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行行重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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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行行重行行- 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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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难不成我的未来还有需要你在意的地方?”
  “有……但我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
  美亚德忽然消失,连同这个银河中任何一颗星子同样无影无踪,只留下声音,震耳欲聋!
  置之死地而后生……置之死地而后生……置之死地而后生……

  置之死地而后生?


俳·犹似故人来
  突然惊起,眉纱发现自己的汗水已经湿透了薄被。
  将被褥推开到一边,她直接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靠着窗口看窗外发呆。刚刚那个梦她不可能只当成一个梦而已,那是姥姥给自己的警示。
  自己的未来?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什么事情,会让她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局面?
  忽然感到强烈的不安,若这真是姥姥临死前的最后占卜,那它就一定是事实。

  隔壁的门拉开,采撷走出来,站在不远处关怀的看她,却又不敢过来打扰。
  眉纱笑笑对他挥手,示意他先进到屋子里来,免得在外面会冷。
  “师父,我……”
  “你担心我,我知道。”眉纱说:“是我只顾着自己的心事,疏忽了你在我身边。”
  “师父千万别这么说,这不像师父的话。”若说刚才采撷只是小小担心,现在就已经到无法不担忧的程度:“师父,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不,只是我做了一个小小的梦。”眉纱低头看自己仍然有汗的手:“一个梦就这个样子,是否是我变弱的证明呢?”
  “当然不是,师父曾说过,我们的能力提升之后对身周的一切多少都会有感应,甚至连所谓预感都会出现。师父会这个样子,证明这是个很可怕的预感,不是吗?”
  “可怕吗?或许吧,毕竟这预感不是我的,而是别人给我。”眉纱默默思索了一会儿:“我没事,等到天光大亮之后,我就一点事情都没有。”她忽然向旁边一歪,靠着采撷的肩膀:“至于现在,有个徒弟在身边还真不错。”
  就这样靠着采撷,慢慢陷入沉眠之中。
  确定她是真的睡熟了,采撷才小心碰触她,给她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自己怀里。
  他的师父……这时候看上去和一个普通的十六岁女孩有什么两样?只是当醒来的时候,那双眼放出清冽的光,那张脸将脆弱隐藏,她就变成了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轻易无法被攀折,甚至轻易无法看透。
  “这样的话,是不是很寂寞呢?”他呢喃着问。或许因为寂寞才收了自己在身边,以徒弟的身份陪伴。什么为木叶新的血继限界选材……那从一开始就是假的,不是吗?到最后也不过是中途夭折。
  惟一仅剩的,只有他和师父的互相陪伴。
  “再不好的梦也无所谓,师父的梦中会有采撷在,只要采撷在,就绝不会令师父的梦变成噩梦。”试探着握住她冰冷的手,然后轻轻慢慢的握紧,让彼此的温度可以互通。
  采撷轻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从未有过如此,但既然师父先表现出她的脆弱,那自己是不是可以稍稍放肆?

  在这里的日子就那么过,只是几天,连左之助也不再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不良目的。
  偌大一个道场人们来来去去,也很热闹。

  这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眉纱却发现剑心已经不在,他平时就算练剑也不会这么晚。
  “左之助拉剑心一起去赌场了。”弥彦在一边说:“你和薰怎么都是一个反应?难道还怕他跑了吗?真弄不明白,剑心到底哪里有这么惹人喜欢?”
  “因为他帅呀,帅哥总是吃香一点。不过我是纯欣赏,你师父则是爱慕。”眉纱拿过一边的饭团交给采撷:“赌场我也很有兴趣,这两个人去怎么没带我呢?这可不行,我要去好好训他们。”
  说着就带采撷大大方方走出去:“我可能和他们一起回来,要是晚的话不用等我吃饭。”
  “哦。”薰点头,然后后知后觉的咦了一声。
  “你发什么神经?”弥彦立刻问。
  “眉纱不是去赌场。”薰说:“如果她去赌场的话,不用嘱咐我们不等她吃饭的。”
  “那她是去哪里?”薰摇头:“我也不知道,眉纱身上的秘密似乎比剑心还要多。”
  “是吗?不过我总觉得,眉纱不像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弥彦很有条理的思索着:“看她平时的举止态度还有处事风格,还是和剑心比较像。”
  “别说了。”薰立刻黑线说:“我不需要你一直提醒我,眉纱的年龄很可能比看上去大很多……”这是她最郁闷的一点,明明是那么年轻的人,为什么实际年龄都那么大!
  “那我继续去练剑了,早晚会变老的可怜女人。”弥彦嘟囔着继续去挥剑。
  “正好现在没有事情可以让我做,不如我陪你一起练吧!”薰勾住他的后领,将他提起来:“保证比你自己一个人努力有效的多!”

  眉纱带着采撷直奔赌场,但是在马上就要到的时候,却拐了个弯绕到赌场上方,高高站在屋顶上俯视等待。
  采撷很乖巧的没有多问,自己在屋瓦上开了一个小洞,看里面的情景。
  一看之下差点儿没笑出声来,左之助赌的热火朝天,每次都是他赢。仔细一看,有剑心这个眼力和耳力都超群的人在帮他作弊。
  似乎察觉到什么剑心抬起头,在对上采撷双眸的时候微微一怔,然后不好意思的微笑。帮人出千被抓到,实在是很让人脸红的事情。
  采撷也笑笑,然后体贴的将这片屋瓦重新盖上。
  “等到了。”眉纱忽然低声说:“看到远处跑来的那个女人吗?她叫做高荷惠,以前是很有名的医师一族的后代,不过现在为很有名的鸦片商人制作鸦片。”
  “原来如此,那我们是要?”
  “我们的目标不在她身上,而在于追她的人。除了跟在她身后的那两位,你还能感觉出来别人吗?”
  “……是的,师父,还有一个隐藏在暗处,比他们稍强,但还不是采撷的对手。”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做你对手?我在意的是他背后……那同样是从幕府时期的京都一直延伸到现在的一群。”
  “是什么呢?”
  “是一群以身家性命捍卫尊严与名誉的密探们,称为御庭番众。”她居高临下的望着,不打算插手,只是想看一看而已。如今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是古老京都最初也是最后一批的守卫者,他们有着各种各样的面孔,却只是同一般心绪。这样的他们令她想要欣赏,自然不可错过。
  “那个人进去了。”采撷说道:“个子很矮小,不过不算太灵活。”
  “既然进去了,就不需要我们去对付。”眉纱看看方向:“去河边。”

  他们去的时间正好,到河边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脸上带着狰狞魔鬼面具的人把两具尸体往河里扔。
  “真奇怪,这里这个时候没有人呢,很适合杀人弃尸。”眉纱趴在桥头往下看着,边看还边大大方方的说。
  那张面具立刻抬起来。
  “看热闹的人,不用管我,你继续忙你的。”眉纱挥挥手:“不过我很好奇哎,弃尸是为了不让人发现吧?可是你扔到这么显然的浅水里,随便走过一个人就看到了呀。你是刚学杀人不懂,还是故意的呢?”
  这位终于开始冷冷打量着眉纱:“你是什么人?”
  “不是人。”眉纱轻笑着,忽然跃下来:“我看你也不太像人,不如交个朋友?”
  “我没有朋友。”看眉纱没有恶意,他起身打算离开。
  “现在有了。”眉纱又一次挡在他面前:“我只想和你交朋友呢?怎么办?”
  面具底下杀意透出来:“消失吧!立刻在我眼前消失!否则——”
  “否则?我还以为你们随便就会出手杀人的,原来这么啰嗦。”眉纱虽然口中那么说,却没有做出轻视的表情。这些人最大的忌讳,就是他人的轻蔑。
  被她缠得没有办法,他又不会轻易出手,只好停下来问:“你要干什么?”
  “我想问你的名字。”
  “我没有名字。”他立刻回答,甚至有些戒备的看着眉纱。只是问名字就这样吗?
  还真没办法……眉纱摇头,是不是身为密探就注定要如此呢?还是因为他们不够强?
  “是的,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她微笑着,忽然对他说:“或者只是因为你不够强,所以才会这么谨慎。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呢?暗处隐藏的人。”
  “很正确,只有强者才不必惧怕任何事情。”走出来的人在她意料之中,是那个表面冷酷实则极为爱护自己部下的头领——四乃森苍紫。
  “我看到你了,很好,没有失望。”眉纱柔声说:“我一直在想你该是什么样子,该有什么样的眼睛……现在我看到了,果然是你该有的样子。”
  “你认识我?”
  “不认识。”眉纱缓缓回答:“我从未见过你,你也从未见过我,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就算是我对御庭番众稍有了解吧——从那动乱的京都开始。”
  对御庭番众?苍紫的瞳孔紧缩:“你究竟是?”
  故人吗?御庭番众们不是没有故人,但已经少的可怜,更不要说是如此年轻的故人。
  是朋友的后代?还是……仇人的后代呢?


末·若友
  不管是什么人的后代,总之是故人,既然是故人就不应随意诛杀。
  所以一个小时后,眉纱已经坐在四乃森苍紫临时基地的和室内,面前放着一倍热气腾腾的茶。
  茶是好茶,比她在外面茶馆和的要好多,整整一杯茶的时间,她什么话都没说,她对面的苍紫也什么话都没说。

  过了好一会儿,眉纱吐出口气:“你很有耐心。”
  “有耐性的人向来能听到有用的事情。”苍紫冷冷说:“现在可以说了?你的身份。”
  “当然可以,我叫做眉纱•;御寇,是亡灵女巫。”
  “巫女吗?幕府时期,御庭番确实和神社打过交道。”苍紫看她:“但你是哪里的?”就算是到了明治十一年,也没有这种特殊服饰打扮的巫女吧?尤其是这些比雪还要白的和服衬着同样的肌肤,显得妖魅,到几乎诡异的程度。
  “现在哪里都不算,我只是到处漂泊而已。”眉纱笑道:“所以说我对你们绝对没有恶意,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帮忙。”
  “帮忙不必,能见到故人也是好事。”苍紫的口气听起来很像个老头子:“对我们来说,能和故人坐在一起喝茶,已经是奢求。”
  “说也是呢,但怎么说也是在努力生存的一群。”眉纱再给两人倒了一杯茶:“如果不是个个都凶神恶煞般的话,现在也应该过着平静的生活吧?”
  “平静……你知道葵屋?”如果不知道那里的平静,不会对他们说出这种话。
  “只是听说过而已,并没有亲自见识。”虽然彬彬有礼不适合她,但眉纱还是维持着这种姿态,毕竟以四乃森苍紫的性格,性急冒进只会让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那么,有没有想到自己以后要怎么样呢?”眉纱又问:“这个世界不似我们想象的那么安稳,你的手下早晚有一天会死去。那时候你要怎么办?自己一个人继续走下去吗?”
  “你的话中有话。”苍紫看着她:“你凭什么认为他们会死?”
  “只凭在这个世界仍然坚持着幕府时思想的你们。”眉纱沉声道:“你可知道这世界已不仅仅是一柄刀的世界?再强的人也只是血肉之躯,抵不过一发冰冷无情的子弹。”
  “你说的对。”苍紫垂下眼帘去看茶水:“但他们既然能活着,就要让他们活着,没有发生的事情我不去想。至于究竟我们可以走多久,那也要走下去才知道。”
  “所以不去思索前路?那若有一天他们突然离开你的话,你是否会连自己怎么走都彷徨,然后踏上一条对你来说绝对错误的道路?”眉纱轻轻一笑,又道:“一个人的理智不是可以时时刻刻被确保存在的,尤其是重要的东西被摧毁。苍紫,如果是你到了那个时候,你是会变成乞丐还是修罗?”
  苍紫沉默不语,他只是在努力而已,这女孩说的这些他从来都没想过,或者是刻意让自己不要去想也许会十分可怕的那些后果。
  “如果有你一天你能回答我、想回答我、愿意回答我这个问题的话,我会非常开心和你再说话。”眉纱放下茶杯:“至于现在我想我要回去了,否则会有人为我担心。对了,我现在暂住东京的神□场,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和我来聊聊天。”
  “好的,再会。”对于这个所谓的故人,苍紫却还不讨厌,因为他觉得这女孩的性格很特殊,和她聊天意外的让人感觉很舒服。

  眉纱刚刚出去,丑鬼就从另一边出现。
  “丑鬼,探查的如何?”那个叫做高荷惠的女子还是要尽快解决,免得节外生枝。
  “是,高荷惠已经被一个道场收留。”
  “道场?”苍紫下意识的问:“神□场吗?”
  “是的。”丑鬼并没有觉得多么意外,他的首领会知道这件事似乎很正常。
  “难怪今天会有故人,这个故人果然不是好见的。”苍紫的神色微寒:“今夜除疾见他们外你也同样要去,不过暂时不必出手,视敌人的实力酌情而定。但如那名叫眉纱的女子在,就将他们带回来。”
  “眉纱•;御寇吗?属下知道了。”丑鬼身形一闪,融入外面渐黑的夜色中。

  采撷就在苍紫住所的门口等着没有走远,见眉纱出来立刻迎上。
  “师父,如何呢?”
  “相当不错,尤其自己能遇上这样的人。”眉纱轻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听,鬼灵精的死小孩……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吧?”
  “是的,师父。”采撷笑意盈盈:“但采撷还有一些弄不明白。比如说师父明明知道有人会死,为什么偏要这么隐晦的警告他而不明说呢?难道说他们出了问题,师父是不打算救的吗?”明明很欣赏那几个面恶心善的人,是自己看错了?还是说师父这次另有其他想法呢?
  眉纱摇头:“我就知道瞒不过你的,但是要怎么说呢?应该说……因为他们生于死的区别并没有那么大,所以我并没有打算要挽留过。”
  “但那些人死去的话,这个强迫让自己冷漠的男人会伤心吧?还是对付师父来讲,这个男人的心绪也是完全不值一顾?”采撷这时候的笑有些促狭的意味,虽然很淡。
  “你的胆子大了呀,连我都敢揶揄。”眉纱白他一眼,却没有生气:“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个相当温柔体贴的男人,虽然他的温柔不是谁都可以看透。所以不值一顾的不是他,而是他和我之间的关系。所谓故人,真的是淡泊的要命呢。”
  “也不一定只是故人的关系,在采撷看来,他很似师父喜欢的类型呢。”采撷仍然在笑,笑得不是别人,而是那个男人明明可以为眉纱心动。只要自己的师父想,就一定可以。
  “我以前说过,有主的草我没兴趣。虽然这根草现在没有人移栽,但却已经有一个在等待。欣赏归欣赏,我现在没有心情去平复他的伤。”眉纱扯着采撷的脸颊让他说不出话来:“而且还有重要的一点是他太执着,这样的男人虽然很可爱,但有的时候也确实是非常讨厌的。明白了吗?”
  “明白了。”采撷苦着脸含糊不清的说:“我以后绝对不再过问师父的感情私密,请师父饶了我吧。”
  眉纱又用力捏了一下才满意的放手:“这才乖嘛,我就知道你会明白。”

  他们回去道场的时候,剑心和左之助刚刚彻底盘问那位鬼灵精的麻烦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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