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前辈,眉纱小姐,樱小姐,宁次先生,我叫做佐井。”他给人第一印象就是很乖宝宝的样子:“请多多指教。”
略显虚假的笑容有些僵硬,比起和善表现出更多的是冷淡,这孩子看起来不太擅长伪装自己。
眉纱和卡卡西飞速对视了一眼,然后对佐井伸出手,笑得灿烂:“你也一样,多多指教。”
卡卡西站在一边微笑看着,和这些人在一起,眉纱就如她表面一般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天真无邪而可爱活泼,如果不是和他们走在一起,根本就不会让人想到是个蕴含强大力量的存在。
“那么这次是卡卡西老师带队。”小樱兴奋的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聚在一起出任务。”
“是啊,自波之国之后就没有了呢。”那时候又是中忍考试又是什么,一切结束之后自己就立刻离开,也不知道他们之后如何。
“所以这次我就和眉纱一起了,你们两个男生一起吧。”樱拉着眉纱的手说。
卡卡西指指自己:“那我呢?”
樱眼睛一翻:“卡卡西老师是老师,当然要照顾我们呀,眉纱你说对不对?”
看着卡卡西哭笑不得的样子,眉纱笑个不停:“嗯嗯,小樱说的有道理呢,非常有道理。”
“好啦,不要脑,这次任务虽然不算太麻烦,但我们也需要有恰当分配。”卡卡西拍拍手:“这次的任务有两个,一是为御寇一族寻找可继承血继限界者,二是去到砂忍巩固与砂忍的盟约。当然,第一个任务是主要的,所以我们这一路行进的速度不需要太快。”
“所以说眉纱好厉害。”小樱感叹说:“以前还和我们是同一期的忍者呢,现在已经成为木叶一族之长了。”
眉纱咔吧咔吧眼睛:“其实我这一族之长的位置也来得奇怪,都怪三代那个老头子。”
原第七班的三个人对视一眼,同时或多或少浮现出古怪的笑容。
宁次虽然不明白他们笑什么,但想一想也能知道三、四成,安静看着他们彼此久违的欢乐。
反倒佐井在一边看着,又是好奇又是觉得震动。
因为这次任务主要在于眉纱,自然也就是以她认为合理的速度前进。
经过一天慢慢悠悠,他们终于到达短册街。
“你们先去订旅店,我四处看一看。”眉纱不忘记叮嘱:“我要有温泉的哟。”
“那么就让宁次陪你去吧,我和小樱他们先去旅馆,到时候记得找过来。”卡卡西拉着本来打算也跟过去的小樱,对佐井一笑:“我们走吧,可以尝尝小樱的手艺。”
“是,卡卡西前辈。”佐井乖乖的跟着他们,虽然自己的任务是监视眉纱·御寇,但也不能太直接的表露出来。
“宁次,你最近怎么样?”眉纱一边走一边问:“听说和日向宗家的关系愈见好转,是吗?”
“只是表面上,日足大人对我很好,但宗家和分家之间的矛盾不会因为一、两个人相处融洽就改变。”宁次淡淡说:“至少咒印不可能从分家额头上摘除,这也是分家存在的意义——我们必须以自己来保护宗家,保护日向一家白眼能力的延续。”
眉纱嗯了一声,在某些时候牺牲是必要的,就如宁次的父亲当初所做的一样,这是身为忍者该有的自觉。可是想想看,这样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些。
“鸣人说,等他成为火影的时候,他会改变日向家。”
“嗯,我知道,他和我说过,还借此和我打了一架。”宁次微笑:“虽然总认为这种事情会比登天还难,但却觉得如果是鸣人的话,或许可以成功。”
“因为他的精神?”眉纱笑问。
“不,”宁次摇头,“因为他那种无厘头的方式,让我觉得放任他胡来一次,或者真的就会成功。毕竟这家伙现在离火影的位置还差得远,我哪里能光凭精神就相信他?”
虽然是扁着唇说出不信任的话,但宁次的笑意却可以看得相当清楚。
“切……你如果真的这么想,现在还会生活的这么开心?”眉纱笑他的口不对心:“不过放心吧,鸣人绝对可以做到的。”
“嗯。”宁次低低一笑:“我知道。”
“那么就和我一起进去看看吧。”眉纱忽然停住脚步:“要寻找我的继承者,就要去各种各样的地方!”
“……这里也算?”宁次黑线看着:赌场。
“当然喽,弄不好我就能见到一个好苗子呢。”眉纱的眼已经变成状:“快走啦!”
在被眉纱拉进去之前,宁次十分明智的摘下自己的忍者护额收进怀里,免得万一被人发现一个木叶的忍者在任务中跑到这里赌钱,不被笑话死才怪。
一进来就感觉到一股古怪的气,眉纱神色一凝,立刻看过去。
那是一个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穿着一身鲜艳的红衣,少了一分男子的气概,倒是多了一分妖娆,手中骰盅握在双手中小心的一摇一摇,侧耳倾听里面的声音,然后才放下。
“那么,我要开了。”他微笑着说。
打开之后,赢少输多,又是一阵抱怨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眉纱轻咦了一声,这应该是赌场庄家的人,看样子是个高手呢。
“真的发现了能够带回去的人?”因为眉纱咦的奇怪,宁次立刻问。
“没有呀,只是看到了一个高手而已,所以想去试试看。”眉纱饶有兴致的上前。
“唉,我们是出来做任务的啊……”宁次没办法也跟上去,谁让他的任务是保护眉纱呢。
“不知道介不介意……我也来插一脚呢。”眉纱伸手在其中一个人身上一搭,稍稍用力就把他甩到一边。
“什么东西——啊?当然可以,就坐我这里吧。”发现是个美女,被甩开的那个人立刻眉开眼笑。
宁次却拍拍他肩膀,同样将他甩到一边,站在眉纱身后,冷冷的面色倒还真像是个保镖的样子。
那名年轻庄家抬头看了眉纱一眼,立刻笑道:“有赌就欢迎,那么请这位小姐下注吧。”
眉纱随手在空间里拿出一根金条于手中把玩:“这个能抵多少呢?”
年轻庄家的眼睛亮了,抿唇微笑:“这可是难得的大注呢,我想至少也要有三十万吧。”
“三十万?稍低了一点,不过也算可以。”眉纱将金条的一边顿在桌子上:“你先摇,然后我再下注。”
年轻庄家有些意外的轻哦一声,然后笑得更加开怀:“看来小姐是赌国英雌呢,我当然从命。”
他拿起骰盅,这次不像上次那么细致谨慎,清脆的骰子声乱七八糟响在寂静中。
眉纱仍然带着笑一动不动,面色轻松的很。以自己的耳力,就算他转出花来也没用,轻而易举就知道是几点。不过这声音有点奇怪,赌场应该是在骰子里灌了水银。
从第一局开始就没有输过,一直到第八局都一样。
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赌场里偶尔也有这种运气好的,但眉纱押注实在太大,再这么赢下去恐怕赌场都会被她弄的入不敷出。
于是对面那个庄家顿了一下,突然笑得勾魂夺魄:“小姐果然是行家,看来采撷不认输也不行。”
“你叫采撷?”眉纱立刻问。
“是的,小仓采撷。”男子微微躬身:“本来是短册街第一赌术高手,但现在看来是要退位让贤。我并不及小姐。”
“小仓采撷。”眉纱慢慢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我叫做眉纱,眉纱·御寇。”
小仓采撷有一点点愣然,似乎没有人曾经在他告知名字的时候也同样说出自己的名字——用这种彼此同等的方式。
不过很快的,他又恢复那种平静无波:“御寇小姐,非常高兴能够得知您的名字。”
几乎可以轻易看出那所谓高兴只是场面话,不管是自己的名字还是眉纱的名字,对他来讲都有如另一个世界的一切,根本不值得在乎。
“眉纱?”宁次觉得奇怪,对这样一个人报出自己的名字,这并不是眉纱的性格吧?
眉纱却在身后摇摇手,让他先不要出声。自己本来只是想来玩玩的,可是没想到竟然真有收获。这男子的骨骼精奇而且没有查克拉的产生,就如一卷最上等的纯白丝绸,等人为他染上颜色。当然,这只是说力量而已,他的人却似乎已经被俗世沾染个通透,才会显得这么特别。最重要的是,眉纱在他身上发现了魔力的波动,虽然微笑但是确实存在着。
并没有用摄神取念去观看他到底经历过什么,这男子的资质简直好的过了份,不要说在HP世界学的那些魔法,就算自己本身的法术和武功他都完全可以学习,简直就是……眉纱的眼睛已经放了光:佳品中的绝佳上品!
决定不管这男子如何她都要收归旗下,眉纱敲了敲木板:“和我说这么多却不再玩下去,总该不会是输不起了吧?”
采撷垂下头露出优美的颈项,然后微笑:“御寇小姐说笑了,既然开了赌场的,又怎么会怕输呢?只是因小姐的赌注过大,采撷无法做主。”
“哦?那就让能做主的人来,我还想赌一把大的。”眉纱不在意的说,并没有就此结束的意思。
“那么就请御寇小姐稍等片刻。”采撷站起身,拖得长长的红裙一摆就走到后面。
眉纱歪歪头,这个采撷看起来怪怪的,尤其是那怎么看怎么像艺妓的一身衣服……
但没想到,再见他出来就是被打出来,直接从房门里面跌出,脸上竟然还挂着笑容,起身之后就恭敬站在那里。
“废物!”里面一个五大三粗的人走出来,嫌恶的朝他唾了一口,采撷脸上的五指印很明显就是他的杰作。
“呵呵,似乎让我看到了很有意思的事情。”眉纱将那男人还要再打,于是立刻出口打断:“难道说给赢钱足够多的人演这么一出戏是你们的附赠节目?”
看似嘲笑实则警告的话让那男人暂时打消了继续殴打的主意,转而看向眉纱:“没想到这么厉害的人竟然会是如此年轻的一位小姐。”
说话的口气倒是很人模人样,但眉纱却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我还要赌一局,是不是你能做主呢?”
“当然可以,这个蠢货刚刚不管说过什么请小姐都不要介意。”男子看采撷的眼神明显就是在看垃圾。
眉纱勾起嘴角:“我当然不在意……那么这最后一局,我打算把这些全部压上。”从自己拿出那根金条到赢得的所有资金,这些钱几乎可以买下半个赌场。
男子的神色也有点变了:“如果小姐赢了的话,我们可能没有那个能力全部付给你现金。”能够赢小仓采撷的人一定是一等一的赌术高手,自己的能力其实不比小仓采撷更高。
“我不要钱。”眉纱却一指小仓采撷:“如果我输了,这一切都给你,如果我赢了,我只要他归属于我。”
“他?”大汉惊讶的看了一眼采撷:“小姐你要知道,这男人只是一个妓,我看他赌术不错才把他买回来,根本不值几个钱。我们这个赌场可不会故意用不值钱的东西讹诈客人,这是开赌场的原则。”
不值几个钱?东西?眉纱看向采撷,他仍然顶着半边通红的脸颊站在那里,挂着轻浅空洞的笑。
“不管怎样,我却只看中他。”眉纱抱着手臂说:“这是我自己想要的,不是你们强自塞给我或者骗我要,没有关系吧?”
“既然小姐都这么说,那当然没有关系了。”大汉坐下来就准备开始摇。
“等一下。”眉纱却忽然制止他:“既然是和小仓采撷有关的,那是不是该让他来和我赌更好?还是你们认为……中途换手很公平?”
旁边看热闹的众人立刻起哄,自然是向着眉纱而不是赌场。
“当然可以。”大汉站起身,粗鲁的将采撷拉过来:“去转你的吧,给我小心点!如果再输的话我就把你卖回去。”
“是的。”小仓采撷走过来,向着眉纱微微一躬,坐下:“那么,御寇小姐,我要开始了。”
“可是我还没有下注呢,你这么着急吗?”眉纱并不似前几局一定要他先摇,而是先将赌注随便押在小上:“你可以开始摇了,是大是小……掌控的不该是我。”
这是给他的机会,是希望继续留在这个地方还是跟她走,需要这个男人自己去选择。
那大汉的眼中立刻闪出惊喜,小仓采撷的能耐他是知道的,这次一定会赢!
采撷深深看了眉纱一眼,手放在骰盅上半天才终于拿起来,一下一下,既轻且慢的摇晃。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自觉屏住呼吸,眼睛随着它不断闪动。终于一下清脆响动之后,采撷慢慢将骰盅放下,闭上眼睛。
眉纱伸手到一半,忽然收回来:“我想还是由你来开比较好,毕竟这里是你做主。”她是对那大汉说的。
大汉立刻大踏步走过来,信心满满:“当然可以了,那我现在就宣布——”
揭到一半的手突然在那里不动,显然是自己已经看见骰子的数目是多少。
眉纱神色一冷:“给我揭开!”
大汉手一抖,盖子歪在一边,露出里面的点数——是小。
“这样看来赢的人是我。”眉纱手在桌上的钱一拂,将它们全部收进次元袋:“我会拿走我的胜利品,小仓采撷。”
“你个废物——!”大汉恼羞成怒,突然伸掌打向采撷。
“啪!”是宁次拦住了他。
“既然我已经赢得他,他就是我的,打狗还要看主人,更何况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眉纱走过去拉起采撷:“我们走。”
没有和自己以前的主子说一句话,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采撷乖乖跟着眉纱离去。
宁次走在最后面,在离开之前回头警告的看了他们一眼:“你们最好不要节外生枝,否则后悔的是自己。”
虽然不知道眉纱忽然想要这个人,但既然已经将他赢到手,就要杜绝即将到来的麻烦。
一直出了赌场的那条街,眉纱才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小仓采撷。
他这一路一直乖乖跟在自己身后,挂着那种笑容,一句话不说。
“我不是买了你,我是把你赌回来的,所以并不是买了你,明白吗?”眉纱忽然开口。
采撷怔怔看着她。
“既然我不算买了你,那么自然也不算你的主人。”眉纱一伸手:“所以你现在可以自己选择,但我也只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如果你要跟着我的话,我会带你进入我的世界;如果你要自己离开,那么现在转身向后,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来拦截你。”
采撷终于显露第二种表情,他略带惊讶的启唇:“难道你不是要我帮助你做什么吗?”
“我是需要你去做些什么……但这要你自己选择,如果你现在想自由的话,我也不会强留你不是么?”眉纱仔细看着采撷不敢置信的表情,然后轻微叹口气:“走吧,记得不要再成为任何人的奴仆,每个人都有一双翅膀,再轻再小也能带着你飞翔。”
说完之后,她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等!”采撷伸手拉住她。
“若你选择跟着我,就要心理准备,所受的苦绝对不是轻的,日后或许会在生与死之间徘徊。”
听到这里宁次算是听明白,眉纱打算吸收这个男人成为御寇一族的继任者之一,难道是发现他有什么潜力吗?
“我跟着你。”采撷立刻说,他现在的笑容显得有点局促却真实了很多:“我不管什么苦处不苦处,或者我已经学不会飞翔了。但只凭你和我说的这些话,我也要跟着你。”
“那么,我会带你进入属于我们的世界。”眉纱向他伸出手:“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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