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行行重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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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行行重行行- 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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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哪里?”眉纱问了一个听起来相当蠢的问题。
  “东京。”那位却非常认真的回答。
  “那么是什么时代呢?”眉纱又问。
  东京?这种衣着?该不会是日本大乱的幕府时期,新撰组的时代吧?
  “现在是什么时候呢?”
  “时候?”侍应生还是痴痴迷迷的看着眉纱:“是明治啊,明治十一年了。”
  “明治十一年?”眉纱低低重复了一遍这万分熟悉的五个字。明治十一年,好熟悉好熟悉的年份啊,她想……
  她记得了。

  看出眉纱没有事情要问,采撷拍了拍侍应生的肩膀:“不好意思,能麻烦你离开吗?”
  “结账。”眉纱忽然说。
  “那么,就请麻烦你结账。”采撷搭在那人肩膀上的手忽然放出黑气。
  侍应生呼了一声痛向后一仰,眼神恢复清明。
  采撷甜甜一笑:“我们要结账,如果您再不去的话,恐怕我就要失礼了。”
  知道惹到了不该惹的人,那位侍应生连屁都没放,乖乖为他们办好一切的手续。只不过仍然在偷偷看着眉纱,每次看的时候手里的工作都会停顿一下。

  “师父似乎越来越年轻。”在走出去的时候,采撷忽然说。
  “你是在变相让我小心,说我变老了吗?”眉纱立刻拍着自己的脸蛋说。
  “当然不是,师父永远不会老。”采撷立刻说:“师父曾经这么说过,而我一直记得啊。”
  “真乖。”眉纱笑着说:“我们现在去找一家居酒屋,坐下之后,我再慢慢和你说这里的事情。”
  “是。”

  居酒屋要比茶馆热闹多了,所有人都在谈论着自己的事情,对身边的人来人往根本不在乎。
  眉纱一进来就看到一个人影,独自一个人坐在那里,背冲着门,大大的‘恶’字印在后背,猖狂的飘摇着。
  她立刻笑了,拉着采撷坐在他旁边最近的座位上,眼角余光一刻不停的打量着他。
  他还非常年轻的样子,虽然眼底有着些许怀念与迷茫,但却没有上了年纪的人那种特有的沧桑。纵使曾经历过让他非常伤心的事,他也仍然燃着热火。
  打量过后眉纱收回眼光,正和采撷的疑惑对上。
  “相当不错不是吗?”她语焉不清的说。
  “他的火很烈,但采撷并不认为现在的师父需要。”采撷回答说。眉纱刚刚从一团烈火中挣脱,而且差点儿被烧的遍体鳞伤,怎么可能再自己去主动碰触那热度?
  “我对他的兴趣确实不大,但他会帮我找到一个很特殊的人。”
  “是主角?”
  “没错,是主角。”
  “呵呵,这种感觉真是奇怪。”采撷忽然说:“如果不是遇到师父我还不知道,原来我们都只是一本书而已,不同的书不同的故事,然后在师父到来的时候就变成了真实。”
  “这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一本书,而且弄不好没有翻到尾就直接‘咔嚓’没了呢。”

  门帘再次被掀开,眉纱抬头看过去,看见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和身后的人有说有笑走进来。而在她旁边是一个大约十岁刚出头的男孩子,身后跟着的人有一头火红的长发,在嘴边脸颊上还有一个深深的十字疤痕,显得他清秀的脸坚毅许多。
  “十字伤疤,那个就是师父说的?”
  “啊,就是他。不要盯着他看,他很敏锐的。”眉纱低头去点菜要酒:“一会儿这里该会有事发生,我们看戏就好了。”
  看戏?师父说的真轻松。采撷笑着点点头:“既然师父都那么说,那我们就看戏吧。”
  “真乖。”

  个人吃个人的饭,那边那桌的人却忽然争吵起来,仔细一听,三个醉酒的家伙吵的还是国家大事。
  眉纱呵呵的笑起来,笑声还不低。
  采撷配合的问:“师父在笑什么?”
  “我忽然想起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情,来讲给你听啊。”眉纱笑意吟吟的说:“从前有一个总以为自己很有本事,就整天在他住的城市里走来走去,希望能够打抱不平。但不知道为什么,刚开始还有些事情让他做,到后来竟然天天无功而返,这让他越来越不高兴。有一天他在街上看到一个熟人,就拉住他问:‘最近城中人人无事、家家安好吗?’那人就回答啦,说:‘世事繁杂,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怎么能说安好?’这位就更纳闷:‘那为什么我就遇不到半点不平之事呢?’这位熟人眼珠一转说:‘现在就有一件不平之事,城南有户人家,老婆在打老公。’这位立刻说了:‘这算什么不平?那是人家的私事。’那人立刻讽刺的说:‘你也知道?这本来就不是你的事情,你管得了人家那么多吗?无聊。’”
  听到眉纱最后的话,所有人立刻都是一阵哈哈大笑。这漂亮女孩明摆着是冲那三个无聊的人去的,不肯直言说还故意编了个故事讽刺。
  “臭三八!你说什么!”那三个人已经围了过来。
  立刻大笑的人全部消音,笑有他们的份儿,要出头就都一个个成了乌龟。
  “唉……”眉纱悠悠长长的叹了口气:“还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就看我一个姑娘家受人欺负。”
  她这句话出口,那三位就直接拔出刀来,于是就更没有人作声了。
  “唉,想我们两个可怜的女孩家……”眉纱又开始仰天长叹,这次直接把采撷也算成女的了。
  “师父。”采撷苦笑,他是男人啦,不要说那么让人误会的话嘛,他还不想被人当变态。

  “请住手。”剑心已经握住那抽刀之人的刀柄。
  “你们也是一样。”身后背着恶自的左之助半点不客气,直接把剩下两个拎起来。
  眉纱唇角轻抿:“还是有男子汉在的嘛,而且不止一个。”
  “谢谢小姐的夸奖。”左之助漫不经心的说。
  而剑心只是笑笑不语,这女孩似乎不像她表现的那么需要别人帮助。到底是为了什么?


俳·虚实未具剑意升
  虽然他对眉纱有所警惕,不过他似乎忘记,现在这个家不是他说了算的。
  在采撷的亲切笑容和眉纱的欢声笑语中,某位年少的漂亮姑娘立刻被俘虏,在知道他们初来此地没有地方住之后,就非常热情的邀请他们一同去住道馆,反正她那里的地方多得是,都住进去还是有屋子空着呢。
  眉纱也没有说要白住,自己在伏地魔那里搜刮了不少稀有物品和宝石,随便拿出来一、两样现在社会能接受的奇珍异宝,就足够他们花天酒地好几年。
  “财迷。”某小屁孩好好鄙视了一下双眼放光的自己师父,得到的回应是棍子用力敲打。

  “原来是道馆,神谷活心流?”眉纱微笑道:“薰既然是这里的代师父,剑术一定很不错吧?”
  “哪有不错,我只是勉勉强强过得去而已。”薰立刻谦虚说道。
  “过得去?”地下的明神弥彦哼哼唧唧爬起来:“你过得去就还好意思教人……”
  随手拿过竹剑一挑,薰再一次把他打趴下:“起码我足够教你的!”
  “呵呵。”眉纱轻笑道:“你们的感情真好呢,真是羡慕。你瞧采撷,平常从来都不肯和我玩玩闹闹,闷得要死。”
  “师父啊!”采撷立刻抗议。
  “嘻嘻。”眉纱晃晃头不再说。
  “我带你去你的房间,采撷就让剑心领去——”
  “我可以住在师父旁边吗?”采撷彬彬有礼打断薰的话,带着一点歉然的神色说。
  “咦?哦……当然可以。”薰有点为难:“但和客房相邻的只有弟子房,那里还没有清扫呢。”
  “采撷自己清扫会很快,麻烦您了。”采撷立刻含笑应允,紧紧跟在眉纱身边。虽然师父说这里不会有危险,但他也不可能放师父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从来不会对此掉以轻心。
  薰有些奇怪的看着眉纱,不知道采撷到底是在紧张什么。
  眉纱笑着扯起薰的手,打哈哈转移她注意力:“别理他,他是对我依赖惯了,就让他自己去收拾。”
  “那好吧。”薰继续向前走。

  “眉纱,你到底是多大?竟然有这么大个徒弟,而且好像还知道很多事的样子。”
  “是吗?我自己没觉得。那你看看我像多大?”
  “十六……十八?”虽然看上去像十六岁,但薰还是多猜了些,毕竟谈吐实在不像小孩子。
  “你猜他多大?”眉纱忽然指着剑心又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薰立刻怨气重重:“这家伙不用猜!他竟然说自己二十八!你……呀!你该不会和他一样吧!”
  眉纱连忙挥手止住薰的惊呼:“我可没有那么老。”就算有,自己也肯定不承认!
  “那到底是多大?”薰实在是好奇心满满。
  眉纱嘘了声:“女生的年龄还是不要说的好,你看我像多大就可以说我是多大,只要不比我实际年龄大的话,我都不会生气的。”
  薰被她逗乐了:“说的有道理!那我就不问。来,这里就是你的房间,采撷的在旁边。先不要急着收拾,我先泡杯茶,然后再给你们好好介绍。”
  “好啊。”眉纱笑得甜美,心思单纯的人总是很容易和对方成为朋友,而且是用真心。不过要说心思单纯肯定不包括剑心老兄在内,这家伙给自己隔了一道墙,而且愈加厚重。

  “明神弥彦,东京武士道——”
  “磅!”薰打回他后面的话:“我弟子。”
  “我是绯村剑心,一个四处流浪的剑客,现在在神□场暂做休息。”
  眉纱注意到神谷薰的面色稍稍黯然了些,于是笑道:“这样一个地方暂作停留不是太可惜?难道就没想过要永远待在这里?”
  “这……”剑心也瞟了一眼薰:“这些事情我现在还没有想过,或者以后吧。”
  以后再想还是以后再走?不干不脆的男人。眉纱大大方方的鄙视他一眼,径自和薰谈天。
  “请别介意师父的态度,她只是故意这样子,好能和大家尽快熟络起来,因为她很喜欢你们的。”采撷坐在剑心旁边,声音轻柔的说:“再来一杯茶好吗?”
  “谢谢。”剑心举起茶杯:“那是你的师父?都教些什么?”
  “师父教导我很多东西的,从做人的道理一直到生活中最微小的事情,甚至还教做饭。”一说起眉纱采撷就是神采飞扬的颜色:“一定要细说的话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呢,反正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你一定很敬重你师父。”剑心放下茶杯,想起了自己的那位恩师。自从他意气用事下山参加到维新党之内,为其以刽子手的身份杀人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师父。不是不想去见而是不敢去见,因为自己始终……
  “剑心!”薰忽然叫到:“你在想什么?”
  剑心立刻抬头:“哦?”
  “哦什么哦……一点点神不守舍的。”薰嗔怪的说:“眉纱在和你说话呢。”
  剑心立刻看向眉纱。
  “我是说,剑心在外流浪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因为废刀令被逮捕,肯定是很强的。所以要不要和采撷玩玩呢?他刚刚开始学剑不久,想找个高手指教。”
  学剑?剑心看向采撷的手,确实有茧子,并不厚但是发红色,是初学者才有的。
  “但是我……”
  “试试看好吗?因为采撷不和女生打,只要劳您大驾。”她不想让这些人以为自己隐瞒太多事情,所以能尽快将剑心的身份逼出来是最好。
  “好吧。”剑心起身:“那么就试两招,记得点到为止,请多指教。”
  “您也是,请多指教。”采撷对薰笑道:“可以借用道馆的竹刀吗?”
  内力到处花瓣都可以杀人,一根小小的竹刀对采撷来讲已经是具有相当威力的利器。所以当薰要把另外一只竹刀递给剑心时,被眉纱拦住:“剑心腰间不是有一柄刀吗?”
  “可那是真刀啊,采撷用的是竹刀——”
  “竹刀也一样。”眉纱对采撷点点头。
  采撷微微一笑挥手,竹刀划过的地方,地面像是被真剑砍到的一样,木制地板上划下一道深深裂缝。
  剑心立刻收敛了自己的笑容,虽然表面看上去只是新手,但这种杀伤力可不是一个初学剑术的人能做到的。
  “这是?”薰立刻咋舌:“采撷他……他他?”
  “不用惊讶,只不过他的练习方式和别人不同。”经历了两场实战吸取不少经验,眉纱合计着差不多该把自己这个小徒弟发到那个地方去训练一下了。那个曾经送佐助他们一行人去过的地方,地狱各种无法得到超脱的厉鬼冤魂所见的地带。

  纵使面对面站立,两个人也仍然没有做出适合的动作。
  剑心左手扶着刀鞘,右手放松垂在身侧。
  采撷则是一手持刀倾斜,另外一只手轻轻抚过刀身。
  对于斩术眉纱确实多少教过他一些,但却没有教特定的招式。她只是对他说,‘招式是要在心,能够行云流水随意而动才好,而不是遵循套路。所以你要首先能看清对方的招式,根据对方的一举一动变幻自己的一举一动,后发而制人,主要在速度、在冷静、在眼力与一击必杀的力量。’
  所以当熟悉完这柄竹刀之后,他也只摆了一个漫不经心不妨碍抵挡的姿势,等剑心出招。
  这两位都是学后发制人的,所以就站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剑意已然弥漫出来,却迟迟不肯出手。

  弥彦刚开始还瞪大眼睛看着,看啊看啊就打了个哈欠:“到底什么时候动手啊?”
  “两个人恐怕都不能随便出手,否则会被对方有机可乘。”旁边薰讲解道:“我和你说过吧?高手间对招的时候,通常会视对方的‘域’来做出自己的反应,进退都有很大道理。”
  “你是说过。”弥彦看着看着,自己也看出点门道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剑心静下心来,慢慢向侧面移动了一下脚步,想要找回平衡感以求一击必杀。
  但采撷却只是照他移动的地方转身体,就又维持自己的上风。这上风不在于别的,而在于自己是后一个散发气势的人,自然就将没有用全力的剑心暂时压下。
  很强……这样一个人的师父,必然更加强大。
  剑心神色一凛,杀气突然放出,采撷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
  只是这一步就让剑心重新占据了上风,当采撷重新站定的时候,刀光已经映进他眼底。
  竹刀前后挡了两刀,剑心的身影突然消失,头顶上传来凌厉风声。
  采撷没来得及抬头就举竹刀去挡,猝不及防下,手酸麻到没有知觉,竹刀被打落在地,滴溜溜转到角落。
  “好强……”弥彦根本看不清两人是怎么对战的,从一刀的速度就极快,让普通人的眼睛根本无法捕捉。
  “我也只看到了那么一点点……”薰揉揉眼睛,走到一边去捡起竹刀:“但是,是剑心胜了。”
  采撷微笑着低下头:“的确很厉害,在下万万不是绯村先生的对手。”
  “你也很强。”剑心真挚的说,自己刚刚是拿出了自己真正的速度,按理说对一个刚习剑不久的新人来说实在不必。
  “确实已经很不错,毕竟你现在的经验还少,眼力和速度都不够。”眉纱走上来:“尤其对手是飞天御剑流,你能这样我很满意了。”
  “他的剑术是你教的!”神谷薰立刻惊讶道:“可是……你不是不会?”
  “我可没说过,我会什么不会什么。”眉纱狡猾的说:“只不过当有人可以帮忙的时候,我一直懒的自己动弹啊。”
  “我想也是。”弥彦小大人的说:“眉纱在居酒屋里竟然主动挑衅那三个笨蛋,肯定有恃无恐啊。也只有笨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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