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高梅大酒店……”在半空中飞着的眉纱接到这个讯息,很想惑儿从里面搬出来。
拉斯维加斯的中心,最好的一个。它就不能少这么出风头吗?她非常清楚凭惑儿的审美观会幻化出怎样的外貌,也非常清楚一个样貌太过出众的东方人在这里会惹来什么麻烦。
就算曾经的罪恶之都现在已经改变不少,汹涌的暗潮一样不会减少。
不过拉斯维加斯啊……眉纱立刻对惑儿下令,少说也要给我赢半个城回来!
惑儿接到这个消息立刻喷了。赢半个城?她真想自己给人追杀啊!
拉斯维加斯出了一个赌王,这是在断断不到一天内突然传出的消息。
这个赌王是个东方人,标准东方人神秘的外貌,俊逸潇洒,长长黑发,笔挺合身的唐装……年轻优秀的外貌、谜一般的身份再加上绝顶的赌技,一时间成为所有太太小姐们追逐的目标。
甚至有些男人也对他有心思,谁让那张脸实在太过雌雄不辨。
赌场有赌场的规矩,明面上的和地下的,可是这些规矩到了这个年轻人身上似乎都不管用。
明面上,他赌的很随意,很少找那些规矩太多的赌。而且,不管赌的是什么他都很……很颓废似的样子,眼睛半闭不睁,总睡不醒的样子,却平添了几分慵懒的美感。
至于地下的那些规矩,他是否出千没有一个人能看出来,这样子也不像出千。
不过别人却无论如何也赢不了他,就算庄家出钱做大牌,他也总能更胜一筹,要不然就是绝对的平局。
平局如果他庄他赢,不是他庄的话,他下的注额绝对是最低限度。
有很多人怀疑他其中有猫腻,否则怎么能这么准。不过照他自己的说法——
“这话说着,我会以为是在嫉妒我。”手滑过穿着晚礼服的美丽女郎的后背,惑儿挑眉说:“以我国古人的话来讲,凡世一饮一啄自有定数,今世的能耐都和前生作为有关。说不定我做过什么好事,才会在赌场无往不利。”
这话一听就是敷衍的话语,旁边却有一堆娇笑的女孩,缠着他讲到底这个定数是怎么回事。
惑儿轻轻嘘了一声:“我的女孩们,不要着急。先让我把这一次的牌局结束,才能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慢慢和你们长谈。”
立刻又是一阵尖叫,不过所有人都乖乖的不再缠他。
开牌,自然是惑儿赢,正正好好比对方的大了那么一点。
惑儿把牌扔到一边:“21点无聊了呢,我们再找些什么好玩?女孩们。”
“去玩梭哈。”其中一个立刻说:“那个比其他的都刺激呢。”
“呵呵,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当然相信,那我们就去玩梭哈。”看看眉纱也快要到来,这个在赌博中最容易几何翻倍赚钱的东西,自己也该碰碰了。
惑儿往梭哈的大长桌旁边一站,立刻五个人全部都看着他。
算上自己六个人一副牌,人数已经有些多。不过这样更好,不容易作弊。
拉开椅子,他坐下,食指指尖顶在一起:“不介意多加我一个人吧?”
“当然不介意。”对方请他坐下:“我对别的不太喜欢,所以一直没办法见识赌王的风采。”
“过奖过奖,只不过是其他人谬赞而已。”惑儿挥手示意自己不必cut。
“这可不是谬赞,赌王在一天内几乎横扫拉斯维加斯的所有赌局,每赌必赢,这可是谁都比不上的。”
“我还没有玩过这边的赌局,谈不上横扫。而且每赌必赢,这话恐怕是谁也不敢说。”
“客气客气。发牌吧?”
“当然好。”
惑儿手中的资本原来有二千多万,这一天赌下来之后堪堪突破五千。平常人都会留下一些作为赌本,免得一败涂地。唯有他,毫不在意把所有赌资压上,换成筹码,好像那不是自己的钱。
“你怎么不留下一点。”身边的女孩撒着娇抱怨。
“有什么必要?千金散尽还复来,钱对我来说不太重要。”
“可是,你说会给我买宝石的。”女孩撒娇。
“宝石当然有。”惑儿侧头去吻她的脸颊。
“嗯……不要。”女孩推开他,噘起嘴巴道:“你都千金散尽了,一点儿都不知道爱惜我。将来怎么养我啊?”
两张纸牌发来,明面上一张是红桃Q。
惑儿笑开,柔声道:“你只是让我打发时间的,女孩,当我的皇后到来时,你以为你还有什么用处?”
“你!!”
这女孩变脸的时候,惑儿已经伸手到背后,拉过来一个女孩。
她也许并不是非常美丽的那种,但却尤其的吸引人目光。
似雪的肌肤,乌黑的发和鲜血染红的唇。本来以为这个赌王已经是最正宗的东方人,没想到还有比他更彻底的存在,或者说更神秘。尤其她抬起那双眼,扫了一圈的时候,所有人的呼吸都一窒。
这双眼睛……太神奇了!
“我的Queen没有让你们失望吧?”惑儿引着眉纱坐下,促狭地对她眨眨眼睛。
眉纱勾起嘴角,明明是只母猫,偏要变成个男人惹祸,还我的Queen?这话是它从哪儿学来的?扶着眉纱坐下之后,惑儿才挨着她坐好,一脸的柔情蜜意。
“看来赌王很喜欢这个女孩啊。”的确是极为般配的两人。
“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惑儿柔声说:“而且我的赌国王后可没那么简单,在这方面她比我要强。”
“哦?这真是个惊喜,小姐也要掺一脚吧?我们可以多开一副台。”
“不了,我只喜欢看人赌,不喜欢自己赌。”眉纱执起惑儿的手,在唇边轻轻一吻:“祝福啊。”
“放心吧,我绝对不可能会输。”惑儿打个响指:“再来。”
第三张、第四张,两个黑黑的Q晃得人眼花。
惑儿拉着眉纱不放手:“我的幸运女神果然是最棒的,嗯?”
“我们还不一定稳胜。”眉纱笑得很甜。幸运女神个屁,说到底就是偷看、偷换,以她和惑儿的本事,自然不会让别人发现出千。
不过人多牌少,第四张Q弄不到手,退而求其次换了个梅花A。
眉纱看着他,脑袋秀逗了吧?他底牌是张7。
惑儿拍拍她的手背,稍安勿躁。
第五张牌只有一个人要发,就是底牌是张Q的那位,他是顺子,他不信对方有四张Q,除非他作弊。
不过当惑儿不紧不慢掀开底牌的时候,他也觉得眼睛发花。
那的确不是张Q,A中间的黑桃跟个大门一样,差点儿把他压趴下。
惑儿笑呵呵收起巨额赌金:“这才第一局而已,阁下好像……没有钱了?”
咬牙和他赌到底那位早已经瘫了。他看的不是惑儿,而是他身边的那个人。那人明明说,黑桃A是在他这里的!
而早早扣了牌那位也连忙掀开底牌,自己的A不见了,取代的是一张梅花7。
其他人在纷纷夸赞着惑儿和眉纱的好运气,只有他们两个人心知肚明,这小子作弊!
但是知道有什么办法?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谁也不知道,根本没有人能看清这小子是怎么动的手脚。更何况如果说出来的话,他们两个人串通做牌的事情也就曝光了。
“赢了不少嘛。”眉纱笑着数钱,斜眼看着惑儿。她要的是半个赌城,就这么点儿,半个赌场都不够。
惑儿委委屈屈看着她,这也不是自己的错,才短短一天的时间,又不许它抢只能用赌的,他又不是真的赌神。
眉纱把钱都收起来:“我们继续。”
“那你给我几天?”惑儿立刻问。
“一周如何?”
“不必,三天足够了。”三天时间不休息的赌,弄不好没等自己赢完,那边就不让他赌了。
“我不要半个赌城,半个赌场就好。”
“这个没问题!”惑儿立刻说,弄不好一天就可以了。
不过那个崩溃的家伙被抬下去之后,新换上来的人却让两人齐齐收敛了笑意。
他们见过面,眉纱也特地让惑儿注意过。而且他一报名字,立刻就一清二楚。
“南宫烈,上次我们见过。”
有一天 我们选择
的确是见过,而且印象相当的清晰。
惑儿侧头看向眉纱,发现她的脸已经黑了。
南宫烈今日和当初在非限定空间散发出的阳光气息不同,一身礼服,头发打理出鲜明的层次,散发着贵公子的气息,明媚照人。
眉纱笑眯眯:“忘记了。”
南宫烈嘴角抽了抽,仍然保持着笑容:“没关系,就算这样,我应该也有资格和这位男士赌一把吧?”
眉纱挂着淡淡的笑,一副惟惑儿马首是瞻的样子。
惑儿手梳理过眉纱的长发,懒懒抬眼:“当然,我的荣幸。”
两个贵公子对坐,旁边的小姐们眼中都已经开始放绿光。
【他很强吗?】惑儿用神识和眉纱交流。
【据说常胜不败。】一半靠赌技,一半靠他神奇的第六感。
第六感?惑儿看南宫烈的神情立刻跟看见美味食物一样。第六感强大的,一般来说灵魂力量都很充足。灵魂力量充足的人类,从来都是他的第一狩猎目标。
眉纱桌子底下的脚用力踩住惑儿的脚:【别这么一副表情,你最近都已经营养过剩了!】
惑儿委委屈屈收回目光,它正在缺乏营养期嘛。
他们这边眉来眼去,南宫烈暗暗郁闷。还没有谁在和他对赌的时候这么漫不经心,是不是要赢他几次才好?本来打算先放放水的
……第一张牌,明面的惑儿是一张小4,南宫烈则是黑桃K;第二张牌,惑儿还是一张小4,南宫烈则是黑桃Q;第三张牌,惑儿还是一张小4……
【他的底牌是什么?】它悄声问眉纱。
【黑桃A。】眉纱懒懒道:【你自己能看到,不要问我。】
南宫烈的这张牌是黑桃10。同花顺啊,第一局就玩得这么夸张,看来是打算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惑儿扫过剩余的纸牌,勾起一抹笑容。
最后一张牌发到手,南宫烈把顺序记得清清楚楚,这张绝对应该是黑桃J,可是到手的却是——
“A?”
方片的A,红通通摆在那里。
惑儿的最后一张仍然是一个4,显得尤其可爱。
缓缓掀开自己的底牌,黑桃的J。
惑儿笑得很开心:“很可惜,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幸运女神果然很反复无常。”
“是啊,很反复无常。”
反复无常到让我没发现你出千,南宫烈死死盯着惑儿的手。他明明很注意,怎么还没发现?
惑儿对他晃晃手指,它出千从来用不着动手,发现不了很正常。
南宫烈把手中牌一甩:“再来一局?”
“当然没问题。”
南宫烈不信有人能在自己面前这么大摇大摆出千,惑儿则摆明了看不起他。
两个人玩了一共有十几局,南宫烈憋闷的要死。既然惑儿出千他自然也可以出千,问题是每每他都是略逊一筹,就算两个人全部做牌成功,最后赢的也不是他。
虽然他不太服气,但最后只能点头。
“阁下的确赌技高超,甘拜下风。”
“客气,你也很不错。”惑儿是用法术来赌的,南宫烈能撑到现在,已经是非常不可思议。更不要提中间还有差点反败为胜的机会。
“烈。”里面走出一名尊贵的妇人,伸手搭在南宫烈肩膀上:“你竟然也会输?赌王果然不愧是赌王。”
“客气了,不过这个名号我受之有愧。”就他这样还赌王?千王还差不多。
眉纱桌子下踢了踢他:【负责人出来了】。
惑儿眨眨眼睛:【所以这位其实是负责人养的小白脸吗?】
眉纱又踢他一脚:【赢够了还不走?你也想被人当小白脸养起来是吧?】
挨了这一脚,惑儿立刻起身,不忘记彬彬有礼拉起眉纱:“在下和内子就先告辞,免得扰了几位的好兴致。”
眉纱嘴角抽搐:谁是你内子……
“我送你们。”南宫烈也跟着出来。
“别那么客气,我们怎么好打扰。”惑儿看了看南宫烈身后翘首盼望的贵妇。
“没什么好打扰的,我和夫人之间没什么关系,只是应邀前来做客而已。”南宫烈仍然跟着他们的步伐:“两位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还赢了这么多钱,我不太放心。”
“这么说,南宫先生打算当我们的保镖?这还真是……意外之喜。”惑儿低头看眉纱,人家这么盛情难却了,咱们是不是干脆捡点现成的?别拂了人家的好意啊。
“惑儿。”眉纱轻轻唤了一声。
惑儿看了看南宫烈,再看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抖抖毛变回一只小猫。
南宫烈瞪大眼睛:“你这只猫到底?”
“是人还是猫这种话,我想你就不必问了。”眉纱抱着惑儿:“刚刚能够赢你,多少用了些普通人无法理解的力量,所以你不需要觉得挫败。”
“我不是为了这个才跟着你的,小姐。”南宫烈步速适中跟在她身边,为她挡开川流不息的人群:“听说小姐卖过几幅画,几幅价值连城的画。”
“那又如何?”
“恰巧的是,我们也对那几幅画有兴趣。”南宫烈道:“小姐那天特别放过了希瑞他们,是因为早已经把画拿到手,算到我们会失败而归了吧?”
因为行动不算完全成功,害得他们那次少赚了一大笔,他们的合伙人甚至还怀疑他们是把画作偷藏起来了。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只不过是需要一些路费,恰巧和你们挑上了相同的东西。”眉纱总算弄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点背,感情这家伙是特地来找她的。
“画作只流出来五幅而已,就已经引起轩然□。为了不让这件事情变得更加严重,要不要和我们合作?”梵蒂冈正在加紧步伐追查画作去向,FBI那边也收紧了网,没有人会希望自己在大风大浪里颠簸来去,一不小心就会翻船。
“承情之至,不过我没兴趣。”要查就要查,那些普通人就算想查到自己的行踪都麻烦。
她找个银行转账。
“你不怕自己成为国际通缉犯?”这女孩的态度真是古怪。
“别忘记,那天去偷东西的是你们而不是我,我只是发觉了你们之后,顺带被偷出来而已。至于那些所谓的名画,当然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替罪羊永远都能找到,有自己送上门来的她更加不会客气。
南宫烈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说……”
“嗯,我已经放出消息,现在各方面应该都打算追捕你们。别太感谢我,我只是顺便。”
放消息?她躲都躲不过来,哪有这个空闲。
南宫烈苦笑:“你对我们有意见?从第一次见面,你就对我们抱有很强的疏离感,生怕和我们打交道一样。”
“有吗?我自己怎么都没觉得。”
“一定有,我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南宫烈深深看着她:“我并不是想和你捣乱,这件事真的很重要。被这么多方势力盯上不是小事,如果解决不好的话,会给自己惹上大麻烦。怎么说这事也和我们有关,而且这么美丽的小姐,我不能看着你置身危险而不自知。”
眉纱打个哈欠:“语气80分,表情85分,诚恳度75分,真实度90分。”
南宫烈的手僵在半空中,表情有些发木。
“综合演技85分,还有进步空间。”眉纱帮他把手放下:“不过对我来说,过不了90分的演技无法让我上钩,回去再训练训练吧。”
南宫烈只能目送她离开,连追上去的意思都没有。
雷君凡悄悄走过来,忽然一脚踢向他后背。
南宫烈转身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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