米虫,不要这么强的力量也不要紧。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你还是尽快固基蓄劲,朔月日是女巫力量最低弱的日子,如果天劫真的是那天到来的话,你生还的可能性就更少。”
“我知道,毕竟再怎么说都是天劫,所谓天劫……顶不过去就只有灰飞烟灭一途,就算撒旦亲至也没得救。”眉纱又喝了一口血,感觉那血液化为力量游走在周身,然后融入四肢百骸:“我只是觉得很倒霉而已,偏偏赶上在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渡劫?让我死了吧!”
惑儿看着眉纱难得抓狂不安的样子,小小猫脸上也没了笑容。
眉纱和璇歌不同。
璇歌是妖狐,她天生妖体,而且又是极阴女子,修行数千年,渡劫这种事情对她而言是必须经历的过程。
但眉纱的肉体是人类的肉体,而且她又不是修仙修神的人,只不过因为血缘的关系才可以长生不老向着魔灵之体慢慢过渡,又怎么经受得了?
亡灵女巫因为可以自由跨越生死界限操纵灵魂的关系,必须在力量达到极限的时候经历天劫才可以再进步,这是她们拥有强大魔力和法术的交换,无可避免。
但是能够经历这一次又生还的亡灵女巫有多少?十中无一!
而且她现在只有二十几岁而已,还在时空穿梭中不断消磨和增减着力量。虽然眉纱什么也没和它说,但是它知道,这种颠沛流离多少也要将她的魔力磨消下去一些,无法时时刻刻保持在巅峰状态。
“不行!”它突然站起来。
“怎么了?”那边凝神思考的眉纱被它的举动惊醒。
“我要去和Voldemort与Snape打个招呼,不能让他们在你最重要的时刻来捣乱!”惑儿炸了毛一样跑进城堡。
“惑儿——”眉纱没叫住它,只能不断摇头:“傻瓜,我都没有你这么心急火燎好不好?根本……不需要你如此担心啊。”
再次看着高挂天空的月,眉纱向后一仰躺靠在树枝上,想着即将到来的死劫,神色一点点冰寒下来:“不需要担心,毕竟无论死活,这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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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儿的话虽然说的语焉不清,只是让他们在月缺前后不要去打扰眉纱。但那话中的沉重意味却叫两个心系她的男子都坐立不安。
伏地魔因为无法来到霍格沃茨只能派人打探消息,斯内普却是直接来找眉纱,想要知道个究竟。
“……唉,惑儿它就会无中生有无事生非,你们也真的信?”眉纱笑道:“只不过那几日我有急事没办法在这里,就算你们要找也找不到我啊。惑儿肯定是借着这个机会故意那样子,想看你们着急。”
“我觉得不是,它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如果是故意使坏玩笑我能够看出来。”斯内普坐在她身边深深看着她:“到底是什么事情?”
“你瞧你,这么正经的样子好像要死人似的,你能看出我哪里不对头吗?”眉纱张开双臂在他面前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是不是?杞人忧天。”
“我不得不忧心,你从来不懂得如何爱惜自己。”斯内普抱住她:“真的不需要我们帮忙吗?不管是什么事情。”
对于斯内普故意加重了口气的话,眉纱仍然甜甜笑着拒绝:“真的没什么事情,看你紧张成这个样子,让学生看到会笑话你。”
“哼,我倒要看看谁敢。”斯内普又恢复了那副样子,冷冷说道。
“是啊,一定没人敢的。”眉纱突然抱住他:“喂,换身衣服,陪我去霍格莫德逛逛吧。”
“嗯?”斯内普疑惑看着她。
眉纱蹭到斯内普身上,轻轻的吻他:“好不好嘛,今天陪我好好玩玩啦,我一直很想和你一起,大大方方的去外面玩呢。”
“不要说得好像平常就见不得光一样。”斯内普皱眉说,在霍格沃茨里他们也没有怎么遮掩。
“这可不一样,走在外面的话,别人才能知道我们是真正的一对啊,别忘记,自从我们再次见面之后就一直在学校里,可从来没有一起出去过。”眉纱嘟着嘴巴撒娇说。
斯内普还是有点迟疑。
眉纱哼了一声站起身:“我和Lupin都去三把扫帚酒吧约、会、过、呢!只有你这么婆婆妈妈的。好吧,不麻烦你不敢麻烦你,我找Sirius去总可以了吧?”
她抬步就要走,斯内普立刻抓住她的手:“你今天怎么这么暴躁?”
“暴躁?我就是暴躁脾气不好,又没有人要你喜欢!”甩开他的手,眉纱继续大踏步走向门口。
“等等。”斯内普无奈:“我没有说不陪你去。”
眉纱立刻眉开眼笑:“早这么说不就没事了?那你赶快换衣服,要穿的漂漂亮亮的哦,我在大门口等你。”
看着眉纱飘飞出去,斯内普转向一边的惑儿:“到底是什么事情?眉纱很少这么古怪。”她虽然平时偶尔会撒撒娇或者耍赖,但却从来不会这么不讲道理的发脾气。
“反正你就照她说的去做吧,她现在只不过是在紧张而已。”惑儿趴在那里消沉地说。
“紧张?”斯内普不解。
“是啊,虽然见惯了生死也并不畏惧生死,但不管怎么说没有人会面对……哎呀,不紧张的。”惑儿甩甩尾巴:“不要问我,有些事情不能告诉你就是不能告诉你,你反正陪她好好玩就是,还不赶快去换衣服?”
斯内普一头雾水,于是只好听惑儿的话换上一身看起来能让自己精神一些的袍子。
“很好很好。”惑儿满意点头:“头发也像那天似的弄好吧,眉纱会开心看到的。”
斯内普皱眉,将头发别起然后问:“你能保证眉纱不会遇到生命危险吗?”
“……不能。”惑儿沉声道:“因为这件事情连我都无法帮忙,只能靠她自己。”
斯内普沉吟半晌,忽然快步走出去。
“本来不该告诉你们,因为你们也帮不上忙。”惑儿喃喃说道:“但是有你在身边陪伴的话,她多少可以更注意自己的成败一点吧。”
眉纱自从出校门开始就显得很开心,挽着斯内普东走西逛,一定要让他陪着自己去玩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对于麻瓜的玩乐设施斯内普不算太有好感,某些类似云霄飞车的东西在他看来,就是明显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但是眉纱却乐此不疲,一遍又一遍的扯着他玩个痛快。
斯内普心道:想要玩这个的话可以自己坐着扫帚飞啊,来几次空中大回环不就好了?何必非得坐在那种冰冷的机器上,还要用所谓的安全装置把自己扣起来,在他看来那明摆着就是扼杀了万一出事可以逃走的最后一条生路。
不过这些话他没有和眉纱说,以眉纱现在的兴致,听到之后八成又会发飙。
“啊……好累。”眉纱坐在一边:“Sev,我要吃冰淇淋,你去给我买好不好?”
“冰淇淋?什么?”斯内普面无表情的问。
“哎呀,就是那边卖的那个装在圆筒里的东西,冰冰凉凉很好吃的,买两份吧,你一个我一个。”眉纱推斯内普过去。
斯内普很别扭的拿着麻瓜钱币去买,两个穿着巫师衣服的人在麻瓜世界的游乐场里大玩特玩已经很引人注目,更不要提其中一个竟然还排队去买冰淇淋……
脸色发黑,他已经堪堪在爆发的边缘。
“呀?这位先生我注意你很久呢,你和那边那位小姐是什么品牌商品的促销对吧?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呢?”卖冰淇淋的小姐好死不死这样说。
“促销?品牌?”斯内普挑眉,怒气不能对着眉纱发,倒霉的自然就是他们:“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如果你的职责是在这里说些废话,我奉劝你还是离我远一点。”
这位小姐一愣,不高兴的说:“先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啊?我只是问问而已——”
“闭嘴。”斯内普拿过她手中的冰淇淋扔下钱:“吵死了!”
女孩看着斯内普的背影气得七窍生烟,自己看着这个奇装异服的男人表面很绅士才会和他说话,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惹人讨厌的性格!
拿回冰淇淋给眉纱,斯内普坐在一边闭目养神。
“怎么没买你自己的份儿?”眉纱笑着问他。
“那个女人太吵,我只拿了你的就回来。”斯内普眼睛不张的说道。
“呵呵,吵吗?我倒觉得那个女生长得很可爱呢,难道你不喜欢?”眉纱歪头。
斯内普看她:“那种女人也能入我的眼?你是在侮辱我的眼光还是看低你自己?”
明明不是什么柔情款款的话语,但眉纱却听出斯内普对自己真挚的赞赏:“嘻嘻,Sev,你是要说……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再入你的眼吗?”
斯内普哼了一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眉纱笑着低头吃自己的冰淇淋,有如此的男子陪伴着自己,她怎么舍得死?
忽然咬了一大口,然后贴在斯内普唇上,以舌将甜丝丝的马上要融化的冰淇淋推入他口中。
斯内普立刻张大眼睛,这种地方眉纱竟然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让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呐,凉凉甜甜的,很好吃吧?”眉纱轻笑着在他唇上舔一下然后呢喃:“Sev,我好喜欢你哟。”
斯内普的脸红了,然后推开她扫了一眼周围看过来的目光:“眉纱,看清楚地点!”
“就是因为在这里,我才会这么做呀。”眉纱笑着勾住他手臂:“怎么?你不喜欢吗?”
“我——”斯内普咳了一声,不能说是不喜欢……“反正大庭广众,不要做出不合适宜的举动。”他不自在的说。
“是是,我亲爱的教授,我会注意不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不合适宜的举动——如果你不喜欢他的话。”眉纱对他眨眼睛:“怎样?你真的不喜欢吗?”
斯内普语塞,面对如此娇俏可人的眉纱,自己怎么能说出不喜欢的话?
“既然你喜欢就代表我没有做错喽?那我为什么要注意?”眉纱开心的窝进他怀里:“人呐,只要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可以了,干吗在乎其他眼光嘛。”
斯内普奇怪的看着眉纱,她平时是不会说这种话,而且也不会真的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与生俱来的高贵总是透在骨子里。
“因为呢,人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因为什么事情死掉的……对吧?Sev。”眉纱忽然说。
斯内普心中猛地一颤,抓住眉纱的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和惑儿都实在太古怪,难道真的有什么会让你有生命危险的事情吗?”
“嘻嘻,没有啊,什么事情能难得到我?什么事情能取得了我的性命?Sev你过虑了。”眉纱将剩下一半的冰淇淋扔到一边,然后拉着他起身:“我们继续玩吧,这次去坐摩天轮!”
疯玩了几乎整整一天,眉纱和斯内普来到霍格莫德,坐在罗默斯塔的酒吧里,亲密的窃窃私语。
看到他们那副样子,罗默斯塔忍不住想笑,却也为这从学生时代开始就默默无言守候自己爱人的魔药课教授开心。
眉纱在那里兴致勃勃的说着脑筋急转弯,斯内普面色平静坐在那里猜测。
“提问,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那左右眼皮一起跳是什么?”
“破财消灾。”
“那——人在什么时候显得最穷?”
“洗澡的时候。”
“再提问,做什么事情会身不由己?”
“……做梦。”
“嘻嘻,那遗传学界最伟大的发现是什么?”
“…………”斯内普看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又转过头去喝自己的酒:“麻雀变凤凰。”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眉纱很挫败的问,这家伙脑袋怎么这么好使的?
“你以前和我说过这个故事。”他点点她额头:“忘记了?”
“是忘记了。”眉纱大大方方承认:“反正随便啦,那我再问你——”
“眉纱,轮到我问你了。”斯内普忽然说。
“咦?好啊,那你问,我还从来没有被脑筋急转弯问住过呢。”眉纱立刻说。
“我问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斯内普严肃地说:“过了今天之后你就不打算再见我吧?到底什么事情让你如此郑重?难道你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这个……可不是脑筋急转弯的范畴哦。”眉纱轻轻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