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么优秀的天才不学太过可惜,所以我决定彻底改变他的体质,让他完全继承我的一切。我也该有一个徒弟,以防万一嘛。”
眉纱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让璇歌怎么听怎么别扭:“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像这样考虑后事似的了?你不是说过,因为自己活的太长,所以徒弟不着急,要等千百年无聊的时候才找来玩吗?”
“我本来就有要收他做入室弟子的意思,只不过现在决定了而已。至少……亡灵巫师不可以只剩下一个。”
“只剩下一个?”璇歌一愣,然后后知后觉:“你、你是说你姥姥?”
“嗯,她死了。”眉纱平静的说:“天劫临身,没得躲避,也没有活路。”
璇歌张了张嘴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还是明智的保持沉默。眉纱和她姥姥之间的特殊关系……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还是让她自己去平静一下吧。
“祸害遗千年,你绝对死不了。”她故意用嫌恶的口吻说。
“就和你一样是吗?”眉纱嘻嘻一笑,挥挥手走出去。
“那么——我也告辞。”卡卡西起身:“自来也大人会带着你们回去木叶,相信砂忍这边也不需要我们担心。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可以由风影直接与火影大人交涉。”
“卡卡西老师,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樱立刻问。
“啊……我还有其他的任务。”卡卡西含糊其辞的说,明摆着没打算让他们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卡卡西前辈,请看这个。”佐井忽然拿出一个卷轴递给卡卡西。
卡卡西打开卷轴扫了眼,立刻细细通读一遍:“原来如此……佐井的任务也很重啊,那就和我一起走吧。”
这是‘根’的卷轴,其中是有关调查眉纱身份与血继限界主要构成的任务,佐井把这个拿给自己看,显然就是说他不可以离开眉纱。
宁次在一边冷眼看着,忽然说道:“两个人的任务总有些地方会无法顾全,既然带着佐井,不如卡卡西老师连我也一起带去如何?”
卡卡西的神色不对,应该不是自愿让佐井去的吧?这个男生果然有问题。如果是会对木叶有害的事情,自己不可以置之不理。就算帮不上多大的忙,至少跟着可以起到牵制佐井的作用。况且比起回村子继续去做那些无关紧要的任务,在这种时候他更希望自己能够战斗在第一线。现在最大的敌人晓已经盯上眉纱,在她身边无疑最能锻炼自己。
“这……”卡卡西犹豫了一下:“宁次说的也有道理,虽然现在村子也非常需要人手,但留下一个应该不成问题。那么,就宁次留下吧。”
卡卡西这话说的很快,其他人就算有想代替宁次的也只能算了,尤其我爱罗和白,简直要用眼神在卡卡西身上开出四个洞来。
卡卡西眨着眼睛笑,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他们的目光:“那么就单独回去准备一下,我去看看眉纱如何。”然后一溜烟跑掉。
白沉默了一会儿:“我想现在还是要将正事解决比较重要。”虽然自己很想跟着眉纱,但总要确定砂的安全,确定晓不会像我爱罗下手。
我爱罗阴沉着脸:“我知道。”自眉纱说要走那刻起他的脸色就不好,因为他是风影,绝对不可能跟眉纱一起四处去冒险。
“那么,我先去取调资料,并且定制今后砂忍的防御方位。”白也开门走出去。
我爱罗扫了一眼剩下的人:“我现在要批改文件,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一屋子的人呼啦全部走出去,本来鸣人想和我爱罗叙叙旧的,但也被樱拉走。
“小樱,你干吗把我拉出来啊!”鸣人唉唉叫。
“笨蛋!你没有发现我爱罗想安静吗?那是风影,你当还是三年前和你平起平坐参加中忍考试的小孩子?”小樱手叉腰把鸣人一顿训:“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要长脑子!我们现在是什么状况?能让你那么随随便便吗?赶快去找自来也大人回去木叶才是正经事!”
说完就直接把鸣人甩出去。
身后的勘九郎和手鞠齐齐黑线,木叶的忍者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化,脱线的要命——尤其是这几个家伙,活宝一群。
眉纱在砂忍练习场找到采撷的时候,他正在和砂的忍者切磋。
璇歌教导的是古武术,采撷现在已经完全可以和中忍的身手相抗衡——甚至更胜一筹。
眉纱笑了:他果然学习的很刻苦呢。
看到眉纱看到,采撷立刻停止战斗,走过来恭敬跪下:“见过眉纱大人,采撷一直忐忑不安,能见到您平安实在太好了。”
“起来吧。”眉纱扶起他:“这么一点小事还不能拿我怎么样,你最近倒是结实了很多。”
不再像以前一举一动如柳絮浮萍,在优雅婉媚间多的是几分飘逸自然。
“有璇歌大人亲身指导,采撷又怎么会不努力?”采撷微笑着站在眉纱身后侧边半步的地方,恭敬跟随她的脚步。
“璇歌的古武术多学一点是好事,但我没想让你把它当作主要。”眉纱说道:“这一阵子我也算了解了你的决心,你可愿拜我为师?”
采撷一愣:“难道现在还不是吗?”
“自然不同,拜我为师是要传承我的一切,包括真正力量与血统。不是我随便打出一个血继限界的幌子,教两手法术就算术的。”现在想想看,似乎也只有在猎人世界被自己赐予了眠水之名的那女孩算是小半个弟子,照样没那个资格真的称自己为师父。
采撷的脚步不知何时已经停顿,看着眉纱的眼中竟然隐隐有晶莹的光。
眉纱看到之后失笑:“你的感情也太丰富了吧?我只不过说要收你为徒而已,需要这么激动吗?”
“不是激动,而是感慨。”采撷低低躬身:“不知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竟然会让我遇见大人。”
“是不是福分还不知道,我的修行不是一般人受得的。”眉纱也站定脚步:“若你愿意的话就跪下磕头行拜师礼,从今日起师徒相称,不得丝毫有违,做得到么?”
采撷笑道:“我对大人本就不会有丝毫违背。”说着跪下来,恭恭敬敬的磕了四个头:“弟子采撷进入拜师,自当恭听师命,万死不辞,倘若有违,愿自领其戮,万刃穿身!”
眉纱黑线的示意采撷起身:“这个拜师……我没有说不满意,不过到底是谁教你的?”她还以为自己在演武侠片。
“是璇歌大人。”采撷回答:“她说若师父愿收我为徒的话,我就要这么做。”
“璇歌……”眉纱叹气,最了解自己的果然还是她,竟然猜到自己的想法。
摇摇头不管这个,眉纱问:“你的魔力练习的如何?”
“璇歌大人说我现在的进步速度就可以,而且将魔力以内力的方法使用实在是前所未有,不可贪多冒进以免走火入魔。”
眉纱古怪的看着他:“这些词是什么意思你都知道?”
“是的。”采撷笑得有点勉强:“璇歌大人……让我记得很清楚。”至于是怎么让他记住的,那方法自己实在是不想回忆。
“嘻嘻,看来你真是被璇歌欺负的很惨呢。”眉纱拍拍他:“我会补偿你的。”
她的补偿方法就是更加的虐待他一点,好让他尽早忘记璇歌的事情。
走到门口那边的时候看到卡卡西等在那,身边一左一右是宁次和佐井,看得眉纱好想笑。
“我说卡卡西……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子很像——嘻嘻。”眉纱只是笑着,也不肯说出到底像什么。
卡卡西自动忽略她的话:“我们和你一起走,怎么说这次出来的任务就是保护你,如果任务不完成就回去,我可是会被纲手大人教训的。”
眉纱摇头:“我就知道你们不可能放我自己离开,不过干吗要把宁次和佐井都带上?”带着两个小孩子一起去了晓还有时空境管局玩,他也不怕秘密泄露?
“这个……恐怕我没有办法啊。”卡卡西摊开双手:“佐井和宁次都对你很关怀,我也不好说随随便便就违逆了,只好带过来。”
眉纱垂下眼眸微笑:“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当然要带着了,难得有人这么关心我。”佐井吗?这小子当然要跟着自己,但要让卡卡西就范,八成是直接拿出‘根’的密令吧?
“但是我有个条件,包括你在内哟,卡卡西。”她走上前:“你们三个无论我做什么只要跟着就好,什么都不许问也不许有异议,否则的话就请自己回去,我没有兴致也没有时间给你们解答问题。”
“当然听你的。”卡卡西也笑着应承她:“就算你不说,我也惟你命是从。”
采撷低头掩饰自己勾起的嘴角,师父并没有把自己包含在内不是吗?
“不过在这之前可以问一句吧?我们是要去哪里?”卡卡西问。
“去一个……可以让你绝对不无聊的地方。”二尾猫又的精神体在自己这里,本体却还在死之森的神社里,于情于理,自己都要拿回来才成。
“师父,不知道所谓精神体和本体是什么呢?”在路上,采撷本着勤奋好学的精神问。
“尾兽是妖兽,形体与灵魂已经可以分开。在上古大战中他们的身体都受了非常严重的伤害,所以只以灵魂的方式游荡在世间,力量大幅度减弱,才会被逐一封印。虽然说将尾兽的形体与灵魂合二为一后它不一定就会强多少,但至少面对一个整体比面对残缺的灵魂要好。”眉纱给采撷解释的相当细致。
“原来如此。”虽然接受到卡卡西他们好奇的目光,采撷也没有再问下去。他只是因为自己不懂才询问,而不是为这些人解答心中疑惑。
卡卡西却多少猜到一点,眉纱现在手中只有二尾猫又的精神,那么要去得到的自然是二尾猫又的身体。
唉,也不知道她是要做什么,将尾兽的精神和身体合二为一……难道她想养尾兽当宠物?
而在高高树木的枝桠上,有一道身影蹲在那里,随风上下摇摇晃晃。
“看到了么?”树底下的人有些不耐烦的问。
“看到了……”沙哑的声音说:“五个人的小队,一个是COPY忍者卡卡西,一个是日向家的,另外两个不认识。”树顶上的人跳下来:“我说飞段,你为什么一定要等蝎他们来了才肯动手?哪次不是你我两个就绰绰有余?”
“她不一样,千万不要小看这个女人!”飞段的情绪几乎有些过激:“这个女人并不是普通人……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她甚至比亡者还要恐怖!”
自己并不会因她而恐惧,但自己的力量却在她面前无法发挥,身上的诅咒在提醒着,自己的力量完全被这个女子压制。
“飞段,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个样子!”角都有些不满的说:“实在不行你不需要动手,这个女人交给我就好。”
“你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她?别忘记她在我们所有人加上零的包围中都能全身而退。”
这句话还算是让角都收敛了一些自己的狂傲:“那就照你说的,所有人都齐了再展开攻击也好。但不管怎么说,我也要去试试那个女人的底细。”在飞段反对之前他立刻截住他的话头:“不断骚扰他们可以让他们不断丧失体力和精神,等到蝎他们来的时候不就更方便了?”
角都说的合情合理,飞段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说:“那我在旁边帮你掠阵,记得万一有什么状况,就立刻退回来。”
角都对飞段挥挥手,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被那个眉纱·御寇给吓到了,一个小女生而已,能强到哪去?
眉纱现在并没有在乎晓的突袭,她正在热衷于提升采撷的能力。
到达住宿的地方后,她立刻拉着采撷进一间屋子,砰的一声关上门然后前前后后放了几个防御法术。
被关在门外没办法进去,卡卡西忍不住郁闷。
宁次和佐井住在一起,这么说今晚又是只有自己了?
“卡卡西前辈,那位是眉纱小姐的徒弟。”佐井扔下这么一句话,才进房去和宁次一起休息。
于是卡卡西更郁闷,自己应该没有表现出什么类似吃醋的情绪吧?
房间内,眉纱刚封完门就把采撷扔到一边,自己专心致志合着双掌,也不知道坐在那里干什么。
反正采撷也不急不慌,眉纱没反应他也就没反应,泡茶铺床来来回回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眉纱张开眼睛,掌心已经出现一个小指盖大小的黑色药丸。
“不要再忙了。”她冲着采撷挥手:“过来,把这个吞下去。”
采撷也没问那东西是什么,接过来就咕噜咽进肚子里。
眉纱二话不说,抽出魔杖变出绳子将他牢牢捆上:“这是为了让你不伤害自己,自求多福,我可是没办法帮助你。”
没等采撷问什么,她已经从这个屋子出去,顺便由外面将它彻底锁起。
卡卡西看到这个钻进自己房间里的人,不由得笑开:“你不是和采撷一起吗?”
“我怕某人寂寞呀。”眉纱坐下来靠着他:“更何况我不想给自己找罪受,干吗要和采撷一起?”
找罪受?卡卡西不懂眉纱的意思。
不过他马上就明白了,采撷那边传来噗通啪啦的声音,就好像有什么人在剧烈战斗一样。
眉纱很满意的听着:“真是个好孩子……痛成这样,竟然一声都不喊。”
卡卡西黑线:“你做了什么啊……”
“我只不过帮他变得更强而已。”亡灵巫师首先要做的就是改造身体,用死气代替阳气,将毒素和鲜血凝聚在一起,让这个身体可以承受来自魔界和地狱的召唤。这只是刚开始而已,改造的次数随人的体质而定,想自己从一出生就受到祝福,当时也用了整整13次才完全成功。
过了一个小时之后,那边仍然没有传来惨叫声,连原本因痛苦挣扎而起的桌椅翻到声都消失不见,一片死寂。
卡卡西担心的看向眉纱:“你确定真的不会有事吗?”
“不会有事,我相信采撷。这只是心智问题,就是说你认为自己不会死就不会死,你认为自己能支持下去就能支持下去。”眉纱仰头,咬住他的面罩扯下来:“你呢?如果你现在是采撷的话,是不是也能支撑下去呢?”
“这个我想我还是不要试验的好。”卡卡西笑道:“虽然我确定,我的精神不会那么脆弱。”
眉纱咬上他的唇:“我就是喜欢你这副调调。”
卡卡西拥住眉纱,细细品味她的吻。
须顷分开,卡卡西以额轻轻磨蹭着她:“佐井其实为人不错,否则他可以找到很多理由,不需要直接给我看‘根’的密令,这等于是把‘根’的意思间接透露给我。”
“故意的吗?”
“我想是的。”
“那还真是奇怪了……他明明没有什么理由的。”眉纱略作思索:“你想想看,会不会是为了博取我们的信任故意那么做?”
“那样的话,他的牺牲未免太大了一些,‘根’的资料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让我们看到。”
眉纱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打算再想,这种事情和自己无关,还是交给卡卡西去烦心。
“我会尽快弄清楚,在这之间你还是收敛一点,不要让‘根’抓到你的过错,再安给你一个通敌叛忍的罪名。”卡卡西低声说。
“呵呵,哪天我就真通一个来给他们看。”眉纱不在乎的说道。
“你啊……就算自己不在乎,难道不可以为我想想?”卡卡西再次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以前很少和我说这些这么感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