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真的同化了八歧大蛇的力量,现在又怎么可能来贪图我的身体?”佐助立刻摇头:“在我看来他只是得到草稚剑,然后和蛇类通灵,没什么别的大不了。”
“希望如此吧,这点我会特别查查看。”眉纱摸摸佐助的脑袋。
佐助把脑袋一偏:“去查就去查,不要把我当小孩子一样哄。”
“在我看来你可不就是小孩子。”眉纱深深笑道:“反正你也知道我的实际年龄比你大很多,和我撒撒娇无伤大雅。”
“我已经不再是撒娇的年纪,也不会再有这种心情。”佐助的神色暗沉下来:“眉纱,你见过宇智波鼬是不是?”
“我是见过,怎么?”
“那说关于宇智波一族灭族的事情你确实知道对不对?”佐助立刻问。
无论怎么说这也都是他最在意的吗?眉纱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是,我确实知道,而且知道的很清楚。”
佐助沉默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要我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我现在不想知道。”佐助的回答却出乎她意料之外:“现在我的主要任务是将大蛇丸杀死然后回归木叶,而不是为自己的私仇。”
“你果然是长大了,竟然会这么说话呢。”眉纱算是暗中松了口气,真不知道这时候该如何和佐助说,还怕他真的和木叶切断关系,就算杀了大蛇丸之后也再不回来。
关于宇智波家和木叶那种事情自己没有办法去劝慰,因为她自己本身就不是那样的人,只能让卡卡西或者鸣人出马才好使。
“你是松了口气吗?其中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吧。”佐助哼了一声:“我现在不问自然有我的打算,你别以为就这样能逃过。”
“我没那么想。”眉纱眼珠子转了两圈,忽然换了话题:“你和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在离开之前,你把他弄哭了是吧?”
“你还真是多管闲事!”佐助立刻跳起来,跟被踩到尾巴似的:“管这么多干吗?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
眉纱冷眼看着他:“心跳加快了,脸也红了,一副欲盖弥彰的表情……哎呀呀,佐助,看来你瞒着我的事情也不少是不是?”
“啰嗦。”佐助看看四周的白雾:“快点让它散去,我要走了!”
“那你就走吧,我从你这里问不出来,难道还不能问鸣人?”眉纱嫌恶的挥着手:“快走快走,哪凉快哪待着去。”
“我警告你,不许去找鸣人麻烦。”佐助不放心的又说一遍。
“我不找鸣人麻烦,反正你早晚会告诉我。”眉纱给他开出一条路,贼贼的笑:“去吧,佐助……你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我,以前和现在都一样。”
佐助看了她一眼,张张嘴,到底没说出自己和鸣人是怎么回事,而是说:“一百天之后,大蛇丸要我的身体。”
雾气迅速散开,只有眉纱一个人站在那里,脸上挂着莫测高深的笑容。
“眉纱,宇智波佐助呢?”宁次立刻问。
“他跑了。”眉纱云淡风轻的说:“我既然留不住他,就只能让他跑。”
佐井看了看那边,佐助连影儿都不见,明显是给眉纱放走。
宁次也皱着眉看眉纱,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咳……我想这一晚上也已经足够刺激,我们可以休息了吧?”卡卡西来打圆场:“明天还要赶去砂,可不能在这里浪费太多体力。”
宁次皱眉,他们是在隐瞒什么?
“说的也是呢,眉纱大人,要不要再来吃一点东西呢?还是喝水?”采撷拿着一杯子水过来:“这是刚刚大人在打斗的时候,我从一边收集来,很甘甜。”
“好啊,既然是采撷特地收集的可要好好尝尝。”眉纱拿着那杯水走去火堆旁边。
“我说采撷啊,怎么没有我的份儿?我可是为了你耗费不少精力。”卡卡西也厚脸皮的跟过去,扔宁次和佐井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宁次看看佐井,也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想我也去再吃点,免得明天耗费太多查克拉,会承受不住。”
反正眉纱和卡卡西防备的不会死自己,他早晚会有机会单独问他们。
佐井站在那里一会儿,收敛自己的眼光走在他身后,反正以后还有机会,他不必急于现在。
昏睡中的小樱泪痕仍在,六个人都怀着不同的心思,静静度过这最诡异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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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和我爱罗的速度非常快,只是一晚的时间已经接近眉纱投宿的城镇,眼看在朝阳中可以看到城影,我爱罗又猛地加快速度。
“我爱罗,别着急,我们的查克拉已经消耗不少,这样下去无法应付突然状况,还是休息一下为好。”纵使强如我爱罗,经过如此急速的行进也会后力不继。
“不需要,我想早点见到她。”我爱罗脚步未停,向着那边城镇就去。
白摇摇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城镇街道,忽然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等等!”他立刻拉住我爱罗:“好像有哪里不对,你看看那边。”
我爱罗也跟着停下:“似乎没有人气。”
“不是似乎,是真的没有人气。”白扬起手腕让我爱罗看自己的平安绳,编织紧密的绳扣发出淡淡红光,似乎在提醒这什么。
我爱罗也从颈项拉出自己的平安绳,一样红光淡淡,“那里出了问题。”只停了这么一刻,他立刻以自己最快速度冲过去。
“我爱罗啊——”白连忙赶上去拉住他:“眉纱不需要我们担心,鲁莽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我知道,但我一定要去看看才行。”我爱罗甩开白的手。眉纱不是神,他犹记得自己被迫离开她时她所受的伤,那是自己心中最深的痛。
“我爱罗啊……”白无奈叹息:“那么也要一起走,一路小心才成。”
这是一个死城,或者已经快要变成一个死城。
白面色立变,离拿到情报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普通城镇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房屋还是那个房屋,街道还是那个街道,可人们却变得骨瘦如柴死气氤氲,不时有人就在他们眼前倒下,再也无法爬起来。
我爱罗顺手从身边拉过一个骨瘦如柴的人:“你们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们这……你是异乡人!”那人竟然用仅有的力气紧紧抓住我爱罗,手指几乎要抠进他的手背:“死……你们去死!异乡人全部都要死!”
“请放手。”白立刻打开他的手,将我爱罗护住。
“是你们害死我们的……都是你们的错!”那人歇斯底里的抓住胸口大喊,直到自己渐渐没有了力气,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白愕然看着街道上的其他人,每个人都用愤恨的眼神看着他们,若不是自己已然没有力气的话,早就扑上来用自己的牙齿与指甲将他们撕成碎片。
“我爱罗,你说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呢?”白忐忑不安,平安绳除了为他们报警之外就没有其他反应,看来眉纱已经不在这里。
“他们离开了。”我爱罗说。眉纱这次前来砂的目的白也已经调查清楚,如果是为了血继限界,那么不可能只有眉纱一个人,也不可能在牺牲性命的危险之下,还全部留在这里。
“那我们也应该马上离开。”白立下判断,如果连眉纱都不肯正缨其锋,那他们也要躲开为好。
“嗯。”我爱罗点头,他也不想给眉纱惹来麻烦,在她面前自己该永远都是乖孩子。
“进来就出不去,你们还是尽快打消离开的念头,还能少受一点苦。”温润平淡的声音忽然响起,其中还隐了一分痛苦。
我爱罗的砂子立刻向两人右手边的暗巷卷过去,讲暗处那人捉到他们面前。
这人并没有挣扎,黑发垂下来沾染了身上斑驳伤口的血液。
“我爱罗,他似乎并不是我们的敌人。”白抓住我爱罗的手,不让他杀死这个人。
“我知道。”我爱罗说,自己也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杀戮的小孩子,有足够的判断力。
“在我的情报中有你们的存在,是眉纱很重要的人。”男子被放开后站起身,扯出一道绷带扎起刚刚又迸裂的伤口。
“你认识眉纱?”白侧过站在男子身后,正好似在不经意间和我爱罗一前一后围住他。
“我是眉纱的朋友,而你们是她重视的情人。”男子抬头对他们淡然一笑:“我本来是来找她,没想到走到这里就出不去。若要出去的话,必然会被攻击直到退回来或者死亡为止。”
“眉纱的朋友,我记得只有一个而已。”不只是我爱罗不信,连白也不信,只是冷冷道:“想做眉纱的朋友很困难,你有什么证据呢?”
“想做她的朋友确实很困难,但不代表没有人可以,两位少年。”男子扎好自己的伤口,迎风挺立在他们面前,因身体的虚弱轻轻摇晃,却如冬日挂雪的翠绿松枝一般:“我的名字是夜骐,和眉纱成为朋友时却已经和你们错过,但若再次见到她一切就可以明朗。”
“说的也是,那你说的是真的?”白立刻开始谈正事。
“是的,这里已经被一种奇怪的力量笼罩,绝对走不出去。”夜骐点头:“如果要强制闯出去的话,就会被困在某个非常特别的地方,并不是幻术,无法破解,只能纯靠力量闯出。”
“照你这么说,这里应该是某一种结界。”白慢慢分析:“结界中有可供攻击的符咒,或者还有一些人躲藏其中,还是……是一个非常大的阵法?”
他沉吟着,自己没有亲自去试探过,就无法知道到底其中如何。
“你想去看?”夜骐问他。
“有些是应该自己去体会一下,受伤并没有什么要紧,我的医疗忍术还好,制药也很不错。”白将自己的长发挽起,然后习惯的带上暗部面具——雾忍的。
夜骐看着白,带着一种很有兴趣的表情。
“你不用理会他,他扮习惯了,不扮都不舒服。”我爱罗在那边冰冰冷冷的说。
“第一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第二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白的解释就正式了很多:“夜骐先生,能告诉我致你受伤的地方吗?”
“我不会让眉纱在乎的人去伤害自己,她知道会怪我。”夜骐径自坐在一边:“你想去找的话就自己去找,不要来问我。”他本就没有理由干涉这两人的行动,叫住他们也只是因为自己曾经得到过他们和眉纱关系密切的情报。
对于朋友的情人的关心也就只有这些,仁至义尽。
“那么我先去查探,我爱罗,这里就拜托你。”白还是决定自己以身试验,才能找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爱罗面无表情:“不要死在那里。”
“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人。”白挥挥手,瞬身消失。
看了夜骐一眼,我爱罗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自己走去城镇中心准备打探消息。
夜骐也没有跟去,再一次检查过自己的伤口之后,他站起身隐没在暗巷里。
暗夜之下生活的生物懂得在未知的前路面前隐藏自己,胜算在握之前,绝对不会让自己被任何敌人所发现,也不会被任何敌人所杀死。
白提高十二分警惕一步步走出这个城镇,眼看已经到那边街口,再走几步就已经不在城镇范围之中,却丝毫没有半点多余的反应。
他疑惑着,不知道自己是这样走出去的好,还是停下先静观其变的好。
“为什么不走了呢?那个人对你说的话真是那么重要?”自己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悄声细语。
重要与否白不知道,但他愿意去相信眉纱的朋友。
“眉纱的朋友?那也只是他自己说说而已,是真的吗?有什么能够当作凭证吗?”脑海中的声音在讥笑:“你竟然就那么相信了一个陌生人的说话?谁信啊!你可是水无月白,从小经历过那么多,后来又被再不斩大人训练成最出色的暗部……”
白立刻甩头,那是以前的我而不是现在的我,我已经在眉纱的身边学会如何信任别人,如何让别人信任自己。
“那是真的吗?你能一直如此吗?”脑海里的声音越来越大,是心底传来的真实话语……
“什么人!”他立刻抽出冰针,那不是自己心底的真实,而是什么人在借助这种方式蛊惑!
“一个个都是不好对付的,如果你们乖乖听我的话去做,我还可以让你们死的舒服些。”自己的声音蜕变为一种平滑语调,强大的说服力从话语中透出来,无法抵抗的钻进他脑海。
“你是什么人?”白捂着隐隐作痛的头,一步步后退。
这是幻术吗?还是某种音波的忍术?单单只是声音的话,不可能有如此能力。
“别退,回头看看,那里已经是万丈深渊。”随着他的声音,地面塌陷,变成悬崖。
“你若认为这是幻术,可以试试看走上去,看是如履平地,还是直接坠落。”那个声音消失,白身边的空地开始一片片塌陷,慢慢全部都变成无底深渊,看不清底,甚至有白雾弥漫。
白皱眉:真或者是假?这样下去就算自己不踏出去,这里的一切也会全部崩塌。
我爱罗走在街道上,视那些敌意的目光如无物。
眉纱不在这里已经是被确定的,但这里发生的事情恐怕与他们相关。他问过其中一个人,似乎眉纱他们在这里的这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这个地方如此。
“异乡人,要算个命吗?”一个阴森森的声音阻住我爱罗的去路,全身上下黑色包裹的人出现在他面前——两个。
“你们有什么事情?”我爱罗抱着手臂不看他们,倨傲的问。
“风影我爱罗大人,你的未来需要我预卜一下吗?”前面矮个的那个柔声说。
后面那个似乎是助手,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
“预卜?我从来不需要别人确定我的命运。”我爱罗想也没想的拒绝。
“那……可真可惜呢,因为我的占卜很准的,不需要考虑一下吗?”矮个那位用非常妩媚的声音诱导着,这是个女子。
“我有事情要问你们。”我爱罗直接忽视她的话:“你们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应该不是属于这里的本地人吧?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们对这里的事情有所掌握?”
“呀?风影大人该不会认为这是我们搞的鬼吗?这可实在冤枉,我们只是经过这里。”
我爱罗当然不信,直接出手。既然对方这么说,自己也只好以强硬方法让他们说实话。
“不想相信我吗?不如我奉送你一点,不止算你的命运,还有其他人的命运如何?”女子轻笑着,一字一句:“你在乎的人,你担心的人,全部的命运、前路,在此时此刻全部展现在你面前,让你可以自行改变。”
我爱罗的砂子稍稍迟疑了一下,攻击并没有那么迅速凌厉。
“想知道吧?你不是说命运是自己的?那么,我就让你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女子向他伸出手,一股淡淡的至浓郁芬芳的香气从她身体飘散:“跟我来,我带你去一处地方。”
我爱罗迟疑着,终于点头:“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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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入而来的心悸是难得的感应,眉纱不会忘记在这个世界有三个人手上带着自己亲手编制的平安绳。
眉纱扯起卡卡西的手臂,属于他的那个正在他手腕上闪闪烁烁。
“怎么?”
“白和我爱罗其中一个出了事,我心神不宁。”眉纱放下卡卡西的手:“难道是晓提前对尾兽发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