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咬一口?”伊尔谜阴森的重复一遍,然后转头看着眉纱,指缝的钉子已经不似刚才那么闪闪烁烁,而是非常明显夹在那里。
眉纱笑眯眯伸出两根手指指向他:“缚道之一——塞!”
突然僵住的身体与突然背后的手臂,在伊尔谜惊讶的一瞬间,眉纱直接蹦过去一口咬住。
血入口香浓,连带着力量一同宛如滔滔大河,根本没有喝几口眉纱就住了嘴,止血之后退后一步惊讶的看着伊尔谜:“效果怎么这么好?”
一时忘记要安抚自家男人,璇歌凑到眉纱身边:“怎么回事?还有还有,你去过死神了?”
“我只喝了四、五口就饱了,而且力量十分充沛。”是因为伊尔谜很强的关系?还是因为——眉纱眼睛微眯,彻底忽视璇歌的第二个问题,拉着她到一边咬耳朵:“我问你,他还是在室不?”
旋歌立刻摇头:“我哪知道?反正我没和他……什么什么过。”
眉纱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那我想八成是了。”有力量、够年轻、而且还是在室,绝佳上品啊!
璇歌连忙扯着眉纱:“只有这一次哦,下次去找你自己男人,别再来欺负我的。”
“安心啦,要不是手头没有上品,我也不会让他们奉献血液是不是?”眉纱给璇歌打个眼色,两人开始往其他上面谈论。
“我这次来找你们是有正事,宇智波鼬,尤其是和你有关。”眉纱正儿八经的把刚才那件事情彻底忽视。
璇歌小心看了看伊尔谜的表情,伸出手指勾勾他的手指,带着一点恳求的神色。
伊尔谜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瞪了璇歌一眼才平静下来,暂时不和她算这笔帐。他也知道眉纱那女人是怎么回事,璇歌八成又是被她几句话弄迷糊。
“什么事?”宇智波鼬坐在一边问,特意不看她。
“关于你弟弟的事情,我从大蛇丸那里回来,听说你们俩上次见面似乎不太理想。”眉纱也坐下,对鼬的态度视若无睹。
“不太理想?过谦的话。”鼬冷哼,那哪里是不太理想一句能够说明的?分明就是乱七八糟。
“上次?上次什么?”璇歌立刻问。回来之后先去木叶和三代打声招呼,就在处理有关伊尔谜和鼬之间的问题,她根本没有问过这些年火影里怎么样。
“上次佐助见到他,大打出手。”眉纱指了指鼬。
“奇怪,不都是和她说过了吗?”璇歌立刻问她。
“是说过,佐助现在也没有那么冲动,那是做戏。”眉纱也直接回答了璇歌和鼬共有的疑惑。
“做戏?”璇歌更是不知所以。
眉纱无奈看她:“你不是回去木叶了吗?就没问三代一点机密问题?”
璇歌立刻晃脑袋:“我哪有时间?”本来是打算在木叶多待一会儿,可是自己不小心将鼬的事情泄露给伊尔谜,就被他拉到这里见情敌。
眉纱扫过璇歌身边的这两个男人,忽然扑哧一笑:“谁让你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你明明知道不管是鼬还是伊尔谜都不会能接受这点。”
璇歌苦着一张脸,连连给眉纱打眼色让她不要在这种时候说,她也没想到啊,为什么眉纱可以,她就不行?
眉纱摇摇头,因为出发点不一样不是吗?自己是欣赏是喜欢或者是喜爱,但璇歌所在意的男人则绝对是爱,不会有其他成分在里面。这个女子对自己的男人很挑剔的,绝对不可能只是单单最普通的喜欢就将她和另外一个人系在一起。
“佐助不是在大蛇丸那里努力得到力量么?哼。”冷静的人就是有优点,起码宇智波鼬现在没有在意伊尔谜的存在,而是先去询问自己的宝贝弟弟。
“你以为我教出来的孩子有那么笨?回去跑去找大蛇丸祈求力量?”眉纱嗤之以鼻:“那你太小看我也太小看你弟弟了。他只不过按大蛇丸的意思顺水推舟,接了木叶的任务去做卧底,等有空的时候就把那条大蛇切切切。”她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虽然很难看出来,但鼬的神色确实稍缓和了些:“这样的话,他还不算太笨。大蛇丸无法杀我,他更加无法杀我。”去大蛇丸那里借力量在他看来完全是白痴的行为,那家伙的忍术少有不损身体的,就算有也会对其他部分有损伤。
“你的弟弟要杀你?”伊尔谜插了一嘴,大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气氛立刻又紧张起来。
“这点你确实要向伊尔谜学习。”眉纱吃饱了心情好,心情好也就比较好心的帮璇歌打圆场,对鼬道:“你瞧伊尔谜的弟弟,砍妈妈杀二哥,就是偏偏不敢动他半根汗毛,而且恭敬有加。”
鼬神色古怪:“你是做什么的?”
伊尔谜直接扔给他一张卡:“如果你要杀什么人可以来找我,不过请付我三倍的价格。”说完他想了想,觉得情敌的话三倍不太合适,于是又加了一句:“如果人物比较强的话,五倍。”
宇智波鼬看看那张卡,顺手塞给璇歌:“我想我用不到,这张卡转送给你。不过你有人要杀的时候不必去找他,来找我就好。”对于一个叛忍,杀人还不是常事?
璇歌摸着这张卡就觉得烫手,忙不迭往旁边一扔,正好扔在眉纱手里。
眉纱看看然后揣进怀里:“五倍卡我可要不起。不过既然你们扔来扔去没人要我就先收着,毕竟在这世界要有一张揍敌客家的卡不容易。”
“说正事啦。”璇歌无力的说,眉纱难道很想看这两个人火并?动不动就把话题往自己身上引。
“对哦,正事啊正事。”眉纱立刻正襟危坐:“我此次来是为了晓的事情,宇智波鼬,恕我冒昧问你一句,晓对你来讲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吧?只是一个栖身之地?或者和昔日灭族有关联——总之是可以舍弃的,对不对?”
她和璇歌都太久没有回去过属于她们本身的世界,对于这里的记忆虽然还以为清醒的头脑而清晰,但有些细节却已经忘记。
只记得打开木叶阴沉之死神之路开端的是猿飞阿斯玛,亲身证实晓的力量。虽然最后鹿丸和鸣人为他复仇,但这男人的死亡带来太多改变的悲伤,也等于是拉开木叶和晓战斗的序幕。
其次就是自来也的死,还有佐助杀死大蛇丸——这点已经起了变化。
话说回来,似乎徒弟杀师父在火影里已经成为一种新时尚并且拥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如果自己和璇歌没有出现的话。
再来就是永无休止的战斗,卡卡西的败北和几近死亡。说几近,是因为她们并没有得到最后结果,究竟那场战斗如何,她们在毫无知晓之下就来到这里。
她在想这个问题,璇歌也在想这个问题,两个人的面色不由得就都凝重起来。
看向宇智波鼬,这个男人的回答有很大关系。
“晓对我的意义,我不认为应该与你们说明。”一谈到这件事情,鼬就立刻显得疏远了许多,不光是对自己,甚至对璇歌也是一样。
“那么,佐助对你的意义呢?也不需要说明?”眉纱冷冷问。
“是的,你们不需要知道。”鼬还是那种调调。
眉纱翻白眼,这要是自己的男人她就两拳上去,然后再问问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可是这男人是璇歌的,她就只能交给璇歌处理。
璇歌这时候也顾不上两面安抚,连忙走到宇智波鼬身边,伸手用力握住他的手:“鼬,你为什么不肯说呢?这里的都不是外人啊!”
“外人?说的也对,确实都不是外人。”宇智波鼬意有所指的看向伊尔谜:“你若喜欢别人,倒也是好事一件,免得我不胜其烦。”
璇歌张大嘴巴,本来不是劝他说出心里话的么?怎么又变成不胜其烦了?
她皱眉,眉纱也一样皱眉,这个宇智波鼬,也未免太善变了一点?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她突然一拍璇歌:“你过去看一看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没猜错什么?璇歌不解的看着眉纱。
“去看看这位宇智波大酷哥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问题。”眉纱从鼻子里哼出来。
璇歌一惊,立刻伸手去抓宇智波鼬的手腕。
宇智波鼬在听到眉纱那么说话的时候脸色就暗下来,再看到璇歌的动作就立刻避开。
“鼬!”璇歌这时候还有些御姐的气势,一叉腰就要对他长篇大论。
“嗙!”眉纱砸了她一下:“该出手的时候就要痛快点出手,照你这么说下去,说到海枯石烂这家伙也不会动心的。”
对于眉纱的话璇歌还是很听得进耳朵去,于是几乎是立刻对鼬攻击,几个折转间就拿住他的手腕。
眉纱满意坐下,近身战斗中,没有人是璇歌的对手:包括自己在内。
只探寻了一下鼬的内息,璇歌就立刻变色。
眉纱叹口气:“果然,我就记得这一点。璇歌,你之前难道没有给他好好补过身体吗?”
璇歌摇头,面色阴沉,她从没想过鼬会有这么严重的……病。
鼬沉着脸半天没有说话,他一直不希望璇歌发现这点,甚至在两年半前成功把她赶走之后就层希望过她再也不会回来。纵使有再多的不忍与爱恋,都全部被深深压进心底。
他没有那个资格去给自己爱的女子幸福。所以虽然自己一开始看伊尔谜·揍敌客不顺眼,但后来却慢慢平息内心的不渝,认为这是一件好事情。
“如果没有发现的话,他还能活多久?”眉纱问璇歌。
璇歌继续细细探脉:“…………半年,最多。”她再抬起头的时候,眼底已经有晶莹闪现。
伊尔谜在旁边看着,暗暗皱眉:是这样吗?对自己相同的心意与在乎,看来她对这个叫宇智波鼬的人,决定不不下于自己。面色更阴沉了一些,他却没有开口。这个时候不是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时候,来这里是因为那个叫夜骐的男子说的严重,担忧她才来帮忙,而不是特地来对另外一个进驻她心的男子心存恶意。
“怎么会这样子?”璇歌用力咬着唇:“宇智波鼬!你当你自己是铁打的?还是说根本不在乎你的命!”她一直以为只要让他和他弟弟冰释前嫌就好,却没想到……这家伙从一开始就留给自己一条死路吗?
眉纱看着璇歌:“你从现在才知道么?”早知道璇歌在某些方面总是会将一些事情忽略,但没想到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也没有在意。
璇歌低着头,摇了摇,再摇了摇,指甲几乎要掐进宇智波鼬的肌肉里。
鼬低头看着她,她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笨蛋……”眉纱扭过头,一扯伊尔谜:“我们出去转转。”
璇歌和自己相比太脆弱,因为她将爱情看的太重要,不似自己这般说不爱就可以干脆离开的无情。所以当爱人受到伤害时,就会更加无法承受。
拉着伊尔谜走到外面,眉纱放开他靠在一边,拿出一根细长黑色的烟在指间打转。
“你的心情似乎很不好。”伊尔谜忽然说。
“比不上你的不好呀,看到自己的女人和情敌那么亲近。”眉纱将烟凑近唇边。
伊尔谜摩擦念热,将它点燃:“没那么不好受,反正如你们所说,这个男人很快就会死。”
“嗯哼,当然,如果他不死的话你可能杀了他。”眉纱点点头:“但杀了璇歌爱的人,她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伊尔谜半晌没有说话,然后又道:“到底璇歌的心里在想什么?”
女人心海底针,他承认自己向来不了解女人——尤其是璇歌和眉纱这两个特殊存在。
“她只不过是在寻找一个可以真爱的人,找到你,找到鼬。虽然看起来无法专一至志,却对每个人都是一心一意。”眉纱和伊尔谜缓缓分析着,她也不希望璇歌因为空间的互通和失去爱人:“其实只要你不离开自己生存的世界,你们就是彼此的惟一。在你存在的地方,她绝对不会爱另外一个人,换一个世界便换一种心情,换一种人生。”
“所以,是因为你们在各个不同的世界里互相穿梭的关系?所以你们才会有这样特殊的观点。”伊尔谜恍然大悟的说。
“那倒不是,我们自以前就是如此。”眉纱意味深长:“如果你不够爱她,就早点找个别人。如果你够爱她,那么接受别人也没什么打紧。毕竟在她心中有你,并且在某种特定的地域中,你是她的惟一。”
事实证明不只是给璇歌洗脑,给别人洗脑眉纱也是很驾轻就熟。
伊尔谜站在那里默默思考难得的认真,代表他被眉纱的歪理同化的开始。
眉纱没再看他,而是靠在那里,任由淡白色的烟气和乌黑发丝交织在一起,慢慢抚平自己的心。每次看到璇歌为情所苦的时候,她总是会没来由的心浮气躁。
而在室内的两人,气氛就没有这么好。
鼬在只有他和璇歌两人的情况下说明了昔日的一切,璇歌的激动和悲伤过后神色渐趋冰冷,宇智波鼬还是一贯那副表情看样子根本没打算妥协。
“所以,你想死在佐助手上。”璇歌终于开口。
宇智波鼬不动不说话,却是默认了。
“所以,你一直认为当初杀死宇智波是自己的错,所以死在佐助手上一了百了?”璇歌气急,突然捏住他喉咙,毫不留情的缓缓加力:“可惜我却不那么认为,如果你要死,不如死在我手上!”
从脖颈窒息的压迫感到真正呼吸困难,宇智波鼬一直注视着面前这个明明悲伤着却要让自己坚强的女孩,如果她真的想杀了自己的话,那么自己愿意死在她手上。
毕竟佐助与她……自己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更重要一些。
喉骨即将被捏断之前璇歌松开手,怔怔望着宇智波鼬,眼泪终于流下来。
“为什么?你愿意死在佐助手上,愿意死在我手上……却偏不肯给自己一个生的机会吗?”宇智波鼬伸出手,慢慢抹去她的泪:“果然,你不是那个叫眉纱的女人,如果你可以和他一样的话,我反而会更加放心些。可惜你没有她的无情,你无法说放手就放手。”
璇歌还是低着头哭,一边哭一边将自己的眼泪忿忿然用力抹去,不和他说话。
叹口气,宇智波鼬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为什么你不能狠心一点呢?这样我就可以扔下你,认真做我自己该做的事情,然后走完我该走的路。”
“不要!”璇歌忽然恶狠狠的说:“我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总之现在有我在,你以前所做的一切决定全部推翻!我告诉你,我要把你和佐助活着带回木叶去!我是这么想,眉纱也是这么想。当初的一切三代知道吧?现在他活着,眉纱保下了他的命。那么你们就可以回去木叶,重新开始宇智波一家的生活!”
鼬微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是不可以。宇智波一族曾经是木叶的叛徒,就算我和佐助回去也回不到从前。”
“你怕木叶限制宇智波一族的发展?还是把你们当犯人看待?”璇歌截断他的话头:“这点你不用担心,有我和眉纱在,绝对不会发生!”
“你和眉纱——”不可能一直都在,他本来想这么说。
但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璇歌却说:“我们一直都会在。”
宇智波鼬一震,抬头看她。
“就算有一天眉纱先离去,我也不可能消失。”璇歌柔声说:“到木叶都不存在了,所有人都不存在了,我也一样存在。短短的数十年对我来说,和弹指间没什么不同。所以鼬,只是这么短暂的时间,你不可以陪着我吗?一定……要去追寻死亡?”
“我……”鼬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璇歌的请求让他说不出话来:“我是……杀害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