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零和留下宇智波斑,后者当然比前者好。
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不想在无胜算的情况下动手,但鼬一定要带回来才成。
眉纱忽然冲过去,手中剑光劈下:“没有给你考虑的机会了!”
掏出苦无来挡住,斑飞身后退,左手一挥,手里剑雨点般洒过来。
眉纱跃起躲开,手里剑互相碰撞下,竟然如影随形跟过来。左手魔杖在身周画了个弧线,盔甲护身将它们通通挡掉。
宇智波斑已经绕到她身后,手里剑和苦无交替使用目不暇接。
眉纱挥眠水剑格挡,魔杖射出一道紫光,将他击退。是不是宇智波家的人这方面都非常强呢?鼬的手里剑也用的相当出神入化。
第一轮的攻防谁都没有占到便宜,斑退回原位,和眉纱两相对视。
眉纱收起眠水剑,魔杖交到右手轻抚。
“你左手比右手强。”斑忽然说:“用那根棍子的速度显然比用剑要快。”
眉纱勾起嘴角:“没有必要使用左手,自己的强大当然要在对手足够强大时才能展现。”
斑沉下脸:“狂妄。”
“狂妄吗?但我没有小看你。”眉纱晃晃手指:“我知道你比零强,否则那个男人不会愿意屈居人下。但你没有我强,除非拼尽全力也无法战胜,否则我从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人会比我强。”
“所以我说你狂妄,骄傲的过了头吧?这世界上没有人是无敌的。”零嗤笑。
“那又如何?‘强者的狂傲可以被允许,因为他们的傲气是在骨子里,是对于自己的绝对信任和永不言败的自尊’。这是一个傲然的人和我说的话,我认为很正确。”
璇歌疑惑,什么人能和眉纱说出这种话还被她记住?
接收到璇歌的疑惑,眉纱低声道:“朽木白哉。”
“啊!”璇歌恍然,对哦,眉纱是去过那里的。
“很有意思的话,我会记住。”宇智波斑闭上眼睛再睁开,已然是一片血红:“等到你死亡之后,我会把这个作为对你的一种怀念。”
眉纱杖尖指着自己:“那也要我先死去才成。”
身形在日光中消失无踪,连写轮眼也看不出。斑瞳孔收缩,果然是幻术的克星,就如零所说,瞳术对他的用处不大。
他忽然笑:“不过那只是对一般人,我的瞳术可没有那么简单。”
面对看不见对手的一片空旷,他仍然那么冷静:“免费奉送给你一个消息,为何我会成为宇智波家千年不得一见的天才……因为写轮眼迄今为止开发出来的所有瞳术,我全部都会使用。”
最适应写轮眼的身体,最完美的瞳术,是他从小被称为天才的原因。再加上强大的力量和丰富的经验,任何人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葬零/任性
鼬从迷茫中转醒,只看到阴沉着下着雨的天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这是在什么地方。
但是他很快被打斗声吸引,微微侧头,敏锐发现打斗的两人一个是宇智波斑,另一个则是——
“醒了。”
沙哑僵硬到不似人类的声音响起。他这才注意到,托着自己的竟然是一具暗红色的骷髅,骨头里还隐隐约约泛着紫光。
身体僵了一下,他立刻反应过来这该是什么人的杰作,和斑战斗那个是眉纱·御寇。
想推开空髅站起身,身边一双熟悉的手立刻扶上来。
“伤势要紧,别乱动。”妩媚语声属于绝对不会被错认的人。
鼬反手握住她的,仍然是坐直了身体:“怎么回事?”
“醒了就好,你再不醒,我就真的要疯了。”璇歌将他的手捧在脸颊边,轻轻磨蹭:“还记得吗?我把你从零身边抢过来,然后你昏迷。”
“啊,记得。”鼬伸手去触摸自己的眼睛,可是眼睛旁边只要一碰,就立刻疼到他几乎再次昏过去。
“别逞强,你现在的身体能坐起来都已经是奇迹,稍有一点差池,下一秒还有没有命都不知道。”璇歌紧紧拉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动弹。
“真是狼狈。”鼬苦笑:“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过,是不是?”
“狼狈一点点而已,有什么关系?只要你能活着,就比什么都好。不是吗?”璇歌柔声抚慰着,小心将自己的手裹满妖力,贴近他的眼轻轻摩挲:“这样是不是轻松一些?”
“嗯,舒服很多。”鼬拉下璇歌的手:“但我会看不清他们的战斗。你不会是故意的,想要把我的眼睛挡上吧?”
“挡上也好,免得你看到入神,不自觉用了写轮眼……可就真的死了。”不说没在乎,一说璇歌才反应过来这点确实需要在意,于是连忙又把他眼睛挡上。
“璇歌。”鼬又一次拉下她的手:“眉纱是在和斑战斗,我怎么能不看?”
“不看就不要看啦,他们俩打架有什么了不起。”璇歌又要挡。
“我保证不会使用写轮眼,可以吧?”鼬无奈只好这么说,然后将璇歌的手紧紧攥在自己手里:“你啊……”
“我担心嘛。”璇歌嘟着嘴巴:“谁让你一直不肯爱护自己,你让我怎么能不担心?”
“是我的错,对不起。”鼬用力抱了她一下,然后身体晃了晃差点儿没摔倒。
“好啦好啦,你一定有诚心改过才可以。”璇歌连忙扶住他:“那边交给眉纱就好,你可不许上去凑热闹。”
“我不去,我就在这里看。”鼬拉着璇歌:“但是你不觉得……她下手太狠了吗?”
斑应该和她没什么恩怨吧?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而且中间还有一个三尾搅合,她不应该先对付三尾才对吗?
“眉纱啊,是在为我出气呢。”璇歌笑得好甜:“因为我曾经发誓,终此一生不可亲手杀死人类,所以眉纱说,她帮我想一个不亲手的方法——由她代劳。”
“发过誓?”
“是啊,很重的誓言,下了重重枷锁,绝对不可以违背。”璇歌有点恍惚,似乎回到了很遥远的过去。
“不要想。”鼬忽然说:“不要想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呵呵,我不想。”璇歌抬头看上面:“看,他们分开了。”
眉纱落下来:“鼬醒了?”
“是啊,你看看这是不是就没事了?”璇歌立刻问。
“哪有这么容易没事。”眉纱忽然反手,魔杖画弧挡下斑的大部分攻击。
璇歌袖子拂过,将冲击波也抵消:“那还差什么?”
“我如果说他现在回光返照,你一定会生气。”眉纱这么说了一句。
回光返照?璇歌被吓得不轻,她知道眉纱说就一定是。
“放心吧,你的至□元吊着他的命,虽说回光返照,但也没那么快就夕阳落山。”眉纱魔杖射出两道绿光逼开斑:“继续维持着,等我结束这边。”
“那你快点结束。”璇歌催促她说。
眉纱撇嘴,她也想快来着……所谓强就是强,宇智波斑的忍术五花八门,用到现在压根儿就没有重样的。这么多忍术不说,眉纱很想问问,您老的查克拉到底是哪来的!
“你和大蛇丸不同对不对?”眉纱扬声问。
斑微笑:“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和大蛇丸不同,他一直在追求永生,而你已经拥有。”眉纱说的非常确定。刚刚她明明有两次重伤他,可却一点反应没有。
“想要不死不灭没有那么容易,但我多少掌握到一点诀窍。”斑谦虚的说:“和眉纱小姐不一样不是吗?你是真正的不死不灭,真令人羡慕。”
“可笑。”眉纱回他两个字。
这世界上不会有谁真的不死不灭,只是尽量去追求而已,自己也是一样。
“可笑也罢,怎样都好,无论力量还是技术我都照眉纱小姐稍逊,这点我承认。但恐怕你想杀我,也是不可能。”
“不可能?谁给你确定的权力?”眉纱收起魔杖,开始结印。但她结的印都是斑没见过的,很奇怪的印记。
“为西瓦效忠的恐惧之王啊,在你掌管的地狱之中取一瓢冥池之水作为洗礼——暗黑祷告·魑魅战衣。”
暗黑的光是地狱之主的赐福,忽隐忽现,给眉纱笼罩一层最贴身的保护。
“这是什么?”斑惊讶的暂时停住攻击。
眉纱手一甩,一根笛子抛向旁边的惑儿。
惑儿跃到半空中化成人形接住笛子,落在高高的桅杆上。
眉纱身上的衣衫忽然变了,笼罩的黑暗化为纷飞衣裙,随着她举手投足婀娜生色。
惑儿抚过诱幕之笛,凑于唇边。
眉纱低垂眼帘,双手交叠放于胸口,然后点在额头:“献祭。”
“献祭……”惑儿低喃,吹出第一个音阶。
眉纱手一扬,攻向宇智波斑。
呜呜咽咽的笛声响起,带着最深沉的呼唤,呼唤着王的回归,呼唤着末日的到来。
眉纱的身体在半空中旋转,只用脚尖点地,素白的手指在空气中轻点,每一下都暗藏杀机。她的动作慢下来,却若和风细雨,能看见,有感觉,抓不住。
“祭之舞——昇光。”眉纱转到斑面前,两指插向他咽喉。
斑立刻向后一仰躲开,火遁术直接冲着眉纱喷过去。
眉纱向上跃起身体浮空掠过斑头顶,仍然两指不离他咽喉分寸间。
斑脚下用力向后一蹬,贴着水面滑开。眉纱笑笑,手向下用力,打起一大片水花。
哗啦啦的声响中听到笛音的改变——
“祭之舞——华彩。”
眉纱的身形在水花外围急速旋转,将一道道水线射向宇智波斑。
水的攻击几乎无法防御,等到这一轮的攻击结束,水雨落下,宇智波斑的身上已经多了无数道密密麻麻的伤口。
眉纱冷冷看着他,刚刚他有机会反击,不过自己的动作太快避开了。
这个男人真是不简单,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趁隙找出攻击自己的方法。
“你很强。”斑捂着自己的伤口。强者有很多,能强到让自己感觉恐怖的,她是第一个。
“你刚刚就已经承认了。”眉纱抠抠耳朵:“准备好了吗?祭之舞……耀日。”
斑脚下的水突然爆开,将他高高推向天空。眉纱伸手,掌心闪耀着刺目的金芒。
“如果你能接住,我会考虑这次不杀你的。”眉纱冷冷一笑:“杀!”金芒破掌而出,笛音忽然转为激昂,整个天空染上金灿耀眼的颜色。
斑迅速结印:“水遁·水冲破!”
大量海水倒卷上来阻隔金芒,但效果不彰,只能让它的速度慢下一点。
他向左横移,打算躲过去。
“惊·哀·泣·怒·欲——狴犴狂啸!”惑儿突然放下笛子出招,一阵刺耳的尖啸直接让斑无法动弹,就那么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金光吞没。
诱幕之笛再一次回到手中,惑儿变回猫样落在她肩膀上,享受着她的爱抚,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配合的真好,乖孩子。”眉纱歪头亲亲它。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惑儿得意的直甩尾巴。
金芒消失,半空中的人影落入水中,半天都没有浮起来。惑儿尾巴变长伸下去捞了捞,然后看向他们不远处的沉船下。
“出来。”眉纱立刻说:“否则我就把你藏身的地方炸毁,你该知道狭小空间发生爆炸的后果。”
宇智波斑从船下走出来,浑身已经被血水浸透。
“呵呵,感觉很痛苦吧?我的招式就是这个样子,全部都会伤及内腑,很少有单造成皮肉伤的……辛苦喽,不好意思。”眉纱手指轻划着脸颊:“你说比我稍逊一筹?未免太高看自己。见识到我真正力量的皮毛,你还认为只是比我稍差一点而已?”
璇歌在一边吹大气,眉纱说的也夸张了点儿,还皮毛……至少也使出了一半的实力好不好?
眉纱充耳不闻,如果不趁着现在好好忽悠宇智波斑给他留下一个深刻印象的话,还到哪里找机会去。
“眉纱·御寇,你真的不是人类吗?”斑终于也开始喘息,他始终还是肉体凡身,无法抵抗眉纱连灵魂一同伤害的力量。
“这个问题有很多人问我,我还是一样的回答——我是人类。”眉纱抽出眠水剑:“你现在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了吧?就算只是暂时的,也足够我杀了你……十分钟吗?”
斑立刻沉下脸,没错,自己至少有十分钟无法逃跑。
“拜拜,宇智波斑。”眉纱举剑要劈下。
“等等!”鼬不顾自己的伤势站起来:“你不能杀他。”
“喂!”璇歌连忙扶住鼬:“你要是再这个样子的话,连我都想杀了他!”
“你不能杀他……至少,你不可以在这里杀他。”鼬沉声道:“如果你一定要杀他的话,就先和我打一场。”
“停停停!我不杀!”眉纱连忙收起眠水剑,给璇歌打手势使眼色,这位大哥命在旦夕还要露写轮眼,自己找死吗?
璇歌这次了解的比较快,直接把鼬打晕。
“我不杀……你晕倒之前我不杀。”眉纱再一次把剑抽出来:“真是的,还让我费二遍事。”
“他知道的话会生气。”璇歌无奈小心抱着鼬,把他交给空髅。
“我又没在他面前杀,有什么关系?”眉纱剑锋一横,照着斑的颈项就过去。
“他不能杀。”
又是一个人的声音,这回这位直接就把宇智波斑拉走:“我和鼬的话一样,至少现在不能杀,在我面前不能杀。”
看到这个人,眉纱才真的收起刀:“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我一定要放他喽。不过……你自音忍覆灭之后就消失无踪,原来是和宇智波斑在一起。佐助,我生气了。”她一步步走过去:“你可以带走宇智波斑,不过他安全了之后,你就来我这里领死吧。”
领死?璇歌扯扯眉纱的衣服,严重了吧?
佐助却只是看了眉纱一眼,就抱着宇智波斑消失。
“眉纱?”
“我说过,只要他敢走上那条道路,我就杀了他。”这是她的任性。
应对/酒寮曼语
璇歌从一开始就知道眉纱和她最大的不同在哪里。
少了份执着就多了份洒脱,少了份情伤就多了份心狠。不管表现的再多倔强再多无谓,她曾发誓不会亲手杀死人类……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一次情伤换一次心疼,一次心疼换一次妥协,纵使有眉纱在身边为她想方设法的从中取巧,她也很清楚知道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的誓言是枷锁,她的情伤是一道接一道的坚固链条,她只能选择压抑自己,她没有其他路可走。或者真的如眉纱所说,自己是懦弱吧?但是她能够如何呢?
一个人终究无法像另一个人一般,眉纱选择绝对不去后悔的尽兴轻狂,她就只能品尝自己的作茧自缚。
看在眼里揪痛于心却无法对对方的所作所为伸出援手……
这就是她们。
没有八尾,三尾很简单就被他们擒下,而要用八尾的灵魂淬炼力量还需要准备,所以他们在附近找了一个地方住下。
璇歌一直没让鼬的手和自己分开,温润的气流轮回循环,让她知道鼬仍然活着。
采撷里外张罗着他们的吃食,眉纱却在那里磨刀嚯嚯——等着宰掉宇智波佐助。
“眉纱,你真的要杀佐助?”
“为什么不杀?不过我想我是杀不了的。”眉纱一边擦着自己爱刀的刀身一边说。
“我想也是,宇智波斑听到你要杀佐助,绝对不会让他回来。”
“我不是说这个,而是佐助这小子,绝对有一堆理由说给我听。”眉纱将冰凉的刀身贴在自己额头上:“亏我教导有方,他们啊……最怕的事情就是惹我生气。”
“那你还在这里拿着刀擦来擦去?我还以为你真要杀了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