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在西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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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在西游-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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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錾降拇驜oss黄风怪的心理拿捏的相当到位。
  离得师门近了,燕赤霞的心情似乎变得更差了些,听了宁采臣的问话,只道:“当年是打过去的……”燕赤霞无视了宁采臣的好奇心,“赶路吧。”
  也不知是不是黄风岭的妖怪们太过凶残,自出了黄风岭,宁采臣二人一路居然没见到一处人家。算算也是走了十来天,认准了西行,一路遇山而过,逢水便涉,怕不是走了千里有余,燕赤霞忽的停住了脚步。
  宁采臣问道:“怎么了?”
  燕赤霞想了想,道:“西出黄风岭,再行了这许久,便应该能听得见才是?”
  宁采臣摸了摸额头,心道:不会吧,难道又迷路了?
  就在这时,燕赤霞好像想起来什么,说道:“最多七日,自然知道去路。”瞧了宁采臣欲言又止的模样,燕赤霞道,“莫急,七日后,自见分晓。”
  第十二章 这里有条小河,名唤流沙
  若把春来找,只道此间好。
  落眼枝头俏,却诉无人扰。
  这地无了人烟,只见花开处,红的璀璨,绿的嫣然,如许春光,缺了变化,便有些无聊,初时,燕赤霞还是信心满满,宁采臣问时,只说等等。过了两天,大胡子自己也有些不淡定了。到了今日,已是第五天了,不说宁采臣真的怀疑了,燕赤霞自己都开始碎碎念。
  “老燕,要就再往西行?”宁采臣弱弱的建议道。
  “再等等……”燕赤霞随口说道,却觉得自己都不能被说服,又续道,“到了此间,却是要换个方向,不能一味西行。”说完,燕赤霞碎碎念道:“不可能啊,上次三天就听到了,怎么今次已是五日,还没那声音传过来?”
  宁采臣的听力本就不俗,听了燕赤霞的话,便问道:“你在等什么啊?”
  燕赤霞不意自己的话,被这书生听去,双手一摊,将往事道来。他那门中,路痴是有传统的,当年门中师兄带他来此,也是枯坐三日,听了一阵惨嚎声,才辨了方位。往那发声处寻,过一条河,便是师门不远了。
  宁采臣笑道:“当年有那惨嚎声,今日便还有么?”刻舟求剑必须是不靠谱的嘛。
  燕赤霞揉揉鼻子,道:“几百年来,每隔七日,那处便有惨嚎声传出,我那同门几十年来,都是这么回山的。”宁采臣听得一阵暴汗,当年听说一门绝技,叫做“听音辨位”,难不成也是一个路痴发明的。
  宁采臣想了想,便朝燕赤霞道:“你自在此等候,我四处看看。此处能闻得声音,那发声处当不太远。”足下雷云一生,便往天际而去。
  燕赤霞知道这书生的性子,看似恬淡,却比谁都傲气,便也只让他去了,只是那怪人的惨叫声直与天地齐鸣,实在是不知能传多远。
  宁采臣踏云四顾,往南处便是那八百里黄风岭,此处已瞧不见踪迹,燕赤霞的师门自不会再往南行,又不直往西去,便只余下东、北二向。往东去,不过半个时辰,便是一片汪洋,宁采臣徐徐归来,按落雷云,问道:“你那师门,可要过海?”
  燕赤霞自然摇头。
  宁采臣展颜一笑,道:“南方是黄风岭,又不往西去,东面直归大海,此处却是要往北行。”燕赤霞表示自己持保留意见,然后这保留意见被宁采臣直接无视了。
  两人动身,也无杂物,白日里看些异域风光,黑夜里歇过,天不亮又在前行。如是这般,直有七天,燕赤霞突然停下,道:“怕是到了?”
  宁采臣看着严肃而认真的燕赤霞,回答道:“你猜对了。”浪涛声比那东边大海传的还远,只闻声,不见形,再行半日,宁采臣就真的服了。
  浪接翻天欲吞日,十里遥见万丈洪。
  渺渺千里无人踪,只因此处我称雄。
  宁采臣巨蛋疼无比的看着眼前的这条河,燕赤霞不知道是不是世面见得多了,八百里黄风岭在他眼中就是座小山,估计这八百里流沙河也只是一条小河?
  河畔石碑明明写着,八百里流沙河啊,自古人难渡,鹅毛不能浮,你怎么老往这种高级地方跑呢?
  宁采臣淡定的想了想,总算知道燕赤霞为毛要等七天了,很显然当年沙和尚同学悲情的砸了玉帝家的宝贝,好像也不怎么珍贵,就是个玻璃盏。居然被自己的顶头上司打下界来不说,还每隔七天就找人来用飞剑插他。
  好在玉帝还不是那么变态,被插的时候,还是可以叫的。这叫声落在燕赤霞这门派耳上,居然成了指路的明灯。但是燕赤霞明显信息更新不到位啊,貌似也就这几年的事,观音大大路过这流沙河,给沙和尚说情,人家玉帝还是很给面子,免了这飞剑戮体之苦。
  也难怪,宁采臣二人等了好几天,也没听到沙和尚的惨叫了。
  宁采臣很无力地问道:“当年,这里也是打过去的?”按照黄风岭上虎精对燕赤霞的态度,宁采臣很怀疑他的师门是个嗷嗷的暴力组织。
  燕赤霞的回答,显然很出人意料,就听他说道:“我那师门也是修行道中人,哪来天天与人争强好胜的道理。过了这河便是,为何要打架?”
  宁采臣琢磨了一会儿,想想也是,燕赤霞的门中长辈和观音大大认得,当日还让她带了口信的。按这份情面看来,只要当年沟通好,过河应该不会被沙和尚为难的,可是今日这“沟通”二字,却成了问题。
  燕赤霞和这沙和尚也不知道有没有见过面,宁采臣自己就不说了,在沙和尚看来估计也就是一食物的份,最多就是这食物会反抗罢了。
  宁采臣这边碎碎念地想着,那流沙河中可不平静,突地一声浪起,便如河中起了一座小山。一怪踏水而上,朝那空中骂道:“聒噪啊,若不服时,自来手底下比过,这般扭扭捏捏,莫不是个女人化身?”
  这怪脸上一片蓝色,中又间了几道黑纹,宁采臣初一看还以为阿凡达跟着他一起来了这方天地。那怪就算刚从水中钻出,一头红发便如火焰燃起,无风自动,身披一件鹅黄袍,腰间胡乱扎了一根藤条。
  最显眼的还是胸前的九个骷髅头,宁采臣不想也知道这位便是沙和尚了,只不知在流沙河上还有何人与他争锋。
  宁采臣看望空中,心中又是一动,那气息太熟悉了,鹰愁涧的水神,观音禅院打酱油的六丁六甲,都是这调调。只是没听说六丁六甲中,谁人出息了,敢和沙和尚单挑啊。沙和尚好歹当年也是卷帘大将出身不是,后来和猪八戒也能单挑一阵。
  天上那人倒也真个不惧,只说道:“五年前,玉帝便已让我重归天庭,我却硬生生留了下来。”这人似是有点自言自语的毛病,也不等沙和尚回答,自行说道,“我哪舍得上天啊,上天了我哪里还能有这老君亲手炼制的飞剑?没了这飞剑,我怎么伤你?不能伤你,怎能解我心中的烦闷啊?”
  沙和尚执了那根降妖杖,大声笑道:“果然是好志气,且来一战!”
  第十三章 太上出品,不同凡响
  随着沙和尚的一声邀战,天上那人缓缓现出身形,很简单的一身麻布衣物,只是与他语气中的怨毒不似,脸上更多的却是平静、麻木和少许的不解,道:“当年你若有这志气,又何必自毁前程?”语气中微微带了一丝戏谑。
  足踏浪尖的沙和尚闭目道:“数百年来,就你一人拿剑,刺了我数万回,还是怒火难歇啊……”宁采臣一个咋舌,沙和尚的惨嚎声震惊百里,都能被人当做路标用了,天上这位居然一听就是数万回,心理素质还真是强大。
  “怒火?我早就没有了……”一身麻布衣衫的家伙缓缓说道,“也许很久之前,我的确是满腔怒火,但总会过去的。只是你为什么,要自毁前程,要让我等……”那人话一多,又似怨气冲天。
  当年沙和尚在天庭混的确实不错,和猴哥当年第一步当“弼马温”不同,沙和尚当年是直接被封为卷帘大将。这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也有“南天门里我为尊,灵霄殿前吾称上”的名头,在天庭也是一等一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打破了一个“玉玻璃盏”,便受了这么大的惩罚,今日看来,果然是有内幕啊……
  也不知当年沙和尚是怎么个“自毁前程”,宁采臣和燕赤霞二人浑身气息与大地相接,也不虞被人发现,安安心心的听起八卦来。
  沙和尚显然是个不太喜欢回忆往事的家伙,听了那家伙的话,摇头道:“老三,当年我没说,今天我还是不会说。”说罢,脚下浊浪一涌,犹如吞天而上,口中叫道,“你几百年来,总该有了些长进,今日,你战是不战?”
  那老三听了沙和尚的话,也不失望,或许他曾经因为沙和尚的不回答而失望过,但是几百年来,早就习惯了。听了沙和尚再邀战,老三便在空中,说道:“我不会和你比的。”有点神经质的一笑,老三接着说道,“此剑老君炉中出,只罚三界有罪人。”右手一扬,一柄古剑凝立虚空。
  不过老三丢出来的那柄剑,要不是老三同志刚才吹牛说是太上老君出品,沙和尚也没有反对,宁采臣是真心看不出来这玩意这么牛叉。乌突突不见一丝光亮,灰蒙蒙直如灶间火棍,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上他老人家嫌麻烦,直接真的从八卦炉里丢了根烧火棍出来,便忽悠老三这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沙和尚默默念了几遍“只罚三界有罪人”,半晌才道:“我是有罪,只待取经人来渡我。取经人不日便至,你的时间不多了。”沙和尚对唐三藏的到来,似有几分期待,但是宁采臣听来,这沙和尚口中那句“时间不多了”竟好似充满了对这老三的催促。
  老三空中站定,道:“我是你带出来的,和你比什么?”那柄古剑在他身前三尺凝定,老三转又说道“我只要你日夜不得安宁,岁岁不得平安,只要能让你时时觉得芒刺在背,我又怎么可能和你比斗呢?”
  宁采臣一听这话,额上冷汗一滴,只听说千日做贼没听说千日防贼的,这老三的话,显然是将千日做贼的心态发挥到了极致:哥们就不和你硬碰硬,你也别管我打不打得过你,反正你小心着点,说不准什么时候你不小心,我就瞅冷子给你一下……
  也不知道当年沙和尚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将自己一手带出来的下属搞成了这样一副极度“怨妇”的模样。春日的正午,阳光洒落间,一人立于空中,一人踏浪不定,一剑凝于虚空,一杖执于手中。
  沙和尚听了老三的话,叹道:“玉帝旨意早下,你何苦滞留人间?你若再伤我,又是违了旨意,上天之后免不了也是一场责罚,何必……”脚下水浪一息,沙和尚便往水底而去,言语中还有劝慰之意。
  不知那老三本来一副冷血变态外加心理阴影嗷嗷强大的模样,听了沙和尚这一句劝告,那脾气一下子就火爆了起来,喝道:“你这入了沙门,弃祖忘宗的败类,你要真为我好,当年为什么要出卖了我们,当年做得出那等事,今日我不要你劝我。”面上的冷淡便似一层被脱去的面罩,竟似有些和长辈斗气的孩子,怒道,“你不让我做,我偏要做!”
  那柄灰不溜丢的老君出品的长剑,老三用了多久,沙和尚就被那剑刺了多久,两人也说不上谁对这剑更熟悉了。老三一声怒喝,那剑不但没有立时刺出,反而更加的安静了下来。
  沙和尚身形一定,这一战,晚不如早。弃了水浪,足下水云一起,沙和尚便将身形往那老三攻去。
  怎么说呢,沙和尚这人聊天的时候,对老三还是挺有愧疚的,但是这一动起手来,却是没什么留手的意思。不过说来也是,面对着太上出品的长剑,还说什么手下留情,还不如自个儿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两人相隔不过数丈,沙和尚踏云而行,瞬息之间,便已一杖砸向老三头顶。
  老三闭目不动,似是没有觉察到沙和尚攻了过来,只将十指在身前不断掐动,身前那柄灰不溜丢的古剑一点迎敌的意思都没有,一动不动。
  看着空中那一人一剑,宁采臣觉得很无厘头啊,老三这么怨念沉重的说了半天,难道还是要寻死不成?呃,用自己的小命,换沙和尚再犯天条?这种灭绝人性的招数,虽然威武,宁采臣觉得自己肯定是学不来的。
  沙和尚显然也想到这一层,降妖杖就在老三额前三寸停住。
  看着沙和尚停住身形,那老三张狂的笑道:“你果然变了……你果然变了……”碎碎念了好久,老三才止住笑声,道,“你当年那分胆气,哪里去了啊?还是你以为你不停手,便能伤我了?”质问声中,老三双目一睁,那柄不起眼的长剑,就在空中一分。
  那剑一分,做四色,为青白红黄,于空中一展,径取四方。
  剑气挥洒间,直如将这八百里流沙河硬生生从这一方天地中割裂出来。
  果然是太上出品,不同凡响。
  第十四章 四象生发,各得造化
  自从当年那丝莫名的天雷之力,及至后来无缘而生的离火,月前的戊土之力,这种莫名被天地隔离的感觉,宁采臣很久都没有感受到了。煌煌剑威之下,宁采臣竟似有一种被当做猎物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好。
  沙和尚见了这招,那张酷似阿凡达的脸,也是一阵抽搐。这招他见得多了,当年老三觉得用一柄剑刺他没感觉,特地上天请教了道祖,得了这四象变化之法,可是将他那折腾的够呛。
  不过,被折腾了几百年,这四象剑阵的威势,沙和尚也熟知于心,凝神瞧往东方,青色剑光飞出,再也不复古剑原来那凝拙之感,就在空中一拧。宁采臣瞧了个明白,那剑光空中一耀,一条青龙横空而出,其身不可度量,只是两只眸子,宁采臣仔细瞄了瞄,有点像足球场。
  沙和尚也不等那青龙化形成功,身形也是一摇,亦是千百丈高,便如盘古擎天而起,开天辟地之势,降妖杖高高举起,就此劈下,居然就想将那青龙挥做两段。也不知是老三的操控,还是那青龙自身的自身灵智,重招加身,不慌不忙的将无可丈量的身躯一盘,只留一颗龙头在前。沙和尚的一招轰下,竟是毫不受力。青龙虽不好受,却也只是身形一弹,将沙和尚的劲力,尽数反弹了回去。青木之气生发,一瞬之后,便已将些许暗伤化作无形。青龙居东,日出东方,主生发之气,所谓“天人化生”,便是此理。
  沙和尚当年虽见过这等变化,却是没有反抗的机会,只是生受。今日动手,确实没想到第一招便无功而返。沙和尚还不及感慨,身后一阵劲风袭过,沙和尚一个转身,降妖杖横于身前。瞧不尽的锐金之气,便于西方吹过。
  白虎西出,主凶煞。只是这只白虎貌似不怎么地道呢,居然玩阴的?宁采臣好整以暇地想道,若是这白虎由老三控制的还好,若不然,这太上难不成也是个打闷棍出身的?
  白虎仅仅只是喷了一口锐金之气,将那沙和尚从青龙之侧,引了过来。那白虎却也不是纯白的,黑白相谐的条纹,若不是和青龙一起出现,宁采臣肯定以为这是一头斑马虎。其形如山,立于西方,于那青龙相对。
  南有朱雀,其形难辨,放眼望去,就似一团火云在空中演化,双翅一扇,便是火雨漫天。沙和尚将那欲擎天地的法相一收,在那火雨之中漫游,间或用那同样变得很迷你的降妖杖将落在身边的火雨逼开。
  北有玄武,其身似龟,却偏偏生了一条蛇尾巴。那龟似乎是个出工不出力的,懒洋洋的不见动作,那蛇却是个急性子,一将身形化出,就往沙和尚噬去。刚才在那火雨中变得极其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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